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您在飛龍山殺滅了眾多倭鬼,立下大功,陰司都記著呢,因此獎勵給您十萬陰功點。其實,你現在的陰功點是十萬多一點,那些零頭是您的月薪,我懶得算進去罷了。”


    劉昱高興得手舞足蹈,當即就在屋裏扭了起來,邊扭邊唱道:“雪山啊,霞光萬丈,雄鷹啊展翅飛翔,高原春光無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


    扭了半天,才發現骷髏頭和三鬼正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訕訕地停了下來,轉換話題道:“先換鬼卒的修煉法門,再看看更高一級的是什麽,一並兌換了,給他們三個用。”


    “鬼卒之上是鬼靈,修煉法門六萬陰功點,”骷髏頭質疑道:“大人,您可得想好了,兩樣法門加起來,就是九萬陰功點。您總共就那麽十萬點,一下子去掉九萬,能舍得?”


    “不就是九萬陰功點嗎?給自己兄弟花,沒什麽舍不得的,快點換,別囉嗦。”劉昱最主要的是不想讓這幾個家夥時時處處跟著自己,把他們打發得越遠越好,當然,還要保證召之即來才行。


    三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大人,真的嗎?”


    “廢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說是不是真的?”劉昱佯裝不屑地哼了一聲。


    真是跟對人了,三鬼暗自慶幸,感動得一塌糊塗,也學著劉昱剛才的樣子蹦跳起來:“幸福的花兒心中開放,愛情的歌兒隨風飄蕩,我們的心兒飛向遠方……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


    劉昱能理解三鬼的心情,骷髏頭卻是受不了這些,直接從小黑本裏拋出兩本冊子來。


    劉昱接住一看,上麵分別寫著:鬼卒修煉秘訣,鬼靈修煉秘訣,兩本冊子下麵有一行相同的字,“陰司鬼修專用書籍,非鬼修者禁止窺視,違者後果自負。”


    “乖乖,不準我看。哎,你們別跳了,這兩本冊子拿去,你們三個共同參閱修煉。”劉昱順手扔給了三個得意忘形的手下。


    “謝大人恩典。”三鬼喜不自禁地接過法訣,叩頭謝恩,閃到一旁指指劃劃地邊看邊說。


    “我說,你們有修煉法訣了,還不趕緊滾蛋?去陰間練習吧。”劉昱開口趕鬼。


    骷髏頭又笑了:“嘎嘎,這三位要是帶著秘訣進陰間,不但書被搶走,魂魄都保不住,一時三刻就被吃了。”


    “為什麽?陰間沒有王法嗎?還帶搶的?”


    “特使大人,你忒天真了。他們現在這麽弱小,在陰間拿著秘籍,那就是招鬼來搶的。至於王法,嘿嘿,不管在哪裏,王法都是說給別人聽的,保護好自己才是王法。”


    “那可怎麽辦?”劉昱心道搞來修煉法門都趕不走這三個牛皮糖,以後的日子就別過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掛在牆上的那把油紙傘,大喜,喊了一嗓子:“有辦法了。”伸手摘下正南驅魔傘,念道:“張開。”傘依言打開了。


    劉昱喊道:“你們三個過來,在這傘裏修煉吧,需要的時候,再放你們出來。”


    在常人看來,這就是把破舊的油紙傘,但對鬼魂來說,它是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三鬼嗖嗖嗖,一起鑽了進去。


    三鬼不見了,劉昱的心情一下輕鬆許多,又一想,要是背著這把破傘出門,極有可能會被認作精神病,再被強送到三院去,那樂子就大了。


    “不知道能不能收進戒指?”劉昱嚐試著念動咒語,“收。”


    油紙傘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不用說,已經被須彌神戒裝了進去。


    “太好了,我真是太聰明了。”劉昱接連解決了幾個問題,心情大好,忍不住又自戀起來。


    “大人,剩下的陰功點數,可以用來把定鬼指升為高級,定鬼一次,能持續五分鍾,還有荷葉掌,從初級到高級,共需四千陰功點,您不如一次都學全了吧。”骷髏頭的意思是讓劉昱一次學完,免得時時招唿自己出來。


    “好的,都給我兌換吧,我現在就學。”骷髏頭這個建議和劉昱不謀而合,他更是想一次解決問題。


    三本技能書幻化成文字圖像出現在劉昱麵前,定鬼指升級很簡單,不過是升級後使出來的蘭花指,更加嬌媚些,那一聲“討厭”,也更加**些。


    讓劉昱尷尬異常的是學荷葉掌的過程。


    還是上次的娘娘腔男子,化形出現在劉昱眼前,先給他拋了個媚眼,再彎腰道了個萬福,然後嬌滴滴地說道:“帥哥,跟我來。”


    劉昱依樣跟著學架勢。


    “很好,就是這樣。”娘娘腔男子邊走台步,邊作講解,“步法要小,腰直而不晃動,雙目平視直看。”


    “哎呦,對,對,帥哥你學的好快哦,我的小心肝噗噗噗地跳呢,繼續來。”


    “別忘了手,左手背著放在腰部,右臂向外平伸,捏好蘭花指……”


    劉昱困惑了,尼瑪這不是荷葉掌麽?怎麽也要捏蘭花指?剛才學高級蘭花指的時候沒捏夠,還是咋地?


