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娟之見到鍾離,本想說一些話,不過因為齊太子在麵前,也不好說什麽,便轉頭離開了。


    鍾離見虞娟之離開,鬆了口氣,道:“閨女,咱們吃肉去了。”


    “吃肉肉!”


    小春兒歡心的跟什麽似的。


    小春兒說著,突然又嘟著嘴巴,咬著手指,道:“可……可是……一會兒下午師傅還要抽查春兒背書,春兒、春兒好笨,還未背下來。”


    鍾離一聽,一定是成侯那個惡魔壓榨自己閨女,就道:“沒事閨女,背不下來別背了,一會兒爹爹教你打小抄。”


    齊太子額角一跳,哪有做父親的教導閨女打小抄騙師傅的,鍾離先生還真是頭一號。


    小春兒一臉迷茫的揪著自己的小頭發,眨巴著大眼睛,道:“粑粑,小抄是什麽呀?”


    鍾離笑道:“就是能讓你在檢查裏得一百分的捷徑!”


    齊太子怕鍾離教壞了小春兒,就道:“咱們還是先去吃肉罷……”


    “吃肉!吃肉肉!”


    果然一說吃肉,小春兒立刻就高興起來,一臉歡欣雀躍。


    三個人剛準備離開,就見一個從者急匆匆的跑過來,道:“太子,右相。”


    那從者給他二人行禮,之後道:“右相,王上有請。”


    鍾離一聽,這下子好了,齊王找他,吃肉也不用吃了。


    鍾離就對齊太子道:“太子您帶著春兒去吃肉罷,我去見王上。”


    齊太子也沒有別的辦法,就抱著小春兒道:“春兒,咱們先去吃肉。”


    小春兒舍不得鍾離,就道:“粑粑不吃肉嘛?”


    齊太子道:“鍾離先生還有事情要忙,咱們給他包一些肉迴來吃,好不好?”


    “嗯!”


    小春兒立刻使勁點頭,似乎特別聽話的樣子。


    鍾離等齊太子抱著小春兒走了,就自行往齊王那裏去。


    鍾離走進殿中,齊王就坐在席上,很是隨便,見他進來,不等鍾離作禮,笑著招手道:“右相來了?來,快進來,坐。”


    鍾離連忙道:“鍾離不敢。”


    齊王笑了笑,道:“右相立了頭等大功,為何不坐?”


    他說著,親自站起來,拉著鍾離坐下來,道:“右相這一趟去秦國,秦國可謂是被攪了一個底朝天兒啊?”


    鍾離沒接話,就等著齊王說重點。


    重點是什麽?


    當然是鍾離的身世問題!


    今日晚上就有接風宴,齊王這麽巴巴的把自己叫過來,難道不是因為聽說了自己的身世麽?


    齊王又笑道:“右相這一趟,不但攪黃了秦公的婚禮,而且還帶迴來了魏國的猛將,簡直功不可沒啊!”


    鍾離道:“王上謬讚了。”


    “不不不。”


    齊王笑的一臉和藹可親,道:“右相就不要謙虛了,看來寡人沒有看錯人,寡人的眼光……一向是很準的。”


    齊王一直在褒獎鍾離,並沒有提半個字兒和鍾離的身世有關。


    鍾離也就沒有自討沒趣的說起這個,兩個人扯了些有的沒的,齊王又道:“是了,見過春兒沒有?”


    鍾離道:“已經見過了。”


    齊王笑道:“這小家夥兒,討人的緊,平日裏一直住在王後那處,聽說王後也十分疼愛她。”


    齊王又扯了一陣,笑道:“右相辛苦了,晚間還有接風宴,此時便先迴去整理整理罷。”


    鍾離趕緊站起來,道:“鍾離敬諾。”


    他說著,默默的退了出去,齊王擺了擺手,臉上都是和藹可親地笑容,等鍾離走了,那笑容才慢慢的凝固在臉上……


    中午齊太子帶著小春兒去吃肉,晚上還有接風宴,鍾離準備領著小春兒再來大吃特吃!


    鍾離抱著春兒走進來,小春兒看著案幾上的魚肉兩眼放光,鍾離忍不住笑道:“春兒,可別撐壞了子,吃不完咱們打包帶走!”


    小春兒甜甜的一笑,使勁點頭道:“嗯!粑粑放心好呐!春兒的肚肚大著呐!”


    鍾離揉了揉閨女的小頭發,又軟又滑,揉起來手感特別好,簡直愛不釋手。


    很快又有人走進殿中,鍾離抬頭一看,是魏章將軍。


    魏章走進殿中,很多人都側目看過來。


    他是第一次參加齊國的宴席,說起來這不是他第一次進齊國,但是第一次以齊國大夫的身份進入齊國。


    雖然宴席還沒開始,不過很多人都到了,而且很多人都認識魏章。


    齊國和魏國打仗又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魏章是魏國的大將,大家再熟悉不過。


    他一走進來,很多人都側目盯著魏章,像是在參觀放養的野生動物似的。


    魏章覺得這些目光不太舒服,他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去那裏坐下。


    鍾離一見,立刻招手到:“魏章老弟!這邊坐!”


    魏章聽到鍾離的聲音,立刻循聲望去,見到鍾離,趕緊走過去。


    魏章就見鍾離懷裏坐著一個小女孩,其實在洛河他們已經見過了,這是鍾離的寶貝閨女,誰還不認識?鍾離恨不能滿處嚷嚷去。


    小春兒見到魏章,似乎認出了他,立刻甜甜道:“魏叔叔!”


    鍾離笑道:“可別拘束,盡管吃喝。”


    他正說著,就聽一個聲音笑道:“是啊,我們齊國是禮儀之邦,從來不虧待苛求於人,隻是不知道……咱們這血統不一樣,魏將軍能不能吃的慣,喝得順啊?”


    鍾離抬頭一看,原來是田嬰。


    去了一個田需,又來了一個田嬰。


    鍾離離開齊國這麽久了,看來一切都沒變,田嬰還是這般敵意。


    畢竟田嬰可是齊王的親弟弟,位居國相,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自從鍾離出現之後,田嬰就隻能一次次屈居次位,怎麽可能甘心?


    而且此次田嬰還聽說,鍾離並非齊國人,而且還是秦國人的貴族血脈。


    這樣一來,田嬰自然要拿這件事情紮筏子了。


    魏章也不是齊國人,他是投誠來的魏國人,因此田嬰就指桑罵槐,故意拿魏章的事情紮筏子給鍾離看。


    田嬰幽幽一笑,道:“也不知道,咱們齊國的酒,和魏國的酒,味道一不一樣,倘或魏將軍喝不慣,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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