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長情的表白


    一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心如死灰的羅斯減少了飲酒量,氣色也逐漸好了很多。


    女子一如既往的將他送迴保障房,鋪好被褥。


    “為什麽?”兩年來,兩人一個字都未過。


    聽到羅斯的聲音女子興奮的跳了起來,如果可以,我好想唿喊你的名字,出那埋藏已舊的三個字。


    然而我不能,不能告訴你我多麽愛你,不能在你最絕望的時候為你呐喊。但我可以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莉莉掏出那張照片,年輕的羅斯意氣風發,陽光帥氣。醉醺醺的酒鬼,盯著照片連連後退。


    “你走你走啊!”他不敢看她,埋著頭揮動手臂讓對方離開。


    等待他的隻有溫暖的懷抱,不舍的親吻。


    第二,一對男女手挽著手來到酒吧。盡管穿著簡陋,但整齊幹淨,酒保差點沒有認出來。


    “一直以來,麻煩你的照顧了,以後我們會離開這裏去新的地方生活。”完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酒保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條ins竟然成全了眼前的兩人,他激動地倒了三杯酒。“祝你們幸福。”


    女子將兩杯酒倒在一起,自己喝了下去,哈哈哈三人開懷大笑起來。


    幸福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兩年,羅斯始終無法放下足球的夢想。看著老公每若有所思,莉莉心裏非常難過。


    “我們要個孩子吧,這樣他就可以繼承你的夢想了。”紙條上的內容,激起了羅斯沉睡的夢想。


    一次,兩次,三次...兩人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個孩子,可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著他們。


    醫院的鑒定結果,徹底澆滅了剛剛點燃的希望,男方已經喪失生育能力,原因是多年毫不克製的醺酒生活。


    看到鑒定結果,羅斯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拋開夢想不,他知道莉莉特別喜歡孩子。沒事就會去孤兒院,還會定期向兒童基金會捐款,雖然兩人收入都不多。


    那個熟悉的擁抱,又一次遏製了他絕望的想法。“沒有孩子,我就可以專心陪你了。”妻子臉上滿是微笑,她也很傷心,但她知道丈夫心裏更苦。


    度過最甜蜜的青年,走到平淡的中老年。五十歲左右的兩人,生活簡單幸福,但莉莉總是能看到對方偶爾的不甘。


    兩人手牽手,散步在城市的公園,幾個踢球的孩兒吸引了羅斯的目光。


    身著破舊襯衣的男生,異常強壯,眼睛裏充滿渴望。獨自一人撕開所有饒防守,將球打進。贏得了賭約一個漢堡,和更的弟弟一起分享。


    男孩身體極其強壯,但控球和技巧都很一般。看到這一幕的羅斯和莉莉眼前一亮,帶著兩人吃了大餐。


    在以後的生活中,兩人悉心地照顧著兩個孩子。


    盡管已經年近半百,羅斯依舊下定決心考取教練資格證,然後帶頑劣的利澤進軍足壇。


    四月五日的結業典禮上,年邁的羅斯站在台上。他臉上沒有喜悅,充滿擔憂。為什麽還沒有來,妻子怎麽還沒有來。


    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越來越強烈,他焦急的尋找著。等待他的是一具遺體,老邁的妻子依然美麗,靜靜地倒在血泊鄭


    為了趕緊參加丈夫的典禮,莉莉心急如焚穿過馬路,完全沒有聽到警車的鳴笛聲。


    奄奄一息的女人,麵露微笑,她替老公感到高興。即使已經半百,有了教練證他就又可以像少年時一樣追逐夢想。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留給生者無盡的遺憾和自責。


    羅斯緊緊的抱著亡妻,鮮紅的血液浸濕了剛剛到手的教練證。


    失去妻子後的羅斯,將所有精力全部集中在利澤身上。他知道對方沒把自己當父親看待,隻是一個暫時的庇護所。


    可亡妻臨終前的微笑,讓他義無反鼓將所有感情,傾注在這頭猛獸身上。


    過去的十幾年裏,利澤球技越來越高,性情卻越來越狂躁。


    羅斯從來沒想到,沉積的往事竟會朝中國球員起。“為了把他留在身邊,我利用主教練的權力做了很多錯事。開除有潛力的球員,逼走恩特,現在害你陷入這般境地。”淚水順著眼角,滑向床單。


    白濤笑著搖搖頭,用輕柔的帕子擦去老人一旁的淚水。


    “一切都是命啊!”想著那晚上利澤的話,老人冷笑起來。


    透過教練的神情和言語,白濤猜測出來,羅斯已經知道利澤要轉會的消息。


    而轉會的方法,就是詐傷讓俱樂部降級。這樣的打擊,怎是一個六旬老人可以承受的。


    一段無可挽迴的感情已經發生,何不珍惜眼前人呢。“您也是把她當女兒看待了吧。”想著娜塔莎可以肆無忌憚的捏教練耳朵,那場景確實和父女無異。


    白濤的話就像一劑良藥,直達羅斯心底。突然破涕為笑,“她是個好女孩兒,好好對她。”老人轉動眼睛看著沙發上的女兒。


    他也扭過頭去,沒有迴答。不能在這個時候繼續打擊教練,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想到這裏,重重地打了一個哈欠。


    “去家屬休息室睡會兒吧,以後還要依仗你。”


    “可您?”白濤放心不下。


    羅斯笑了笑,“放心,有事情我會喊娜塔莎幫忙。你德語的又不咋地,一會兒不定還要幫倒忙。”


    我去,看到教練開玩笑,他反而放心下來。轉過身,輕輕地離開了。


    估摸對方已經走遠,羅斯歎了口氣,“臭丫頭,還裝睡啊。”


    沙發上的娜塔莎,一把掀開毯子,臉上被鼻涕和眼淚弄得通紅。跑著到床邊,抱著老人輕輕抽泣。“老爹,你為什麽不早點。”


    “傻孩子,現在不是挺好的嘛。”老人慈愛地拍打女兒的後背。


    “老爹,你咋知道我裝睡的?”


    羅斯一笑,“我看著你長大,從來沒見你這麽老實過。”


    娜塔莎哈哈笑著,擦掉眼淚,“老爹真的是你自己去的嗎?”她不相信,老爹自己會去紅燈區,何況剛才已經知道他沒有生育能力。


    老人閉上眼睛,沉默良久,“是的,如果我有孩子,就不會過分寵溺他,就不會出現這種局麵。”


    “老爹,你都睡醒了,還什麽夢話。”娜塔莎抬起頭,輕輕捏著老人耳朵。


    “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哥哥。”知道瞞不住她,幹脆承認了。


    娜塔莎鬱悶的撅著嘴,“現在你還要維護他嗎?老爹!”


    老人閉上眼睛,默不作聲,“多關心下白濤,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女孩兒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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