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


    鄧布利多表情嚴肅的問,他旁邊站著幾位的幾位教授看起來也不怎麽輕鬆。更不要提此刻坐在一旁焦急的迪戈裏先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重傷的塞德裏克身上,所以奧汀斯掀開簾子走出來時,每個人的目光都在無聲的問著這個問題。


    “這個孩子怎麽樣?還有救嗎?”


    奧汀斯摸了一下袖口,雙手抬起又放下,示意所有人放輕鬆。走到迪戈裏先生那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到:“似乎有人對他使了一些保護性的魔法,和那個惡毒的魔咒一起,產生了一些奇怪的作用。總之,就是這孩子應該不會有有生命危險了。”


    坐在椅子上,迪戈裏先生紅著眼睛抬頭:“真的嗎?他沒有事了嗎?”


    奧汀斯為難的迴頭看了一眼那些教授們,放在迪戈裏先生肩頭的手重了重:“也不能這麽說,或許我應該在聖芒戈五樓給他準備個長期床位,你……懂我的……”


    迪戈裏先生迴想到兒子那變得青黑的麵龐,奧汀斯的欲言又止已經讓他明白了一切。


    塞德裏克,他的兒子,怕是不會醒來了。


    安慰人實在不是奧汀斯擅長的事情,他抬手叫了一個女治療師過來,自己走到教授們的隊伍裏,壓低了聲音說:“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好好的比賽為什麽成了這個樣子?”


    鄧布利多看了看捂著臉坐在椅子上的迪戈裏先生,推了推眼鏡邁著步子走到角落裏,一行人跟著走了過去。


    “那個獎杯,是個門鑰匙。”


    斯內普教授低聲對奧汀斯說,奧汀斯聞言一驚,四下掃了一眼卻沒有找到卡卡洛夫的身影。


    “誒?卡卡洛夫怎麽不見了?”


    奧汀斯正和斯內普交談著,海格推開門走了進來,俯□子在鄧布利多耳邊說:“卡卡洛夫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站在不遠處的奧汀斯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探究一樣的看了看斯內普,斯內普拉長了臉沒有說話。鄧布利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走到奧汀斯跟前問:“波特呢?哈利·波特!”


    奧汀斯掃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哪個病床上有波特的身影,不確定的開口:“嗯,或許在龐弗雷女士那兒?”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龐弗雷女士從塞德裏克的隔間裏掀了簾子探出半個身子,問:“有什麽事找我嗎?”


    麥格女士說:“或許你知道波特先生在哪兒?”


    龐弗雷女士走了出來,認真迴憶了一下說:“波特先生不久之後就醒了,或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穆迪教授帶走了他。”


    幾個教授麵麵相覷,反應過來後一起大步衝出了醫療翼,朝著黑魔法防禦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幾個人從圍在醫療翼外的學生們中擠了出去,走向城堡。越過草坪、湖畔和德姆斯特朗的巨大船隻,氣氛緊張的隻聽的到人們粗重的唿吸,路上沒有人說一句話。


    千萬,別是他們想的那樣。


    走到門口時就聽到裏麵有奇怪的聲音傳來,海格一把推開了緊閉的門,幾個人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看到穆迪一臉狠厲的舉著魔杖指著哈利,斯內普當機立斷的對著他使了個除你武器,海格衝上去把他按到牆角。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一起圍了過去,麥格女士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哈利,卻發現哈利的眼神有些渙散,神色不大自然。叫了奧汀斯過來,問:“來看看這是怎麽迴事,波漢先生。”


    奧汀斯快步走了過去,掰開哈利的眼睛看了看,又低頭嗅了嗅哈利:“吐真劑,女士。”


    那邊斯內普眼神逼退了海格,走上前去用魔杖抵著穆迪的下巴,聲音駭人:“你想做什麽,瘋眼穆迪。”


    接著他看到穆迪別在腰上的一個小小的瓶子落掉了地上,穆迪聽到聲音後假眼一轉開始掙紮。斯內普用力按住了他,迴頭喊了聲奧汀斯:“看看瓶子裏是什麽,奧汀斯!”


