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想斬了汪滕的,看你身邊高手如雲,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吧?”


    “差…差不多……”


    “何人敢在我衛家門前動手!”


    一道身影飛快落下,隻見衛伯約手持長槍,左右看看……


    “梁家丫頭?是你和他們打的?”


    梁紅嬋對衛伯約躬身行禮:“紅嬋參見衛爺爺!”


    “看你這一身傷……也不錯了,在這群高手圍攻下,老夫都活不了……”


    “本想看看衛淵身邊的保護高手如何,能不能保護住他,沒想到我差點死!”


    梁紅嬋說完,轉身走向衛府。


    “哼,你要是真殺了女帥,我和你沒完!”


    女子瞪了哲別一眼,拎著弓跑向梁紅嬋。


    衛淵看向幾女:“抬我進去吧……”


    “宮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南梔剛想走,便被冷秋霜一把抓住:“你是我們大姐,你走我們咋辦?”


    “本宮是謀士,她是千古第一女將,最重要的是,她是最先和衛淵訂婚的,本宮是後有婚約……“


    “我們不管,你是大姐,你上……”


    衛國公府書房中,衛淵因為坐不了,隻能平躺在書案上,也幸好衛伯約這虎逼喜好裝點文化風雅,書案做得夠大!


    衛淵躺在書案上,主位是衛伯約,對麵坐著梁紅嬋,公孫瑾、王玄策、霍破虜等人都在一旁。


    此時的衛淵有一種,自己身上擺滿生魚片,等待被一群人動筷子的感覺。


    “能不能換一個地方談話,我感覺自己有點像人體盛宴……”


    沒人理會衛淵的話,而是齊刷刷地看向梁紅嬋:“你忽然迴來,西涼關怎麽辦?”


    “暫時休戰,因為我弟弟被夜郎國給抓走了。”


    “梁俅被抓了?”


    梁紅嬋點點頭:“夜郎國要白銀三億兩,糧食千萬石,就放了梁俅,但我估計,最後成交的籌碼,應該在兩億兩白銀,五百萬石糧食左右。”


    “所以你來找陛下要銀子?可就算減半,陛下也拿不出那麽多錢和糧食啊。”


    衛伯約眉頭緊皺地道:“梁家丫頭,最近南昭帝要修建水利工程,南北大運河,所以國庫肯定沒那麽多銀子,而且大魏這些年天災不斷,糧庫已空。”


    梁紅嬋冷聲道:“那簡單,我把父親帶走,西涼不再是大魏一關,而是變敵國!”


    “臥槽,不愧是擁兵自重的女帥,說話就是硬氣!”


    衛淵心中暗道,想想自己在京城偷偷摸摸發展壯大,當真是羨慕不已……


    梁紅嬋對衛伯約笑道:“衛爺爺,你和我爺爺是八拜之交,我很清楚你的脾氣,你們老一輩忠君愛國,但我要的很簡單,西涼一方百姓不受苦,梁家永昌盛,桃兒走投無路時,可以投奔我西涼即可。”


    “皇帝是誰我不在乎,隻要不動我梁家就行,畢竟我幾個大伯,叔叔是怎麽死的,我很清楚,和南昭帝逃脫不了關係。”


    衛伯約想了想,搖頭長歎一聲:“的確這些年南昭做得太過分了,梁家丫頭,你是想讓老夫把你的話帶給南昭?”


    梁紅嬋點點頭:“我是聽聞桃兒被廢了,所以一路快馬加鞭趕來,我梁家的大部隊還有三天才能抵達京城,我那時候才會進殿麵聖,就是提前給他南昭老兒一個準備的過程,畢竟這話當著文武百官說出來,有些大逆不道。”


    “這是有些大逆不道?那是相當的大逆不道啊……”


    衛淵心中呐喊,擁兵自重說話是真他媽硬氣,自己啥時候也能這樣呢,對梁紅嬋羨慕完了……


    “既然這樣那老夫現在就去一趟宮裏,但梁家丫頭,如果陛下願意出銀子和糧食,可又拿不出那麽多呢?”


    “能拿多少是多少,不夠讓衛淵添補。”


    “啊?為啥是我?”


    梁紅嬋一把掐住衛淵耳朵:“怎麽?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


    “完蛋玩意,怕媳婦的貨!”


    衛伯約長歎一聲:“梁家丫頭你放心吧,我會盡量找陛下多要銀子的。”


    “你們兩個青梅竹馬聊吧。”


    衛伯約說完,對王玄策等人招招手,一行人全部出去,書房隻留下衛淵和梁紅嬋。


    “那啥要不要你先治傷?”


    “這五年我受的傷比這多得多,你以為我一個女流能掌五十萬大軍,靠的是姓梁?”


