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黑黝黝的手槍,又想到昨天拿著假槍搶我的那兩個毛賊。


    但是我可不敢大意,我也不知道我如果現在死了,魂魄能不能迴到仙界重生。


    我運轉靈力打開了道瞳往那兩個毛賊手裏拿著的槍看去,隨即整支槍的結構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槍是真的,而且彈夾裏的子彈都是滿的。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眼鏡男和他的同伴,隻見他們若無其事的坐著,沒有絲毫的慌張。


    而其他乘客大多是一些老人和婦女,還有幾個小孩,現在都亂作一團了,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劫匪明顯不耐煩了,大聲叫道:“誰他媽再吵,我就給他一顆子彈嚐一下。”


    這時一個幾歲的小孩被嚇得哇哇大哭,一旁的婦女,估計就是孩子他媽,嚇得不知所措,隻能拚命的安撫的孩子,讓他不要哭。


    劫匪拿著手提袋從車頭一路走過來,所到之處,眾人是紛紛拿出自己的錢和手機丟到手提袋子裏。


    就在這時候我放出一絲靈力,化作兩根細針,直接紮進一個劫匪的腰間,給他們的大腰子做了個活體穿刺。


    頓時兩人腳一軟,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痛苦的叫著。


    看得眾人都有點不知所措,十多秒後,才有人反應過來,跑過去拿起自己的錢和手機。


    我則是走過去撿起地上兩把槍,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看著眼鏡男道:


    “打個電話報警吧,我手機沒電了。”


    眼鏡男看著我,笑了笑道:


    “真是巧了,我手機也沒電了。”


    聽到我說報警兩個字,倒在地上的兩人強忍著疼痛緩緩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下了車。


    中途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因為他們肯定有同夥,等下他們同夥上來,估計都得玩完。


    司機見兩人都下了車,趕緊關上車門一腳油門,車就衝了出去,然後就車輛撞擊的聲音。


    我們坐的這輛車,直接撞開擋在路中間的一輛小車,揚長而去。


    嚇得車上的人有的驚叫,有的歡唿,有的則是哭了起來。


    我把槍交給司機說道:


    “大哥,等下你報警就把這兩把槍交給警察吧。”


    司機也推脫道:“還是你自己交吧,我這就報警。”


    說完他就一邊抓著方向盤,一邊拿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唉,又要去一趟派出所了。


    不知道是不是司機怕劫匪追上來,油門都被他踩到冒煙了,加上路又顛簸。


    車上有些人已經受不了,開始哇哇的嘔吐。


    我也打開了車窗,讓風盡可能的帶走味道。


    原本還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不到四十分鍾就到了。


    我們都被司機拉到了派出所,我把槍交到警察手裏後又錄了口供,辦完這些事情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我走出派出所,站在街邊看了看已經漆黑的街道,看到眼鏡男他們沒有跟出來,估計是還在錄著口供。


    然後我便搜索著白曉藍的記憶,發現他對縣城也是一無所知。


    以前雖然在縣城上過初中,但是很少出去玩,基本都是窩在學校裏。


    林西縣是相當的落後,全縣也就十幾萬人口,人口分布也不集中,所以全縣的人都是到縣城讀初中。


    我沿著馬路往前走著,看到有幾個小店亮著燈。


    看著天空好像馬上要下雨了,我便走進一家小店想問一下哪裏有旅館,住一晚,明天再去學校找妹妹。


    剛走進一家簡陋的小賣部,就看見一個老大爺正戴著老花鏡在看電視,我問道:


    “大爺,你好啊,我剛從外地迴來,想找個旅館住一晚,哪裏有呢?”


    隻見老頭抬頭看了一眼我,應該感覺我不是個壞人,說道:


    “我樓上就有房間,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將就住一晚,外麵旅館最便宜都要30塊錢一晚,我收你25,你看行嗎?”


    我對住的地方沒什麽要求,隨即說道:


    “好的!”


    “對了,年輕人,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瞎逛,小心被別人搶了。”


    “啊!這麽亂的嗎?大爺這麽晚,你一個人看店不怕嗎?”


    大爺笑了笑說道:“我前麵不到一百米就是派出所,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裏搶我吧?”