    但學費都交了,不能不學,硬著頭皮,劉昱捏出個蘭花指來。


    “這樣,蘭花指的手掌心向外,與肩膀平齊,現在左手擺袖,往左、往右反複擺動,要做到飄灑自如……做得太漂亮了,我愛死你了。”


    劉昱學得很認真,好像腳下裝著滑輪一般,身段也軟起來,好似風吹麥浪。


    終於,娘娘腔男子笑道:“恭喜帥哥學會了荷葉掌,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以後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娘娘腔男子說完,迴眸一笑,原地不見,劉昱恍然如夢中。


    “嘎嘎嘎,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那是陰司的鬼姬。”骷髏頭難得一笑,打趣著劉昱。


    “放過我吧,這笑話有點冷。”可不是嘛,劉昱冷得雞皮疙瘩一身一身地出。


    “恭喜特使大人擁有了高級定鬼指,高級荷葉掌技能,我這就隱去了。”


    劉昱難得清淨下來,好好地捋了捋思緒,王奎的傷勢需要幾樣藥引,這件事著急不得。眼下要先去達摩武校看看,孫可兒合並那三家武館情況如何,即使有黃蘭坐鎮輔助,也終究是蒲柳弱質的女孩子,能不能成事,還在兩可之間。作為幕後老板,真該去看看了。


    還有,自己一個電話,呂剛即刻就送來了錄像帶,這人情必須及早歸還,什麽人情後補都是扯淡的,借呂剛的錢也要盡早還,再是好朋友,財帛一定要分清,免得人家以後躲著自己。


    錢是硬通貨,有錢不是萬能的,沒錢萬萬不能。


    達摩武校賬上有錢,但不是自己親手掙的,打死也不能從裏麵取錢花;奶奶倒是經常給自己些零花錢,但那都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眼前的債務問題,看來想辦法掙點錢最是當務之急。


    唉,還是先掙錢還賬吧,欠著別人的,心裏不好受,也睡不安生。至於達摩武校那邊,隻好往後推遲一下。


    劉昱洗了把臉,換上身幹淨的衣服,準備出門尋找掙錢的機會。給奶奶和紀爺爺在桌子上留個字條,就出門了。


    在家裏雄心勃勃,來到大街上才知道不是那麽迴事,想掙錢,得有渠道。


    到飯店給人家洗盤子,那得多久才能掙到一千元?


    到工地搬磚?會不會搬著搬著,這輩子就這麽過去了?還是說,自己傳承了禦寇天書,為的就是搬一輩子磚?


    一個小縣城,掙錢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像劉昱這樣急著想掙大錢的,就隻有搶銀行或者攔路搶劫了。


    那是犯法的,犯法的事絕對不能做。對了,自己曾聽說過,替人看相算命可以搞到錢,何不用這個方法試試?


    劉昱在路邊攔了位老大爺,打聽哪裏有算命的。大爺看劉昱年紀輕輕的,竟會迷信這些,立時就給他上了一通思想教育課,末了,看他還是繼續打聽,才給指了路。


    看著劉昱往前走去,老大爺搖頭歎息:“這年頭是咋地了?這麽年紀輕輕的孩子,不相信科學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前麵是個綠柳成蔭的公園,遊人如織。老大爺說了,那算命的就在公園西北角的樹林裏,果不其然,沿著小道一路排開,有十來個算命的在這裏擺攤。


    有頭戴禮帽,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很正規地支了張折疊方便桌,前麵擺著“柳莊神相”的招牌。


    旁邊就是個臃腫的大媽,也是給人算命的,跟前的地上鋪一張顯眼的廣告布,上麵寫著“易經算卦”。


    不遠處有個戴著墨鏡的猥瑣老漢,坐個小馬紮,豎一幅“祖傳摸骨術”的算命幡。


    看到這些林林總總的招牌,劉昱啞然失笑,這些人還真能吹,如果真的靈驗,他們的算命攤前怎會門可羅雀?


    還真有生意好的,一二十個人圍著一個算命先兒,圍得密不透風,被算過命的,滿麵紅光地擠出來,一出來就跟同伴說:“真的太靈了,我從小發生過的事,他都知道。”


    “看看,我給你推薦的大師沒錯吧,不服不行,聽說省城都有人專門跑來找他算命呢。”


    “這賈大師不但會算命,還會捉鬼呢。”


    劉昱心意一動,攔住了他們,笑問道:“既然知道是假大師,你們怎麽還會相信他?”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被攔住的人明顯不高興了,嚷道:“賈大師姓賈名光輝,我們都喊他賈大師,不是真假的假好不好。”


    “哦,是我誤會了,諸位別介意。”劉昱道過歉,就要往那邊人堆裏擠,他總覺得賈光輝這個名字好熟,像是在哪裏聽過,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小夥子,我看你天庭飽滿,地庫方圓,兩耳垂輪,一派好福相,過來我給你看看手相吧。”號稱“柳莊神相”的中年男伸手就拉扯劉昱,劉昱哪會讓他碰到,腰微微一扭避開了。


    “帥哥,我來送你一筆財富。”臃腫大媽笑眯眯地站起來,擺著手要劉昱過去。


    “花姑娘滴,你會算命?要西要西。”劉昱故意操著一口倭味華語說話。


    大媽臉色一變,罵道:“你媽才是花姑娘,你全家都是花姑娘,老娘不給你們倭國人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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