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健康娶了個農村老婆,每次去嶽母家的時候,都要給小姨子帶些禮物。


    小姨子年輕,靚麗,身材苗條,十裏八村的光棍漢爭相追求。


    多少媒人上門來提親,都遭到了拒絕。她告訴父母,要找就找個姐夫那樣有本事的城裏人,否則寧可一輩子不嫁人。


    姐姐要她去監視姐夫,正中她的下懷。


    姐夫是個男人,還是個很懂女人心的男人,不但給她買了衣服手表皮鞋,還買了讓她臉紅心跳的新款高檔內衣。


    她懂姐夫,姐夫平時看她的眼神裏都帶著邪火。


    於是趁著一次出差的機會,她成功地誘惑了姐夫,幹柴烈火擦燃之後,便一發而不可收。


    偷吃了禁果以後,她越想越不平衡,為什麽姐姐能占有竇健康?


    她認為自己對姐夫才是真愛,既然是她的親姐姐,就該讓位、給妹妹幸福才是。


    她大著肚子找姐姐攤牌,也向家人攤牌了。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竇健康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竟然臨陣倒戈,變卦了。


    她成了什麽?成了父母責罵,姐姐辱罵,廠裏工人側目的壞女人。


    “所以,你就穿著這身紅衣服,帶著即將臨盆的孩子,在這間辦公室裏,自殺了。”劉昱喝破道:“你要化作惡鬼,讓竇健康活不下去,讓他的廠子倒閉,讓你的父母和姐姐後悔一輩子。”


    “你,你怎麽知道的?你是竇健康的什麽人?”紅衣女鬼尖利地叫起來,眼看著情緒又要失控。


    “我和他沒有關係,一天之前還不認識他。但現在我租了這家廠子,我想,你該騰騰地方了。”劉昱肅著臉道。


    他從天書中了解過,鬼魂和狗一樣,不能對它露出微笑,否則它會認為人類是在吡牙,是攻擊的表示。


    “不行,誰也不能趕走我們娘倆個,你是壞人,你是竇健康找來的壞人。”紅衣女鬼歇斯底裏地吼道,雙爪在地麵上亂刨,“都說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竇健康為什麽沒有遭到報應?”


    “你的死,就是他的報應,這個廠子的倒閉,也是他的報應。”劉昱舉手間便可滅掉鬼母子倆個,但他不願意這麽做,


    這也是因為他身受三教祝福,使得他時時心懷善念。


    “在這件事上,你就沒有任何責任?男歡女愛,本應兩情相悅,但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奪了你姐姐的老公,還要奪走他的產業。”


    “最終你沒能達成心願,便要親手毀掉這一切,哪怕即將出生的孩子,也無法挽迴你滿腔的惡意。”


    劉昱的話句句紮心,讓紅衣女鬼仿佛恢複了一絲清明,模樣也沒有先前兇狠了。


    她淚眼婆娑地自言自語:“那我該怎麽辦?現在我是天不收地不留的,我和孩子被困在這裏。我不甘心呐。”


    “你姐姐愛過你嗎?你父母愛過你嗎?你得到過這個世界的愛嗎?如果你現在願意放下怨恨,我就能幫你母子進入輪迴。”看到紅衣女鬼態度有所轉變,劉昱加緊了心理攻勢。


    “你真的能幫我?”紅衣女鬼急切地問道。


    “要說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你隻有化去心中的怨氣,我才能幫到你。”劉昱道:“在這件事情上,你的姐夫、姐姐也都有錯誤,我會讓他們在你的麵前承認錯誤的。”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紅衣女鬼完全信任了劉昱。


    “先進到我的小世界裏來,你的孩子也在裏麵,你們暫時在這裏等候。等我把你姐和你姐夫聚到一起,你們六隻眼見麵,得到他們的懺悔和祝福,我便幫你和孩子進入輪迴。”


    “謝謝您的大恩大德,我願意聽從您的教誨。”紅衣女鬼衝著劉昱張開的正南驅魔傘鑽了進去。


    劉昱拍了拍呆如木雞的鳥德元和年年,喊道:“好啦,完事兒了,你們以後可以安心地在這兒工作了。”


    鳥德遠和年年如夢初醒,相互看了一眼,心道“今天算是徹底開了眼界。”


    從此看向劉昱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滿滿的都是佩服。


    能通鬼神的,不是神仙是什麽?以後跟著這樣的老板混,還能吃虧嗎?


    劉昱站到外麵,連喚了幾聲“坨兒”,貓一坨才從草叢裏爬了出來。


    “嗚”地一聲,鑽進劉昱衣服裏,再也不肯出來。


    烏衣發出了“呱呱”的嘲笑聲,隻有劉昱能聽出他的意思:“哼,膽子這麽小,還想修煉成仙呢?”


    劉昱帶著他們,敲響了門房。


    裏麵傳來鐵拐裏驚恐的聲音:“你別過來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可是自殺的,我隻不過在你死後,摸了摸你的奶.子,都向你道歉不知道多少次了,還不行嗎?”


