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全京城所有人都在瘋狂拉人……


    京窖酒坊更是成為全京談論的話題。


    永豐錢莊杜三娘趁機推出一種叫京窖酒坊股票的東西,就是以錢莊做擔保,十兩銀子一股,可以持有京窖酒坊一定占比的股權,每個月都有分紅,而且不想要了還可以按照市場價賣給錢莊,每天十二個時辰都可以隨便賣。


    還有一條規則是,任何一條新股如果十天內貶值,那就是錢莊審核不當,由錢莊彌補購買人的損失,補全差價。


    並且有專業評估人員,如果京窖酒坊火爆,手裏的股票還能升值。


    十兩銀子不算多,所以有一些客人在風塵女子,坦胸露懷的勾引下,直接買了千兩銀子……


    當天夜裏,一個消息傳出,那就是第一個預存一萬兩銀子,成為京窖酒防,九龍尊客的人出現,六皇子,南潯。


    緊接著第二個消息,二皇子南乾,更是預存了五百萬兩白銀。


    梁王,梁國公梁不韋,是第三個九龍尊客,預存百萬兩……


    消息傳出後,永豐錢莊便把京窖酒坊的股份價格,提升到二十兩一股,之前賣出去股票,可以用二十兩銀子一股迴收。


    貪婪是人性,見到錢如此好賺,都有些承受不住誘惑,持幣觀望。


    有些小聰明的人,把昨天買來的股票賣給錢莊,再收了一成的手續費後,返還給十八兩銀子。


    “臥槽,一夜翻一倍?”


    “這他媽不賺飛了?”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個消息傳來。


    南昭帝聖旨,京窖酒坊為皇室貢酒,預存五百萬兩銀子……


    “臥槽!”


    得到消息的眾人聯想昨日,第一時間去永豐錢莊買股票,可結果發現,已從原本的一股二十兩銀子,上漲到了一股二百兩。


    之前耍小心眼退股的富商,連忙道:“我…我不退了,買迴!”


    “客官不可以退迴,但你卻可以花費二百兩銀子一股重新購買。”


    “媽的,我那可是一百股啊,竟讓我少賺一萬八千兩……”


    富商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緊接著,杜三娘出麵又推出了,之前在廚神爭霸賽中獲利的小腸晨,炒肝。


    因其潛力大,掌櫃拿出一半的股份貸款擴大規模開連鎖。


    以每股五兩銀子的價格出售。


    “買了它,我就當小腸晨股東了?”


    “孩他娘,快把存給兒子娶媳婦的二十兩銀子拿出來,咱也買股。”


    “老婆子,棺材本的錢拿出來,買股,快去……”


    原本生意就火爆的小腸晨,如今所有店鋪人滿為患。


    “哈哈,必須來這吃,一頓三次來這吃,我有股也算是半個小掌櫃啊!”


    “誰不說呢,我感覺這都是自己家買賣了。


    隨著小腸晨幾家分店的爆火,股價上漲到每股八兩銀子,不少人賣了股票的人感覺賺飛了。


    同時其他買賣也都發現了商機,紛紛去永豐錢莊尋求上市……


    皇宮,禦書房。


    南昭帝聽到宮女的匯報,欣慰地點點頭。


    “衛淵這孩子的確不錯,雖然不學無術但這些鬼點子不少,明明這次劫水利銀的事與他無關,但卻為了不讓朕難做,選擇答應賠錢,甚至不惜用出這種辦法,朕也應該給他點補償。”


    南昭帝說完,宮女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交給南昭帝:“陛下,這是朱大才子的飛鴿傳書。”


    看著上麵的內容,南昭帝不由瞳孔緊縮:“妙計,當真是妙計!”


    字條上所寫,剿倭一切順利,在他的煽風點火,兩麵三刀,裏挑外撅之下,宇文家與花家多次發生摩擦。


    並且皇後宇文蓉傳信給了宇文堅,商量水利銀丟失一事,宇文堅的說法是賣掉天賜隆,畢竟隻要南柯能登基,一個錢莊算得上什麽?


    字條的背麵,是朱思勃為南昭帝獻上的一條毒計,借刀殺人!


    可能是知道南昭帝愚鈍,所以把計劃的各種細節,全部都安排得天衣無縫。


    “思勃啊思勃,簡直就是一條毒蛟,計計歹毒,今後十皇子有他扶持,也能高枕無憂了。”


    南昭帝第一時間把字條燒成灰燼,看向宮女:“去叫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都叫過來禦書房。”


    “父皇!”


    很快,除了六皇子外,其他皇子到場。


    南昭帝板著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幾位皇子;“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所有皇子皆是一愣,二皇子南乾最先反應過來:“惟天下之靜者,乃能見微而知著。”


    南昭帝滿意地點點頭:“繼續!”


    二皇子南乾表情一喜:“月暈而風,礎潤而雨,人人知之……天下將被其禍,而吾獲知言之名,悲夫!”


    啪~啪~啪~


    南昭帝滿意的拍拍手:“乾兒,朕再考考你,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該怎麽樣?”


