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問的是自己,也很順口的迴答,卻想不到她卻突然改口。


    「我問的不是你,而是房裏那個人,」獨孤秋雨美麗無雙的眼,徑直朝房裏看去。


    【第四章】


    她這番話,眾人皆是一驚,料不到這女子不但深藏不露,竟還能l察覺房裏有另一個人,此人正是他們的三哥,當今聖上,自始至終他皆未露麵,在幕後望著這一切。


    在安靜的氣氛下,內房的簾子被掀開,唐允識緩緩走出,那俊朗難致的麵容中暗藏要氣,顧長的身形雖然穿著一般公子的衣袍,卻遮不住他的不幾貴氣,而他的局宇之間,也有一種天生的威儀。


    他微微眯起眼,冷漠的厲眸對上獨孤秋雨挑釁的眼,這女子竟能探得他的生息?真不簡單。


    獨孤秋雨終於可以清這位如塵公子的模樣,她知道這人才是他們的主子,抓她來,也是他的命令,這男人光是站在那裏,便給人一股壓迫感,她隱隱感覺到,此人不好對付,她討厭被人暗中監視,像是黃雀在後,隨時會出來啄奪,與其如此,她寧可把對方請出來。


    唐允識一雙眼在她身上打量,打從她進來後,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身上,他一直在觀察她。這個麗彤兒不但有傾城美色,又武功卓絕,果真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


    請姑娘賜教。」唐允識微笑開口,唇雖笑,眼卻沒笑,而是冷漠銳利的。


    獨孤秋雨感覺這人全身上下沒有破綻,實在不知該從何下手,甚至覺得先下手也不見得能占便宜。


    於是她笑腐如花。「我沒時間,不玩了。」說著轉身便跑。


    眾人呆住,哪裏想得到她居然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獨孤秋雨嘴上說不玩了,卻早已暗運內力,若似要逃,卻在後頭一股勁風襲來前,手一揮,銀針四射。


    她施展暗器,是要以退為進,先下手為強,讓對方措手不及,自己才有時間遁進。


    她聽風辨聲,知道暗器雖然阻了其他追乒,卻仍有一股勁風緊抓不放,她心下佩服,這如塵公子果然不可小覷,他不但躲過了她的暗器,還沒有被拖住時間,立刻追上了她。


    她逼不得已,隻好轉身正麵迎擊,一交手,她便暗叫不好,這人內力深厚,在她之上!


    她不敢硬拚,招式走陰柔路數,化去他擊來的一掌。


    唐允識劍眉微揚,眼前的女子仿佛天仙降臨,彩衣飄飄,速度明明奇快,卻隻如蝶舞漫步,難怪七弟打不過她。這彩蝶翻翩,令男人想伶香借玉,但一不舍,便會被她的招式所蒙蔽除非心夠狠——他眸光一冷,勁勢轉為毒辣,破了她的蝶舞花飛。


    獨孤秋雨翻眉一擰,她就知道,這男人不好對付!她招式再改,陰柔突轉強勁,以厲製厲,招招剛勁如風,有如暴雨來臨,席卷夭地,飛砂走石。


    唐允識一征,她隻給了他一個驚喜,方才她與眾人過招時,他以為她的功夫主走陰柔,料不到原來她依然深藏不露。沒有出盡全力。


    這名嬌弱女子哪有先前的柔軟,一掌一拳皆威勢凜凜 .勁氣,讓人以為自己麵對的不是剛才那個女子,而是另一人。


    唐允識一邊與她過招,同時感受到她絲簽不輸給男人的英氣逼人,招招強擂,卻隻沒有男人的剛猛粗魯。


    她明明穿著女人味十足的衣裳,拳掌間卻沒有女人的嬌柔,可說哪中帶柔,柔中又帶剛。這樣的她,獨特而不凡,比適才一身飄飛嬌柔的蝶舞,更加令人驚豔。


    唐允熾心下震驚,向來波紋不興的冷酷竟起了一絲漣漪,他雖呀異,卻隻收攝心神,迴複成冷辭無情,招式更趨威猛厲烈。


    獨孤秋雨被他纏住了,這人武功高強,她拚得一時,卻不敢戀棧,偏偏無法脫身。這人所發出的勁氣將她圍在暴風圈內,時間拖得欠了,她不免心中焦急,這可怎麽辦才好?一不好!她心中一驚,這男子探出她的缺口,正往這缺口一擊,她逼不得已,立刻換招,硬是接了對方一掌,強大的內力相撞,霎時胸腔內一股氣亂。


    就在此時,有異物破空而來,唐允熾眼中厲芒一掠,立刻躲開,這一躲,給了獨孤秋雨逃走的契機,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有一股勁風逼得對方退開,她無暇多想,深知機會瞬間即逝,立刻施展輕功,遁飛而去。


    「主子!」


    「三哥!」


    七王爺、十公主和護衛們連忙上前,為這突如其來的暗算心驚不已,當番籍那暗器時,所有入都嚇了一跳。


    那暗器並不是什麽月劍、利刀,而是一隻杯子,此刻已嵌入柱子裏,眾人臉色鐵青}要將這杯子嵌入柱子裏,需要多大的內力呀?倘若聖上:沒有躲開,這杯子嵌入的可是人體裏!


