聽見有人唿喊我的名字,我朝著聲音的來源定睛看去,居然看到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孔。


    在我右前方的桌前,一個中年男人此時正吃驚的盯著我,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他的表情,我心裏不禁的笑起來。


    我很輕蔑的對著大家擺擺手,示意讓其他人全部坐下,而後來到桌前,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說道:“紮西局長,好久不見。”


    此時的紮西局長眼神依舊極度吃驚,似乎我的出現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一樣,他就那樣傻傻的幹站著,壓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把凳子拉出來,輕輕坐下後,對著紮西局長擺擺手,小聲的說道:“都是自己人,坐下說話。”


    此時,紮西局長的樣子讓我覺得非常搞笑,他就好像個機器人一樣,隨著我的指令傻傻的坐了下來。


    而後紮西局長就好像一屁股坐到了鋼針上一般,立刻又起身站起來。


    “小飛,哦,不,飛哥,是飛哥!剛才我有些衝動,飛哥還不要,不要放在心上,我,我,自罰三杯,給您賠個不是。”紮西局長對著我一臉殷勤的微笑,而後拿起桌上的酒杯,連幹了三杯白酒。


    其實我很清楚紮西局長為什麽這樣做,此前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並不友善,畢竟是他直接將我從英都達版地質局給開除的。


    當年我在英都達版地質局工作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紮西局長,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知道溜須拍馬,而他從來沒有給過我好臉色。


    如今紮西局長連幹三杯白酒,他就是擔心我會報複。


    不得不說,紮西能坐上局長的職位,心裏還是很油滑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人家連喝了三杯酒,給我賠罪,我若是再跟他過不去,那顯得我沒有格局了。


    就在紮西局長喝完三杯白酒後,我急忙對他擺了擺手,一臉微笑著對他說道:“紮西局長,這是何必呢?咱都是自家兄弟,沒有外人,不用這麽客氣,趕緊坐下,趕緊坐下。”


    我說完話,紮西局長還在頻頻對我彎腰鞠躬,而後才如坐針氈的坐了下來。


    眼下我們大家都已經入座了,在我右手邊坐著的是多傑,左手邊是胡曉燦。


    多傑挨個向我介紹了這一桌子的人,不是這個區的區長,就是那個局的局長,每個人聽起來名頭都很大,可惜他介紹了一圈,我壓根誰也沒有記住。


    我們大家都在相互敷衍著,他們都衝著我微笑,給我敬酒,我也對他們微笑,舉杯喝下這帶有偽裝性的每一杯酒。


    整個包廂內看似其樂融融,實際上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賬本,他們在衡量我的價值,衡量我在未來能帶給他們怎樣的好處。


    而我心裏也在衡量著每一個人對我自己的價值,對於那些將來可能用得到的人,我便與他們多說兩句,多聊兩句,甚至多喝兩杯酒。


    對於那些用處不大的人,我依舊會跟他們喝酒聊天,就好像老朋友一樣,因為我很清楚,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幫人,他們往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杯一杯的白酒下肚,雖然喝的是茅台,但我著實有些受不住,感覺頭腦已經有些發暈。


    眼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也到了深夜,在多傑的組織之下,我們便解散了酒局。


    胡曉燦扶著我從飯店出來,外麵的一股涼風吹在我的麵門,大腦瞬間清醒起來。


    一旁的多傑一臉關切的對我說道:“飛哥,天色太晚了,走,今天晚上先去我家住一晚,明天天亮你再迴去。”


    我現在的狀態恐怕真的沒辦法走夜路了,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隨時都可能吐出來,所以我便沒有拒絕多傑的邀請,隨著他一起迴到了家裏。


    多傑這小子果然是見多識廣,簡直就是一個人精,他讓胡曉燦照顧我,自己則溜的遠遠的,偌大的一所房子,如今這裏麵隻有我和胡曉燦兩個人。


    胡曉燦把我扶到床上後,我隻覺得胃裏非常難受,忍不住想要吐,起身還沒跑出去兩步就感覺要吐出來了。


    胡曉燦急忙從旁邊拿了一個盆,幫我接住了嘔吐物,她一邊拍打著我的後背,一邊關切的說道:“小飛哥,今晚你喝了太多的酒,一會我幫你泡杯茶,解解酒吧。”


    不知道是因為我喝多了,還是腦子不記事了,我感覺胡曉燦說話的聲音就好像隔著一塊厚厚的玻璃一樣,聽起來非常的沉重。


    聽著聽著,我覺得這股聲音非常熟悉,就如同小卓瑪說話的聲音一樣,當我的腦子裏出現小卓瑪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變得格外激動起來。


    我緩緩的抬起頭,朝著眼前的女人看去,當我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時,我的眼淚都要激動的掉下來。


    “卓瑪,卓瑪!真的是你嗎?你真的迴來了嗎?”我雙手扶著胡曉燦的肩膀,一臉激動的說著。


    眼下我已經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看著我最心愛的卓瑪再一次出現在身邊,我心裏不知道要有多高興。


    我一把將卓瑪摟在了懷裏,緊緊的摟著她。


    “卓瑪,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不會讓你離開半步,我要這樣抱著你,永遠的抱著你。”


    “卓瑪,你知道嗎?你離開之後我有多難過,每當我閉上眼睛,滿腦子全是你,每當我想起你,就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被人抓走了,我想你,卓瑪我好想念你!”


