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什麽吩咐?”王奎迅即出現在劉昱麵前,還擺出了一副隨時赴湯蹈火的架勢。


    “什麽事都沒,我隻是試試召喚你的方法靈不靈。”劉昱有點尷尬地笑道。


    王奎差點沒吐血,好不容易逮住牛頭馬麵,吹噓一番,結果又泡湯了。


    “去吧,有事再喊你。”劉昱看王奎滿臉失落,也不好意思,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劉昱對王奎的能力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次審王濤所用的恐怖場景,都是王奎一手布置的。雖說差點功虧一簣,但失敗的原因要怪自己,跟王奎沒有一點關係,總體來說還不錯。


    以後等自己學會了陰法技能,也不能過於藏私,該給的好處,還是要給的,畢竟是自己的鬼吏。


    再說王濤樹大根深,就算是有錄音筆為證,但他若要翻供,也不是多難的事。看來,下麵的工作還用得著王奎。


    王濤的致命弱點就是被鬼怪嚇破膽了,隻要在特定的環境下,讓王奎再出場秀幾次,王濤差不多就該精神失常了,到時候不乖乖地交代才怪呢。


    想到這裏,就聯想到猥瑣的烏衣,竟用上陰損的招數,吃了人家的物件,破了罩門。就憑這點,烏衣也是首功一件。不知道這家夥跑哪去了,要是在跟前的話,又能向它討教點東西。


    病房的門悄悄地開了個縫隙,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孩探頭探腦的往裏看,發現裏麵隻有劉昱一人,“刺溜”一下鑽進來,反手把門關上了。


    劉昱認得這女孩,在擂台上跟尹長義對打的時候,她對自己滿臉關切;等到跟王濤對打,兩敗俱傷的時候,又是她跑到跟前,掏出紙巾替自己擦拭臉上的血。


    “大哥哥,這裏管理真嚴,我早就來了,就是進不來,要不是剛才警官們撤走了,我且進不來呢。”


    孫可兒見到劉昱,滿臉都是激動,滿眼都是崇拜,語無倫次地說著怎麽進來的。


    劉昱滿臉笑意,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怎麽半夜三更還不睡覺?”


    “大哥哥,我叫孫可兒,是達摩武校的學生。你真厲害,能把我們校長打敗。”劉昱臉上的微笑,讓孫可兒鬆了口氣。


    “王濤是你的校長,你怎麽沒跟其他學生一樣仇恨我,反而關心我呢?”


    “他不配做校長,是個壞人。你能打敗他,就是幫我出了口惡氣。”孫可兒顯得很激動,略微鼓脹的部位也顫了幾顫。


    “他肯定是壞人,不是壞人,我也不會去找他的事。他是不是也傷害你了?”劉昱關切地問道。


    “他就是個人渣。”孫可兒憤憤地說道,沒說出被王濤侮辱的事。


    “大哥哥,我告訴你個秘密,王濤的辦公室裏有個綠色的小保險櫃,裏麵放了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都是犯罪的證據,要是被警官們拿到,槍斃他十次都夠了。”


    劉昱眼睛一亮,追問道:“真的?你怎麽知道?”


    孫可兒臉色刺啦一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大哥哥,別問了,我不想說,我隻能告訴你,那裏麵都是髒東西。”


    說完,用牙咬著嘴唇,再不說話,明顯是憤怒到了極點。


    劉昱心裏明白了,伸手按了按床頭上的紅色按鈕。


    不一會,走廊裏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中年女護士推門進來,看見孫可兒,臉色一變,喝問道:“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劉昱看不過那護士的惡狀,伸手把孫可兒拉到身邊,“她是我女朋友,過來看我的。”


    孫可兒畢竟是小姑娘,雖然也見過不少大世麵,架不住天生膽小,被護士一喝問,嚇得臉色蠟白。看見劉昱護著自己,一陣感動,身體輕輕地顫抖起來。


    “這樣啊。”護士這才臉色好轉,“你按了唿叫鈴,是有什麽事嗎?”


    半夜裏值班的中年護士正迷糊著,被病人按鈴打攪,肯定心裏窩火,但這是院長交代要專職看護的病人,她想發火也沒那個膽子,隻是說話有點硬。


    劉昱取出一張名片交給她,“麻煩你打這個傳唿,要他火速來醫院一趟,落款是劉昱。”


    川淅縣警局突發事件指揮中心。


    橢圓形的會議桌跟前,端坐著十幾個骨幹成員。


    錄音筆裏的聲音通過音響放大出來,與會的成員聽得清楚,個個神情驚異,但誰也不曾開口說話。


    黃局長等錄音放完,關掉了音響,麵容嚴峻地掃視了大家一眼,說道:“大家發言吧,要暢所欲言。”


