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說:“張鬆若不是真心的,遭雷劈!”


    一清道士說:“看在你的真誠,我就泄露一下天機。別山峽是指在江的三峽下邊。”


    張鬆又問道:“山主何姓氏?”


    一清道士念道:“金字頭戴貿,身腰帶一刀。”


    張鬆馬上問道:“那不就是劉字的嗎?”


    張鬆立刻猜出是劉表。因為那時的劉備還沒有大名氣。


    一清道士說:“對。”


    張鬆又問道:“那誰又是我的引薦人呢?”


    一清道士說:“孔明。”


    張鬆又問道:“姓孔名明的人又是何許人氏?”


    一清道士說:“泰山人氏,今已漂流來到了襄陽一帶。”


    那時孔明還是無名之輩,張鬆根本是不認識他的。張鬆就是把一清道士的話,銘記在心中,所以才有他曾兩次東來荊州找劉表。他第一次來時,劉表已經死了,而劉表的繼承人劉宗又投降了曹操。於是張鬆就認為曹操就是“山峽”的主人了,他就想投靠在曹操集團軍裏做一名軍事參謀官。但是,曹操卻嫌他長的太醜,攆走了他。第二次就是他帶著益州的地理圖到許昌去,就是想通過獻地理圖,而得到曹操的重用。然而曹操還是嫌他相貌太醜,冷待他,不用他。他在曹操不用他的情況之下,才逼不得已來荊州投奔劉備。在趕來荊州的路上,張鬆遇到前來接待他的荊州戰將趙雲。方知如今的荊州新主劉備的軍師就是諸葛孔明。也就是孔明派趙雲來接他去荊州的。見了趙雲,張鬆猛然想起那個曾給他算過命的道士的話,他才悟出了孔明兩字不是一個人的姓氏,而是劉備軍師諸葛亮的字叫孔明。而孔明的祖籍又是山東那邊的,孔明是生在泰山郡的,是從山東那兒遷居到襄陽來的。這完全符合了道士詩中所暗示精神了。由於張鬆想到了這一點,後來他才死心踏地的做劉備和孔明的間諜,極力勸說劉備和諸葛亮去奪取益州,並把他新繪的益州各個軍事要地的地理圖獻給了劉備。這後話先說。


    張鬆問知山峽主人是姓劉之後,他又要問一清道士詩中那個元寶是啥的?


    一清道士指著身邊的諸葛亮說:“元寶就是在我的徒弟身上,你隻要答應他的一件事,你就得那個元寶了。”


    張鬆說:“看在大師的麵上,張鬆怎麽不會幫助這位師傅的呢?請問那件事是什麽的?”


    諸葛亮說:“我想雲遊整個益州,為了行走方便,途中不迷路,就想跟張別駕買要一幅益州地理圖。希望張別駕能轉讓我一張。”


    張鬆這時才知道,所謂的元寶就是賣地圖所得的錢,但是賣地圖得錢多了,才成為得到了元寶的呀。於是他說:“這,這,可是觸犯律科(即今天的法律)的呀。”


    張鬆子承父業,主管繪畫地圖已多年了,還沒有碰到過有人上門來求購地圖的。他也不知該要多少價錢才合理。他就先推脫不敢賣,看買方出給多少錢再說。


    諸葛亮心想,我已經講要跟你買地圖了,你作為官員沒馬上趕走我,那就證明你還是想跟我做交易的。於是他就說:“在此,隻有你和我師徒三人,事後你不講出去,我們師徒又不敢講出去的,那就隻有天知地知。再說。我會給你厚酬的呀。”


    張鬆說:“厚酬是多少?那可是關係到身家生命的大事呀。”


    張鬆在索要很高的價錢,如果不得到高的價錢,那不是元寶的了。


    諸葛亮見張鬆鬆了念頭,就追問他想要多少酬勞的?


    張鬆說:“兩百兩金子,你能給這麽多的,我就冒險送給你一幅地圖。”


    諸葛亮馬上答應了,他是背來三百兩黃金的。古代一斤是等於十六兩的。二十斤黃金就有三百兩重了,諸葛亮是背了這麽多的黃金來了還能背得衣服的呢。所以他答應給了這麽多了,他還有路費迴去的。如果他帶來的金子不夠用的話,一清道士還有金子給他墊支的。這就是一清道士也背著已打包的行李上路的原因嘍。


    張鬆聽到孔明答應給了他這麽多的金子,他心裏就像的開了花。他知道眼前的兩個道士是無職無權的人,賣給他們地理圖,又不怕他們帶兵來攻取益州的。即使他們真的帯兵來攻打益州,又又何妨,益州又不是他張家的家產,丟了那是劉璋的事,不關係到他張鬆的。呃,買一張的圖就得這麽多的金子,要是今後還有人來買的話,他張鬆就再賣他幾張地理圖的呢。誰叫劉璋他不把益州的資產分給他張鬆一半的呢。人生在世,誰人不是為了多得錢財而忙碌奔波和冒險的呢。


