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吧?!”


    黃子健有點無語看向程昱,程老大人,你不要這麽萌好嗎?


    華歆腦門井字凹凸,沒好氣道:“程老大人,不要插科打諢!”


    繼而轉向黃子健,繼續逼問,“四公子,任你巧舌如簧,也無法遮掩傭兵令的禍害!正如方才你所說,傭兵令是那什麽魚,在刺激軍隊不得不變強,可這樣會造成什麽後果?”


    “荊州軍強大,吾軍強大!”


    “甚至是江東軍,劉備劉璋的劉家軍,都會變強!”


    “你這是想幹什麽?阻止丞相一統天下嗎?!”


    華歆抓住話柄,就揪著不放,獠牙畢露,不咬死對方不罷休。


    “華大人,您真調皮!”


    黃子健朝華歆眨眨眼,差點沒把他氣吐血,“父親雄踞九州之地,地大物博,財大氣粗,傭兵令才能玩得轉。孫權劉備劉璋,他們地盤就這麽多,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有那麽多的太守可封?”


    “尤其是劉備,連自己的軍隊都沒能養明白呢,哪有餘錢去雇傭軍隊?聽說劉備軍經常一天隻有一頓,將士們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股,再把錢花到外麵去,搞不好就嘩變了!”


    劉備為了抵抗曹軍,不斷招兵買馬,錢糧入不敷出,軍士們早就怨聲載道了。


    隻不過劉備擅長‘仁義’之術,把一眾將士忽悠得艱苦耐勞,寧願餓著,也不願被邪惡的曹賊統治!


    華歆一時被堵,嘴皮子動了動,愣是找不出反駁來。


    陳群見老友撐不住了,就站了出來繼續輸出頂一頂,“四公子詭辯之術當真是爐火純青啊,吾軍強盛,何須頒布傭兵令動用荊州世家的私兵?這些獎賞還不如留給吾軍將士呢,同時還能錘煉吾軍越發精銳,何必多此一舉?”


    “聖人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四公子,為何如此懼怕承認錯誤,不惜運用詭辯之術來逃脫,尤其是這太師椅,是墨家的造術吧?太過貪圖安逸享樂了,四公子置正道而不走,日後恐怕會墜入邪門外道啊!”


    董仲舒廢黜百家,獨尊儒術,雖然還沒徹底撲滅其它流派,但儒家是正統的地位,誰都不能否認!


    引經據典,指責黃子健走錯了道,沒有正確的政治觀念還是其次,借此攻擊連人品都有可能出錯,不尊正道,隻愛鑽研旁門左術!


    老曹正躺在太師椅上,坐看熱鬧,被陳群這麽一說,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是躺著也中槍麽?


    麻蛋,陳群這王八蛋,扯著扯著,竟敢把火燒到本相屁股上了!


    陳群話剛說完,就後悔了,他能感受到曹彰一派的官員目光都向自己投來,這些目光之中,有幸災樂禍,有不屑一顧,有鄙視,有憐憫,有嘲笑!


    甚至陳群能猜到這些官員心中的竊喜,‘這陳群急昏頭了吧,居然觸黴頭觸到丞相身上去,傻啦吧唧!’


    尤其是華歆,居然也投了一個責怪的眼神過來,


    麻蛋!


    老陳大人想打人!它瞄的,自己還不是為了幫你頂一把,居然還責怪,坑逼隊友!


    黃子健搖頭,同情看向陳群,這孩紙果真是膽大包天呀,伴君如伴虎,老曹的屁股就是老虎屁股,你都敢伸爪子去摸一摸?


    “陳大人誤會本公子了!”


    黃子健不疾不徐道,“本公子聽說父親長時間跪坐案牘邊上勞心費神,以至於與腿腳腰骨都經常麻木作痛,才做這太師椅奉上,雖然本公子不能多多為父親分憂,隻能做點微末之物讓父親減緩勞累。”


    “一片孝道苦心可能陳大人不理解吧,本公子聽說陳大人老夫逝世時,居然還在狎妓作樂,這就是陳大人說的孝道?多生貴子給老爺子送終?!”