    “那倒也是,那今晚就在你這裏住一晚了。”


    我掏出錢包拿出三十塊錢給這個大爺,他便招唿我要不要看一會電視,現在正是精彩的時候,等他看完電視便領我去睡覺。


    我看著電視裏正在放水滸傳,現在正播著魯智深拳打鎮關西的片段。


    “好的,大爺,你先看完先。”


    就在這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伴隨著幾道閃電和雷鳴,六月的雨說來就來,大爺也趕緊關掉電視機。


    “唉,這雷打得真不是時候,正精彩的時候,不看咯,等下電視被雷劈壞了。”


    說完,大爺就站起來,對我說道:“來吧。”


    我跟著大爺上了三樓,他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對我說道,


    “你就住這裏吧,需要衝涼的話就到對麵去,對了,沒有熱水了。”


    說完指了一個方向,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個衛生間。


    “好的大爺,麻煩你了。”


    我話剛說完,就看到另外一個房門吱吖的從裏麵打開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女孩子探出半個腦袋瓜子說道:


    “爺爺,你又讓陌生人在我們家睡覺啊?”


    然後女孩子朦朧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驚喜的說道:


    “白曉藍怎麽是你?”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子,結合她的娃娃音,然後就說道:


    “牛愛花,這是你家?”


    “對啊,這就是我家,都多少年沒見了,你怎麽這麽晚在縣城。”


    這個牛愛花就是初中的時候跟李靜一個班的。


    “哈哈,今天是怎麽啦,走哪裏都遇到熟人,今天我還遇到李靜了呢。”


    “啊,你在哪裏遇到她的,聽說她嫁人了,我也有兩三年沒見到她了。”


    我把遇到李靜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她也感慨道:“唉,以前我們班的班花這麽快就嫁人了。”


    然後她又打趣道:


    “對了,當時她還偷偷跟我說過,她喜歡的人是你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


    “哈哈,當時還小,不懂這些事情。”


    站在一旁的大爺說道:


    “原來你們是同學啊,那今天真的是領對人了,你們聊。”


    我也是佩服大爺的心真大,家裏有這麽年輕又漂亮的孫女,還往家裏帶人,這不妥妥的引狼入室嗎?


    牛愛花衝著大爺撒嬌抱怨道:


    “爺爺,下次不要給家裏領人了,賺那幾十塊錢有什麽意思,你都不心疼我,哼。”


    “沒事的,爺爺看人很準,再說了這裏距離派出所那麽近,怎麽可能有人敢在這裏做壞事。”


    牛愛花顯然不服氣又說道:


    “哼,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大爺見孫女這樣,隻好答應道:


    “最後一次了,下次不會了。”


    “哼,你收了白曉藍多少錢?把錢退給他,我們是同學還收錢,傳出去人家說我小花小氣呢。”


    大爺見拗不過孫子隻好說道:


    “好的,好的。”


    隨即便要把錢還給我!


    我連忙製止,


    “真不用了,就當晚輩給大爺您買煙抽!”


    “哼,爺爺,快還給白曉藍。”


    我看著這爺孫倆,說道:“你們再這樣,我就不住了!”


    牛愛花聽到我說這句話,趕緊說道:


    “爺爺,那你就留著買煙抽吧!”


    “對了,白曉藍,你坐了那麽久的車,餓不餓啊?我煮東西給你吃。”


    “不餓,我剛吃了東西才過來的。”


    “我們也好久沒見麵了,你進來我房間聊一下天嘛。”


    我見大爺已經走下樓,估計是去關店準備睡覺了。


    外麵又下著瓢潑大雨,孤男寡女的這種氣氛有點詭異。


    我婉拒道:“我坐了十幾二十個小時的車實在太累了,想早點休息,明天起來我們再聊吧!”


    隻見牛愛花喏喏的說了句: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明天你可不能那麽快走,我請你吃飯。”


    我對這個牛愛花印象還是不錯的,讀初中的時候就是個小富婆,當時我一個月都沒有20塊的零花錢。


    她卻是一個禮拜一百塊零花錢,這種經濟實力秒殺全校百分之九十的同學了;


    但是她卻是很大方的那種人,隻要跟她玩得好的女同學,她又是請吃零食,又是送東西的。


    比起那些出生在縣城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同學,好了實在不要太多了。


    當然也有些同學說她裝公主,那時候流行一個電視劇叫什麽黑澀會來著,她說話的聲音就像裏麵的一個女演員那種娃娃音!