    接下來,諸葛亮就在張鬆麵前數金子給張鬆看。然後叫張鬆迴去拿地理圖來做交易。


    張鬆怕他一人拿來了地圖,這兩個道士欺他一人敵不過兩人而搶走地圖,不給他金子。於是他就提出叫諸葛亮一人背著金子跟他迴去換取地圖。


    諸葛亮隻服從張鬆的要求。


    張鬆點數好了諸葛亮帶了的金子,見到足夠二百兩之後,他先把金子拿去收好了,然後他再把一幅地理圖拿來給諸葛亮。


    諸葛亮是書院畢業出來的人,他是會看地理圖的。但是他還是裝著不會看地圖,要求張鬆讀圖給他聽一下。


    張鬆心裏想,這個道士真是胸中無點墨,連地圖也不會看。為了能賣掉地圖,他忍住了笑,將地圖講解給道士聽一下。他講,看地圖是這樣看,人麵對的圖。右手邊的就是東,左手邊的就是西;紙上頭是北,紙下頭是南。山形就是山,大山形就是表示高大的山;水形線表示是河流,粗線條的就是官道,細線條的是民間小道。小房子的就是小村莊,大房子的就是大村莊;城牆加個門口的就是表示是城池。


    這幅地理圖足有一張可睡得三人的草席這麽大,它是用白綢布來畫的,整個益州都畫一目了然,真是一幅軍用的好地圖啊!諸葛亮看了又看,足足看了一個時辰。


    張鬆見到諸葛亮總是看著地圖不哼聲,就問他說:“看懂了嗎?”


    諸葛亮說:“懂了一點,可惜它沒有標出路的尺寸來。”


    張鬆說:“我的祖上就是這樣畫地圖的嘍。你提的很好,以後我就再收集路程的數字來填上去。不過這樣做,可得花很多年時間才行。”


    張鬆講了這句話,他就動手將地圖折收起來。他對諸葛亮說:“看太久了,很容易被外人撞見的。”


    張鬆收起了地圖,出於禮節,他就端出茶水來請諸葛亮喝。諸葛亮隻好陪著他喝茶。


    諸葛亮一邊陪張鬆喝茶,一邊與他聊天。又過了半個時辰,諸葛亮覺得他該走了,於是他就拿起地圖就想走。


    張鬆一把攔住他說:“你不能這樣走!”


    諸葛亮說:“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金子了,我怎麽還不能走?”


    張鬆說:“你這樣走出我的臥房,正巧碰到我哥從外麵迴來,我哥見到你拿的是白綢布,就會懷疑你是來跟我買地圖的了。他就會攔下你來查看。那樣的話,我和你都沒命的了。”


    諸葛亮說:“你們兄弟倆怎麽是這樣的互相提防呢?”


    張鬆說:“我哥老是眼紅嫉妒我官位大,比他有錢,恨不得抓住我的雞腳,讓我被罷官職,他好來頂替我這個別駕的位置。”


    諸葛亮聽了笑了笑。天下的兄弟關係,不但張鬆兄弟倆是這樣的。他諸葛亮的兄弟也有這樣的現象。不,可以將天下的兄弟關係都是這樣的,兄弟還小的時候,是很相親相愛,是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保護的。但是一長大了,就為了皇權為了家產為了官位,統統獨不念血肉親情,反目為仇,互相殘殺。她的父親可能想到這一點的了,才告誡他們諸葛兄弟不要紮堆在一起做官的。諸葛亮父親就是要讓他們幾兄弟相互距離越遠越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兄弟之間,遠親近仇”的了。因為兄弟相距遠了,時常互相牽掛,偶爾相聚,熱情備至,親熱非凡;而兄弟住在一起,常為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爭我奪,反目成仇,互相殘殺。現在張鬆兄弟倆還是住在一個大院裏,將來可能出大禍的。但是,諸葛亮又不敢將心話說給張鬆聽。


    諸葛亮就問張鬆道:“那你認為我是怎樣做了,出去才安全?”


    張鬆就動起手來,把一件舊衣服將那張地圖包裹起來,繞成了一個大團子。然後再把那團子塞進孔明的背包裏去,使得背包又鼓起來跟原來那麽大。


    張鬆引著諸葛亮走來到了大院的大門口。張鬆的兄長張肅突然帶著兩家丁,跑來將諸葛亮攔住,盤問道:“道士你進來幹什麽?”


    諸葛亮很靜定地說:“你是何人?”


    張肅說:“你沒權盤問我。你快迴答我的問話!”


    諸葛亮轉頭去對張鬆說:“你代我說吧。”


    張鬆說:“兄長,這是我請來的算命先生。你快放他走!”


    張肅說:“算命的為什麽背上背著這麽大的包袱呢?”


    諸葛亮說:“道士以四海為家,走到哪就住在哪,衣服不隨身帶能行的嗎?”


    張肅喝令家丁過來檢查諸葛亮背上的包袱。


    張鬆也喝道:“不得對我的客人無禮!”


    家丁呆在那兒不敢動手。張肅對家丁說:“你們不要怕!官事的,你們就聽他,家事的,你們就要聽我!家父不在,兄長當主!”


    那兩個家丁隻得從命過來,用手捏摸一下迴話說:“包袱裏是布衣服。”


    張肅隻好放走諸葛亮。


    諸葛亮就是這樣的弄到了益州的地理圖。他就憑著這張地理圖,方得了劉備的極大信任。


    後人有詩雲;


    兄弟本是同娘生,


    兄長愛國弟愛銀。


    貪財惹得首身異,


    愛國贏得史留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野心家諸葛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高嶺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高嶺樹並收藏野心家諸葛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