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天是這樣忽悠藍潤的:咱們就以你們是同事的名義,有緣在同一家餐廳吃飯,一定要有所表示,借這個機會讓劉昱出出醜,當然,能夠刺激得這女的甩手而去,是最好的結果。


    藍潤當然同意,她的目的就是讓劉昱這個色男當眾出醜,以後在一起辦公,就不敢再對她有啥想法了。


    “劉會長,你女朋友這麽漂亮,當助理的要有所表示是不是?”為了看劉昱的笑話,藍潤硬堆起虛偽的笑臉,和石中天一唱一和。


    肖琴沒想到劉昱的同事也在,看他沒有反對,便好說話地邀請道:“原來你們是同事,劉昱也不給我介紹一下,既然遇上了,咱們就坐在一起說說話吧。”


    肖琴的性格大大咧咧,她倒沒有多想。


    這話正中石中天下懷,他一屁股坐在劉昱旁邊,藍潤則裝作乖乖女的樣子,將二人的餐具搬了過來。


    劉昱看著這兩人的表演,不知道他們目的何在,但能猜測出絕非好事,肖琴已經說讓人家過來坐坐,他也不好明著拒絕,倒不如靜觀其變。


    “劉先生,認識你,很高興啊。”石中天說著,伸出手來要和劉昱握手。


    他暗自用上了勁,最好能將劉昱捏得齜牙咧嘴,哎喲亂叫,這也是他剛才和藍潤商量好的計策。


    劉昱初始沒有在意,一搭上手,便覺對方一股大力傳了過來,他這才明白,姓石的家夥是想讓自己出醜的。


    “好吧,你小子自找麻煩,那就不要怪我了。”劉昱想到這裏,些許地加了點勁,從丹田中的冰雪精靈那裏分離出了一絲寒意度了進去。


    正如藍潤的預期,有人疼得齜牙咧嘴,哇哇大叫。她含笑望去,卻是大吃了一驚。


    竟然是石中天在叫喚,而且還全身扭曲著抖個不停,連討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劉昱感覺時間夠了,便略微鬆了下,石中天得著機會,用力甩脫了劉昱的手。


    他一邊左手搓著又僵又痛的右手,一邊哼哼著:“劉先生這手勁,和苦力們有得一拚了啊。”


    “咱是鄉下人,家裏豬啊牛啊的,這些畜生要是不聽話,我直接抓住蹄子就往圈裏一扔。”劉昱淡淡地微笑著說道。


    石中天吃了個啞巴虧,雙手在桌子下互搓好一會,疼痛才有所減緩,然後將手放在麵前的檸檬水碗裏,清洗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麽。


    劉昱看到石中天這個動作,臉就冷了下來,心道“這他娘的別是洗手水吧?我剛才可是喝了,我說味道怎麽怪怪的。”


    石中天眼睛看著肖琴,話卻是對劉昱說的:“哎呀,劉先生,我怎麽記得你剛才好像喝了這洗手水?本來想提醒你一下,藍潤怕你丟麵子,不讓我說話。”


    肖琴剛才沒注意,現在看看劉昱麵前的那個碗,水還真的沒有了。不用說,肯定是被這個二貨喝了。


    如果是她和劉昱單獨在一起,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她可能早已笑得前仰後合。


    那怕是傻子,肖琴現在也明白了,這倆人是什麽目的。


    肖琴一臉淡然地端起了她麵前的玻璃碗,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道:“我們都是喜歡喝這個,和你們用法不同而已。”


    肖琴的舉動,徹底地感動了劉昱。


    他知道,這個大大咧咧的女人,為了維護他的麵子,連她自己的麵子也放下了。


    肖琴的舉動,讓石中天尷尬不已,訕訕地道:“反正這水很幹淨的,不怕你們笑話,我以前也喝過的。”


    正想再多說兩句,緩和一下氣氛,突覺小肚子針刺一般地痛起來。


    緊接著肚子裏咕咕嚕嚕的聲音響起,猛然後麵兒一鬆,“噗嗤”一聲,一股子熱流衝出了玄關。


    臭味登時在大廳裏四處飄逸,連他褲腿那裏,都有明顯的黃色汁水流出。


    劉昱捂著鼻子,喊道:“我擦,是不是吃壞了肚子啊?”