    一個禿頂大眼,滿臉橫肉的胖子咳嗽了一聲,悶聲悶聲地道:“既然局長說了,我就先說說我的看法。”


    “我們警方辦案講究的是輕口供,重證據。從這個錄音裏可以聽出,當時王濤處於極度驚恐狀態,不排除胡言亂語的可能。王濤是咱們川淅縣的名人,我覺得此事還是要慎重些。”


    “唐副局長說的很有道理,大家繼續。”黃局長點頭讚同。


    “我可以發言嗎?”呂剛的聲音有點怯怯的。局裏的骨幹都圍著橢圓形的會議桌坐,單呂剛孤零零一個坐在靠牆的木製沙發上,若非這個案子是他發起的,他連參加會議的資格都沒有。


    “可以,凡是參加本次會議的成員,都有資格發言。”黃局長微笑著鼓勵道。


    唐副局長冷冷地掃了呂剛一眼,剛才要不是局長把話接過去,他就要開口阻攔了。開玩笑,一個在鄉鎮工作的,想在這裏有話語權,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呂剛從木沙發上站起來:“各位領導,我覺得這個案子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根據心理學分析,一個人在恐怖緊張的情況下,所發出的言語雖然混亂,但大都是生活中經曆過的。當然,王濤的這些交代,不能做定案的依據,其他的物證,還需要我們去找。”


    “亂彈琴,找?到哪裏去找?你有什麽資格去找?”唐副局長終於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吼了起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呂鋼看唐副局長發火,哪裏敢爭辯,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會議室安靜下來,場麵很是尷尬。


    “肖琴,你說說你的看法。”過了半分鍾左右,黃局長示意呂剛坐下,點名肖琴發言。


    “報告黃局,我是特警科,隻負責抓捕,不負責刑偵。”肖琴固然性子火爆,但比誰都明白,目前多發言不好,誰敢說在座的人裏麵沒有王濤的眼線?


    “這個肖琴。”黃局長本來就沒指望肖琴能說出點啥,不過看肖琴如此滑溜,還是有點不高興。


    “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咱們川淅縣城即將迎來前所未有的機遇。如果我們把握好,本縣的經濟會有一個大的發展。所以,曹縣長把目前這個時期定為特殊時期,必須保證和諧。”


    “這王濤是個不穩定因素,經常生事,把川淅縣城搞得烏煙瘴氣。既然是特殊時期,就要特殊處理。我給你們24小時的時間,你們抓緊找硬證據。找不到,就放人。”


    “嗶嗶、嗶嗶……”呂剛的bb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在寂靜的會議室格外引人注意。


    “又是你,不知道開會要關上bb機嗎?無組織無紀律。”唐副局長臉色鐵青,恨不得上去踹呂剛幾腳。


    黃局也是不滿,這個呂鋼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黃局,劉昱給我發消息,讓我火速趕往醫院,您看?”呂剛麵露難色。


    “那你就快去吧。”黃局長表示批準這個可有可無的人離開。


    辦公室又開始了新的一輪討論,最終也沒討論出個什麽名堂來。


    約莫過了個把小時,呂剛吃力地抱著個綠色的保險櫃進了辦公室。保險櫃體積不大,重量可不輕,呂剛累得彎著腰,唿哧唿哧地直喘氣。


    “這是什麽?”黃局長一臉疑惑。


    “這是王濤辦公室裏的小保險櫃,劉昱說這裏麵有王濤犯罪的證據。”呂鋼把保險櫃放到地上,直起來腰答道。


    “又是劉昱,這劉昱到底是什麽人?他怎麽知道這些?還有,你有什麽權利去搬人家東西?有搜查證嗎?簡直亂彈琴。”唐副局長暴跳如雷,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眾人不知道唐副局長今天怎麽會這樣失態,都直愣愣地盯著他看。


    唐副局長意識到自己說話失了分寸,又辯解道:“我是對事不對人,我們本來就是執法人員,要依法行事才行。”


    黃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說什麽,起身拿起電話,通知技術員來開保險櫃。


    不大一會,技術員挾著工具箱趕來,不愧是專業人士,幾下子就打開了。


    出乎意料的是,保險櫃裏並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金條、存折、銀行卡之類的財物,隻有一疊子白布巾和一個小本子。


    技術員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那些白布巾,發現每條上麵都有一個女性的名字,還有一些印漬,這些印漬的顏色不完全相同,有的是暗紅色,有的是紅褐色,還有的發黑。


    “怎麽象是幹了的血跡?留下血跡的時間還不相同。”技術員心裏這樣想,嘴上什麽都沒說。


    黃局長也拿出手套戴上,準備打開小本子來看,就在這時,傳來一聲驚唿“唐副局長,你怎麽了?”


    原來是一向身體強健的唐副局長突然暈倒了,眾人又是鬧嚷嚷地一通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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