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樓村民的熱情歡送下,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駛離了孫樓村。


    苗大棒子開車,烏衣愜意臥在擋風玻璃後麵,賈光輝坐在副駕上,劉昱和孫可兒相互依偎著坐在後排。


    賈光輝平生第一次乘坐這樣高檔的車子,緊張兮兮地粘在座椅上,動也不敢動,生怕碰壞了啥貴重的物件。


    “停車。”車子經過黃崗鄉的時候,賈光輝忽然喊停。


    車停了下來,賈光輝有些忸怩地向劉昱道:“師父,你們先迴去吧,我想下去走走。”


    “你下去走走,是不是一不小心就會走到巧巧裁剪部啊?”劉昱明知故問。


    賈光輝老臉一紅:“人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麽都不能這樣一走了之,我得去看看她,看有啥能幫上忙的。”


    “哈哈,去吧,好好表現,說不定人家相中你了,還是好姻緣呢,到時候我可要喝你們的喜酒哦。”劉昱語氣中雖然帶著開玩笑的意味,但也是真誠的祝願。


    “咳咳,我這不正混了一輩子的人,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呢。”賈光輝對自己並沒有多大信心,但還是下了車。


    劉昱把頭伸出車窗,衝他喊道:“需要我幫忙的話,說一聲啊。”


    賈光輝的眼眶裏難得地擠出一滴淚來,想說兩句感謝的話,但喉頭一緊,什麽也沒說出來,隻揮手和劉昱他們再見。


    烏衣看到空出來的座位,輕輕一跳,占了副駕。


    “他們會成嗎?”孫可兒依偎著劉昱,低聲問道。


    “從麵相上看,兩人短期內不會有喜事發生,將來呢?可能會成。這也算是好事多磨吧,就看老賈有沒有那份耐心了。”劉昱歎了口氣,攬住孫可兒的頭,貼在自己胸膛上。


    孫可兒想起了當初在達摩武校受到的侮辱,是劉昱幫自己走了出來;這次迴鄉,是父親被黃振脅迫,而自己當時對劉昱並沒有多大把握,不過是臨時抓了根救命稻草。


    這根臨時的救命稻草卻在不觸犯世俗法律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除掉了黃振,為父母解除了後顧之憂。


    如果不是這次迴鄉,還不知道父親一直在被韓三設局敲詐,欠下巨債。如果不是劉昱,又怎能解決韓三這個致命的威脅?


    現在好了,父親和鄉裏簽訂了五十年的土地承包協議,縣裏還來了開發商找父親談開發溫泉旅遊度假村的事宜。父親現在又開始風風光光了,這一切,都是自己所依靠的這個男人做到的。


    孫可兒的眼圈濕潤了,珠淚滴在劉昱手背上。劉昱感覺到手上有異樣,低頭一看,發現她淚流滿麵。


    “怎麽了?可兒。”劉昱捧起她的小臉蛋,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我就是想起我們兩個一路走來,都是你一直在幫我,我對你卻什麽用都沒有。”孫可兒將頭埋進劉昱的胸膛,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哭相。


    “瞎說,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次了,我算算有幾次。”劉昱伸出手指頭計算起來。


    孫可兒被勾起了好奇心,抬起頭看著他能說出什麽來。


    劉昱煞有介事的用拇指尖掐著其餘手指的關節計算一會,將嘴唇湊近孫可兒的耳邊,悄聲道:“昨天夜裏,你幫了我八次,加上在縣城那天,是七次。嗯,八七壹拾伍次了。”


    孫可兒這才明白,劉昱所說的幫助是怎麽迴事,頓時暈紅滿麵,用手掐著劉昱腰間的軟肉,嬌聲道:“你壞死了,壞死了。”


    苗大棒子把劉昱送到家,就載著孫可兒迴了達摩武校。臨分別的時候,孫可兒紅著眼睛,對劉昱道:“你一定要來學校看我啊,這是你的學校,你再不知道操心,我和蘭蘭姐就扔了不管啦。”


    劉昱迴了家,一邊打掃院子裏的衛生,一邊詢問烏衣渡劫後的情況,得知韓三已經被烏衣滅了,並且它還從中獲益不少,大感快慰。


    烏衣沒有告訴劉昱的是,它渡過雷劫之後,不僅法力有所增強,而且在一定範圍內,身體能變換大小,還能吐出彈丸大小的火球進行攻擊。


    它認為目前還不是時候,好在劉昱並沒有追問降服韓三的詳細過程。


    而劉昱承擔了部分雷劫,自身也有獲益,《禦寇天書》又拓展出幾個頁麵。


    孫樓村一行,使得劉昱意識到自已的不足,收起了浮躁的心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致誌地修煉起天書中新顯示的技能。


