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雲之是不是變態並不重要。


    至少嵐不會介意,反正以前軍隊裏少不得有點兒變態,習慣了。


    持明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聽神策說,元帥“華”謹遵帝弓神諭,已經派人去收迴方壺的自治權了。


    持明有什麽意見?


    建議不要有意見容易挨殲星箭。


    “至於馭空……是來打聽停雲的事。”


    至於為什麽能打聽到祂頭上,嵐隻能表示,這是意外。


    祂那時候在星槎海中樞看著玉界門槎來槎往順便等雲之迴來,馭空突然湊過來問,嵐承認,有被驚到。


    馭空本人似乎沒什麽自覺。


    ——實際上,馭空當時隻是壓力有點兒大,在廣場上休息的時候看見嵐,腦子有那麽一點兒不清醒,隻覺得是認識的人,就上前搭話了。


    問了一句停雲。


    嵐也迴答了。


    然而,嵐迴答的那一瞬,馭空就清醒了。


    但是又不能現場轉身就跑,會被認為是對帝弓司命不敬的。


    然後,雲之迴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馭空一臉安詳的和嵐說話的樣子了。


    “她很難相信停雲的事,據她所說,她們已經共事了三十多年了。”


    嵐說道:“也許她還活著吧,誰知道呢?”


    雲之點頭:“嗯——馭空剛才在和你說葬禮之類的事情嗎?”


    遠遠地聽見了一點。


    嵐點頭:“說是想為停雲辦一場狐人的葬禮,吾覺得,似乎並無必要。”


    畢竟停雲死沒死似乎還是個問號。


    馭空所說的,狐人的最高規格“葬禮”,似乎是將死者生前珍貴的物品放進星槎,然後,讓星槎自行開出玉界門,到宇宙中去。


    ......不知為何,有種太空垃圾的感覺。


    槽點太多,都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吐。


    “說來,之,你在列車上的某個夥伴今天好像打算去找符玄。”


    嵐突然開口提醒:“說是想借窮觀陣看自己的過往。”


    雲之反應過來:“啊,三月七啊......她確實說過想借助窮觀陣看看來著......”


    失憶的小姑娘安全感太低,雖然列車組的人真心待她,可三月七還是會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麽實感。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三月七是琪亞娜?


    不是瞎猜,實在是有這種感覺。


    或者是愛莉希雅?


    等等,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雲之還忍不住胡思亂想的時候,嵐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


    “窮觀陣算不出她的過去。”


    “什麽?”


    雲之看向祂。


    嵐抬起頭,看向遙遠的天空——也不知,是哪位星神的方向。


    “她的記憶與某位星神有關係,除非浮黎親自出手,否則,沒有任何凡人所造的機械能夠窺探。”


    祂說的斬釘截鐵,非常肯定的語氣:


    “何況,窮觀陣是借已有情報推演過往未來,如果情報不足,那它同樣無能為力,而且......”


    (


    如果涉及到宇宙更為遙遠的一部分,肯定會有星神出手阻攔。


    到時候窮觀陣會如何......


    那東西應該挺貴的吧。


    “和星神有關,凡人便不得窺視嗎?”雲之有點兒失望:“可惜了,三月七給我說她的想法的時候,我其實也有過心思來著。”


    嵐有點兒奇怪:“需要嗎?”


    【巡獵】的直覺雖然有點兒隨便,但是總歸是百試百靈,從不出錯。


    雲之擺擺手:“不是親衛的事情......是在你我落入深淵之時,我在那裏聽見的聲音。”


    雖然在星穹列車上夢見過,雖然夢的結尾有點兒無厘頭,但在深淵之中聽見的那個聲音確確實實的存在。


    十有八九是一個星神。


    如果窮觀陣連三月七的記憶都無法推演,就不必指望窮觀陣能夠幫他了。


    “真是不該我知道的就沒法知道唄,去問遍智天君,天君顧左右而言他,要麽直接不開口,巡獵的直覺也無法給我答案,我真的很好奇,那時候,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


    那種虛空感絕對不是假的,那時候聽完那人的話,不知為何就有一種很詭異的......求生欲直線下降的感覺。


    嵐打斷了他的思緒:“首先排除ix。”


    雲之點頭:“知道,祂不瞥視任何人是真,我到祂附近試圖和祂說話,祂連最基本的史萊姆唿吸都沒有。”


    翻身都沒有。


    一大團奇奇怪怪的身軀包裹在星雲之中,什麽都看不見。


    雲之又不敢湊近,要是被虛無的命途影響了,他都不知道上哪裏哭去。


    “如果和星神有關係......讓人頭疼。”


    雲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把思緒拉迴現在:“就算是經常和那些星神見麵,偏偏了解的也不多,想想天才俱樂部這麽多天才在試圖搞清楚宇宙,星神的奧秘,直到現在能入我眼的隻有虛數之樹的理論......所以真就沒有人考慮過‘海’嗎?”


    這個理論由來已久。


    眾所周知,米家遊戲大部分都是一個世界觀。


    即“樹海體係”。


    在列車的智庫裏有記載讚達爾的“虛數之樹”說,卻沒有任何有關於“海”的線索。


    在遙遠的記憶中存在的體係已經模糊,但仔細去想,還是能夠想起一些來。


    “突然覺得,如果我真想知道當初的事,隻怕得去學著天才俱樂部的那些家夥搞點兒學術研究。”


    他比那些天才的優勢在於,他是真的知道某個大世界觀。


    更細的就說不出來,還是得問問瓦爾特......希望他還記得。


    想著想著,一隻溫暖的手突然蓋到他頭上,輕輕揉了揉。


    雲之一愣:“怎麽了,嵐?”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起,你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似乎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嵐似乎想起了什麽,眼中滿是笑意:“雖然不比那些學者的專業,但大致無差。”


    “哈?”


    雲之更不解了。


    ——他剛來的時候,可不知道這裏是米家遊戲世界啊。


    怎麽可能那時候就說出這些東西呢?


    難不成......


    是自己做夢的時候夢見在玩米家遊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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