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淵弟!”


    二皇子南乾聽說衛淵要找他,特地親自出皇宮迎接。


    見到衛淵先是給了一個屬於男人的熊抱:“淵弟快裏麵請,二哥特別為你請來紅遍大江南北的琴師,小玉笙!”


    說到這,南乾輕拍衛淵胸脯,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


    “當初小玉笙來京城,你花重金要她去衛府,結果被我大哥南柯截胡,這次我特別把她叫來,讓淵弟彌補當年的小遺憾。”


    二皇子寢宮,承乾宮。


    三名十六七歲,小臉蛋白裏透紅,嬌滴滴的宮女,分別給衛淵捏肩捶腿喂糕點水果。


    憑借衛淵的特殊能力,提鼻子一聞,就知道三個宮女都是雛。


    “南乾用心了。”


    衛淵心中暗道,緊接著一名二十左右歲,身披輕紗的女子,緩緩走來,對著南乾,衛淵規規矩矩行萬福後,坐在琴前緩緩彈奏起來。


    衛淵感歎這小玉笙無論身段,還是氣質都很好,特別琴技,絕對算得上當世頂尖。


    如果放在上輩子,小玉笙的身份,就相當於火遍全國乃至走遍國家的當紅頂流女星,天後,藝術家。


    南乾湊過來,摟住衛淵肩膀:“淵弟,這小玉笙的琴技如何?一會你也別走了,留在這二哥這過夜,讓她陪你。”


    衛淵擺擺手:“過夜就算吧,我一會還有事。”


    “哦?”


    南乾看著反常的衛淵,按照這色中餓鬼的紈絝,怎能放過這等紅粉佳人,難道傳說衛淵是條隱龍的消息為真?


    就在南乾胡思亂想時,便聽到衛淵滿是愛慕地道:“二哥,小玉笙不錯,但我更想幹你妹!”


    “你咋罵人嘞……”


    隨即南乾無奈搖頭,雖然這話聽著像罵人,但他知道衛淵說的就是南梔……


    “的確,一個小小戲子,怎能與皇妹相提並論,在皇妹沉魚落雁的絕世容顏下,她小玉笙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衛淵隨口敷衍道:“也不能這麽說,比如她的手就和南梔差不多,修長白皙,挺美的。”


    南乾揮揮手,打發走所有人,對衛淵小聲道:“淵弟,這次來二哥這,恐怕不是聽曲喝茶那麽簡單吧?”


    “你那死爹,把督天司這麽重的任務交給我,天天忙的腳打後腦勺,連勾欄聽曲的時間都沒有了……”


    南乾直接把衛淵大逆不道的話過濾,當作沒聽到,畢竟這紈絝連他爺爺都敢罵老登,還有誰是不敢罵的?


    “那淵弟前來,所為何事?”


    “陛下讓我調查汪滕貪汙的事,誰想到這小王八厚禮相送,我沒忍住手癢就拿了……”


    “所以……”


    “這案子必須得查,但還不能查到汪滕腦袋上,我現在也很苦惱,把案子推給誰呢?”


    南乾想都沒想直接道:“推給我皇兄,太子南柯!”


    衛淵嚇得連忙擺手:“這可不行,南柯乃當朝太子,我怎敢汙蔑!”


    南乾癟癟嘴,你他娘的都敢給公主下藥,從來都是見君不跪,還有你這紈絝不敢幹的事?


    “淵弟這話就說錯了,當初父皇禦駕親征,皇兄監國,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也是有責任的,況且說不定還真和他有關係呢,要不你調查一下試試?”


    衛淵揉著下巴:“二哥啊,其實辦了他太子也行,畢竟弟弟過保龍護駕,功過蓋天!正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對吧。”


    說完還不忘對南乾搓了搓手指:“誒呀,這手指頭咋還忽然癢癢了呢……”


    “癢癢就撓撓唄,來,二哥給你拿個癢癢撓!”


    南乾對自己的心腹太監點點頭,太監小跑出去,很快端著一個錦盒跑進來。


    南乾打開錦盒,露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黃色如意,通體由最頂級的田黃石打造,質地晶瑩剔透,潤澤如脂,刻工精細到極致。


    外表鑲嵌一塊塊手指蓋大小的珍貴寶石,一塊水頭很足的冰種翡翠,雕刻成的龍形掛件,由編織的金絲相連。


    “淵弟,這可是前朝三代皇帝愛不釋手的癢癢撓,後來又陪伴我皇爺爺半生,後來在皇家獵苑,父皇一箭射死東北虎,皇爺爺龍顏大悅,又把它送給了父皇。”


    “再後來二哥我出生時,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明君,父皇就把它送給了我,如今二哥把它送給淵弟,不知此物可否能止癢?”