    聽到斯內普的聲音,奧汀斯挑了挑眉。


    “現在知道叫我了?誰把我趕到觀眾席的!”他把哈利輕輕的放到牆角,確定他不會重新倒在地上。走過去撿起了瓶子,打開後先是自己嗅了嗅,又遞到斯內普鼻子下麵:“聞著像複方湯劑啊,你覺得呢?”


    斯內普就著奧汀斯遞過來的瓶子聞了一下,點了點頭,魔杖朝著穆迪一揮。隻見穆迪的臉開始慢慢變形,直到徹底褪去了穆迪的影子。


    灰色的頭發變成了一團雜亂的金色,皮膚也變得光滑,那隻假眼蹦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小巴蒂·克勞奇!”


    奧汀斯驚唿了一聲,鄧布利多走到斯內普旁邊問:“你帶著吐真劑嗎?”


    斯內普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瓶子,用魔杖戳了戳不怎麽老實的小巴蒂·克勞奇,迴頭對奧汀斯說:“有點可惜了,本來是給你的女婿準備的。”


    “德拉科?!那不是你的教子嗎?!”


    奧汀斯陰陽怪氣的說。


    海格站在一旁低聲不滿的說:“你們自己家裏的事兒非要在外麵說嗎?”


    奧汀斯和斯內普一起瞪向海格,鄧布利多走上前去擋住了他們相撞的目光,接過斯內普手裏的吐真劑,倒進了小巴蒂·克勞奇的嘴裏。


    喝了吐真劑的小巴蒂·克勞奇,沒有一絲隱瞞的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他年輕英俊的臉上一直掛著詭異的笑容,看起來像一個十足的瘋子。


    他說出了他的父親如何把他從阿茲卡班帶出來,又如何把他困在房子裏。他如何崇拜追隨那位黑暗君主,如何在去年的魁地奇比賽上弄出了一番大動靜。


    如何,殺了他的父親。


    “黑暗君主會給予我無上的榮耀!他會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我!”


    小巴蒂·克勞奇癲狂的吼著,奧汀斯嫌棄的說:“你隻能得到一張阿茲卡班的單程票,瘋子!”


    麥格女士看著因為詭異笑容臉有些變形的小巴蒂·克勞奇,緊皺著眉頭,扶起倒在地上的哈利,不願意再多看小克勞奇一眼,對鄧布利多說:“讓我來帶波特先生去醫療翼吧……”


    鄧布利多同意了她的請求,麥格扶著哈利離開了辦公室。鄧布利多又讓海格看守著小巴蒂,然後對奧汀斯說:“波漢先生,要麻煩你去趟霍格莫德了,把那隻大黑狗帶到我的辦公室好嗎?你知道該去哪兒找他。”


    斯內普聽到這個冷哼了一聲,奧汀斯聳了聳肩退了出去,斯內普跟著鄧布利多去往校長辦公室等著奧汀斯帶著那隻,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黑狗迴來。


    ————————————————————————


    眼看著學期就要結束的時候,霍格沃茲就這麽突然又變得熱鬧起來。但是不同於之前的熱鬧,現在多半是人心惶惶。


    塞德裏克被匆匆的送到了聖芒戈,學校裏一大半的女生為此傷透了心,哈利又一次的成為眾矢之的。魔法部的人開始頻繁的出入霍格沃茲,預言家日報的記者也是一樣。不過每個出入校長辦公室的人都是冷著一張臉,就連平時幾乎對每個人都微笑的波漢先生,也開始愁眉不展了。


    而住了一年的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開始準備著離開了。


    好像突然一個轉身,就把什麽東西丟在了身後。


    重新麵對學期結束時的宴會時,各個長桌的人看起來都不大激動的樣子。鄧布利多的聲音響徹整個禮堂:“有些話,魔法部認為我不應該告訴你們,但我認為你們都有權利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塞德裏克·迪戈裏,是被伏地魔害得。”


    各個長桌開始了低語,鄧布利多揮了揮手示意人們安靜:“或許有些人還不願意相信,但是,伏地魔已經迴來了。”


    德拉科和身邊的高爾竊竊私語著:“你收到家書了嗎?”


