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邊吃飯,邊聊,年年可是餓得前心貼後背了。”劉昱聽到年年的肚子裏一直咕嚕咕嚕作響,幹脆拿起了筷子。


    “嗯,好的,好的。”鳥德元連聲答應,也拿起了筷子。他也是忙了半夜,到現在茶水未進。


    三人邊吃邊聊,鳥德元就把自己如何依附欒誌農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也是劉昱需要知道的。


    鳥德元的弟弟鳥德方是名轉業軍人,城市戶口的轉業軍人會安排工作,農村戶口的轉業軍人隻能迴家務農。


    鳥德方不甘心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村生活,就從陝西來到了中州打工。


    結果剛出火車站,錢包就被人家掏走了。他這才想起曾被一個人突然撞了下,猜測錢包應該是那個時候被偷走的。


    他沒有報警,卻選擇了守株待兔。在他想來,這些人得手後隻是稍微離開一下,馬上還會迴來繼續作案。


    他記人很清楚,凡是和他照麵過的,都會過目不忘,他自信一定能等到那個小偷。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真的發現那個小偷鬼鬼祟祟地又迴來了。


    他沒有著急上前抓他,而是悄悄地跟蹤了上去,他想等小偷正在偷別人的時候,抓住他。


    這樣的話,不但會抓住小偷,要迴自己的錢,還會落個見義勇為的好名聲,找工作也好找一些。


    但他不知道,凡是在火車站偷東西的,沒有一個人是放單的,都有著自己的團隊。


    他的行動早就引起了小偷同夥的注意,還把他當做反扒大隊的警員。正當那名小偷準備下手之際,發出了暗號讓他停止了行動。


    望著突然收手,而遠去的小偷,鳥德方大惑不解。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行動,覺得沒有暴露啊。


    鳥德方是個倔脾氣,不撞南牆不迴頭的主。他決定一定要等下去,必須抓到這個小偷,他才甘心。


    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根筋的他終於又發現了那名小偷。


    這次小偷靠近的是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人,看那身打扮,絕對是個有錢人。


    鳥德方悄悄地跟蹤了過去,就在那名小偷伸手掏包之際,一把攥住了小偷的手,大聲喊道:“抓小偷啊。”


    這一喊不當緊,一下子圍上來十幾個人,不但不配合他抓小偷,反而把他按住在地。


    他身手了得,哪裏會甘心被這些人按住。奮力掙開這些人的壓製,衝他們吼道:“他才是小偷,你們抓我幹什麽啊?”


    十幾個人見他掙脫開來,更加瘋狂地打他,邊打還邊喊著“抓小偷。”


    附近執勤的警員聞訊趕了過來,十幾個人一致指認鳥德方是小偷,包括那個看著很闊氣的中年人,也指認鳥德方偷自己的東西。


    更倒黴的是,警員從鳥德方身上搜出了幾個錢包和身份證。這下好了,人贓聚在,證據確鑿,更讓警員氣憤的是,他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人,這和搶劫有什麽區別?


    鳥德方這才意識到城市套路深,大喊冤枉。


    經過警員的耐心說服教育,鳥德方終於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在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之後,還痛哭流涕地感謝對自己的寬大,發誓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鳥德元在家裏開了一個武術班,聽聞弟弟出了事,隻好盤掉了生意,來豫省見見弟弟。


    結果等到開庭,才有機會見到這個唯一的弟弟。再後來經一位同鄉引薦,認識了欒誌農局長。


    欒局長看鳥德元武功不弱,就答應托人運作關係,幫鳥德方洗脫罪名,或者減刑。不過有個條件,讓他幫著金鑫酒樓打點生意。


    鳥德元至此隻能答應,隨著金鑫酒樓在川淅開拓市場,就來到了這裏。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劉昱聽他說完,淡淡地問道。


    “沒有保護好莊少,我也沒有臉麵見欒局長了。弟弟更沒有希望營救出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手裏的錢也花光了,迴家開武術班也開不起來了。”鳥德元無比沮喪地說道。


    “你在金鑫酒樓當經理,他們不給你工資嗎?”年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但是跟我約定的是年薪一萬二,不過我從來沒有拿到過。說是幫我弟弟打點關係了。”鳥德元苦笑著攤了攤手。


    “真他們的黑。”劉昱爆了句粗口。


    “如果說到我這裏工作,月薪三千,另外,我再幫你解決弟弟的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劉昱雲淡風輕地問道。


    “真的?劉先生,您不是在拿我開玩笑吧?”鳥德元疑在夢中,激動地問道。


    “如假包換,當劉昱給我這樣說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鳥大哥,歡迎你的加入。”年年盼望著鳥德元答應入夥,這樣就能有一個免費的老師了,他這才明白劉昱的用意。


    年年為了打消鳥德元的疑慮,就把自己加入劉昱公司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隻是隱瞞了先預支十個月工資的事情。


    開玩笑,要是每個員工都要預支工資,老板賠的褲子都要提不上了。


    鳥德元沒有說話,站起來離開飯桌,來到了劉昱跟前。


    隻見他單膝跪地,抱拳拱手,擺出一副古武架勢,誠懇地說道:“隻要劉先生不嫌棄我,鳥德元以後就聽憑您的安排。”


    劉昱猝不及防,怎麽也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施古禮,連忙攙起鳥德元道:“你年齡比我大這麽多,這樣做不是折煞我嗎?”


