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列車四人組早早的就起了床。


    三月七看了眼一起吃癟早飯的大家,發出了果然如此的感慨。


    “唔,塵劫果然沒迴來啊。”


    正在吃癟包子的星聞言停下了進食的動作,若有所思的看著三月七。


    “三月,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三月聞言嬌軀一震:“呃,咱就是有些感慨而已,不過咱們昨天商量著今天去探望將軍。”


    “塵劫又是將軍的朋友,咱尋思要不找找找他呢。”


    星撓了撓頭,她總感覺三月七要表達都似乎不是這個意思。


    “說不準,塵劫已經提前去了呢?”


    三月七愣住,“好像,也不是沒了可能哈。”


    “楊叔,丹恆,你們對咱的提議怎麽看?”


    丹恆擦了擦嘴巴,淡淡點頭:“景元戰後昏迷,作為客人,我們於情於理需要在第二天登門拜訪探訪傷勢恢複的如何。”


    “丹恆說的不錯,等吃完了我們就去看看吧。”


    對於丹恆的說法瓦爾特很認同,至於塵劫是否先行一步已經去探望?


    瓦爾特覺得這個概率有點小,已知塵劫是個二十來歲氣血方剛的小夥子,人家女友也在羅浮仙舟。


    第二天會不會早起去探訪病人?


    答案似乎早就一目了然,概率太小了。


    然而瓦爾特沒想到的是,他的預料完全錯誤了。


    此時的塵劫正站在將軍府門口,流螢昨晚知道自己今天要去看景元。今天一早就去找卡芙卡去了。


    現在的卡芙卡估計是易容了一下再和流螢逛著早市。


    “來者何人?還請止步。”


    門口的兩位雲騎兵卒直接把塵劫攔了下來,對於這一點塵劫並不意外。


    曾經住在曜青仙舟將軍府的塵劫很清楚,將軍門口站崗執勤的雲騎兵卒那都是輪換的,不可能固定讓兩個雲騎給你天天站崗,他們也需要訓練。


    “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星穹列車的客人來訪。”


    “星穹列車的客人?”


    其中一位雲騎兵卒有些訝異:“那你的同伴呢?星穹列車的客人雖於我羅浮有恩,但既然是探望將軍,又怎會一人前來?”


    這讓塵劫有些訝異了,盤問的很細致啊。


    “我和你家將軍還是友人身份,去一人通報便可知真曉。”


    “我叫塵劫。”


    另一位雲騎也不猶豫,略顯僵硬的點點頭:“塵劫,這個名字倒的確是對的,但我並未見過本人,仙舟之上也無畫像,還請客人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塵劫默默點頭,但他能發現,離去了一名雲騎兵卒後,剩下的一名雲騎的狀態變得格外謹慎起來。


    沒想到景元把雲騎練的倒是不錯。


    沒一會,那名離去都雲騎去而複返。


    “塵劫客人,讓你久等了,太卜大人有請。”


    “太卜?符玄?”


    聽到這個答案的塵劫屬實是驚了,明眼人都知道景元的昏迷是裝的,然而都第二天他還在偷閑啊?


    嘖,被人喊閉目將軍那是當真一點錯沒有,吃定了符玄想體驗將軍的滋味啊,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跨過大門,塵劫一路來到將軍府大廳,與往常不同的是,以往擺滿文牘的案桌此時幹淨了不少。


    符玄正一臉嚴肅的聽著青鏇匯報情況,而案桌上還放著一把令塵劫眼熟的扇子。


    塵劫一進來符玄就注意到了,也管不上青鏇匯報情況,直接抬手示意對方暫停一下。


    “本座還尋思聯係你,沒成想你手機居然關機,本座有一處難題,還望你不吝給予幫助。”


    剛走進來就聽到要自己幫忙的塵劫看了過去,發現符玄的眼睛都是亮的,心裏不禁為這個孩子感到默哀。


    景元當真是一偷閑就啥都不管,偷閑直接這樣偷,歲陽之亂不得給符玄弄的頭皮發麻?


    “可是因為建木之禍,導致造化烘爐被打碎,裏麵鎮壓的歲陽全部跑了出來作亂?”


    符玄一驚,但很快就覺得塵劫能預料到這一幕也是正常。


    “不錯,歲陽的隱蔽之法頗多,十王司的人手有些捉襟見肘,雲騎隻能進行驅散工作,如今本座壓力頗大。”


    “還勞煩前輩相助。”


    啊?前輩?


    一旁的青鏇都聽懵逼了。


    前麵的談話聽著都挺正常的,怎麽到了最後一句自己反而聽不懂了?


    塵劫沒有急於迴答,而是答非所問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不急,我的其餘同伴估計也在來的路上,你勞煩他們便好,如果出現了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在出手亦是一樣。”


    “我去後院找找景元,你先忙。”


    最後掃了眼桌上的那把扇子後,塵劫就像是迴家一樣直接就從將軍府的暗門去後院。


    目睹塵劫輕而易舉找到暗門開關的青鏇眼睛都瞪大了。


    “啊這...太卜大人,塵劫客人怎麽知道去往後院的暗門啊?”


    符玄聞言翻了個白眼。


    “暗門,這個東西是他當初為了聯盟將軍安危提出來,並且也是由他親自操刀做出來的東西。”


    “不然你以為本座為何喊他前輩?”


    此話一出青鏇麵露恍然。


    “啊,啊?是,是這樣啊,我還一直以為塵劫客人是星穹列車的客人,原來他還是咱們仙舟聯盟的高層啊。”


    符玄欲言又止,心中覺得還是不把塵劫與曜青仙舟的關係說出來的好,這個事情從景元告訴她之後,她就猜到塵劫的事情應當隻有巡獵天將以及持明龍尊才知道。


    她算是這些人之外的獨一份。


    “看來,這件事情到頭來還是得麻煩星穹列車的客人,哎。”


    符玄苦惱的搖頭,說實話,羅浮現如今的情況,她當初是真沒想過。


    也讓她明白,光靠景元一人的羅浮是不行的。


    貌似是想到了誰,符玄低聲細喃語:“彥卿...”


    與此同時,來到後院的塵劫,看到還穿著睡衣的景元打著哈欠,穿著人字拖再給花草澆水。


    “這是醒了?沒繼續昏迷下去?”


    “哦?大清早的,你居然會來這找我,當真是令我意外,是有什麽事嗎?”


    迴過神的景元眼神不再是剛剛起床時的朦朧,而是透露著一股子精光。


    “什麽事?歲陽跑出來了,在仙舟到處竄,有一隻跑到我昨晚休息的客棧去搞怪,被我封印了。”


    嗯?


    景元眉頭一挑,這話聽上去,怎麽感覺不是來探訪病情,而像是來找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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