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夫被方正卿攔住,也是麵露緊張,問道:“這位小哥,不知道攔住老張我是何緣由?”


    “想向老哥詢問一個事情,不知道鎮上有什麽怪事發生。”


    “這個……當然是有的,不然大白天街上為什麽人這麽稀少,要不是前幾天農地裏還有一些活沒幹完,我也不敢出門。”


    “哦,不知到底是何事?”


    “唉,這話說來就長了!”


    “那就慢慢說!”


    “得,正好老張我也是碎嘴,就給你說道說道!”


    那老張先是朝一個方向看去,然後小聲說道:“看見那個府邸了嗎,那是本村徐員外家的。他家三天前一到夜晚,府裏就經常狗鬧個不停,而前天晚上,他家裏的狗還有一個下人都死了,據說屍體裏沒有一滴血。至於昨天,全村都聽到一陣哭聲,那哭聲聽起來有點像嬰兒的,但是別提多慎人了!其實這也都是他徐家的報應!”


    “哦,這又怎麽說?”方正卿也好奇了起來,他一開始估計應該是吸血僵屍作亂,但後來怎麽又還有嬰兒的哭聲呢,他就搞不懂了。


    “唉,這又要和張家小娘子有關了,要說張二那小子真是好福氣,取得那個小娘子真是羨煞旁人。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那小娘子長相如何,因為張二一直藏著掖著,直到那天徐府的管事給張二去送工錢,見到了張家小娘子。


    頓時驚為天人,然後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他家老爺,那徐員外可是個好色之人,一開始還威逼利誘張二,可惜張二不領情,最後徐員外一不做二不休,找了個油頭,把張二弄進了縣衙,被人活活打死了!


    而他領著人去強搶張家小娘子,但張家小娘子也是性子烈,直接一頭撞在了牆腳上,一屍兩命啊!


    還有你是不知道張家小娘子那臉蛋和身材……咳咳……”最後張老農也知道自己說跑偏了,幹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方正卿一聽就懂了,豪門大戶為美色逼死一家老小,然後人家死後爭了一口氣來報複了。


    吸血的應該是那張家小娘子了,至於那嬰兒的哭聲,應該就是她肚子裏的鬼嬰了。


    “不知道那張家小娘子埋在哪裏?”方正卿問道。


    “就在村外東頭五裏之外的小樹林裏,今天徐家請了法師來做法呢,一些膽子大的人都去看了!”


    “多謝!”方正卿告謝一聲,然後丟給張老農一綻銀子,然後大步離開。


    張老農也不知道方正卿丟的是什麽東西,下意識接過,然後一看是一綻銀子,本想給方正卿客氣一下,說不用不用!


    但一抬頭發現方正卿的身影不見了,於是把銀子往懷裏一揣,說道:“有錢真好,聽個故事都能給普通人一年的花銷!”


    …………………………


    宋任毅此時在小樹林裏穿著道袍在那瞎指揮,他父親是個真道士,但本事也不是太高,而到了他這呢,那就是啥都不會,假道士一個。


    不過一點鬼怪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徐府把他請過來,他打聽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又以勘測風水為緣由去村裏打聽了一番,一推測再結合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立馬就猜到肯定是那張家小娘子屍變成了僵屍來尋仇了。


    本來若是棘手的話,他拿了銀子隨意敷衍幾句就準備溜了,但既然知道是僵屍為禍了,他反而想借此打響一下自己的名號。


    雖然他是個假道士,不懂得降魔除妖,但是僵屍這個東西他聽他老爹說過,也親自見過他老爹鏟除僵屍。


    僵屍就是死去的人的屍體變成的,在沒成氣候之前懼怕陽光,桃木劍,符紙糯米等,當年他父親就是靠著這些東西,把一個僵屍給收服的。


    宋任毅看到那張家小娘子的墳地,一眼就看見墳頭有一個洞,心下對自己的猜測有肯定了幾分。


    “來人,把棺材給我刨出來!”宋任毅喊道。


    然後徐府的下人趕緊拿起鐵楸動了起來,因為剛埋下沒幾天,所以泥土很鬆軟,很快墳地就被挖開了,露出裏麵被漆成深紅色的棺材!


    宋任毅看著妖邪而詭異的深紅色的棺材,他知道棺材被漆成紅色,是為了鎮邪,看來徐員外也怕人家來報複,所以用紅棺來鎮邪!


    這時候方正卿也正好來到了這裏,看著那紅棺,就知道他自己要找的妖物就在裏麵,不過方正卿也沒急著去收拾裏麵的妖物。


    宋任毅緩了緩心神,攥住了一把糯米,有抬頭透過樹葉看著天空的陽光說道:“開棺吧!”


    管家看了一下坐在太師椅上的徐員外,徐員外坐在從自家搬來的太師椅點了點頭。


    然後管家一揮手,幾個下人拿起撬棍就開始撬開棺材,很費勁,幾個下人臉憋得通紅,都沒能撬開。


    被陽光照射了一會兒,棺材“咯噔”一聲被撬開了,幾個下人蹲在地上喘著粗氣,不過棺材散發的惡臭讓他們嘔吐了起來。


    宋任毅捂住口鼻,走了兩步往棺材裏看去,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跑,扶住一棵樹就開始嘔吐。


    “嘔……”


    徐員外給管家使了一個眼神,管家穩了穩心神,無奈朝棺材走去,伸頭往裏一看,忍住想吐的感覺,再仔細一看,心裏一驚。


    就見裏麵躺著一個男屍,而且樣子很慘,胸口的血肉像是被野獸撕開了一樣,內髒都流了出來,殷紅的血把棺材裏麵染成了紅色,一張臉變得鐵青,甚至有些扭曲,雙眼圓睜,頭和身子隻靠著一點肉皮兒連接。


    最關鍵的是,管家看這個人的樣子很熟悉,很快他就知道是誰了,這不就是他們家的少爺徐港嗎?剛才因為視覺衝擊太大,一時沒有認出來。


    “管家裏麵怎麽迴事?”徐員外問道。


    “老爺不好了,裏麵是少爺!”那管家大叫道。


    “什麽!”


    聽到這話,徐員外不淡定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明明記得他兒子徐港被他安排到一個遠方親戚家去了,怎麽會跑到棺材裏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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