    “武術界向來就是達者為先,以後你就是我的老板。”鳥德元正色說道,絲毫不覺得年齡大就是資本。


    “好吧。咱們的安保公司正在籌建之中,你目前的工作就是協助年年把公司建設起來。”劉昱說道。


    他本來是想說,最近幾天要到中州去,順便幫他把弟弟的事情調查一下。但話到嘴邊,又吞了迴去,覺得事情還沒有辦,就先說出來,好像不那麽適合。


    “好的,我一定配合年年的工作。”鳥德元信誓旦旦地下起了保證書。


    因為時間不早了,三個人也沒有多談,劉昱就讓年年先帶鳥德元迴宿舍休息,自己也打算迴家睡覺了,畢竟明天還是要上學的。


    劉昱迴到家裏,兩個小東西果然在看電視。看見劉昱迴來,烏衣聒噪起來:“呱呱,你還知道迴來啊?呱呱,本大人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貓一坨跟著劉昱走,無論劉昱走到哪裏,都在下麵裹腿,時不時地抬頭望著劉昱,喵嗚喵嗚地叫著。


    劉昱大汗,自己這個單身漢真不適合養寵物,這一走就是一天,真的忘記了這兩個小東西了。


    趕緊從冰箱裏拿出牛肉罐頭和魚罐頭,打開放在桌麵上,看著它們兩個鳥啄貓吞個不停,心裏也是甜蜜蜜的。


    “呱呱。呱呱掛。”烏衣吃完飯以後,衝著劉昱叫了起來。


    烏衣大人長篇大論,先是訓斥劉昱把精力浪費到俗世上太多了,這樣耽誤了很多時間。它最近總感覺心神不寧,好像預感到要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一樣。為了安全起見,最近這幾天的夜裏,劉昱必須禁欲,把時間留給它們兩個。


    等到睡覺的時候,還要把二精靈召喚出來,它們兩個和二精靈一起訓練進化,幫助劉昱提高魂力。


    劉昱一聽,埋怨烏衣道:“既然有這種好事,你咋不早說?”


    “呱呱,還有臉說我,你天天精,蟲上腦,夜夜寵幸你的後,宮女人,還趕我出去,我即使說了,你能聽得進去嗎?”烏衣反嘴相譏道。


    貓一坨也是喵嗚喵嗚地叫了起來。


    “它叫啥?”劉昱看貓一坨的表情,好像對自己也有不滿似的,就讓烏衣翻譯。


    烏衣說,貓一坨也怪你不能天天摟著它睡,害得它夜夜凍得渾身發抖。


    “好吧,你們是常有理,我就是常倒黴得了吧。”劉昱隻好舉手投降。


    劉昱躺在床上,丹田中喚出二精靈後,自己就沉沉睡去了。


    二精靈一出劉昱身體,快樂地在室內蹦跳著。


    烏衣一直注意著冰雪精靈,看它和火焰精靈一起跳動,就衝一直保持攻擊狀態的貓一坨叫了一聲,兩個小東西迅速地撲了上去,將二精靈隔離開來。


    火焰精靈一看貓一坨撲過來抓自己,咯咯一聲笑,倏地飛開了。那表情分明在說:“有本事過來捉我啊。”


    貓一坨不甘示弱,嗖地一下撲了過去,險些抓住了火焰精靈,就這麽稍微的一接觸之間,便感覺到身上暖洋洋的舒服,這更加鼓舞了它的鬥誌,與火焰精靈不停的追逐起來。


    這樣追來追去,神奇的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


    烏衣撲的是冰雪精靈,它渾身散發出一種奇特的熱力,打向冰雪精靈。冰雪精靈好像懼怕烏衣的這種熱能,拚命地躲避著烏衣的追捕。這一追一逃,也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


    兩個太極圖案在屋內旋轉不停,形成了兩個氣流旋渦,產生出的氤氳白霧,把正在床上扯唿嚕的劉昱包裹了起來。


    川淅縣城周圍的靈氣被吸引,紛紛向這裏飄來,雖然稀薄,但聊勝於無。


    這使得劉昱在睡夢之中,不知不覺地獲得了極大的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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