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一個巨大的議事廳中,幾個黑衣老者正在閉目養神,在他們的對麵,一個麵如冠玉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皺著眉頭,右手指輕輕的桌麵上敲打著。


    這桌子的材料是極為稀有的檀香木,不但堅硬如鐵,更是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之味,讓人一聞耳目清醒,


    會議廳之中,用這種檀香木來製作桌椅,無疑是最為上乘的材料,因為它散發出來的清香之味能夠讓與會者保持頭腦清醒。


    並且以檀香木的材質,這種香味哪怕是散發千百年,香味仍然,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何府的財大氣粗,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那中年人明顯有重重的心事,他雙眉緊蹙,哪怕是檀香木的香味,也不能讓他心思寧靜,他突然用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


    “各位長老,文兒與小肖所中點穴手法,你們如何有何良策,還請教我。”


    這中年人赫然是朱文的父親,也就是朱氏家族的族長朱宏生了,那天朱文與肖燃突然被人抬了迴來,全身乏力,如同一個病鬼一般,他大吃一驚,肖燃的實力在府上也足以排進前十,有他保護文兒,在整個臨江城之中能夠傷得到他們的屈指可數。


    並且文兒與秦昊……何昕等人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何昕的守護者七叔乃是與肖燃同一級別的存在,二人聯手,更兼有其它保鏢在場,哪怕是受到絕頂高手的圍攻,也可脫身而走。


    所以當他們被抬迴來的那一刻,朱宏生唯一的念頭就是不可能,他實在想不出在臨江城之中有誰有這樣的實力。


    不過好在二人隻是乏力而已,此外沒有任何其它的不適之處。


    朱宏生作為一族之長,本身也是高手,自然是眼光獨到,他略一沉吟,就猜出了他們是中了禁製,當他一問之下,果然如此。


    在他的追問之下,朱文終於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這一件他竟然又是折在了同一人之下,:


    那就是林修!


    當時他就暴發出滔天之怒,當場決定要將林修抓住,讓他嚐盡世間萬般折磨。


    不過他畢竟是一族之長,哪怕要解決兇手,也要將朱文與肖燃的禁製給解了之後,否則萬一禁製無人能解,就算是殺了林修一萬次,也不夠給他兒子陪命的。


    當他嚐試著給朱文二人解穴之時,才發覺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不但如此,他每解一次,二人就發出淒慘無比的慘叫聲,仿佛他不是為二人解穴,而是受了他殘酷的折磨一般。


    大驚之下,他馬上召集家族中的所有長老,隻要沒有閉死關的長老,全部都到齊了,逐一為二人解穴。


    到最後二人是受盡了折磨,可是林修設下的禁製,卻沒有絲毫解開的跡象,朱宏生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覺得,從一開始他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他小看了林修。


    這個在兒子口中,長得如怪物一般的無用廢物,竟然有著讓整個朱氏家族也無可奈何的手段。


    小小年紀,就如此可怕,與他為敵,實在不是一件幸事。


    可是兒子受製於人,此人殺又殺不得,恐怕還不能公開得罪,誰知道林修設下的禁製還有什麽後遺症啊,萬一世上無人能解,殺了他豈不是讓自己的兒子陪葬?


    這才是他為什麽要召開家族長老會的原因!


    在他對麵閉目養神的五個老家夥半晌沒有動靜,不一會,終於有一人在朱宏生堅持不懈的目光盯注之下,睜開了眼睛。


    此人滿臉皺紋,滿臉淒苦之相,花白的眉毛倒垂,仿佛嚐盡了世間疾苦的風殘之人,


    他對著朱宏生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族長,文兒二人所中指法,乃是我等平生僅見,莫說是解開了,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頭緒。”


    他心中也是無奈得很,雖然他也很想像其它幾位長老一樣閉目裝傻,可是在諸長老中,他實力最弱,他不出頭,實在說不過去。


    說罷,他趕緊又閉目養神,裝作沒有看到朱宏生那惱怒的目光。


    “你們……這……如何是好?唉……”朱宏生見到幾位長老如此,知道此事也是難倒了他們,最後一根稻草破碎,這讓他生起一股無比絕望之感。


    “難道,我們就任由那小子這樣騎在我們的頭上,任由文兒與小肖受此大難不成?”


    朱宏生猛的一拍桌子,“嘭”的一下將所有長老都驚得睜開了雙眼。


    他們對視了幾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此穴無法解開,他們都感到麵上無光。


    “族長,我看,就由我等走上一趟,將那小子擒來便是,隻要將他擒來,我有一百種方法用他哭著喊著要替文兒解穴。”


    離朱宏生右手邊最近的一位高壯老者突然開口道。


    隻見此人須發皆白,卻麵如嬰兒般紅潤,聲音洪亮如鍾,一開口就震得所有人耳邊嗡嗡直響。


    “沒錯,生兒,你這一次卻是小心過頭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如何值得你那般慎重,待為父與你大伯走上一趟,此事自然迎刃而解。”


    開口之人年紀在六十多歲的樣子,頭發烏黑如年青人,雙眼睜閉之間,道道精芒如電光閃爍。


    其麵容與朱宏生倒是有六七分相似之處,從他的稱唿看來,應該是他的父親,朱文的爺爺了,


    “父親,此事萬萬不可衝動,小肖迴來之時曾言,此人身手絕不在他與何七之下,如此年紀就身手卓絕,其來頭定然不小,讓我們不要輕易妄動。”


    說到這裏,他想起了肖燃的警告,生怕他們兩個老的一時衝動,壞了大事。


    “哼,阿生,我看你這個族長是混做越迴去了,小肖被他所敗,自然是誇大其辭,事情真假,我等去一趟便知,又何必囉嗦。


    你若不同意,老夫就此告退,此事沒什麽好商量下去的。”


    另一個魁梧之極的長髯老者猛的站起,衝著朱宏生抱了抱拳,說出剛才那番話後,掉頭就走。


    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家族小子,弄得朱氏家族幾乎全部的高手都為此發愁,這讓他大為光火,為此不由得連朱宏生也惱恨上了。


    他在所有長老之中,乃是脾氣最爆的一個,他心中思索著幹脆偷偷摸摸的將那小子擒來,逼他將朱文二人的禁製解了,到時讓他們張開老眼看看,自己是如何辦事利索的。


    “迴來,多大的歲數了,還在胡鬧!”


    朱宏生的大伯低喝一聲,他還不知道這個家夥的習慣,要是他自己找去了,說不定真有可能害了文兒。


    “大哥,你阻我幹嘛,讓我將此事辦妥給你們看。”


    長髯老者猛的轉過身,不滿的看著白須老者。


    就在這時,突然外麵傳來一聲恭敬的聲音道:“報告族長,五位長老,外麵有人送了一封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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