    通過這次和韓三對壘,他知道了法器的重要性。盡管已達到禦寇玄經一重境界,仍是無法抵擋小小的鐵核桃。


    從戒指裏取出吳王夫差劍,仔細打量,劍體藍光幽幽,深不可測。這絕對是一件難得的法器,隻是自己暫時無法駕馭,頗有守著金山銀山缺飯吃之感。


    而天書中新出現的,都是修煉魂力的法訣,其他尚未涉及。


    “練這魂力有毛用啊,又不能打人。”劉昱沮喪地捶了捶頭,卻聽到烏衣發出“嗤”地一聲譏笑。


    “笑個毛線啊,你說說,這列老頭咋想的,好好的戰力不讓學,搞毛的魂力,能吃還是能喝?”


    “井底之蛙。”烏衣不屑地說道:“你那些所謂的戰力,能打幾個人?能打過千軍萬馬嗎?也就是匹夫之勇而已。”


    “戰力不行,那魂力就可以抵擋千軍萬馬了?”劉昱明顯地不服。


    “《將相和》學過沒?那裏邊講的秦王手持天下兵符,讓人血流成河,為何會懼怕藺相如?”


    “那是文人的智慧和勇氣,你別給我說是藺相如修煉了魂力。”書上是這樣寫的,老師是這樣教的,劉昱也認為這是對的。


    “那是你們人類的說法,但是據我猜測,藺相如肯定是修煉了魂力。你看那小南的眼睛,是不是有壓迫人的感覺?”烏衣問道。


    “小南?誰是小南?”劉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小南是誰。


    “那個裝比的南木子啊。你怎麽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烏衣翻了個白眼,覺得和人類談話真累。


    我擦,人家七十多歲的老頭了,居然喊人家小南,還有沒有天理了。不過想想也說得過去,這烏衣不知道是幾千百年的老妖精了。


    “嗯,你說的是,他直視我的時候,我心裏會有點慌慌的感覺。”劉昱想了想,當初也的確是這麽迴事,“不對吧,當時好像你躲在飛龍山療傷,並沒有見到南木子?”


    “切,現在像小南那樣道法深的有幾個?不同尋常的道氣波動,他一來我就感覺到了,能不去看看?隻是你們肉眼凡胎,發現不了本大人。”


    “別扯遠了,既然答應了小列,勉為其難地多和你絮叨絮叨吧。”


    春秋時期的列子,在烏衣嘴裏也是小字輩,劉昱心中大汗,不由得脫口而出:“這鳥也太逆天了。”


    “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烏衣怒懟劉昱。


    “你說的那麽厲害,那你的魂力如何?”劉昱表示不服氣。


    “唉,我的魂力如果還有,也不至於流落到這一步。”烏衣長歎一聲,一副往事不堪迴首的表情。


    “咋迴事?說出來讓我聽聽,也是個樂子。”劉昱不要臉地說道。


    烏衣立即撲閃兩下翅膀,做出了攻擊姿態,劉昱見勢不妙,舉起雙手求饒道:“烏衣大人,大人大量,和我這個卑微的人類計較什麽啊?我投降了,下次不再做傷口撒鹽,落井下石的事了,好吧?”


    烏衣本是嚇嚇劉昱,但被勾起了心事,表情明顯地不爽起來,扭著頭,也不看劉昱,任憑涼風拂羽。


    劉昱陪著笑臉:“烏衣大人,你戰韓三的時候,肯定威風凜凜,可惜我沒機會看見,這是我今年最大的遺憾了。”


    烏衣還是頭朝著天,但能看出是動了動,小眼珠飛快地瞥了劉昱一下,又飛快地挪開了。


    劉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覺得烏衣雖然是神鳥,但也和人類一樣,有著愛聽讚美的毛病。


    “對了,烏衣大人,韓三的鐵核桃,你見到了嗎?”劉昱忽然想起烏衣沒有提起過三個鐵核桃的下落,這中間很可能有貓膩。


    “見到過,第一次幫你們傳書的時候,他用核桃砸我,沒有砸中,再然後就沒見過了。”烏衣警惕起來,它並不打算讓劉昱知道鐵核桃是被自己吞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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