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再大聲一點,本太卜耳朵可能有點不好使。”


    丹恆懊惱地拍著額頭,他是怎麽會想著去給三月七解釋這玩意的呢?


    “啊?”三月七有些迷瞪的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的碎碎念已經被這個小個子聽了去。


    這段話她自己沒看明白,但這個小個子太卜似乎一下就聽明白了。


    對於三月七的情況,這下就連塵劫也已經適應的差不多了。


    念出來了就念出來了吧,事後等符玄緩過神來一樣能猜到,這隻是個簡單的信息差而已。


    “還勞煩太卜大人帶路。”


    不知怎的,有了剛剛那麽一出,符玄不太願意和塵劫對話,當即看向了一旁看戲的停雲。


    “愣住幹什麽,還不帶路?”


    停雲愣了一瞬後立馬擺上一副笑臉。


    “各位隨我來。”


    跟著走的三月七不禁小聲嘀咕:“個子小小的,使喚人倒是厲害的嘞。”


    走在前麵的符玄雙手握拳捏的邦邦硬,帶路的停雲則是在憋笑。


    沒看出來這個呆傻姑娘說話居然這般有趣,倒是令妾身的心情都美上一分。


    塵劫沒有說話,隻是對著三月七比了個大拇指,這個意思就很明顯。


    繼續保持,再接再厲。


    三月七看到後就沒有再說話了,似乎在想什麽。


    卡芙卡全是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的跟著,直到眾人最後乘坐星槎下了車後,符玄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這是哪?你可別告訴我這裏是太卜司地界,我雖深居簡出,但不至於治下模樣都不認得,你就是這麽帶路的?”


    停雲神情略帶惶恐的看著符玄解釋道:“太卜息怒,穹儀失靈了,小女子也想把事辦的利索起來,可眼下能停靠星槎都地方隻有這了。”


    “您瞧,長樂天,就是光聽名字就是個安全的好地方,情況也想的確如此,剩下的路咱們多走幾步就是了嘛。”


    符玄不說話了,反而低下頭掐算著什麽,這一幕落在三月七眼裏,那就是算數掰手指。


    “誒,星,我是有聽過仙舟精通卜算,你說,怎麽她卜算和咱數數一樣啊?”


    瞬間,原本掐算的好好的符玄直接被這一句話氣亂了心神。


    看著浮現猛然抬頭眼神憤怒的樣子,瓦爾特其實也想笑,但他知道,這個場景笑不得。


    塵劫和丹恆已經扭過頭明顯不打算管,那他作為前輩和“家長”就必須需要站出來了。


    “太卜大人勿怪,三月七性格直率跳脫,言語方麵可以令你產生不適,在這裏我替她向你道歉。”


    瞬間,這一口氣就像噎在了符玄的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難受的很。


    過了一會才緩過氣冷哼一聲:“該有的氣量我自然有,本座先行一步準備審訊事宜,將軍說過,星核獵手當隨我同行寸步不離。”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眼塵劫。


    “我已命人在長樂天廣場前等候,帶你們前往太卜司參與審訊,再見。”


    看著符玄那頭也不迴的就帶著人離去的樣子,三月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見三月七說出真相都塵劫不禁挑眉。


    “喔?很有自知之明啊小三月,太卜司之人精通卦術,你說人家掐算卜卦是算數,人家自然不會開心。”


    “不過,你倒是誤打誤撞“看懂”了我給你打的手勢。”


    “啊?”


    三月七這下是徹底懵了,那個大拇指不就是誇讚表揚的意思嗎?怎麽還有其他意思嗎?


    丹恆和瓦爾特倒是知道,但停雲目前還在,三月七的前車之鑒就在剛剛,不適合說出來。


    這時,星看向塵劫,將剛剛出現的疑惑問了出來。


    “塵劫,那位太卜剛剛全程沒用手機,是怎麽傳訊給她手下的人到時候給我們帶路的?”


    塵劫愣了愣,這還真涉及到他知識盲區了,“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又不是算卦的。”


    “不過這也不是我們需要知道的,她不會也不敢騙我們,我們安心的去找人就行。”


    這時,一旁等到符玄走遠到看不見背影都停雲突然笑道:“那既然如此,小女子的工作也暫時告一段落了,就先迴去休息了。”


    “長樂天的廣場就在前方不遠處,天色已經暗下,各位恩公,小女子就先行道別了。”


    很快,這裏就隻剩下了列車組五人,塵劫看著一一離去的符玄和幻朧,心裏想著他要不也走了得了。


    多去陪陪流螢不比看青雀搓麻將香?


    然而就當塵劫要付出行動之時,似乎不止一人預判了他的想法,他左右兩隻手都被人抓住。


    丹恆神色平淡的看著迴過頭的塵劫,明明什麽都沒說,但就那眼神塵劫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嘿嘿,塵劫,想去談戀愛了?和咱找到人再去也不遲嘛,到時候審訊你怕枯燥不去咱可以理解,但現在就走不是半途而廢嗎?”


    聽到這聲音塵劫猛地扭頭看去,當看清說話之人和拽住她的人是三月七而不是星時頓感意外。


    會突然拽他手的包有三月七,但三月七能說出這種有含金量的話?


    不太對啊。


    看著塵劫那變化的表情,三月七看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禁反駁起來。


    “你咋也用這種眼神看著咱啊!咱隻是有的時候有點呆,咱不是傻子啊喂!”


    “啊...呃,我知道,我知道,那個,你們先把手鬆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隻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丹恆保持懷疑,三月七則是選擇相信。


    “走吧,列車五人組,出發!”


    長樂天廣場附近。


    一隻小龍人正在給一位昏迷在擔架中的雲騎軍摸脈,正在關鍵之時,那雲騎軍突然痛唿起來,身上同步散發出一陣刺目的金光。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退開。


    “這,這是,身犯魔陰了?這麽快!本小姐才剛摸脈啊!”


    金色的枝條從雲騎製式鎧甲的縫隙中蔓延而出,雲騎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像怪物般的低吼。


    白露神色嚴肅,迷茫抬頭大喊。


    “都往迴退!誒?”


    發現周圍人早已退的遠遠的時,她感覺自己剛剛有些多此一舉,有些無奈的同時,龍尾泛起一陣電光,直接甩在了要掙紮起身的魔陰雲騎士卒身上。


    直接將對方抽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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