    藍潤的臉色極是難看,跟她一起來的男人,竟然做這麽丟臉的事,當眾拉稀。


    “你不要麵子,我還要麵子呢好不好?”她冷哼了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走。


    石中天此時也顧不得臉麵,夾著雙股,半寸半寸地艱難地向衛生間挪去。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活像個懷孕九月的孕婦。


    肖琴看著劉昱一臉壞笑,心裏頓時了然。石中天得罪了劉昱這個一點虧都不能吃的人,純屬自己找虐。


    服務員趕緊過來打掃,再三向劉昱和肖琴表示歉意,並提出今天的消費全部免單。


    兩人也懶得計較,隨便吃了點便離開了餐廳。


    和肖琴分手後,劉昱直接迴了酒店。


    貓一坨正在王紅身上趴著,一見劉昱迴來,“蹭”地一下跳到地上,圍著他打轉。


    烏衣也是衝著他歡快地呱呱叫著。


    劉昱倍感溫馨,有了一種小家庭的感覺。


    王紅將頭鑽進劉昱懷裏,和貓一坨爭寵。


    “弟弟,都是我不好,讓你昨天晚上丟醜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王紅還是懊悔不已。


    劉昱摸了摸王紅的頭發,笑道:“你也是關心我,以後別這樣犯傻就好了。”


    “那你會生我的氣嗎?”王紅揚起臉問道。


    “我本來就沒有生你的氣呀。”劉昱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弟弟,你真好。”王紅滿心歡喜,在他臉上深深印下一吻。


    “對了,昨天晚上我怎麽會睡得那麽死?都被人送到醫院了,也沒有醒過來。


    “還不是我的催眠功夫進步啦。”王紅一臉的小得意。


    看著王紅的小調皮,劉昱將手插進她的衣服之內,肆無忌憚的侵略起來:“敢偷偷地催眠我,看我不收拾你。”


    王紅怕癢,被咯吱得哈哈大笑,喘不過來氣:“嗯啊,我投降,好弟弟饒了我吧,下次再不敢啦。”


    “那就陪我睡覺去,我沒有休息好。”兩人相擁著倒在床上。


    這一覺居然睡到了天黑,要不是胡疤打來電話,可能到半夜才會醒。


    胡疤說道,中州的客商門今天晚上要舉行一場玉石交易會,他是特約鑒定師,特地邀請劉昱參加。


    劉昱也正想找胡疤說說九龍龜的事,連忙答應。


    問明了地址後,就要王紅收拾一下,陪同前往。


    王紅一聽說劉昱要帶自己去,喜不自勝,跑進衛生間梳妝打扮,麵貌一新的走了出來。


    兩個小家夥好像有預感,立即粘著劉昱叫了起來。


    “你們兩個要聽話,好好在賓館看電視吧。”劉昱給它們打開貓罐頭和牛肉罐頭,摟著王紅走了出去。


    玉石交易會在中州市西郊的一幢大樓內舉辦。


    劉昱和王紅走進大廳的時候,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大多數人都提著箱子,推測裏麵裝的要麽是玉石,要麽是錢幣。


    像劉昱和王紅這樣空手來的,倒是罕見。


    來這裏做交易的,非富即貴,個個眼高於頂,懶得關注別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著他們關心的事。


    大廳的各個角落,都有身形健壯的保安,虎視眈眈地瞄著眾人。


    “哎,什麽時候開始啊?”


    “讓我們都在大廳裏傻等像什麽話?”


    很多人不耐煩地抱怨起來。


    劉昱忽然看到了一個熟人,是在川淅被他打過的那個莊少,一搖三晃地進來了,後麵還跟著十幾個保鏢。


    “莊少好。”幾個生意人忙湊上去打著招唿。


    莊少衝他們微微點頭,並未說話,眼光在人群中搜索著。


    當他的目光和劉昱對視上的時候,露出微微的驚詫之意,然後朝他走了過來。


    “你他瑪的膽子夠肥的,敢來省城啊?”莊少一臉的殺意。


    “怎麽?省城是你家的,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劉昱毫無懼意地懟了迴去。


    “在省城你還敢這麽猖狂,你信不信,我在這裏廢了你。”莊少橫眉豎目地恐嚇。


    一個保鏢在旁低聲勸道:“少爺,在這樓裏邊不能鬧事,有事咱等出了這個門再說。”


    莊少想了想,點頭道:“給我盯緊了他,免得讓他跑了。”


    兩個保鏢立即走到劉昱不遠處,死死地盯住了他。


    有聽到他們對話的旁觀者,都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劉昱。


    不知道這對青年男女,怎麽得罪了莊少這個混世魔王,恐怕他跟前那個漂亮的小娘們,少不得也要被莊少糟蹋了啊。


    莊少找了一圈兒,也沒有找到他要等的人。


    這時候,一臉菜色的石中天進來了被人攙著進來了。


    “呀?中天集團的人也來了”。


    “是嗎?你們看見沒有?這就是中天集團大公子石中玉。”


    眾人的議論吸引了莊少的注意,他迎了上去:“中天,你怎麽才來?我操,你的臉色不對啊,生病了嗎?”


    石中天看見莊少,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說出來丟人,被一個鄉巴佬使了下三濫手段害的,瑪的!別讓我再看到他。”


    “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莊少不敢相信地問道:“我可是記得你很能打的,怎麽現在連走路都沒勁了呢?”


    這兩個家夥是損友,見麵都會挖對方的糗事兒。


    “他瑪的給我使的陰招子。哎,別光說我。我咋聽說你在小縣城都被人打出尿來了,你的保鏢呢?據說還反水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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