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昱剛出洞府的人,缺少了十年的社會經驗,對這些武俠電視劇聞所未聞。聽到蘭蘭的提議,感覺很妙。


    要知道,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孩,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有著洪水猛獸般的殺傷力。


    劉昱心裏的倆小人發生了激烈的鬥爭:


    “快點讓她脫了上衣。”


    “不。那樣太不道德了。”


    “那你說該怎麽辦?”


    “我覺得應該先脫上衣,然後再脫了裏麵的罩罩,這樣才符合道德。”


    “我靠,你比我猥瑣多了,要不,咱們建議主人讓她脫了內內?”


    “你個流氓。”


    “你個色鬼。”


    劉昱瀑布汗,決定誰的也不聽,看蘭蘭臉色通紅,咬著嘴唇,微笑地安慰她:“不需要脫衣服,來,把手交給我。”


    蘭蘭聽了,心中大定,感激地望了劉昱一眼,把蔥段般的右手遞給了劉昱。


    劉昱剛才問蘭蘭衣服價錢的時候,識海中的“醫篇”就已經提示他,此乃氣血淤於胞宮,血流受阻,是為痛經,宜用火焰精靈入體活血化瘀,行氣通之。


    右手食指中指二指搭在蘭蘭脈上,感覺她身體一震,疑惑這小妮子難道真是處級幹部?


    “等會我行氣入體,你會感到疼痛,這種疼痛某種程度上會超過你以往的痛經,但疼痛過後,你這一生中就一馬平川,不會再有痛經,你能忍受住嗎?”


    蘭蘭想起每次痛經那種腹有絞肉機的折磨,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道:“神醫,我不怕,我能堅持。”


    “好,我相信你。”


    心中默念喚出火焰精靈,小精靈直接從蘭蘭的皓腕進入她的體內。


    蘭蘭感覺一股熱流從右臂進入了身體,渾身有說不出地暢快。所到之處,宛如開山巨斧,披荊斬棘。


    當這股熱流進入胞宮時,一陣巨痛傳來。


    “啊。”蘭蘭疼得一聲慘叫。


    滴滴答答,滴滴答,滴滴滴答答。吃瓜群眾的觸角眼神交流得頻繁起來。燕子臉色一變,心中泛上些酸楚。


    桃花眼卻是滿臉得意,這個神人一般的年輕人,成功地拜倒在表妹的石榴裙下,她這做表姐的也與有榮焉。


    苗大棒子好像忘記了臉上的青腫,衝著桃花眼丟起了眼神。


    蘭蘭的慘叫讓劉昱心神一滯,火焰精靈也倏地退出了胞宮。


    “好了嗎?”蘭蘭感覺到不痛了。


    “沒,我看你疼的厲害,就停止了行氣。”劉昱搖了搖頭。


    蘭蘭心說,反正是痛了,幹脆一次痛個夠吧,“那就再來,我疼的再狠,你也不要停。”


    “好,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讓它進去了。”


    “來吧,我準備好了。”


    店鋪的試衣間和外麵的過道就是一板之隔,幾個吃瓜群眾也不怕別人笑話自己,把耳朵緊貼在薄薄的木板上。


    “啊,又進來了,疼死我了,啊。”蘭蘭撕心裂肺的聲音透過木板傳了出來。部分吃瓜群眾鼻血開始亂飛,太刺激了,今天青鬆樓上演了活春宮哇。


    還有幾個原本站的好好的,忽然蹲了下去,原來他們情不自禁地膨脹了某部位,怕人笑話,隻好裝作提鞋子,係鞋帶,還有人裝模作樣地用手指捋著自己的褲縫。


    桃花眼三十如狼,聽到蘭蘭這聲慘叫,想起了自己的初夜,一時間心猿意馬起來。


    穿梭於幾個女人中間的苗大棒子,最近有點打不起精神,和桃花眼的幾次約會都是匆忙結束,害得桃花眼罵他是“秒哥”。聽到蘭蘭的慘叫,也來了感覺。看到桃花眼臉色緋紅,悄悄地用手指摳了下她的手心。


    桃花眼正在想著旖旎的事,一看是苗大棒子撩自己,橫了他一眼:“滾一邊去。”


    由於蘭蘭宮寒已久,火焰精靈需要持續不斷地撞擊淤塞了毛細血管,這不但苦了蘭蘭,也苦了外麵的吃瓜群眾。


    “我滴娘哎,咋這樣疼哦,啊,啊,啊,我受不了啦,讓我死了算了。”蘭蘭慘叫著,偷眼瞧向劉昱,生怕他收迴氣,那樣不就等於白受了一場罪。


    看他麵色流露出關切憐憫的深情,蘭蘭放心了,“神醫,你別停啊,別怕我疼,我能受得了。繼續,繼續吧。”


    嘴裏說著能受得了,卻實在忍受不住肚子裏如同刀攪一般的疼痛,又開始慘叫起來:“啊,啊,喔哦。”


    不知道哪個好事者舉報了這裏的情況,青鬆樓的王經理匆匆趕來了。雖然青鬆樓承包給不同的個體經營,但主管還是國營的,王經理在青鬆樓是唯一的boss。聽說有人堂而皇之地在試衣間搞不正經的男女關係,那還得了?要是讓上級知道,自己這個經理的位子算是坐到頭了。