    三皇子連忙道:“父皇我也知道,這句話後麵是,可亡也。”


    “三兒也不錯,此乃韓非子的《亡徵》給朕背誦一遍!”


    “這個……”


    所有皇子啞口無言,隻有九皇子笑著上前一步:“凡人主之國小而家大,權輕而臣重者,可亡也……萬乘之主,有能服術行法以為亡征之君風雨者,其兼天下不難矣。”


    二皇子見勢不妙,連忙拱手道:“父皇,法家鎖喉,儒家捏肋,學這些東西,不可治理天下……”


    九皇子反駁道:“二哥,此言差矣,趙普半部論語治天下,商鞅的馭民六術你可知?”


    “九弟,非也非也,書是工具,不是信條,應該學以致用,正所謂君子不器!”


    南昭帝滿意地點點頭,對其他皇子擺擺手:“留下老二老九,你們都下去吧。”


    所有皇子走後,南昭帝安排人搬來棋盤,讓二皇子,九皇子博弈一場。


    在棋局難分難解時,南昭帝一揮龍袍袖子,打亂了棋局,麵無表情的他,讓二皇子,九皇子看不出南昭帝心中所想。


    “父皇您是認為我們棋藝不精?不堪入目?”


    南昭帝搖搖頭:“是旗鼓相當,讓朕不知道你們誰會贏啊,退下吧。”


    兩位皇子離開禦書房,在門口時麵麵相覷。


    “二哥棋藝精湛,可惜啊,能屠大龍的第二樓……口誤,第二棋子被斷了!”


    “哼!”


    二皇子冷哼一聲:“那也比你外公坑傻子七千五百萬兩銀子強!”


    “那又如何?有傻子不坑,天理難容,反倒是二哥,卻把衛淵那傻子當個寶!”


    九皇子說到這,對南乾冷笑道:“說起來,這七千多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還是從你母妃的娘家,老李家弄來的,哈哈!”


    “媽的!”


    聽到提起這事,二皇子麵目猙獰,扭頭就走。


    禦書房內,南昭帝對宮女道:“安排人去通知衛淵,汪滕,花滿樓,宇文成龍明日早朝來見朕!”


    永豐錢莊內堂,杜三娘與公孫瑾夫妻二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衛淵身前。


    “三娘,咱們是帶著百姓致富,所以賠錢的黑拳館,賽馬場就不需要上市了。”


    “另外要記住,在審核統計方麵一定要做到精準,如果上當受騙,咱們自己拿錢補貼百姓。”


    杜三娘點點頭:“世子放心吧,我也是底層人出來的,我懂百姓賺錢不容易,能活著已經做了最大努力,所以您之前做局特意把價格抬高,不讓底層百姓入場。如果他們投資的錢沒了,估計全國上吊的人會很多。”


    衛淵欣慰地笑了笑:“知道就好,民為水,我們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我們綁架百姓的經濟,隻是為了不讓南昭帝敢輕易對付我們,所以不能坑百姓,讓他們賺點錢是應該的。”


    公孫瑾拱手用腹語道:“主公,有消息稱,天賜隆還在聯絡買家,但卻忽然又說不賣了。”


    衛淵眉頭緊皺:“應該是皇後在南昭那得到了什麽消息!”


    說話間,喜順小跑進來。


    “世子,公裏太監找你,說讓你明日上早朝,陛下有大事相商。”


    衛淵輕柔太陽穴:“朱思勃做了南昭謀士後,他的套路越來越深了,我去一趟未央宮找南梔問問!”


    未央宮內,衛淵與南梔下著棋,小醫仙,冷秋霜幾女在四周把風,防止有人偷聽。


    “我在後宮探了皇後的口風,今天父皇找了所有皇子進殿,但卻唯獨留下了二皇兄與九皇兄,具體發生了什麽,無人得知,反正他們兩個出了禦書房就發生了口角,不歡而散。”


    衛淵點點頭:“二皇子背後是吏部尚書李秉文,九皇子背後是右相高海公,那麽你那傻逼爹……”


    “你能不能尊重一點,那是我父皇,記住下不為例!”


    南梔一雙丹鳳眼狠狠的瞪了衛淵一眼,分析道:“父皇又找你明日早朝,如果沒意外應該也叫來汪,花,宇文三家。”


    “所以你的意思是……”


    南梔在棋盤上落下白子,得意地道:“本宮這棋局,名曰龍嘯,衛大人的棋盤大龍可被小女子屠了!”


    可南梔沒想到當衛淵落下黑子後,竟讓南梔滿盤皆輸。


    “不巧,我用你的屠龍刀,贏了這盤,衛某人這棋局,名曰,借刀殺人!”


    南梔與衛淵對視一眼,相繼而笑。


    小醫仙撓了撓頭:“他們笑什麽呢?”


    冷秋霜尷尬地道:“沒聽懂……”


    澹台仙兒滿臉無奈:“我聽懂一點點。”


    雪兒略有所思地點點頭。


    幾女看向雪兒:“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衛淵棋藝不錯,竟然贏了公主!”


    “然後呢?”


    “還哪有什麽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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