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要不嫌棄我年紀小,我就收你為徒。”劉昱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


    “師徒無大小,能者為師。”劉詹嶽拜師的理由也是妥妥的,又開始滿屋子找熱水和茶葉,要敬拜師茶。


    好在剛才提上來的兩瓶熱水被隨手扔在了門外,在爭鬥中竟然還有一瓶幸存,劉詹嶽滿心歡喜地泡了一杯茶,雙手捧著,敬給劉昱。


    劉昱伸手正要接,突覺襠部不適,便放下手先揉一揉。


    劉詹嶽順著他的手往下看,見劉昱的褲襠忽然凸起,那凸起物還在左右擺動,頓時大驚失色,菊花發緊,兩手發抖,把一杯熱茶潑出大半來,結果被燙得大叫一聲,茶杯脫手落地。


    再看劉昱襠內物體,越發囂張,左衝右突,無論他雙手怎麽按,都無法製止,隻聽得刺啦一聲響,劉昱的褲襠被撕了個口子,那東西嗖地一聲飛向了劉詹嶽。


    劉昱定睛一看,竟是沉睡許久的打鬼鞭化成實體,自行衝了出來。


    難道劉詹嶽是個惡鬼?這打鬼鞭衝出來,是要打他?


    劉昱正自揣測,那打鬼鞭已飛到劉詹嶽跟前,甩來晃去的,就是不落下來。


    “難道劉詹嶽和這打鬼鞭有淵源?”劉昱口隨心動,喊道:“別怕,抓住它。”


    劉詹嶽本是嚇得怔住了,聽到劉昱喊話,條件反射地伸出雙手,捉魚一般,卡住了打鬼鞭的手柄。


    但那打鬼鞭絲毫不肯就範,像蛇一樣扭動著,愣是拖著劉詹嶽在地上滾來滾去。


    房間本就狹小,鞭子帶著劉詹嶽亂撞,一會兒撞床腿,一會兒撞牆,劉詹嶽的腦門都撞出血了,疼得齜牙咧嘴的直喊:“昱哥……師父,還要咋辦?我抓不住了。”


    劉昱這才想起,忘記讓他滴血認主了,連忙喊道:“把你額頭上的血蹭到鞭子上,快點。”


    劉詹嶽心裏一陣惡寒,剛才從你褲襠裏掏出來的,現在要蹭我的頭,這師父真夠齷齪的。


    想歸想,行動上毫不遲緩,鞭子不聽話,咱的腦門聽話不就得了。劉詹嶽拿出熱臉蹭涼屁股的態度,硬是把額頭上的血蹭到了打鬼鞭的手柄上。


    脫韁野馬般的打鬼鞭,一下子安穩了下來,靜靜地躺在劉詹嶽的手中,偶爾鞭稍子還抖動一下,好像貓兒在主人懷裏,時不時愜意地甩兩下尾巴。


    “靠,我搞了這麽久,是在為你作嫁衣啊。”劉昱想起失靈了的打鬼鞭,心中無比惋惜,但見到這打鬼鞭認了自家徒弟為主,又寬慰不少,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師父,這是什麽東東?是帶電的玩具嗎?”劉詹嶽卻是一臉懵逼,雖然覺得這東西很神奇,卻不明白是什麽物件。


    “玩具你個頭,這是上天賞賜給你的法器,打鬼鞭。”劉昱沒好氣地說道。


    “啊!”劉詹嶽又是尖叫一聲,燙手般地將打鬼鞭丟在地上,“你別嚇我了,打鬼鞭,難道是用來打鬼的鞭子?這世界上還真有鬼?”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打鬼鞭剛剛落地,就倏地彈起,又飛迴劉詹嶽手中。


    劉昱又被他突然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氣得舉起手,作勢要敲劉詹嶽的腦瓜。


    劉詹嶽一手攥著打鬼鞭,一手捂頭央求道:“師父,我知錯了,下次再不亂叫了。”


    “不行,必須接受懲罰。”劉昱嚴厲地說道。對於劉詹嶽這一驚一乍的毛病,必須給他改掉,否則將來沒辦法帶出去見人。


    “好吧,請師父手下留情。”劉詹嶽見劉昱表情嚴肅,隻好鬆開了捂頭的手。


    劉昱曲起中指,重重地在劉詹嶽頭上彈了個暴栗,疼得他一咧嘴,暗暗發誓,以後絕不一驚一乍的亂叫了。


    “師父,這鞭子是怎麽來的?真是打鬼的啊?”劉詹嶽怯怯地問道。


    劉昱盤腿坐在床上,剛才用戰道技能反擊了劉詹嶽的爺爺,其實自己也受傷不輕,放過這老頭,並不是自己大方,而是覺得並沒有把握拿下他。


    “這鞭子是怎麽來的,我曾經失憶過,迴憶不起來。”劉昱邊調整氣息,邊說道:“這是個法物,名叫打鬼鞭,隻能打陰邪之物,對人體攻擊無效。”


    “我也不管它的來曆,我知道它是師父您送給我的見麵禮就行了。”劉詹嶽憨憨地說道。


    劉詹嶽是打鬼鞭自認的新主人,而他並不知道使用方法,說明這是天意要讓自己將口訣傳授於他,好坐實師徒的名分,想到這裏,劉昱就讓劉詹嶽附耳過來。


    劉詹嶽半信半疑,一手握鞭,一手掐法訣,雙腿叉立,識海清明,嘴裏開始念起了口訣:“打鬼鞭,三丈三,青田劉家一脈傳。”


    “錯了,念錯了。”劉昱聽出不對,連忙糾正。


    劉詹嶽恍若未聞,雙目圓睜,接著念道:“天道顯,法無邊,魑魅魍魎魂魄散……”