    王經理帶著跟屁蟲秘書匆匆趕來,有眼尖的吃瓜群眾看到,頭一低鑽出人縫離開了。


    這個時候,火焰精靈已經疏通了蘭蘭胞宮的淤血,正做著最後的修複。蘭蘭苦盡甘來,四肢百骸都是舒爽,猶如脫胎換骨,“神醫,你太厲害了,我覺得好爽快啊,真受不了,太舒服了。”


    這**的聲音傳到苗大棒子耳中,再也把持不住,隻覺得一股熱流噴薄而出,渾身顫抖,這家夥竟然卸貨了。


    “苗大棒子,你作為保安隊長,這是在幹什麽?”苗大棒子滿臉愜意,大為享受的表情讓王經理怒發衝冠,邊衝著他大聲嗬斥,邊衝到了試衣間門前。


    “王經理,別啊。”桃花眼和苗大棒子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擋住。


    王經理哪裏肯聽?烏黑鋥亮的皮鞋哐地一聲踹在了試衣間的門上。那薄薄的木板是擋君子不擋小人的擺設,被一腳踹得七零八落。


    王經理之所以踹門,就是想抓個現行。但殘酷的現實,讓他失望了。失望了的還有桃花眼,白姨,苗大棒子以及那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唯有燕子鬆了口氣。


    想象中的男女赤身裸體呢?想象中的戰火紛飛呢?都沒有。劉昱衣冠楚楚,沒一絲慌亂。蘭蘭雖然滿頭大汗,滿臉通紅,但也是衣飾整齊,根本沒半點苟且行為。


    劉昱本來就已經疏通了蘭蘭的胞宮淤血,聽到外麵傳來的急促腳步,迅速收迴了火焰精靈。


    門被踹開,一個大腹便便,油光滿麵的中年人,怒不可遏地衝了進來。


    蘭蘭驚得“啊”了一聲,她想不到,一向和藹可親的王經理為什麽變得這樣粗魯,做出踹門而入的行為來。


    蘭蘭個頭嬌小,長的漂亮,人又有點呆萌。王經理一直對蘭蘭有著非分之想,所以經常假惺惺地關懷她,想讓蘭蘭感動,自動爬床。但蘭蘭外表呆萌,內心卻無比清醒,從來沒讓任何有別樣心思的男人占過便宜。


    今天聽人舉報說蘭蘭在試衣間和顧客貓膩,王經理打翻了心中的醋壇子,失去了理智,才一腳把門踹開。


    劉昱一看王經理尷尬的表情,就把眼前的情況知道個七七八八了,冷笑道:“這位是誰?這麽沒禮貌。”


    “這是我們商場裏的王經理,是這裏的一把手,可能是誤會吧。”


    王經理看蘭蘭給了自己梯子,趕緊順坡下驢:“嗬嗬,真的是誤會了,剛剛有顧客舉報,說有人在試衣間欺負你,我就著急趕來了。蘭蘭,你沒事吧?”


    “謝謝王經理關心,我沒事。剛才是神醫幫我治療多年的頑疾,現在已經治好了。如果王經理沒事,我還要做生意呢。”


    蘭蘭並沒說出“請你離開”,而是說“急著做生意”,隻是給王經理一個軟釘子。


    王經理常年混跡官場,哪裏聽不出蘭蘭的言外之意,臉上笑得菊花一樣:“原來是找神醫治病,看來真是誤會了,好好,我這就離開,你們繼續治療。”


    看著還有幾個戀戀不舍的吃瓜群眾,王經理大喝了一聲:“都迴自己店裏做生意去,一天到晚不安心做事,就知道背後嘀嘀咕咕,以後誰再胡說八道,就給我卷包袱滾蛋。”


    眾人一哄而散。


    王經理這才點頭告辭而去,毫無存在感的跟屁蟲秘書又匆匆跟著走了。


    “你這個應該不會再複發了,以後注意調整下,別光記得愛美,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蘭蘭聽了劉昱的關懷,滿心都是感激和歡喜:“好的,好的。”從包裏掏出一張卡,樣式和桃花眼拿出來的金卡相同,交給燕子,“這是我店的vip卡,以後這店裏的衣服,你看上啥就穿啥。”


    燕子本想接過來,但還是看了看劉昱。


    “既然蘭蘭這樣客氣,你就收下吧。”劉昱沒說出的是,就憑給蘭蘭治好這病,這幾件衣服還抵不上診金。


    蘭蘭雖然年輕,卻懂得投桃報李,說明這個女孩並不簡單,也難怪她能獨自撐起這樣一家品牌女裝店。


    倆人各自穿著一身新衣服,出了青鬆樓時,已是華燈初上。


    劉昱推著自行車,看到燕子像小媳婦一樣跟在後麵,打趣道:“燕子,怎麽不跟我並排走?”


    “幹嘛跟你並排走?”


    “你看咱們倆個,像不像迴門的新娘子和新郎官?”


    燕子忽地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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