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帥離開天牢之時,楚天闊就得到了消息。


    對這一對父子,楚天闊已經由衷地感到厭惡了。


    但賈智出了事,他不能不救,如果他實在救不了也就算了,隻要他有能力幫忙,就必須要出手。


    沒辦法,人在高處。


    他自然知道賈智父子所謂的替他辦事有多少的水分, 謀取私利還差不多。


    可賈智喊出了這樣的口號,他又能有什麽辦法?


    澄清是澄清不了的,隻能咬著牙給賈智平賬。


    但他身為丞相,為了不給蕭雲汐把柄拿捏他,他為官一向是兩袖清風,不敢有任何損公肥私的舉動。


    以至於要賠錢了,他都是拿的自己的家業去貼補。


    可想而知,楚天闊對賈智有多大的意見。


    正因為擔心賈智再搞出什麽幺蛾子,哪怕對方在坐牢,他也安排人盯著了。


    也多虧他一直讓人盯著,不然賈智父子有了行動,他還茫然無知。


    隻是,監視的人沒有靠的太近,不知道他們具體密謀了什麽計劃,隻聽到大致說是要對付陳安。


    楚天闊的臉色頓時黑了。


    他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他們事情敗露,賈智一定會說是為了他謀劃。


    屁的為了他!


    楚天闊壓根就不怕陳誠,他甚至更喜歡跟陳誠搭夥。


    因為陳誠不幹涉他的政令,而他也的確是一心為了大炎好,陳誠要監督就讓他去監督唄!


    而且他覺得陳誠的確是個人才,讓楚文君去做這個得罪人的活簡直是神來之筆。


    這些天楚文君雖然一副怨氣滿滿的樣子,楚天闊卻明白,她其實樂在其中。


    一身才學有了用武之地,能力被人賞識,又特別受人信任,這正好都是楚文君需要的。


    之所以跟陳誠鬧矛盾,估摸著也隻是麵子上過不去。


    所以他們一家人跟陳誠並不是敵人,而是不能擺在明麵上的朋友。


    眼看著賈智要用陰損的方法去對付陳誠,楚天闊也暗暗擔憂。


    賈智的智慧不說多厲害,他最大的特點其實是陰險毒辣。


    楚天闊並非迂腐之人,他深知知人善用的道理。


    他不會要求自己手下全是道德君子,有幾個陰險毒辣的人是件好事。


    原以為自己能輕鬆拿捏住對方,誰知對方壓根不是狗,而是隨時可能會反噬主人的狼。


    偏偏他平日偽裝得忠心耿耿,沒有一定的慧眼,還真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這種人不能再留了,但我也不能自己動手。來人!”


    “在。”


    “去告訴小姐,賈智父子要對陳安不利。


    對了,不要直說,要讓她偷偷聽到。”


    楚天闊也了解自己這個女兒,告訴她的,她可能會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套路。


    但她自己聽到的,就會深信不疑了……


    此時的陳誠卻完全沒有自己正處於風暴核心的自覺,他並不知道有天外天這種地方,也沒有想到柳易一出現就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說到底他的鬥爭經驗也並不豐富,這會兒,他還在心無旁騖地修煉著。


    身體如熔爐,不斷煉化著自身的精氣,


    他的體表不斷有熱汗蒸騰而出,白玉嬌迅速飛出,變化成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妙齡少女,隻見她穿著一身華貴的黑袍,上麵繡著淡金色龍紋。


    少女的樣貌與常人無異,唯有眼睛還是一雙金色的豎瞳,看上去神秘又強大。


    趁著陳誠在修行,她連忙聚氣,吸收從陳誠身上逸散出的龍氣。


    她也不知道陳誠做為人類為什麽會有那麽濃鬱的龍氣,反正自從她恢複記憶以來,就已經呆在陳誠身邊了。


    平時陳誠就會散發出淡淡的龍氣,而當他開始修行,釋放出的龍氣更是比平時強了十倍不止。


    白玉嬌懷疑陳誠其實也是一條龍。


    或許,他也是化龍沒有完全成功,才變成了現在這樣吧!