    劉詹嶽聲音仍然洪亮,口齒卻是含混起來,很顯然,鞭的原主並不想讓外人知道打鬼鞭的口訣。


    隨著劉詹嶽的吟唱聲,他的身體霎時變得魁偉異常,打鬼鞭也隨之變大,看上去真的有三丈來長。


    再看周圍,哪裏還是在小小的賓館房間中,竟是身處曠野,星空滿天。打鬼鞭如一條蛟龍,在空中倏忽遊動,鞭尾隱現一個猙獰的龍頭,縱橫捭闔,睥睨天下。


    劉昱被驚得目眩神迷,生怕那鞭子不長眼打自己身上,雙手徒勞地護著頭顱。


    這種情形仿佛持續了很久,又仿佛隻是短短幾分鍾,打鬼鞭倏地變小,鑽入劉詹嶽的掌心。


    二人一鞭又迴到了賓館的小房間,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劉詹嶽像是累得脫了力,頹然坐在地上,滿臉都是疲憊。


    “我這是怎麽了?師父。”劉詹嶽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小子牛了,有我當年的風範。”劉昱一點也不臉紅地說道:“不過,這東西,你目前還駕馭不了,看看你這小身板,還需要跟師父多學學啊。”


    他想起陰司組織部長倪天行曾提到,打鬼鞭的真正主人是青田劉伯溫,劉詹嶽自行念出的口訣中提到“青田劉家”,證明了打鬼鞭的確就是青田劉家祖傳之物,當初使用此鞭的廖永忠,並非劉氏族人,所以傳下的口訣並不相同。


    聯想到打鬼鞭到了劉詹嶽手中之後所出現的種種異象,劉昱脫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莫非你是劉伯溫的後裔?”


    中州商城是華夏商代都城遺址,雖然經過幾千年漫長歲月的侵蝕,這裏仍然保留著幾段約七公裏長的古城牆。


    研究曆史文物的郭先生曾考察中州商城考古工地,且題詩一首:“中州又是一殷墟,疑本仲丁之所都……”


    考古隊員在這裏發現了大批的墓葬和古文物,一番清理後,又封閉了墓葬,重建了夯土牆。


    近年來,隨著經濟的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商城牆這裏就成了夜市和中老年人閑暇散步鍛煉的場所。


    距離商城牆不遠處,有個叫落達廟的小村。這個小村原先叫做“奉寨”,某年某月有一個落魄的商人來此,看見村頭的土地廟破壁殘垣,土地公搖搖欲墜,心生感慨:“土地公公,世人都不信你,我卻信你,如果您能保佑我來年發達,一定給您重塑金身,香火不斷。”


    結果,還真翻了身,發了財,商人便遵守諾言,重修土地廟,給土地公公包了金身,並在廟門前立了塊碑,上麵寫著“落達廟”,並解釋落達廟是為落魄後,得到土地爺庇佑重新發達之意,希望世人能敬奉神靈,保佑全家平安。


    很多人見證了此事,也紛紛加入到朝拜土地公公的隊伍,果然是有求必應,落達廟一時香火盛極。


    隻是這商人並不知道,保佑他發達的並不是土地公公,而是躲藏在佛龕下修行的六頭雉雞精胡六兒。


    商紂時期,九尾狐狸蘇妲己魅惑殷紂王,成功上位。妲己念舊,召喚結拜姊妹九頭雉雞精胡喜媚來朝歌共享榮華。


    紂王被妲己迷得神魂顛倒,不理朝政,朝中事務俱交由妲己協辦。


    蘇妲己忙於陪紂王玩樂,開發了幾百種姿勢,殫精竭慮,時間用得精光,哪裏有功夫看臣子的折子?順手交予閨蜜九頭雉雞精打理,這大概就是最早的閨蜜幹政事件吧。


    胡喜媚就是胡六兒的大姐,大權在握,先是以特殊人才安排小弟胡六兒濫竽充數,當了個史官,然後又是敲詐各級官員給自己“上供”,鬧得臣子們怨聲載道,卻又不敢吐露怨言。


    胡喜媚膽子越來越大,居然打上了薑子牙的主意,出手調戲之。但她哪裏是薑子牙的對手,靠著裝死才躲過一劫。


    自從武王伐紂,九頭雉雞精在軒轅墳被滅,胡六兒就帶著九尾狐狸的侄子君少東躲西藏,最後迴歸舊都,落腳在“奉寨”。


    他們趕走了土地公公,占據了土地廟。那些來拜土地神的,自然得不到應允,土地廟便漸漸敗落了。


    土地廟敗落,二妖也得不到香火,修煉的速度越來越慢,落魄商人的祈禱,使胡六兒恍然醒悟,於是作法讓那商人發達,自己從中得香火供奉。


    清冷的月光下,唿嘯的北風刮得樹枝刷刷作響,雪花飄飄灑灑,落達廟的院子裏一片潔白。


    在廟內的一處房頂上,有位少女正在翩翩起舞,風姿挺秀,水袖翻飛,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


    “六兒化作女態,比男身更加靚麗,哥哥我對你都有點動心了。”站在不遠處的君少,一襲輕裘,對胡六兒鼓掌讚歎。


    “滾犢子,你不是本少爺的菜。”胡六兒輕輕一縱,從房頂飄然而下,恰似仙子落入凡間。


    “哈哈,我故意逗你呢。”君少一點也不氣惱,跟著六兒跳下房頂,“六兒,怎麽忽然想要變成女兒身了呢?”


    “天機不可泄露。”胡六兒狡黠一笑。


    “切,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那個人……他要到咱們的地盤上來了?”君少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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