    “能,肯定可以止癢……”


    衛淵視若珍寶地抱住癢癢撓……田黃石如意。


    “既然如此,那衛淵就告辭了,對了,我就給了汪滕三天時間哦!”


    “我送送賢弟!”


    南乾給心腹太監使了個眼色,而後起身相送。


    在承乾宮門口時,心腹太監捧著錦盒快步跑過來。


    “主子,東西拿來了!”


    南乾接過錦盒,放在衛淵手上:“賢弟,還請笑納!”


    “啥好東西?如此神神秘秘……”


    衛淵假裝好奇,其實在太監跑過來的時候,從他身上的血腥味,衛淵就已經猜到了是什麽。


    打開玉盒,濃濃的血腥味撲麵,隻見其中放著的竟是一雙女人的手,看那修長的手指以及上麵的和田玉戒指,顯然就是剛剛小玉笙的手。


    “媽啊!”


    衛淵嚇得把盒子丟遠:“這…這啥玩意啊,血肉模糊的……”


    “這就是剛才那小玉笙的手啊,你說她手好看,我就把她砍下來送你!”


    南乾微微一笑,摟住衛淵:“在我心中淵弟與四皇子一樣,都是我的親弟弟,有朝一日吾若登基,親弟弟要什麽,我就送他什麽!”


    衛淵一張臉嚇得慘白,吞咽一口唾沫:“謝…謝謝二哥抬愛,淵弟都懂。”


    “想來淵弟是想去皇妹南梔那,那二哥我就不送了。”


    “好…好……”


    衛淵結結巴巴地說完,看都不看地上的那雙手,逃一般地跑遠。


    看著衛淵背影,心腹太監道:“主子,這衛淵看到一雙手都嚇成這樣,看來傳言非虛,他就是個運氣好的福將。”


    南乾點點頭,輕笑道:“不管他是不是紈絝,目前看南柯被廢是必然的,我與其他皇子的奪嫡,還需要衛淵的支持!”


    “等主子坐上皇位,他衛淵應該如何處置?”


    “畢竟是從龍之功,隻要他懂事,可以免除他一死,但必須抄家,我的東西可不是白拿的!”


    南乾一甩袍袖,背著手走迴承乾宮,頭也不迴地道:“讓人把地上的斷手處理幹淨,小玉笙傷口包紮好,送到我的床上,偶爾也嚐嚐殘缺之美的感覺,哈哈!”


    另一邊,衛淵除了承乾宮,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恢複正常。


    迴想起那雙手,不由感歎小玉笙必死無疑了。


    他也明白,今後需要注意言辭,自己現在身份不同於往日的紈絝,往往隨便一句無心的話,就能決定許多人生死。


    未央宮,幾女圍在石桌上搓葉子戲,忽然雪兒快步跑過來。


    “公主,衛…衛淵來了!”


    “啊!”


    幾女幾乎同一時間起身,拿起鏡子補妝。


    雪兒左右看看,不禁疑惑地看向冷秋水:“你個小屁孩補什麽狀,那是你姐夫,也不是你相公……”


    “子曰:小姨子有姐夫半邊屁股!”


    衛淵放蕩不羈的聲音傳來,雪兒迴頭對衛淵吐了吐粉舌,俏皮地道:“這‘子’不會是衛子吧……”


    雪兒身影一閃,就像隻靈巧的雪貂,飛快地從衛淵懷中搶走錦盒。


    “看看你帶什麽好東西,給我家公主了!”


    雪兒打開錦盒,露出其中的田黃石如意。


    “哇,田黃石如意,這不是二皇子視若性命的寶貝嗎,怎麽會在你手裏!”


    雪兒嘟著嘴上下打量衛淵:“你偷來的?”


    “我衛某人堂堂正人君子,怎會做出偷盜之事?”