    聽鐵拐李這樣說,幾個人都為他的猥瑣感到好笑,剛才的緊張心情也舒緩了些。


    “哈哈,大爺,你也幹這種事?我們鄙視你哦。”劉昱更是哈哈大笑地打趣著。


    鐵拐李聽得聲音不對,從門縫裏看到是劉昱幾個,才算放心。


    抖抖嗦嗦的打開一條門縫,小聲問道:“你們沒有看到那髒東西嗎?可兇了。”


    “我們見到啦,她哭著說,一個死老頭子摸了她的咪咪,讓她進不了輪迴呢。”劉昱繼續逗著。


    “那是喝醉了酒做的傻事,都過去那麽多年了,咱不提這一章了行不。”鐵拐李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找話題道:“你們說說她是什麽樣子?我咋有點不信呢。”


    “穿紅色衣服,背著個死孩子,是不是啊?不過,你也別害怕,我們已經把她收了。”劉昱見鐵拐李不相信,就照著紅衣女鬼的形象描述了出來。


    “我的天呐,你們真是高人。”鐵拐李豎起大拇指讚道。


    “大爺,明天我們這些人就過來辦公了。你要是願意繼續在這上班,工資給你翻倍,你看怎麽樣?”這老頭雖然猥瑣了些,畢竟對這裏比較熟悉,用老人還是不錯的選擇。


    “什麽?你不是騙我老頭子吧?”鐵拐李不敢置信地看著鳥德元和賈光輝。


    他認為這兩個人的年齡略大一些,象是能當家的,講話應該比那個抱著貓的年輕人靠譜。


    “老師傅,他是我們老板,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鳥德元上前拍了拍鐵拐李的肩膀,說道。


    “那可太好了。”鐵拐李滿口道謝。


    外麵傳來汽車喇叭聲,這是苗大棒子開車來接他們了。


    眾人上了車,劉昱這才交代大家,今天的事情,屬於本公司的商業機密,爛在肚裏也不能往外說。大家唯唯諾諾,哪敢不聽?


    川淅屬於根據地,無論是官麵上的關係,還是人才的儲備,都已初具規模。


    至於黃蘭他們能否把基業發展壯大,那就不關劉昱的事了,他自有要事,不能一直參與其中。


    劉昱打定了主意,以後要做一個名副其實的甩手掌櫃。


    隴海線與京廣線的交匯處中州火車站,是華夏鐵路的特等站。這裏不但是重要的交通樞紐,更是豫省的繁華所在。


    因為人多,三教九流都在這裏匯聚,不可避免地形成了魚龍混雜的局麵。


    劉小五胳膊上搭著件衣服,眼光銳利地觀察著剛從火車站走出來的旅客。


    他個頭不高,貌相普通,往人群裏一扔,誰也看不出來和別人有啥區別。


    他是中州火車站這個圈子裏名聲最盛的“背殼子”(扒手),無論是把錢裝在“天窗”,還是“地道”,亦或是“二夾皮”裏,他隻要掃上一眼,就能以最短的時間判斷出“皮子肥不肥”(錢多不多)。


    他下手做的活,從來沒有失過手,是響了萬的“鉗工”。


    雖然這裏人流量巨大,但卻不是誰都能到這裏做活的。一經發現有人在這裏越界幹活,輕則斷其手指,重則要其性命。


    劉小五忽然眼前一亮,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身穿深藍色風衣。左邊腰際鼓鼓囊囊,明顯地向外凸起。


    最能顯示出他有錢的是,左手上戴了四個金戒指。


    和他並肩行走的是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看他用左胳膊在前麵開道,應該是這個土財主的保鏢。


    劉小五向附近掃了一眼,他這是通知兄弟們,有活幹了。


    果不其然,立即有三個和他年齡相當的年輕人,漫不經心地向這邊圍了上來。


    “土財主”忽然拿出了bb機,笑吟吟地看著上麵的消息,然後對跟著的年輕人大聲說道:“小劉啊,金老板幫我們預訂了皇冠賓館。這迴啊,讓你享受享受五星級賓館的待遇。”


    年輕人立即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問道:“老板,那裏可有特殊服務呀?我還是個童男子呢。”


    “有有。都是前凸後翹的,她們就喜歡你這樣的童男子,不但不收你的錢,按規矩,還要給你封紅包呢。”土財主笑道,看來,他應該是花叢中的老手。


    劉小五直直地迎了上去,走到土財主跟前的時候,故意一個趔趄,撞了他一下。


    電光石火之際,他順利地切下了一個真皮錢包,並順手將早已準備好的小包塞到了原處。


    這是他的高明之處,一般人被撞之後,都不會直接掏錢包查看,而是用手摸摸放錢包的位置,看錢包還在不在。隻要一摸手感如初,基本上都不會追究。


    這是他自創的手段,在華夏全國“鉗工”地下交流大會上,還因此獲得了鐵路榮王黃瘸子的青睞,傳給了他兩手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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