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來也沒別的什麽事情,就這個,你覺得如何?可還有什麽其他異議?”


    尾巴沉默不語,搞得我好像還有其他什麽選擇一樣,這不沒選擇嗎?


    “就算你們不說,本大爺也會這麽做的,還有什麽事嗎?沒什麽事就把本大爺送迴去。”


    “本大爺可不想和那些十王司的人打交道。”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點頭。


    “明白就好,既然不必要的過程已經由我們幫你省去,期待你的表現,塵劫,送一程吧。”


    嗯?


    塵劫看了眼景元,伸出手直接抓住尾巴重新把對方變成了封魔貼,隻不過這一次,尾巴可以說話並且可以看到外麵。


    “啊?!你裏麵居然是這個樣子,怎麽鬼東西這麽多?!”


    “這是什麽?!這裏怎麽有這麽多真蟄蟲?!那是什麽?!那中間怎麽還有一枚星核?你給我看的不是假的啊!”


    “呃?那是...一個女人?人類女人?看上去還是一個短生種?好像還睡著了?不過還挺符合你們人類的審美。”


    “你可真逆天啊!”


    “豐饒人,藥王秘傳的煉形者,甚至還有步離人...”


    “不對不對,重要的是真蟄蟲,你哪搞來的這麽多?!你是經曆了寰宇蝗災嗎?!”


    此話一出,反應過來的尾巴立馬閉嘴噤聲,它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尾巴的一陣驚咦之聲讓塵劫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進了封魔貼,和乾坤腰帶內的空間其實是相同的,能互相看見,但也就僅限在自己這裏的封魔貼和魔晶。


    自己給出去的半張幻朧本源的封魔貼尾巴就不看到了。


    也就是尾巴會說話,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有這麽一迴事。


    “尾巴啊尾巴,你應該不會把你看到的東西說出去,對吧?”


    聲音明明聽上去很平和,甚至還帶著商量的味道,但尾巴知道不是那迴事。


    “咳,你把本大爺當什麽了?本大爺是那麽嘴碎的歲陽嗎?”


    很快,塵劫帶著尾巴迴到了綏園,此時的三月七正和藿藿還有素裳圍著桂乃芬看著手機。


    “沒想到仙舟人把歲陽當成鬧鬼啊,不過還真別說,真的挺像鬧鬼的。”


    三月七直接就沉浸了進去,看的不亦樂乎,渾然不知之前那般抗拒來綏園的就是她自己。


    “迴去吧。”


    隨著封印破除,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鑽入藿藿的尾巴不見了蹤影,感覺到自己尾巴有移動的藿藿臉色一紅,急忙迴頭看去。


    “你,你是把尾巴大爺還迴來了嗎?”


    “它剛剛已經進你尾巴裏了,你應該有感受到,我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再這裏多留了。”


    話音落下,塵劫突然憑空消失,給本就在綏園是她們蒙上了一層不好的麵紗。


    “呃...這位...應該不是歲陽吧?”


    桂乃芬有些不確定的往素裳和三月七兩人中間靠攏。


    “呃,小桂子你放心,塵劫是這樣的,沒事。”


    三月七無所謂的拍了拍桂乃芬的肩膀後看向了藿藿。


    “諾,咱說啥來著,塵劫把你的尾巴大爺還迴來了吧。”


    下一秒,尾巴直接從藿藿的尾巴裏鑽了出來。


    “下次可別讓本大爺跟這種夥走,你要站出來幫本大爺說話。”


    藿藿一愣,“哈?不是尾巴大爺的嘴巴又臭又硬才會被那個人帶去將軍府的嗎?和我有什麽關係啊。”


    此話一出,尾巴瞬間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藿藿。


    他想要說什麽又感覺無力反駁,剛剛的見聞屬實已經衝刷了它的價值觀。


    反正現在的它是這麽覺得的,如果是讓塵劫來封印歲陽,哪怕是一輩子都不要想著跑出來。


    反正它是試過了,出不來,反而越掙紮卻會越發深入那處封印空間。


    不然它是咋看到那麽成片且一望無際的真蟄蟲的?


    “算了,本大爺懶得和你計較,我們接下來到哪一步了?趕緊抓緊時間吧。”


    聞言,三月七和藿藿對視了一眼。


    “尾巴大爺變化好大,如果是之前的話肯定會說,你再多說一句本大爺就吃了你。”


    “嗬嗬,那可是塵劫,咱腦子最好的朋友,這種小問題肯定難不住他的。”


    看著三月七理所當然的驕傲笑著,尾巴內心是既委屈又氣急。


    以力服歲陽是吧?


    一旁的素裳和桂乃芬倒是對這件事情沒那麽上心,自顧自的刷起了論壇。


    “呃,咱要不先弄懂綏園的情況吧?不然隨意去抓歲陽感覺不是什麽好事,我從小就聽說歲陽是真的吃人的。”


    “尤其是朱明仙舟現在還關著最厲害的歲陽,燧皇。”


    桂乃芬聽到素裳的話身子一抖,立馬點頭附議起來。


    綏園這邊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們的“探險”。


    而塵劫在離開綏園後尋思著流螢雖然已經迴去了,但下都下來了,玩兩天再迴去也是一樣的。


    然後他就遇到了刃居然在和白露對話,下意識的靠了過去。


    “咦,這位大哥你身上的血腥味好重啊,還纏著這麽多繃帶,是受傷了就拿繃帶纏著?”


    白露眼睛不禁瞪大了幾分,“那可不行啊,快快快,我這次偷溜出來沒帶藥箱,你和我迴一趟丹鼎司,我先給你的傷口上藥。”


    白露說完轉頭就走,然而卻發現身後一點動靜沒有,不由迴頭看去。


    “咦?你怎麽不跟上?”


    刃閉目歎息:“你不和我把把脈看看情況嗎?情況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哈?!”


    瞬間,白露的口音上升了幾個調。


    “你這血腥味都衝我鼻子裏了,還能是那個樣啊!”


    這種情況白露也不是第一次遇見,相反,在她的行醫生涯裏,她反而見過不少和刃一樣嘴硬的病人。


    明明光是看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有病,甚至還病的不輕。


    結果對方就不服氣了,硬是說你脈都沒把就說他有病。


    “哎算了算了,你非要我給你把個脈那就給你把個脈死心,然後乖乖的和我去丹鼎司上藥。”


    然而當白露把手搭上去開始把脈時,小臉立馬變的驚疑起來,抬起頭看著麵無表情的刃,一顆心直接沉入了穀底,麵露懼色的退後了幾步。


    “你...你是活人還是死人啊?咋明明血腥味如此明顯的衝鼻,甚至都滲出繃帶了。怎麽一點事沒有?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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