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將軍府。


    一路快馬加鞭的彥卿終於在天黑前趕迴了將軍府,看著將軍依舊熟悉的站在虛擬棋盤前發呆,文牘上的政務和離去是差不多時。


    彥卿放心了,將軍還是還是那個將軍。


    “迴來了?你此番出去,那名逃走的星核獵手可有找到?”


    還沒走兩步的彥卿腳步一頓,神色一暗,將軍大人果然知道。


    “彥卿此番出去並未找到,不過彥卿發現那位名為阿爾阜斯·塵劫的客人行為舉止皆怪異得很,所以立馬就迴來了。”


    正在看棋盤的景元聽到這話頓感意外,他行為舉止怪異?難不成我猜錯了?


    眉頭一挑道:“行為舉止怪異得很?說說,怎麽個怪異法。”


    然而景元沒有等到說法,反而看到彥卿的臉開始紅了,當即來了興致。


    “彥卿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還紅了?他和你說了什麽?”


    深吸一口氣,彥卿壓下心中所想開口道:“屬下見他拿著塊平板四處觀望著前行,行為看上去極為怪異,立馬上前以向導為由套他的話。”


    “結果他說..他說他是在和戀人聊天,說我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雲騎軍窺視他人生活隱私,定要一紙訴狀告到將軍這來。”


    彥卿忍著燥紅的的臉說完,抬頭卻見景元一動不動的發呆,頓時一驚。


    “將軍?將軍?將軍!”


    “呃?啊?你是說,阿爾阜斯·塵劫的理由是和戀人聊天,在找尋戀人的路上,被你誤認為行為詭異?”


    見景元這麽說,彥卿立馬不服氣了:“將軍大人,如今我們羅浮情況特殊,屬下上前詢問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景元迴過神忍不住笑出聲。


    “嗯,噗嗤,哈哈哈,倒是苦了彥卿,羅浮如今內部不安,你的行為自當無錯,反而有功,當賞才是,何來錯了一說?”


    彥卿眉頭緊鎖,滿臉不解的看著一臉笑容的景元,既然我沒錯,將軍怎會笑的這般開心?


    “將軍,既然如此,你為何如此開心?可否告訴屬下,讓屬下也開心一下?”


    景元表情微僵,看著彥卿那越來越黑的臉無奈搖頭苦笑:“彥卿,我隻是聽到對方對你的迴答感到好笑。”


    “而且彥卿你的誌向既然是羅浮劍首,為何會被一紙狀書給塵劫嚇到?難道彥卿你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做錯了?”


    “對自己的抉擇這般沒有自信?”


    彥卿愣住,仔細想想,他並沒有任何錯誤才是,那般行為舉止,在這個時間段,就算是要查看對方平板內容都沒關係。


    自己怎麽會被一紙訴狀給嚇到?奇怪,奇怪。


    看著站在那百思不得其解的彥卿,景元的嘴角是越發上揚起來。


    “看來是沒錯了,既然如此,你會被嚇到也是情理之中。”


    “彥卿,我這有個很重要的差事,需要我身邊最信任的人去辦,你有時間嗎?如果差事辦成了,我會替你請一位劍術及其高超之人指導一下你的劍術,如何?”


    “請一位劍術極其高超之人指導我劍術?”彥卿喃喃自語,隨後麵露質疑直視景元。


    “比起我們羅浮...以往的劍首如何?”


    “羅浮以往的劍首...”景元目光追憶,也不迴答,而是自顧自道。


    “彥卿覺得,曜青仙舟的天擊將軍如何?”


    蹭的一下,彥卿一步做兩步,誇誇就跑到了景元麵前,雙目泛光的死盯著他。


    看的景元尬笑的扭過頭:“不要這般近,直說你心中想法便好。”


    彥卿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起來。


    “將軍大人是要請那位精通十八般武藝的常勝將軍來指導彥卿劍術嗎?可將軍本就是彥卿師父,而那位天擊將軍從未收徒,如此怕是不妥吧?”


    景元眉頭微挑,你小子還知道啊?很好,我還沒說請天擊將軍教你,你就自認為起來了,看來還是得戒驕戒躁。


    至於那句並未收徒,景元並不在意,六艘仙舟,知道天擊弟子之人,不過十餘數,更別談彥卿這孩子還隻是總角之年。


    景元嗬嗬笑著:“我隻是問問你覺得天擊將軍如何,可未曾說明過是請她來指導你劍術。”


    彥卿一愣,有些不滿的嘟著嘴:“這麽看來,倒是彥卿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了。”


    不知為何,每每看到彥卿這副模樣,景元就覺得一陣好玩,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但我向你保證,我給你介紹的人,不會比天擊將軍差太多,滿意嗎?”


    頃刻間,剛剛還一臉萎靡的彥卿瞬間精力四射起來,瘋狂點頭。


    “彥卿不敢拒絕,將軍安排便好。”


    景元依舊是那樣笑著,至於心裏想的是什麽彥卿不知道,就算是去要他猜,他也猜不到。


    “你剛剛說你拿到了那位客人的人聯係方式?這正好,明日你去邀請那位客人來我這一敘,就以告知星核獵手消息為由。”


    “我這邊自然會和馭空司舵做一場戲,再由你去辦,此計便成。”


    彥卿安安靜靜的點頭聽著,當景元不再說話時他疑惑的抬頭。


    “可是將軍,這種事情讓雲騎軍去不就可以了嗎?一件傳喚的小事而已。”


    “而且有什麽事情要單獨和那人商量?”


    “一件小事嗎?”


    說到這,景元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那可不見得啊。”


    “至於為什麽有事情需要單獨和他商量,彥卿,你過後自會明白。”


    雖然不解,但彥卿也清楚,答應了就要做到,而且這也是列車組他們自己答應了要幫忙的事情,到時候去喊一下理應挺容易。


    看著站在那發呆的彥卿景元笑道:“行了,別傻站了,天色已經漸晚,還沒吃飯吧?”


    看著彥卿搖頭,景元輕微頷首:“那你去吧。”


    目送著彥卿離去,景元的嘴角是越翹越高。


    “你這麽一去,他立馬就會明白前因後果,到時候就是要來質問我了。”


    “而且,他可不是那麽好請的,喊他去斬除【豐饒】孽物自然輕鬆,但要是叫他育人子弟教人劍術的話,嗬嗬。”


    景元搖搖頭,手在虛擬棋盤邊上不知道做了些什麽,棋盤上忽然多了一個小巧的將棋,看著這枚小巧的將棋,景元露出了一副勝券在握的笑容。


    “那隻怕是,難如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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