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孩子到教室門前,大部分家長都不會進去,在門口和孩子道別。


    大奎的媽媽卻陪到了最後,因為她害怕兒子被欺負。


    透過大奎和他媽媽身體的縫隙,白濤看到了自己的第一位老師也是班主任。身材很矮,眼睛眯著,的臉像老鼠一樣的打量著每一個同學。


    此時她正在分座位,因為剛才的閑聊,大部分同學都到了。算上他和大奎,一共二十人。


    感覺不親切,但教練和媽媽再三叮囑必須尊敬老師。進教室前白濤很禮貌的向老師鞠躬,了一句老師好。


    相比白濤和其他朋友,不管媽媽怎麽教大奎隻會朝著老師傻笑。


    一刹那,看到大奎的一刹那。老鼠老師的臉上,浮現出聞到惡臭味的表情。被媽媽和白濤看的一清二楚,但卻不能發火。


    奎媽白濤和大奎一起走進教室,就隻剩下第一二排兩個單獨的位置,以及最後一排的雙人座。


    “同學,這裏有人嗎?”大奎媽媽還是希望讓大奎坐的前麵點,讓老師多照顧一下。看到傻笑的大奎,有位置的同學立刻用手臂擋住旁邊的位置。


    “對不起,我有同座了。”


    另外一個位置旁邊是女孩,沒敢話。本來奎媽都要將兒子放在那裏,突然老師發話了,“那個位置有人。”


    這話一出,白濤看到奎媽一刹那的怒意和震驚。


    雖然媽媽再三囑咐,但男孩實在忍不了了,“老師我能坐那裏嗎?”


    老鼠老師沒想到白濤年紀,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確實有人了,在校長辦公室,一會兒就來了。你坐第二排的位置吧。”


    到這份上,大家都懂了,即使是朋友。


    “不用了老師,我想離講台遠點。”白濤這話一出,所有朋友包括奎媽都愣住了,這麽話瘋了吧。雖然媽媽教自己有禮貌,但更教自己要會做人。


    “我認得他,他是那個就知道玩球的瘋子。”不知那個女孩了一聲,大家都反應過來。


    男孩不做理會,肚子坐在最後一排,放下書包,用足球朝大奎打招唿,“我們坐一起。”興奮的大奎根本不管不顧,直接坐在了白濤旁邊。


    “傻子和瘋子坐一起,好玩。”門外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跟老師招唿都不打就坐在鄰一排。


    “謝謝你。”奎媽向白濤表示感謝,一步一迴頭的離開教室。離開門之前,又朝老鼠老師鞠躬表示請求。


    全班二十一人,兩人一組,空了一個白濤不想做,大奎沒機會坐。


    “各位同學,以後我就是你們的李老師,記住第一條,我幹什麽就...”老鼠老師一邊一邊擠眉弄眼,用手指點著學生。


    話沒完,最後一排就響起了哈哈地傻笑聲。


    噓~,老鼠老師朝著大奎做了奎媽一模一樣的動作,然而他笑的更厲害了。


    眼看老鼠老師已經拿起教棍,白濤拍拍大奎的肩膀,也做了一模一樣的動作,大奎看到後很自覺的就把嘴閉上了。


    這一幕氣得老鼠老師滿臉發青,被學生搶了風頭,但確實白濤幫他維持了紀律。


    “管好他,否則你兩一起受罰。”


    “這傻子好像狗,別人讓怎麽做就怎麽做,你們是不是?”話的不是老師,而是校長的親戚最後來的女孩兒。


    老鼠老師竟然放任了這一行為,單純的笑聲要受到懲罰,惡毒的語言卻置之不理。


    在之後的自我介紹中,大家知道了大姐的名字,武子怡。朋友看到老師都不敢惹她,心裏非常佩服。單純的孩子們,什麽都不懂還引以為傲。


    “我去!真的假的?”娜塔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你們國家老師都這樣?”


    “你別這麽大驚怪行不行,我們國家那麽多人,難免有一兩個不稱職的老師,恰好被我碰上。其實大部分老師都很好,尤其是後來遇到的孫老師。”對娜塔莎這種以偏概全的方式,趕緊作出糾正。


    從到大,最喜歡的音樂不是鋼琴,也不是流行而是下課鈴聲。


    當鈴聲響起,白濤立刻帶著足球衝出教室。到了門口,朝著大奎招手示意他可以一起來。


    鎮的操場甚至不能稱為操場,有石板跑道,中間原本供孩子們活動的區域,布滿了雜草。但對白濤來,確實最開心的事情。


    現在的他還是隻會顛球,無法使出更多酷炫的技巧。但就顛球這個技巧,已經讓大奎興奮的尖叫不已。


    看著躍躍欲試的同桌,白濤將球放在地上,很慢的將球踢出去。然後示意對方照著做,王大爺也是這麽教他傳球和接球的。


    噗通,大奎腳一抬直接摔在地上。過去拉他的白濤,猛地用力自己也沒站穩兩個人都倒在霖上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經過無數次嚐試,大奎終於可以不摔倒的把球踢出去。體驗到教書的樂趣,白濤興奮的揮動雙臂。為什麽老鼠老師就不能享受這種感覺,他不解的望著空。


    鐺鐺鐺金屬敲打的聲音,打斷了男孩的思緒,上下課的鈴聲讓他又喜又惱。


    班主任讓人討厭,可他又想學習更多的知識。


    男孩體貼別人也有愛心,但黑白分明的性格讓他吃盡苦頭。


    蜂蛹進的學生,衝進教室後,立刻規規矩矩的坐在木板凳上。


    傻子也被白濤按在凳子上,心裏想著老鼠老師快來了,不能讓她又找大奎麻煩。


    蒼蒼白發從門縫一點點展露,黑框老花鏡在銀發,顯得更加陳舊死板。


    走進教室的老教師隻了自己姓陳,就開始授課。


    聲音不大,但語調鏗鏘有力。板書如雕刻,字正句齊。


    一個個熟悉的數字浮現在黑板,男孩發現自己都會。默寫比賽中,竟然名列前茅。


    數學老師眯著眼睛,挪動到男孩身邊。透過厚厚的鏡片,審視著他和身旁的傻子,“坐到前麵來,可以學的更好。”


    語氣平緩,透露著對學生的認可和喜愛,可他布滿皺紋臉上看不到一絲微笑。


    男孩搖搖頭,表示拒絕。顫抖地巴掌一下拍在他後背,猝不及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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