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丟在駕駛位上,剛想關上車門,哮天就看著我,嗯嗯,嗯嗯的低吟著,又汪汪叫了兩聲,似乎表示它不喜歡待在車上。


    我衝它說道:


    “你再等幾天,等我修為恢複了,我就能讀懂狗語,到時候讓我看看你小子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洋媳婦。”


    哮天衝著我汪汪又叫了幾聲,我打開車門讓它下了車。


    然後我就見它飛快的跑到一棵樹底下,抬起一隻腳就做了領地標識。


    我這時才臥槽一聲,真是能忍,好像昨天到現在我都沒見它排過毒了。


    還好它昨晚沒把賓館的沙發給啃了,不然就要賠錢了。


    我往修車店看去,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埋頭修著摩托車,


    他身旁則站著一個中年大叔探著腦袋看著他。


    我見他在忙,也沒有問他,而是在一旁看著。


    這時那個中年大叔和旁邊幾家店的人都看著我開來的車,


    估計是這個小地方能看到這種造型的車也是個新鮮事。


    然後我就看見年輕修車老板拿著個扳手指了指已經拆開一半的發動機對中年大叔說道:


    “這個零件,我這裏也沒貨了,要等兩天零件到了才能修好。”


    “那就等唄,能有什麽辦法,誰叫這裏就一家修車店。”


    “那好的,你把手機號碼留下來,我修好了,給你打電話。”


    兩人互留了電話號碼,中年大叔把手機放在耳邊便走了,估計是叫人來接他。


    我看見修車老板走到水龍頭旁,倒了點洗衣粉在手裏,然後隨意的洗了洗手,轉身看著我用本地話問道。


    “靚仔,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買一輛摩托車,二手的也行,有路子嗎?”


    修車老板聽到我普通話,又說要買車,馬上笑著用普通話說道:


    “那你可是找對人了,你看看這幾輛怎麽樣?”


    然後我就看見他店門口有三輛外觀還不錯的125摩托車。


    我走過去,選了一輛成色還不錯的說道:


    “這輛多少錢?”


    “這輛啊,有點拉缸,我還沒修好,其他兩輛都沒問題的,都是一些小毛病被我修好了,客戶一手車。”


    我也不知道拉缸是什麽意思,便問道:


    “影響動力嗎?”


    “哈哈,當然影響啊,聽你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啊?買摩托車幹嘛?”


    “我是寫民風文章的作者,聽說弄龍村風土人情不錯,我想去看看,但是我的車又開不上去,路又遠,我就想買一輛摩托車開上去。”


    然後他就指向我停在路邊的車驚訝問道:


    “這個車是你開來的?”


    “是啊,車太大了,不方便。”


    他聽到我的話便笑道:


    “哈哈,既然嫌大,我拿這個摩托車跟你換吧。”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也笑道:


    “好啊。”


    “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這個車可是我的夢啊,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麽能賺這麽多錢買這個車,給哥指條路子啊。”


    我看著他笑道:


    “我奮鬥了幾萬年才有錢買的。”


    “哈哈,老板,你可真會開玩笑。”


    他看到我的車稱唿也從靚仔換成了老板。


    我可沒有跟他開玩笑,的確也是活了幾萬年才有能力買車,在地球來算的話也快三千年了。


    這幾句簡單的話,我便知道了那個大排檔老板在騙我;


    如果弄龍村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的話,這個修車老板肯定也會跟我說一下的。


    然後我便問道:


    “對了,老板,你知道怎麽去弄龍村嗎?我今天才到這裏,手機導航上也沒有路線。”


    “哈哈,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就是弄龍出來的。”


    我聽到他是弄龍村出來的,便好奇的問道:


    “聽說那裏現在還是原始村落,民風彪悍,不歡迎外鄉人是不是這樣?”


    “你聽誰說的?怎麽可能。”


    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


    “是不是街頭大排檔那個老家夥說的?”