    白玉嬌自己經曆過失敗,所以更能體會陳誠現在的狀態。


    就像她,渡劫不算是完全成功,卻也最終順利進入了龍池,得到了恢複。


    身體蛻變了,卻又沒完全蛻變、。


    因此,她還 不是龍,一身的實力也隻勉強恢複到王境。


    不過,她跟在陳誠身邊,吸收著陳誠逸散出的龍氣,身體倒是快速恢複了。


    她有預感,等她成長到極限,或許還有機會窺探大帝境界。


    白玉嬌對陳誠的初始好感度就非常高,這是由這具身體決定的,而吸收了陳誠這麽多龍氣,她也越發依賴陳誠了。


    之所以不現身,卻也是自保的本能。


    這些年,她經曆了太多的風雨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陳誠當然是可以相信的,這世上暫時就兩條半龍,她是母的,陳誠是公的,不正好是天生一對麽?


    在白玉嬌看來,陳誠就是她命中注定的伴侶了、


    不然為什麽她在昏迷過後就恰好遇到了陳誠?


    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吧!


    她現在也隻想努力變強,等自己能穩定維持人形,有一定的戰鬥力,再化形與陳誠相見。


    這會兒,就是不能浪費一點龍氣。


    陳誠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在修行的時候,龍氣是波折上升的。


    這幾個月他的龍氣都攢到八位數了,數額一直在增長,卻不知道有什麽用,他索性就懶得管了。


    一男一女,就這樣沉浸在修行中,直到天亮,陳誠才收功調息。


    白玉嬌反應更快,在陳誠睜眼之前,就重新變化成了小龍。


    陳誠睜眼看到她,也不覺得奇怪。


    他修煉的這個煉精化氣的法門,在修行的時候,會同步提升自己身體的溫度。


    白玉嬌不喜歡高溫,經常從他的身上離開,他也早就習慣了。


    “哎,想要突破第五境,真的挺難啊!”


    前麵幾個境界都是積攢真氣的過程,先氣態,再液態,再固態。


    目前陳誠就處於固態的第四境界。


    他習慣了快速突破,這會兒慢吞吞,真是有點不適應,但他也知道,這是正常現象,越修煉,提升的進度也就越慢。


    他轉化真氣的效率其實有了細微的提升,這是功法熟練度上來了,但是突破境界所需要的真氣越來越多了。


    假設將真氣單位量化,十個單位的真氣才能凝聚成一個單位的真元,一百個單位的真元,才能凝聚成一個單位的固態真元。


    而突破境界之後丹田也隨之開拓了,對破境的需求也越來越大。


    一境到二境隻需要一百個單位的真氣,二境到三境就要一千個單位的真氣了,三境到四境,更是要一萬個單位的真元……


    而四境想要突破到五境,首先也要將固態真元修煉到圓滿。


    需求多倍增加,生產卻隻有小幅度提升,修行進度減緩,那也成了情理之中。


    “如果能再出現一個富婆,直接提升我的修為就好了。”


    陳誠暗暗在心裏感歎,當然,也就是吐槽一下。


    掛已經開這麽大了,修煉還是得自己來。


    不過,讓陳誠驚喜的是,他的體魄提升的速度依然和之前差不多,他能感覺到,每次修行完畢,他的肉身都強了幾分。


    按理說,肉身也是越強大提升速度越緩慢才對。


    他是不知,在他修行的時候,他的龍氣也在不斷滋養著他的肉身。


    龍氣能不斷強化肉身,這比她的真氣滋潤要有效率得多。


    “又到了上班的時候了,這班我是一點都不想上。”


    陳誠雖然每天沒球事,卻也覺得工作還是很辛苦。


    “也不知道蕭雲汐這次禦駕親征能不能順利,哎,真是讓人操心。”


    蕭雲汐走了,陳誠多少有些掛念。


    沒辦法, 日久生情了。


    大抵,蕭雲汐對他也是這種情愫吧!


    或許一開始沒那麽喜歡,次數多了,自然也就慢慢在意起來了。


    今日份的工作,依然是從早朝開始。


    陳誠照舊站在自己的位置摸魚,而丞相楚天闊則是根據這段時間的情況,向蕭梓桐匯報了一些重要事項。


    具體的方案楚天闊已經有了,隻等待蕭梓桐點頭。


    大炎北部的受災人群已經初步進行了災後重建,但冬天快到了,需要一部分的避寒物資支援。


    大炎西部的人流量太大,且擾亂治安,丞相提議收取人頭稅,增派守衛力量,震懾那些無法無天的遊俠。


    此外,大周有人研發出了效率更高的農具,建議引進……


    朝會上基本上就是討論這些問題,楚天闊的辦事能力不錯,陳誠在一旁聽著,也覺得他處理得沒問題。


    賑災,治安,學習先進技術,還有官員考核問題。


    這些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卻也是一個國家的大事。


    蕭梓桐也覺得楚天闊的處理方式沒問題,但她還是看向了陳誠,道:“老師怎麽看?”