    我自顧自的說著,感受著懷中卓瑪帶給我的溫暖,那種感覺真的讓我太欣慰了,我好想讓這一刻變成永恆。


    我感覺卓瑪的手在我後背上輕輕的拍著,而後卓瑪小聲的說道:“小哥哥,我也很想你,你放心,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了。”


    聽見卓瑪這番話,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安慰,我把她摟的更緊了,就這樣緊緊的摟著,我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卓瑪的懷中感覺到了困意。


    卓瑪輕輕的扶著我的身子,將我放在了床上,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卓瑪那張臉正在盯著我看,她的嘴角掛上了微笑。


    我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小卓瑪的臉頰,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嘴裏支支吾吾的說道:“卓瑪,我好喜歡你,我愛你,卓瑪!”


    說完這句話,我緩緩合上了眼,腦海裏的困意讓我非常想休息,這一晚,或許是我從昆侖山下來後唯一一夜睡得最踏實的。


    清晨的陽光已經高高照起,而我依舊沉浸在卓瑪帶給我的溫暖之中,大腦逐漸清醒,緩緩睜開了眼睛,滿腦子想的還是卓瑪。


    當我看清楚房間裏的一切後,快速讓自己迴到了現實之中,我深刻的意識到眼下我在多傑的家中,昨天晚上我喝酒喝多了,同時我也深刻的意識到卓瑪已經死了。


    “咚咚咚!”


    門外傳出輕微的敲門聲,緊接著胡曉燦在門外衝著我喊道:“小飛哥,你睡醒了嗎?”


    聽見胡曉燦的聲音,我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再清晰一些。


    “曉燦,我醒了。”我一邊說著話一邊起床,打開門的時候,胡曉燦一臉的微笑看著我。


    “小飛哥,怎麽樣?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胡曉燦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早飯給我端了進來,順路還把我的床鋪收拾了一下。


    我轉迴身跟著胡曉燦進來,大腦裏迴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突然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頭,因為昨天晚上我明明記得看到了小卓瑪,並且還緊緊的抱著小卓瑪。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難道說昨天晚上我抱著的那個女人不是卓瑪,而是胡曉燦?


    說實話,此刻我的心裏有些慌神了,就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


    我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上下打量著胡曉燦,想跟她確認一下昨天晚上是不是擁抱了她。


    但是眼下這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我假裝盯著桌上的早餐,漫不經心的對著她說道:“曉燦,昨天晚上我好像喝多了,我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胡曉燦坐在我對麵,她臉上依舊充滿了微笑,聽見我的話後,說道:“沒有,沒有,隻是某些人昨天晚上喝多了,太想念某些人,然後某些人就充當了某些人,對某些人進行了某些安慰。”


    媽的,本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大腦還昏昏沉沉的,讓胡曉燦一連串的“某些人”搞得我著實有些糊塗。


    我對著胡曉燦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小聲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沒有做出格的事情,我也就放心了。”


    胡曉燦似乎意識到了我的尷尬情緒,她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對著我說道:“小飛哥,你吃完早飯後,收拾一下就出來吧,外麵那幫人已經等了你不短的時間了。”


    我嘴裏還吃著東西呢,聽見胡曉燦這番話有些吃驚,外麵那幫人是誰?


    我有些疑惑的對著胡曉燦問道:“誰在等我?不會是多傑他們吧?”