    雪兒滿臉嗤笑道:“是啊,現在這裏麵有兩個是你下藥的,還有一個借傳授藥方時動手動腳的,還有就是欺負人家單純,以治病為由非禮……”


    衛淵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冷秋霜,慕橙,澹台仙兒三女,果然是嘴上沒毛說話不牢,一點秘密沒有,啥都往出說……


    雪兒拿著田黃石如意,蹦蹦躂躂地跑到南梔身邊。


    “公主,這是衛淵送你的。”


    說完還偷偷掃了一眼冷秋霜幾女,閨蜜歸閨蜜,但在後宮誰大誰小這個問題上,自己必須向著公主。


    “送我了嗎?”


    南梔對衛淵莞爾一笑,瞬間讓衛淵身子骨都酥麻了,這刹那芳華的美麗,哪個男人能承受得住?


    衛淵不敢看冷秋霜幾女,尷尬地點點頭,結巴道:“算…算是吧……”


    “既然送本宮,那我就有支配權了。”


    南梔對跑過來喊爹爹的衛子魚,衛子池招招手。


    “池魚,來姨娘這裏!”


    說著南梔把田黃石如意交到兩個小娃娃手中:“這是爹爹,娘親,以及幾位姨娘送給你們的禮物,它非常珍貴,記得要好好珍藏哦。”


    唿~


    衛淵鬆了一口氣,南梔不愧是在爾虞我詐,爭風吃醋的後宮環境下長大,這一手輕鬆化解了自己的尷尬,果然有後宮之首的能力……


    “謝謝姨娘!”


    兩個娃娃抱著南梔,一人一邊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澹台仙兒連忙道:“不可,這…這太珍貴了。”


    “這兩個孩子,本宮喜愛地不得了,送他們一個小小如意罷了,沒什麽不可。”


    衛淵傻笑著點點頭:“對,這兩孩子太他娘的可愛了,我也喜愛地不得了。”


    雪兒打趣道:“是孩子可愛,還是孩子他娘可愛。”


    衛淵瞪了雪兒一眼,心中惡狠狠地道:“但凡老子能打過你,肯定讓你知道什麽叫生薑小貝,打到你跪下喊爹爹我錯了……”


    衛子池與衛子魚,兩個娃娃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衛淵身上。


    衛淵大馬金刀的端坐石桌前:“誒呦,玩葉子戲呢?要不一起玩玩?”


    雪兒不屑地嘲諷道:“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十賭九輸者是衛淵,就你還敢跟我們玩!”


    “你們很厲害嗎?正好我最近錢多,有本事贏去點。”


    “這可是你說的!”


    冷秋霜,澹台仙兒,南梔摩拳擦掌,這裏就屬她們三個玩牌最厲害,雪兒有些呆萌,不適合動腦遊戲,冷秋水年紀小,小醫仙目前屬於學習階段。


    牌局開始,這麽多天玩牌,幾女已經有了很高的默契,隻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胡什麽。


    可就算她們串通好,也架不住衛淵會出千……


    剛開始還玩錢,後來讓冷秋水把兩個孩子帶走後,趁著幾女上頭功夫,衛淵便改變規則,玩起了脫衣葉子戲……


    衛淵衣服一件沒脫,可幾女上衣隻剩下了布兜……


    當然隻有南梔身上還有衣服,並非她沒輸,而是太聰明,發現衛淵話題總往這上麵聊時,便借口渴名義迴房間穿上了十幾件衣服……


    沒上場的小醫仙,對雪兒勸道:“別賭了,你連褲子都沒了,這局再輸,你是脫褻褲還是脫布兜?”


    “不行!今天必須要贏!”


    上頭的雪兒甩開小醫仙,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我就不相信一把贏不了他!”


    衛淵知道時機差不多成熟了,開牌便把葉子戲往桌上一推。


    “天胡,清一色,大三元,大四喜……認賭服輸,每人脫十件!”


    雪兒看著身上的褻褲與布兜,整個人都快哭了:“我…我就兩件!”


    南梔卻是大大方方的起身,脫下一件又一件,衛淵翹著二郎腿。


    “我看你衣服有多少!”


    在脫下十五件的時候,南梔忽然停止了,因為這是她的最後一件。


    衛淵激動地直拍大腿:“脫,脫,都要脫光!”


    雪兒哭喪著臉:“公主,要不咱們耍賴吧……”


    “身為皇室公主,怎可耍賴!”


    南梔眼神堅定地道:“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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