    因為這個聲音,她還被好多人罵哭過。


    不過後麵罵她的那些人都被收拾了,所以很多同學都稱她為大姐大。


    我看到牛愛花戀戀不舍的走進自己房間,關門的時候還探出頭,眨巴著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道:


    “晚安。”


    我也笑著跟她道了句晚安,便也走進房門把門關了。


    我看著整潔的房間,然後給自己打了一道去塵訣躺在了床上。


    伸了一個懶腰,


    “還是躺在床上舒服,坐二十個小時的汽車,真是夠累的。”


    我聽著外麵的傾盆大雨,隨即想起一個事情,那兩個跟蹤我的人是不是還在附近,可惜了我的神識範圍還是太少了。


    要是巔峰的時候,隨便一掃整個太陽係我都能掃得一清二楚,這完全沒有吹牛逼。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神識外放到樓下的街道上。


    然後就在一棟樓的屋簷下發現已經被淋成落湯雞的兩個人,正是那兩個跟蹤我的人。


    我看到眼鏡男正拿著手機打電話,通過讀他的唇語,我得到了以下信息


    老大,突發情況,我們跟丟了,現在在某某街道,被雨困住了。


    然後我就發現他眼神凝重,估計是被電話那邊的人罵了一頓。


    掛斷電話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無奈,隨即跑進雨裏,消失在我的神識範圍外。


    雨是越下雨大,我也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很久沒做夢的我,居然夢到了伯陽兄,他被困在一個無人星球上,具體是哪個星球,我也看不出來,隻看到大風刮得黃沙漫天。


    模糊中,我看到他枯瘦的身體被一條藤蔓纏住,任憑大風一遍又一遍的衝刷著身體,


    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見,而他的青牛則變成了一具白骨架散落在他不遠處。


    我仿佛聽到他一遍又一遍叫著我的名字:


    “無名兄弟,快走,不要來這裏,千萬不要來這裏。”


    然後我便上前一步,想幫他扯開纏在他身上的藤蔓,結果我的手剛接觸到藤蔓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住。


    那條藤蔓似乎有生命一樣一下伸展開來,從我的手開始纏繞上來直至遍布我的全身,


    我拚命的掙紮也沒有能掙脫出來,反而是藤蔓越纏越緊。


    不一會風就停了下來,我看到周圍有十多個人也被這種藤蔓纏住,有些人已經被風幹,有些人則是隻剩下一口氣。


    然後我就看到一隻遮天蔽日的真元大手從虛空中伸了出來,抓向了我。


    “臥槽!”


    我大叫了一聲後,就聽到外麵車輛來來往往的聲音,睜開眼看到陽光也照了進來。


    我往窗外看去,真是虛驚一場。


    此時的我正躺在牛愛花家裏的床上,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了幾分鍾。


    腦子裏想著難道伯陽兄真的被困在某個地方了?


    可惜我現在靈力太少了,不然還能用神識尋找一下這位老友。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七點鍾,剛準備起床,我就聽到敲門聲,然後便是牛愛花的聲音叫道:


    “白曉藍,你這個大懶豬,這麽晚還不起床。”


    我站起身給自己打了一道去塵訣,馬上變得容光煥發,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道:


    “你才是豬,我早就起來了,你見過剛起床的人這麽有精神的嗎?”


    話剛說完,我就看見個子隻有一米六的牛愛花綁著兩條俏皮的大辮子用那雙卡姿蘭大眼睛正在打量著我,


    我也看著她,心裏不由得感歎了一句真是那個童顏什麽的,總之兩個字,很大。


    那四個字的形容詞,我還是從白曉藍看小電影的標題上找到的。


    我驚唿道:


    “小花,幾年不見,你都這麽大了啊?”


    她瞬間臉紅道:


    “哼,白曉藍耍流氓,我要發到同學群裏麵去,告訴大家你是壞人。”


    我忙解釋道:


    “想哪裏去了,我是說你的大辮子,以前你綁的還是兩條小辮子,如今是大姑娘了,綁起大辮子就是好看。”


    聽到我誇她,她也馬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幾年不見,你的嘴倒是挺會說的。”


    “對了,你對縣城肯定不熟悉吧?我今天就當你的司機,你說你要去哪裏吧。”


    頓了頓,她似乎想起了什麽,


    “對了,我們先去吃早餐,我知道一家粉店,那味道,絕對你在外地沒吃過。”


    我笑了笑:“好啊,我也餓了,去吧!”


    其實我是不餓的,要不是為了讓自己快點長點肉出來,我甚至可以很久不吃東西都不會感覺到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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