    “噗!”


    陳群一口老血逼出,捂著胸口指著黃子健,哆嗦道:“你血口噴人!陳某當時隻是在文會,與友人交流才學!”


    “哦~~~?”


    黃子健拉長聲音疑惑道,“怎麽跟本公子聽說的不一樣?不是說陳大人談風弄月時,中途與一個舞姬去房中快活了一番?哦,對了,這種風流韻事不用付錢,所以不算狎妓對嗎?”


    “哈哈!”


    群臣憋不住笑了出來,就連曹丕一派的官員,也是捂著嘴竊笑!


    不給錢不算嫖?


    四公子可真夠調皮!


    “汙蔑!汙蔑!”


    陳群眼睛一瞪,紅絲遍布,氣唿唿粗喘著大氣,然後渾身一顫,‘暈’了過去!


    黃子健走過去掰開陳群的眼珠子,嚇得陳群連忙緊緊閉了起來,讓黃子健頓時失笑,嘀咕道:“陳大人啊,下次別這樣,暈過去身體要放輕鬆些,不能這麽僵著身體!”


    裝暈就該有裝暈的態度!


    演員的素質不能丟!


    差評!


    於是,黃子健站起來對老曹和群臣說道:“寬心,本公子略懂醫術,陳大人隻是‘暈’了過去,沒事,睡一覺就行!”


    華歆指著黃子健怒道:“四公子毫無證據,就胡亂攀咬重臣,竟然還氣暈陳大人!哪有半點君子之風?!請丞相不要再包庇罰四公子,必須修身,修禮!免得鑄成大錯啊!”


    這種道聽途說的風流韻事,哪有證據?!


    華歆不愧是老奸巨猾的謀臣,根本不用多想,就能順勢倒打一耙。


    嘶!


    黃子健以手扶額,有點頭疼啊,這華歆老頭子,戰鬥力還這麽旺盛,怎麽就不能學學‘暈’過去的老陳大人呢?


    這是要逼我放大招啊!


    “丞相,諸公,既然華大人想要證據,微臣這恰好有封信作為證據!”


    黃子健笑吟吟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當然,這不是陳老大人風流的證據,是華老大人寫給孫權的信!”


    老曹眼眸猛地一縮,散發出兇險的目光!


    扶著華歆的幾位友臣,連忙鬆開手,退後了幾步,劃清界限!


    華歆一個晃悠好懸沒摔倒,“不!這不是什麽信!老夫隻是想勸降吳候,並無他意!你...你休想汙蔑老夫!”


    “是嘛?!”


    黃子健直接攤開信,念了出來,“那本公子念給大家聽一聽,看看華老大人是怎麽招降的?吳候,見字如晤!”


    “遙想當年,歆在吳候麾下效力時,甚為歡喜!也就是說華老大人現在在父親麾下效力,一點都不開心?”


    華歆冷哼一聲,硬氣道:“哼!休想栽贓嫁禍,盡管念下去!這就是勸降的書信,老夫行得正站得直,毫無所懼!”


    “大氣!”


    黃子健豎起大拇指,“如今丞相南下,正是大好時機!華某建議吳候xxxx,何愁不能成大事?望吳候納之,華某便能早日與吳候相聚!”


    華歆頓時怒道:“不要斷章取義!”


    黃子健伸手一攤,然後將書信展示於眾人眼前,“沒有啊,這裏被塗掉了,本公子也不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麽!”


    隻見書信上麵被墨水塗了一段,最關鍵的一段,黑掉了!


    “你故意的!丞相,諸位同僚,那裏老夫寫的是讓吳候率江東眾臣來投,有吳候輔助丞相,何愁大事不成!”


    華歆急上火了,手忙腳亂辯解道:“不可輕信他的栽贓嫁禍啊!”


    “誰知道呢?”


    黃子健嘀咕了一聲,聲音非常大,讓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住口!”


    老曹一聲怒喝!群臣瞬間惶恐跪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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