    “微臣覺得丞相言之有理,但賑災需要國庫錢糧,應該由烏衣衛進行監管。”


    陳誠又給楚文君拉了個新活,楚天闊不禁瞪大了眼睛看他。


    臭小子,你就是這麽折騰我閨女的是嗎?


    雖然楚文君精力確實旺盛,也確實能幹,但也不是你逮著一個人讓她幹到死的理由啊!


    可惜,蕭梓桐馬上就同意了。


    “老師言之有理,丞相也處理妥當,有你們二位精誠協作,本宮可以無憂矣。”


    蕭梓桐是在諷刺兩個權臣,你們兩個一唱一和,我的權力呢?


    全讓他倆架空了!


    但這本就是蕭雲汐有意為之,蕭梓桐還太年輕,不足以真正的成為一個國家的領導者,隻有讓她接受一段時間的鍛煉,她才會知道怎麽當一個皇帝。


    現在就相當於皇帝實習期了。


    陳誠假裝沒聽懂,楚天闊也是如此。


    見兩人如此默契,蕭梓桐索性懶得多說,手一揮就宣布退朝了。


    退朝之後,陳誠就要去打第二份工了。


    在這之前,他先來到了烏衣衛,把新的工作安排告訴了楚文君。


    楚文君終於幽怨道:“你是真不怕我累死嗎?”


    “我不是給你放權了嗎?”


    陳誠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你可以任命別人去做我給你交代的事情,不會帶團隊,你就隻能累到死。


    好了,我要去給帝姬上課了。”


    “等等!”


    楚文君見陳誠要離開了,趕緊叫住了他,左右看了無人,她才壓低了聲音,把自己昨天偷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陳誠。


    “賈智父子要謀害你,也不知道是有什麽陰謀,我父親打算放任不管,你小心一些。”


    陳誠:“……”


    沉默了片刻,陳誠一臉無語地道:“你是說,一個關在天牢裏的人要對付我,讓我小心?”


    “對啊?怎麽了?”


    “請問,我是誰?”


    “你是我上司?”


    “對,沒錯,站在你麵前的是女帝親封的少帝師,統管皇家三衛的大統領,監察百官,入朝不拜,有先斬後奏之權的女帝跟前頭號紅人,現在有人想對付我,你讓我小心?”


    大家的似乎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啊,然後呢?”


    楚文君還有點轉不過彎,陳誠很幹脆地道:“當我知道有人要對付我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上路了。”


    “可是,你還沒有證據啊!”


    “我們烏衣衛辦事,不需要證據,隻需要理由,明白嗎?”


    楚文君不會覺得他還需要辛辛苦苦去找證據,跟人玩什麽智鬥劇情吧?


    那我這官不是白當了麽?


    “行了,你入職這麽多天,我也沒帶你出去執行過任務,今天就讓你見見世麵。”


    陳誠直接叫來了五十名烏衣衛,直奔天牢而去。


    有陳誠出麵,提審一個階下囚輕輕鬆鬆,然後去了一趟賈家,發現賈帥不在家,找人打聽到人在青樓嫖到失聯,陳誠直接叫人去把她抓了迴來。


    確認賈家的人全都在場,陳誠直接下令斬首。


    “你不審一下的?”


    “哦對,是該審一下。”


    陳誠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對賈家眾人道:“賈家還有誰沒在現場?誰能舉報一個,我放他一條生路。”


    沒有人迴答,隻有賈帥還在叫囂著讓陳誠好看,陳誠索性也不理他,下令讓烏衣衛把賈家的人排成幾排。


    “從後麵殺起,一個唿吸砍一個,速度慢一點,給前麵的人一點思考的時間。”


    “你認真的?賈家其他人是無辜的啊!”


    楚文君很不認同陳誠的做法,陳誠點點頭,道:“你也覺得太殘忍了對吧!那咱別看了,轉過身。”


    楚文君:“……”


    這是轉身的事嗎?


    不同於天真的楚文君,出身紫衣衛和血衣衛的現烏衣衛,他們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服從命令。


    陳誠說怎麽殺,那就怎麽殺。


    在陳誠轉身之後,滿地人頭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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