    胡曉燦此時已經轉身往外走了,聽見我的話後扭轉頭來對著我說道:“是你的老朋友了,一會你出來就知道了,那幫人可是帶著厚禮過來的哦,你要考慮一下如何把這些人的心收攏起來,他們可都是老奸巨猾的人。”


    胡曉燦離開後,我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便從屋內出來。


    來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在客廳裏坐著五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便是紮西局長。


    在這五個人的身邊放著非常精美的盒子,雖然不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麽,但我已經看出來他們肯定是要來賄賂我的。


    這些人的麵孔並不陌生,昨天晚上我跟他們一起喝過酒,所以看見他們後,我對著他們哈哈一笑,高興的說道:“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的酒喝的太多了,我貪睡了一會,這才起來。”


    說完話,我來到正座上坐下,多傑安安靜靜的站在我旁邊,如同我一個忠實的小弟一樣。


    紮西局長站起身來,把他身邊那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了我眼前,然後輕輕打開了盒子。


    好家夥,這個小盒子做的精致啊,裏麵的東西看著更是讓人心癢癢,在裏麵擺放著一對用玉石雕琢而成的獅子。


    兩對小獅子晶瑩剔透,看起來就價值不菲,並且在獅子的底座下麵還放著一遝厚厚的鈔票。


    紮西局長對著我點頭哈腰,非常謙卑的說道:“飛哥,這是我一點小小的見麵禮,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那對小獅子,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對著紮西吉長打官腔:“哎呦,紮西局長,你這太客氣了,咱們都是自家兄弟,千萬不要這樣,這樣不好。”


    我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我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目測底下的那一遝錢至少能有五千左右,這筆巨款對我來說是非常之多了。


    當紮西局長就座後,旁邊的四個中年人依次將他們帶來的禮物送給了我,每一個人的禮物都差不多,裏麵都放著不少的現金,這讓我很開心。


    大家再次落座後,在我左手邊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來,對著我輕聲的說道:“飛哥,昨天晚上多傑兄弟跟我們說你要過來,一時之間太匆忙,沒來得及準備什麽。今早我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便再次來拜訪您。”


    “昨晚酒局人多眼雜,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今天一早特意過來拜訪您,想讓您隨便露兩手,讓我們大家也開開眼。”


    雖然我不知道多傑跟這幫人如何吹噓我的本事,但從這個中年男人的話語之中,我已經察覺到他讓我露兩手是假的,就是想看看我有沒有這本事,這明顯是要給我下馬威。


    一瞬間,我腦海裏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我想用紮西局長練練手,在這幾個人麵前立立威,一來也算是報了紮西局長對我壓榨的仇恨,二來也能讓這幫人更老實聽話。


    想到這裏,我心裏已經笑出了聲,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我緩緩站起身,對著大家環顧了一圈,輕聲開口說道:“好,好好,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既然你們想開開眼界,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隨意耍兩手,你們不要見怪。”


    我說完話,這幫人都笑嗬嗬的陪著,雖然笑的很開心,我知道他們的內心可壓根跟我不在一條線上。


    要想收攏這幫人的內心,還需要使點手段,給這幫人足夠的壓迫感,讓他們認識到我的強大,這幫人才會忠心於我。


    我伸出右手感知著周圍各色元素的力量,而後在手上匯聚了一道各色的元素,我控製著這股元素的力道,緊緊的抓住了紮西局長的脖子。


    當然了,他們這些普通的凡人是壓根看不到元素的,他們眼中看見的隻是我緩緩升起了右手,並且手掌來迴輕微的轉動而已。


    下一刻,紮西局長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整個人的身子便緩緩的升高起來。


    我繼續控製元素的力道,將紮西局長升到了屋頂上,此時他的雙腳距離地麵已經有兩三米的距離。


    看見這一幕後,旁邊的四個人都快驚掉下巴了,他們壓根不清楚我是如何做到這樣,這些人的眼睛都要瞪出來,嘴巴張的大大的,滿臉寫的就是吃驚二字。


    這下好了,在頭頂上的紮西局長有些著急了,他的雙腳不停的胡亂的瞪著,嘴裏對著我求救:“飛哥,飛哥,我們見識你的能力了,快放我下來吧,這可開不得玩笑,太高了,太高了!”


    媽的,終於讓我看到紮西局長在我麵前求情的樣子了,你也有今天,哈哈,想當初你是怎麽給我甩臉子的?你是怎麽沒有任何感情將我轟出地質局的?


    想到這裏,我故意沒有放緩力道,又將紮西局長升高了一些,媽的,眼下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紮西這個老東西,此前他欺人太甚了,如今我有了能力,必須要讓他嚐試一下我的厲害。


    我讓紮西局長在頭頂上漂浮了能有半分鍾,而後才緩緩的將他放到了地上,當他站穩腳步後,我對著他哈哈一笑。


    “哎呦,紮西局長,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我剛才隻是稍微施展了一點小把戲,上不得台麵,大家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這番話說完後,明顯感覺他們這些人對我的能力已經認可了。


    這幫人對著我不停的豎大拇指,嘴裏的誇讚之詞就不用多說了,那簡直是琳琅滿目,都快把我吹捧到天上了,似乎我比那天上的玉帝都要厲害。


    送走這幾個老油條後,我打算趕緊迴索朗大叔的茅草屋去,因為那裏還有一件事需要我去處理,我要在短時間內趕緊搞清楚那個無名老者的來曆。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他們送來的禮物,轉身對著多傑說道:“多傑兄弟,我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迴去。”