    高爾慢悠悠的放下手裏的叉子:“是的,收到了。”


    德拉科抬頭時看到隔著老遠波特對他投來憤怒的目光,他對著波特假笑了一下,接著挑釁一樣的繼續和高爾說話。


    “現在,讓我們為塞德裏克·迪戈裏,舉杯。他值得你們所有人的尊敬。還有,哈利·波特。能從伏地魔手中逃出來,還帶迴了塞德裏克,他也值得。”


    長桌上的人們一個個的站了起來,低聲的念著塞德裏克和哈利的名字,但如果仔細聽的話,斯萊特林長桌隻能聽得到塞德裏克的名字。


    一些斯萊特林固執的不肯說出哈利的名字,卻對塞德裏克致以了最大的敬意。


    潘西舉著杯子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強忍著眼淚,紅著眼圈低聲的說:“塞德…裏…”


    半晌也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最後一個字卡在喉嚨,變成了一串的嗚咽。


    開過了宴會之後,就成了一場告別。奧汀斯帶著他的治療師們坐上了離去的馬車,臨走前不放心的望著自己的女兒。被恰好路過的斯內普,斯內普教授不肯承認他是來給奧汀斯送行的,冷了一眼:“明天艾薇就坐上火車了你到底在糾結什麽……”


    另一邊克魯姆攔著潘西,抬手去捋她散在前麵的頭發,潘西卻往後躲了一下。


    目送著奧汀斯馬車離開的艾薇拽了拽旁邊的德拉科:“你還好嗎?”


    德拉科勾起嘴角:“當然,我好的很。”


    艾薇握上德拉科的手,他的手躲了一下。


    看著他強顏歡笑,第一次真正的,如此切身的感受到了一種心疼。


    不忍心,再看到這樣的德拉科。


    這樣的潘西。


    寧願你們每天互不相讓的吵架,也不想看到你們默不作聲,不想看你害怕,不想讓你受人指責,不想讓你墮落。


    緊了緊握著他的右手,艾薇語氣堅定,低聲的說:“我會成為,馬爾福家的一條後路。”


    德拉科猛的迴頭,明顯是被艾薇驚到了。


    “開什麽玩笑?我還沒想好娶你呢!”


    甩開德拉科的手,艾薇朝著他的小腿踢了一腳,快步離去。


    真是想多了……


    ————————————————————————


    馬爾福莊園


    展開信封,花體的字跡出現在眼前。


    “致盧修斯


    希望你一切還好。


    相信你已經知道在霍格沃茲發生了什麽,或許你也參與其中了。原諒我這麽說,我隻是太了解你了。


    黑魔王迴來了,那你呢?魁地奇世界杯時你沒有和小巴蒂·克勞奇一起,是不是意味著你的心意已經轉變了。


    我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


    焦急等待你迴信的,奧汀斯。”


    把信紙放到手邊,拿起一杯紅茶抿了一口。


    “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訴你嗎?”


    低聲嘟囔了一句,盧修斯鋪開了一張空白的信紙,蘸著墨水的羽毛筆開始飛快的跳躍。


    “致奧汀斯


    想知道嗎?我不告訴你。”


    把信紙塞到信封裏,蓋上火漆封好,招唿了自己家的貓頭鷹,打開了他書房的窗戶。


    貓頭鷹鳴了一聲,撲打著翅膀飛遠了。


    坐在歸途馬車上的奧汀斯,突然聽到窗戶被什麽東西啄著。打開窗子一瞧,是馬爾福家的貓頭鷹,興衝衝的從它爪子上接過信。火漆上印著馬爾福家的家徽,終於等到了!


    該死的!要急死了好嗎!


    拆開信封,信紙在他手中緩緩展開,熟悉的字跡。


    “想知道嗎?我不告訴你”


    奧汀斯讀完,嘴角抽搐著,一把將信紙摔到了馬車的地攤上。


    作者有話要說:難得嚴肅一章,臣妾簡直被榨幹了精氣。我還是逗比下去吧……


    蠢爹和艾薇都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別這麽不解風情啊馬爾福!!


    【號外】作者菌碼完這本會主更這個,已經開始存稿哈哈哈,都去看看嘛~


    也不知道代碼能不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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