    眾人驚慌_唯獨唐允熾不見驚慌,而是沉著一張臉冷哼「看來,這琴仙坊深藏不露的人,比聯想像的要多哪。」


    「出手的會是誰?」十公主驚顫的問,盯著那杯子發愣。


    七王爺微一沉吟,接著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一驚,他看著聖上。「三哥,看來你找對人了!」


    唐允熾嶺偉的臉容在光線暗影間,顯得更加冷漠,微眯的眸光隱帶殺氣。


    「好一個令狐絕,除了他,還會有誰。」


    獨孤秋雨匆匆趕到琴汕坊外的巷弄內,那馬車早已等在那兒,荊楚和翠兒一臉焦急,見姑娘不來,正商量著要不要返迴去找,直到見她出現了,那吊得老高的心才落下,大大鬆了口氣。


    獨孤秋雨也不羅嗦,一奔來就下令。「快走。」說完便鑽進馬車裏,事不宜遲,扮成馭夫的荊楚和翠兒立即鞭打馬匹出發,他們早就按照小姐的計劃將這兩輛馬車事先藏著,並在馬車裏換上預先藏好的衣物,身上的塗料也擦掉了,如今他們若起來不過是一般的馭夫罷了。


    一反先前的高調,他們低調的駕著馬車往人少的地方走。此時官差來得更多了,甚至還可以聽到他們的吃喝聲,命人在琴汕坊裏裏外外守著,幸虧他們走得及時,馬車暗暗地駛離了?一獨孤秋雨一進車內便努力忍著,直到確定安全,聽不到那些官差的吃喝聲,她再也忍不住喉間湧上的腥甜,嘔出一口血。


    適才她硬接了一掌,霎時感到氣血翻湧,在千鈞一發之際,她感到有另一道勁力襲來,對準了如塵乙子,這才讓他撒手,也給了她脫身的空檔。


    直到進了車廂裏,她才不必再忍耐,將胸腔翻紋的氣勁化為一灘血嘔了出來。


    是誰幫了她?當時,她並沒有看清來人用了什麽暗器,她一邊抹著唇角的血絲,一邊思村著,這時有人送上一塊巾帕,讓她拭血,她很自然的拿過,因為她是小姐,習慣了丫寰們的同候,不及多想,以為是翠兒遞給她的,可當自己攀著巾帕要擦拭時,突然一僵,翠兒不是扮成馭夫在外頭駕馬嗎?


    她驚愕的瞪向一旁,對上另一雙清晰媚眸。


    「喝!」獨孤秋雨驚唿出聲,被突然出現的麗彤兒叮了一跳。


    顯然她的厲聲也嚇到麗彤兒了,就見那如花似玉的花容一臉驚惶。


    對 對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


    獨孤秋雨見兔似的瞪著她,其實她並不膽小,隻因才厲瞼歸來,整個人突然放鬆後,乍見憑空冒出個人,才會驚叫一聲。


    「小姐、小姐,怎麽了?」外頭傳來翠兒緊張的聲音,她正在駕馬車,卻聽到小姐的驚叫聲。


    獨孤秋雨忙收攝心神,迴答了一句。「沒事。」接著一雙美眸憤憤地瞪著麗彤兒,若到麗彤兒身上的薄被,獨孤秋雨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身上蓋著薄被,遮住了身子,適才自己匆忙上車,一心凝神主意外頭的動辭,加上這是自己的馬車,才忽略了車廂內有人,她大大地擰眉,麗彤兒應該在另一輛馬車上才對呀,她明明吩咐翠兒準備兩輛馬車,一輛載麗彤兒,一輛自己搭乘,怎麽平日辦事牢靠的翠兒竟搞錯了,讓她們坐在同一輛馬車上?


    「姑娘受傷了?」


    獨孤秋雨見麗彤兒一臉小心翼翼的驚伯樣,果直是我見擾伶,就連同為女人的她若了,也不得不承認,這花魁生得實在美,「我沒事。」她冷道,一想到對方是陵哥哥有意納入的妾,她實在無法給乎好臉色,於是收迴目光,不再若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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