    衛淵想起衛家軍對自己那個鳥樣,便能猜到梁家軍也不能好到哪去,如果不是本事過硬,還真鎮不住這群精兵強將。


    “誒呀……”


    衛淵忽然感覺下巴一疼,被梁紅嬋掐住下巴後的軟肉。


    “你他媽從小就愛掐我這裏,老疼了知道不!再說給我掐出雙下巴咋整?”


    “沒人要我娶你!”


    梁紅嬋笑著打趣一聲:“我走這五年你玩得瘋狂啊,大魏第一紈絝,色中餓鬼是吧!”


    “假裝的,畢竟你能跑去西涼,我跑不去北冥啊,留在京城太光芒萬丈會活不長的。”


    “當然知道你是假裝的,畢竟這修為都大宗師了。”


    梁紅嬋對衛淵笑道:“梁俅和我說了不少你的事,能看出來你是假裝紈絝,但也能看出來你在勾欄聽曲,花船撩女,沒事教司坊,天上人間這些是真開心……”


    “這個……逢場作戲罷了,不要認真……”


    “想要學我擁兵自重?現在多少兵馬了?”


    衛淵不想在她麵前認慫,硬著頭皮強吹道:“百萬雄師!”


    梁紅嬋一把掐住衛淵耳朵:“你是把我當梁俅了,還是拿我當汪滕了?說人話!”


    “十萬左右,但都是精兵強將啊……”


    “這個數還靠點譜!”


    梁紅嬋低頭看著衛淵,正色道:“這次迴來我也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梁俅死了,那梁家不能斷了香火,所以我準備把你接去西涼,當然你的十萬大軍可以帶著。”


    “啥意思?”


    “無需在京城南昭眼皮子底下發展,到西涼天高皇帝遠隨便你折騰,當然我們第一個男孩得姓梁。”


    “讓我吃軟飯?”


    “你也可以軟飯硬吃!”


    心動了,這一刻衛淵發誓自己絕對心動了,想要放棄之前發展的一切,直接跑去西涼和梁紅嬋雙宿雙飛,還能當個西涼王啥的土皇帝。


    看著衛淵不溝通變化的表情,梁紅嬋沒有催促他選擇。


    良久後衛淵開口道:“我知道你去西涼是為我留後路,這五年你的付出的一切,我很感激!”


    “但……我是個爺們!”


    “記住嘍女人,我衛淵永遠是你梁紅嬋的靠山!”


    梁紅嬋連忙轉過身,以衛淵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在擦拭淚水。


    “你衛淵真是我軟肋,戰場上我中了十八箭,挨了三刀,硬生生沒落下一滴眼淚,可你一句話,讓我哭了。”


    梁紅嬋一把抱住衛淵,這些年偽裝的堅硬外表崩裂,露出內部的柔軟,失聲痛哭起來。


    “桃兒,你知道我多少次都堅持不住,我想迴家,我想有個靠山,可沒辦法,家裏父親不行,弟弟也不行,隻能靠我一個女兒把偌大梁家支撐起來,什麽大魏女戰神,什麽巾幗女帥,我都不想要!”


    “我就是個女人,我也想天天漂漂亮亮,穿戴抹粉,在梁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不是梁家男人廢物,我又怎會上戰場……”


    “骨頭斷著呢,疼……”


    衛淵咬著牙硬撐,艱難地伸出手,心疼地輕撫梁紅嬋銀白色的秀發。


    “乖,再堅持堅持,等我,等我衛淵崛起的那天,我絕對不會再讓你上戰場了。”


    “嗯,我等你!”


    二人就這樣在書案上相擁,之後誰都沒有說話,享受著短暫的團聚。


    南梔,冷秋霜幾女貓著腰,偷偷摸摸地走到書房門前,豎起耳朵聽著。


    “怎麽沒聲音呢?他們在做什麽?”


    “衛淵身體那樣,應該不能幹什麽吧……”


    與此同時,老石,呂存孝,熊闊海等人也從另一邊悄悄走過來。


    “公主,你…你們……也是來聽聲的?”


    “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奇心太重!”


    葉無道搖頭苦笑道,喜順沒好氣地道:“那師尊你來幹啥?”


    “我…我也好奇……”


    “葉無道啊,你枉為八絕,竟和小孩子一樣好奇這些!”


    袁老佝僂著腰,一步步走過來。


    葉無道不屑地啐了一口:“還說我,你不是也來了!”


    “老夫和你們不一樣,我就是好奇這號稱神州江湖有史以來第一武學妖孽……”


    就在這時,書房門開。


    梁紅嬋看著在場眾人:“好奇?要不要和我單獨打一場,包括劍神和武聖。”


    “算了,一把年紀,不和你們年輕人爭強鬥狠……”


    幾女也想走,梁紅嬋聲音忽然響起:“你們幾個站住!”