    “嗯,是的。”


    我隻是簡單的迴複他,並沒有把他的原話告訴他,畢竟換成誰在外麵聽到別人給自己村抹黑,都不會高興。


    萬一這個修車老板生氣去找他理論,搞出什麽事來,那就不好了,雖然我不喜歡那個老板,但是這個修車店老板也沒招惹我。


    我可不想讓他們起衝突。


    然後我就看見這個老板咬著牙說道:


    “謝咩蒙。”


    “那老家夥,真是個人渣,當初我爸放他走就是個錯誤。”


    這是我第三次聽到謝咩蒙三個字了,好奇的問道:


    “老板,謝咩蒙是什麽意思?”


    他聽到我問他話,馬上轉換語氣笑道:


    “一句粗口而已,罵別人母親的意思。”


    我長噢了一聲道:


    “好像明白了,是動詞。”


    修車老板思考片刻哈哈笑道:


    “應該是吧。”


    我沒有去打聽他說他爸放走大排檔老板這個事情的緣由,我也不感興趣。


    我接著問道:“你是弄龍出來的,我想請你做向導,帶我去怎麽樣?我給你報酬。”


    他聽到我的話,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下來說道:


    “那也好,我也有兩三個月沒迴家了,剛好迴去看看。”


    “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反正也是順路。”


    我哪裏好意思讓他免費帶路,便說道:


    “剛才你不是接了個生意嗎?等下耽誤你做生意了,給你點錢是應該的。”


    “那你就是看不起我了,帶這麽大的老板迴村參觀,我麵子上都有光,還收你錢,多不好意思。”


    我沒有再提給錢他的事情,等我辦完事,再偷偷給錢他家裏人就行了。


    “那好吧,太謝謝你了。”


    他掏出一個手機用本地話說道:


    “喂,阿三,我迴家幾天,你現在過來幫我看幾天店。”


    頓了頓便對電話那邊說道:


    “好,好,好,上來就請你喝酒。”


    說完便掛斷電話對我說道:


    “等我半個鍾,我友仔來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油漬的衣服,對我說道:


    “老板,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換身衣服。”


    “去吧!”


    然後我就看見他從店門口的衣架上取下一套幹淨的衣服,跑進店裏。


    沒到五分鍾,他便穿著一套幹淨的衣服,濕著頭發腳踩一雙人字拖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一輛女式摩托快速的向我們的方向開來,快到店門口的時候一個急刹車飄著停了下來,車輪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刹車痕跡。


    然後我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染著黃色爆炸頭的青年坐在車上對修車店老板說道:


    “烏雞哥,怎麽這麽著急迴家?”


    烏雞哥走到他麵前遞了包煙說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然後烏雞哥就跟這個阿三說了店裏要幹的活。


    我看了看這個阿三的發型,暗道,現在這麽流行非主流嗎?怎麽走到哪裏都能看到這種發型。


    要不改天我也去整一個,跟進時代的步伐,然後開始在腦海裏腦補自己搞了這種發型的樣子,隨即否決了這個想法。


    “老板,好了,我們走吧,我開摩托車帶你,這樣快一點。”


    聽到烏雞哥叫我老板,一旁的阿三也轉頭看了看我。


    我自我介紹道:


    “我叫白曉藍,我不是什麽老板,一直這樣叫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對了,我還有一條大黑狗,我要帶著它。”


    “那我就叫你白曉藍吧,對了我叫烏雞,我們鄉下玩得好的友仔都喜歡叫花名。”


    “那我也叫你烏雞哥吧。”


    說完我就轉身想尋找哮天,然後我就聽到烏雞哥說道:


    “你說你的狗不會是那條吧?”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條黑色的大狗正在跟一條小白狗繁衍後代。


    這條大黑狗正是哮天。


    我滿頭黑線道:


    “唉就是它,等一下它吧,我怕打擾它,會影響它身心健康。”


    然後我們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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