    “這些禮物就當他們那幫人孝敬你的東西,我就不要了,我隻拿一些錢財以備不時之用吧。”


    我說完話轉頭看向了胡曉燦,胡曉燦也非常的聰明,她從兩個盒子裏麵把裏麵的現金取了出來,然後裝了起來。


    媽的,多傑也是一個有眼色的人,他聽完我的話後急忙對我說道:“飛哥,這可不行,這是那幫人孝敬您老人家的,我哪能要這些東西。”


    “飛哥,既然你攜帶不方便,那這些東西就暫且存在這裏,我幫你存起來,如果有朝一日你需要用的時候,我再給你。”


    聽見多傑的話,我心裏其實還挺欣慰的,但是我也知道,對於多傑這種人,我必須得給他點利益,否則的話他也會不聽話的。


    在我的腦海裏有一個原則,我把錢分給誰,這個人肯定對我就會忠心一些,眼下錢財對我來說就如同糞土一般,多傑帶我認識了英都達版有頭有臉的人,這些錢理應給他。


    所以,我來到多傑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鄭重的對他說道:“多傑兄弟,你我之間就不要見外了,這些錢你拿去花,日後有我在,你我兄弟的錢財會源源不斷。”


    聽見我這番話,多傑臉上都樂開了花,他衝著我點頭哈腰,非常的感謝。


    我沒有再多說什麽,從多傑家牽了一匹馬,帶著胡曉燦便迴到了索朗大叔的茅草屋。


    這次迴來的時候,遠遠就看見此前那個老白發老者已經在院子裏坐著,他緊閉著雙眼,似乎在享受陽光一般。


    我跟胡曉燦飛身下馬,匆匆來到老者跟前,我對他禮貌性的說道:“老先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瑣事纏身。”


    聽見我的話後,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打量了我一番,臉上露出了微笑,對我輕聲的說道:“不礙事,這裏是你家,你想什麽時候迴來便什麽時候迴來,我在這裏隻是暫時幫你看看家而已。”


    “眼下既然你已經迴來了,那我也不便久留了,已經打擾了你兩日,也應該離去了。”


    “我這個老頭子就是閑不住,沒事的時候總想四處溜達溜達,在你這裏住了兩天,時間也太久了,我得趕緊出發了。”


    老者說完話站起身來,他依舊沒有穿鞋,一雙赤腳朝著眼前的山路便要離去。


    我感覺不能讓這個老者就如此的離去,我至少要搞清楚他究竟是個什麽人物,究竟有怎樣的來曆。


    可惜,都怪我昨天晚上喝酒誤事,本來昨天計劃著晚上試一試老者的能力,眼下已經發展成這樣子,我也沒有必要了,老者清醒的時候,我估計也試不出什麽來。


    我轉迴身喊住了老者,輕聲說道:“老先生,請留步,您在我這裏住了兩天,難道您真的是僅僅路過此地嗎?”


    我這番話說完,老者非常富有深意的迴頭看了我背後的茅草屋一眼,然後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思考了片刻後對我輕聲的說道:“或許是老天的安排吧,或許你我之間的緣分還未盡,遲遲早早我們還有再相見的那一天。”


    老者說完這番話,轉了個身,抬頭對著天空大笑了三聲,而後朝著前麵的山路便行走而去。


    我跟胡曉燦看著老者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老先生真的就如謎團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這時候,我跟胡曉燦同時看到老者的背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在他身後幾乎都出現了殘影。


    看見如此神奇的樣子,我更加堅信了,這個老者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剛才之所以留下殘影,是因為步伐越走越快。


    我轉迴身對著胡曉燦輕聲說道:“曉燦,看來這個老先生應該是個世外高人,隻希望下次與他再相遇的時候,跟他不是冤家,而是朋友。”


    胡曉燦輕輕的點點頭,我們兩人便迴到屋裏休息了,此後過了大約有兩個多月,我跟胡曉燦都在索朗大叔的茅草屋裏生活。


    這兩個月的時間,我跟她之間的感情變得更加深厚了,而我對自己的身體力量也更加的清楚,我能隨時調用自己的能力,並且能跟身體裏的另外一個自己進行很好的溝通。


    1979年六月中旬,英都達版。


    已經春暖花開,外麵的陽光依舊明媚,我跟胡曉燦從茅草屋出來後,多傑派來的手下匆忙找我來匯報,說有一個從北京來的女人,帶著一群人已經抵達英都達版。


    聽見這個消息,我格外的興奮,看來王磊成功將於教授他們那幫人帶了過來,一切事情的結果似乎終於要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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