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昱單獨進晉東的房間,這是很敏感的事情,幸好曹縣長在現場,當場給予批準。


    若不是晉東身手了得,若不是劉昱及時出手保護了譜尼希瓦娜,今天難免引起國際糾紛,所以曹縣長現在是盡最大的可能來滿足晉東的要求。


    進了總統套房,晉東先是檢查了一遍窗戶,然後從皮箱裏拿出一個肥皂大小的盒子,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來迴走了一遍,這才做手勢請劉昱在沙發上坐下。


    劉昱納悶,沒有翻譯在場,晉東如何和自己交流呢。


    晉東一開口就是用流利的華夏語:“劉少尉,喝茶還是咖啡?”


    劉昱大吃一驚,晉東會說華夏語言,那是人家博學多才、深藏不露,還可以理解並接受。


    但是知道自己是國安局少尉?晉東到底是什麽身份?


    劉昱忽然感覺自己成了個透明人,在別人麵前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晉東先生,您到底是什麽人?你先前調查過我?”劉昱的語氣裏帶著點不悅。


    “你是我的義子了,沒有必要拘謹的。”晉東親自倒了杯茶端過來,微笑道:“以你的習慣,還是喝茶吧。”


    看劉昱接過茶杯,晉東才說道:“我首先迴答你,我是蘇國政府的官員,晉東是我的真名,沒有欺騙你。”


    “第二,我的確對你做了調查,我們蘇國的情報刺探在整個世界都是第一流的,所以調查出你的身份,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劉昱表示認同,蘇國的科克托,米國的fb1,鷹國的軍情六局是這個世界上最強悍的情報組織,而蘇國的科克托又超乎後二者之上。


    “我一個華夏的普通學生,能讓赫赫有名的科克托費盡心力地調查我,是我的榮幸,還是我的悲哀呢?”劉昱並沒有被科克托的名字嚇住,反而饒有趣味地問道。


    從目前發展的趨勢來看,對方是有求於他的,也絕非想招徠他加入蘇國的組織。


    “劉昱,我的義子,我這次來華夏,是為了我們的國家,是奉了我們總統的密令,來尋求你的幫助。”晉東和劉昱並排坐著,藍眼睛一片赤誠地望著他。


    “晉東先生,從您進入學校那一刻起,我就感覺到,您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我;我的長相在華夏人看來很帥氣,但並不符合你們歐洲的審美觀,可是您的女兒,對我一直有好感,這兩件事都極其不正常。”


    “當您提出要收我為義子,並且將您的祖傳勳章饋贈與我,使我更加堅定地判斷出,您必是有求與我。”


    “我不明白的是,我一個學生能幫到你們什麽?世界上最龐大的國家都不能解決的問題,我能解決嗎?”劉昱頭腦清醒,從不認為自己是人見人愛。


    “你能不能解決,還是個未知數,但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隻發現你有過解決這方麵問題的先例。”


    “根據我們秘獲的情報,你曾封閉過某個冥道出口,這就是我們來尋求你幫忙的原因。”晉東一點也不隱瞞,既是從進學校的那一刻起,劉昱就發覺了異常,再隱瞞也沒有必要,開誠布公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原來是這樣,我不得不佩服你們的情報工作。請先說說你們遇到的情況吧。”劉昱一聽是關於冥道的問題,心裏有了底。


    晉東麵露犯難之色,但最後還是下了決心:“劉昱,作為情報人員,你知道秘密的層次嗎?”


    “這點我知道啊,秘密,機密,絕密。”劉昱在黃山軍訓的時候,教官給他灌輸過這方麵的知識。


    “那麽我告訴你,我下麵要給你說的,是蘇國的絕密事件。你也將是除了蘇國高層,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知道這個絕密的人。但我首先告訴你,這個絕密對任何國家都不會有影響,同樣也不會危害你們的國家。”


    “你能發誓,得知這個絕密以後,不得向任何人吐露,你能做到嗎?”晉東嚴肅起來,涉及到國家絕密,那是必須慎重對待的。


    “如果真的和我華夏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我發誓可以保密。”劉昱思索了一下,鄭重地保證道。


    “這種發誓不行。”晉東搖頭道:“我是一個虔誠的博愛教徒,請按著我們的教義做承諾好嗎?”


    劉昱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無神論的國家官員,竟然是博愛教徒。理想與現實真是極大的反差。


    好在他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唯心論者,聽說晉東和法蘭西的瑪娜擁有著同樣的信仰,又覺得親近了幾分,便點頭應道:“行,你說怎樣做,我就怎樣做。”


    晉東一臉凝重,用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虔誠地說道:“主啊,天地萬物皆您所造,請您允許我將這蘇國絕密消息說給劉昱聽,他定會保守秘密,不至於外泄。”


    劉昱福至心靈,接口道:“主啊,天地萬物皆您所造,晉東將蘇國的絕密告知於我,我定會保守秘密,不會外泄。”


    劉昱剛念叨完,麵前突現一道白光,將他包裹了起來。


    他無措地站立在白光中,背上隱隱露出金色的十字。


    晉東看到這一異象,驚得目瞪口呆,知曉這劉昱定與博愛教有某種淵源。


    白光環繞劉昱良久,漸漸散去,兩個人才迴過神來。


    晉東將科拉超深井的前前後後,詳細地跟劉昱講了一遍。


    “是不是鑽頭的硬度不夠?”聽到鑽頭被拉成了鋼絲,劉昱打斷了晉東的話,他對鑽頭沒有概念,不免心生好奇。


    “蘇國的重工科技領先米國,我們生產出的鑽頭,隻有達到太陽的熔點,才能融化。但地下的溫度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這個熔點的。更可怕的是,拾音器在井下深處錄到了無數的淒慘叫聲,類似人類唿號,這分明就是地獄。”晉東解釋道。


    “那個帶翅膀的怪物捉到了沒有?”劉昱問道。


    “沒有,它飛上來以後,吸食了在場的幾個科學家的腦子,之後便消失在夜空中,我們從沒放棄過尋找,但毫無進展。”晉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緊張地東張西望,生怕那怪物出現似的。


    “據我判斷,那一定是冥道出口了,你們打算怎麽辦?是繼續挖下去?還是封閉上?”


    “肯定是要封閉,所以我們才不遠萬裏,來華夏找你幫忙。”晉東用充滿期待的眼光望著劉昱,等待著他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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