    所有人包括南梔全部站好,梁紅嬋輕輕在澹台仙兒腦門上點了一下:“小師妹,聽說你有孩子了,在哪?”


    “怕他們倆搗亂衛淵哥的計劃,所以衛公把他們留在關外了。”


    “有機會帶去西涼見見我這師姑。”


    梁紅嬋說完,笑著看向南梔:“聊聊?”


    “我…我宮裏還有事,對,我父皇叫我。”


    “南昭帝在我眼裏都沒麵子,所以不用拿他壓我。”


    “跟我來。”


    幾女強行推著南梔,讓她跟著梁紅嬋離開。


    南梔此時都快哭了,暗罵幾女塑料姐妹情……


    沒過多久南梔迴來,又恢複了後宮之主的模樣,滿麵笑容。


    澹台仙兒好奇地問道:“你們聊什麽了?”


    “不告訴你們,但有一點,今晚某個女人好像要遭殃了……”


    錦衣候府,汪家。


    汪滕有氣無力,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狠啊,太他媽狠了,割球就好了啊,為啥還要剜出個坑……


    一旁蒼乃芸給他小心翼翼地換稻草棍,就像打耳眼,怕尿路長死。


    “娘子,我渴了。”


    “大夫說三天內不能喝水,忍著點吧。”


    蒼乃芸長歎一聲,腳下的水泡自己走出來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選擇,想想今後需要守寡一輩子,滿臉愁容……


    “來者何人,汪府重地,不可闖入……”


    忽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隻見一名美到極致,英姿颯爽,滿頭白發的女子走進來。


    “汪滕,你可認得本帥?”


    “啊?梁…梁紅嬋!”


    汪滕嚇得驚叫一聲。


    “汪滕,我走這五年你沒少欺負我弟弟和衛淵啊!”


    “不!不!紅嬋姐,我也是你弟弟,我是你兒子都行,我錯了,我錯……”


    沒等汪滕說完,梁紅嬋揮手就是幾個大嘴巴抽在臉上。


    噗~


    汪滕張嘴吐出七八顆被打斷的牙齒混合是鮮血與唾液。


    啪~


    啪~


    梁紅嬋再次正反手抽了他十幾個大嘴巴,汪滕整張臉變成了豬頭,腮幫子都快打漏了。


    梁紅嬋拖住汪滕的下巴向下一拽,仔細看了看:“還行,牙都打沒了。”


    “廢了衛淵,本帥打掉你滿嘴牙,你可有怒意?”


    快被打傻了的汪滕連連搖頭,含糊不輕地道:“沒…沒有!”


    “很好!”


    梁紅嬋迴身看向蒼乃芸:“的確和我有三四分相像!”


    “不…不敢,我…我與女帥相像,是我的榮幸!”


    “跪下!”


    身懷六甲的蒼乃芸連忙跪在梁紅嬋身前。


    “你知道我和衛淵什麽關係嗎?”


    “知…知道,青梅竹馬!”


    啪~


    啪~


    梁紅嬋正反手就是兩個大嘴巴。


    “賤婢,知道還敢用與本帥有幾分相似的容貌,來勾引衛淵,讓他當舔狗,你當時很得意對吧?”


    “不…不,梁女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蒼乃芸不停地跪地磕頭。


    “哼!”


    梁紅嬋冷哼一聲:“看在你身懷六甲的份上,本帥略施懲戒,否則你與汪滕一個下場!”


    梁紅嬋說完,邁步走出房門,此時汪家高手已經齊聚。


    人的名,樹的影。


    梁紅嬋的名頭實在太響,如果說得罪衛伯約這老虎逼,他年紀大了,脾氣有所收斂,還不會輕易出手。


    但梁紅嬋可不一樣,早年在京城那就是所有二世祖,三世祖最害怕的大姐大,後期習武後更是無人敢惹。


    現在這大魏第一女戰神,千古第一女帥名頭更響亮。


    就在汪家眾高手膽戰心驚,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時,便看到梁紅嬋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


    “滾!”


    所有人連忙讓開一條通道,看著梁紅嬋離去。


    據說當天晚上,京城各大門閥世家梁紅嬋走了一遍,但凡得罪衛淵、梁俅、梁不韋的人,無論是家主還是公子,哪怕是家裏曾對衛淵叫喚過的狗,都被梁紅嬋拽過來抽了兩嘴巴……


    然而對於一個擁兵五十萬自重,大魏第一女戰神來說,誰嫌命短敢反抗她,隻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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