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沈荃當先趕到,並且與魏寤獻交手,他二人之間的差距並不大,所以一時之間難分勝負。魏寤獻一開始,並沒有用盡全力,隻是想試探一下沈荃的實力,然而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出來,眼前的這個人的武功並不在他之下,這才開始用力,但還是一時之間無法取勝。而另一邊,慕容阡一人獨鬥黑白二人,慕容阡的身法雖然矯捷,但是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勝過黑白二人,便一直隻是采取躲避的方式,一時還沒有什麽問題,但時間長了就顯露出來了,韓苓玉見到慕容阡陷入苦戰之中,便急忙抽身前來幫助慕容阡,可是韓苓玉的武功更低,基本上起不到什麽作用,而且慕容阡還要分神去照顧她。白衫瞅準時機,一掌向韓苓玉這邊拍來,眼看著就要躲不過去,慕容阡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韓苓玉的危險,便擋在了韓苓玉的麵前,硬接下白衫的一招寒冰掌,整個人都被震得後退,手掌與手臂冰冷而又麻木,衣服上結成了一層薄薄得冰霜。韓苓玉見到,急切得說不出話來。


    而正在最為危機得時候,景休這一夥人才出現在這裏,而景休他們得出現,才真正得讓局勢扭轉過來,石中玉加入到戰鬥當中,他的加入,真正的扭轉局麵,那些試圖擋住他的魔教之人,都被他一一的震飛出去,他出現在了慕容阡的麵前,一句話不說,便與黑白二人交手,黑白二人並不知道這個突然插進來的人是誰,起先也根本沒有在意,可是打著打著,就發現這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即使是他二人聯手也根本就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石中玉雙手結下了黑白二人的寒冰掌與烈火掌,然後運起內力,竟然反而將黑白二人彈飛,並且受到了反噬,這兄弟二人摔倒在地,口吐鮮血,勉強的才站了起來,一臉畏懼的看著石中玉。


    “你,你是誰?”


    石中玉卻始終是陰沉著臉,看著他二人,說道:“寒冰掌與烈火掌,原來你們兩個竟然是瘋道人的傳人,可惜的是你們學藝不精,瘋道人一個人雙手就可以分別施展這兩種武功,並且不會像你們這樣這麽慘!”


    黑衫與白衫聽到後,一臉怒氣,但他們已經嚐到了苦頭,根本不敢上前。


    另一邊,魔教的人與景休的人交手,互有勝負,打得不可開交。


    魏寤獻一記摧心掌,直取沈荃的肩膀,沈荃後退一步,魏寤獻也趁機脫離戰團,站到一邊,黑白二人也急忙靠了過去。


    沈荃也並不追擊,隻是走到了沈琉璃的身邊,確定沈琉璃並沒有什麽事情。他一眼看到了石中玉,有些驚訝的說道:“師父?”


    石中玉也看了看沈荃,笑著說:“我的乖徒兒,好久不見!”


    沈荃竟然就是石中玉的徒弟,怪不得沈荃會這破軍,完全就是石中玉傳授給他的。


    沈荃詫異的看著石中玉,自言自語的說道:“不,不可能,您,您不是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自己已經被自己的師父給欺騙了,當初他是假死,他見到景休,發現石中玉竟然是和景休一起的,便明白了過來,這一切都是石中玉的計劃。


    魏寤獻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他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但還是麵不改色的問道:“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出現這麽多的高人,我卻是一點都不知情,還不知道你們是誰,可否告知在下?”


    石中玉看了一眼魏寤獻,便哈哈大笑,“魏寤獻啊魏寤獻,你可認得我嗎?”


    魏寤獻看著石中玉,卻始終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但既然他這麽說,他們之間一定是見過麵的,可是他現在絲毫沒有任何的頭緒。


    石中玉指了指自己,“我便是石中玉!”


    一聽到“石中玉”三個字,魏寤獻這才反應過來,臉瞬間被驚嚇的蒼白,心跳也隨之加速,“你,你是石中玉?”


    他認得石中玉,或者說他曾經聽說過他,之前魔教的教主,江湖中最為恐怖的大魔頭,即使是魏寤獻,在他的麵前,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值一提,當初石中玉在江湖揚名的時候,魏寤獻還沒有出生,他出現在江湖的時候,石中玉已經銷聲匿跡了許久,但是他還是聽說過關於他的傳聞。


    卻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裏相見。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當初的魔教教主竟然和今天的魔教的法王交手。


    而且魏寤獻也不知道為什麽石中玉會認識他,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麵,也沒有打過交道,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魏寤獻看著他:“原來是曾經的石教主,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相見,也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是站在兩個陣營之中,真是有些諷刺。”


    石中玉搖了搖頭,說道:“昔日的聖教已經被毀滅了,你們卻還是要借著聖教的名頭在江湖上掀起風雨,我雖然不想過問,但還是要過問一下。”


    魏寤獻對於石中玉算是熟悉,他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已經達到了頂峰,以他的實力,是根本不可能得勝,現如今局勢已經轉變了過來,隻能想盡辦法逃走。


    景休慢慢的走上前來,他走向的卻是景鈺的位置,笑著對景鈺說道:“六弟,真是好久不見啊!”


    景鈺也是迴以一笑,說道:“三哥,我也是沒有想到啊,現在會活著站在這裏,和當初想要殺死我的人在一起說話。”


    這景鈺的話中有話,實在諷刺當初景休對他們兄弟幾人動手的事情。


    景休也突然覺得有些尷尬,皺了皺眉頭,說道:“哈哈,往事不要再提了,我們不都是好生的站在這裏嗎,誰也沒有出事,我們畢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計較這些可就讓別人看了笑話。”


    景鈺卻隻是微微一笑。


    魏寤獻在一邊思考著怎麽離開這裏,現在這裏已經是高手雲集,恐怕想要脫身也沒有那麽的容易,他便把目光聚集在了黑白二人的身上,叫道:“你們還不動手?”


    那黑白二人不知就裏,聽到魏寤獻的話,便要動手,魏寤獻又對著其餘的魔教之人比劃了一個手勢,那些人明白了,便重新收攏在一起,舉起手中的弩箭,對準了這幫人。


    石中玉隻是哼了一聲,便上前要與魏寤獻交手,可是黑白二人又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他便和他們再一次動手,魏寤獻揮手,弩箭陣便萬箭齊發,射向這邊的人,吳龍子他們急忙的躲了起來,景休與景鈺也是在別人的護佑之下離開這裏,沈荃則護住了沈琉璃離開,倒是石中玉與黑白二人打的正熱,魏寤獻趁機一把拉住旁邊天晴的手,話也不說,便悄悄的離去,其他人並不知道。


    黑白二人即使合力,又怎麽會是石中玉的對手,沒幾下,便被石中玉抓住手腕,向前一推,便飛了出去,身上卻也插上了飛來的弩箭,撞向了弩箭陣中,被撞到的魔教的人立即斃命,而黑白二人也是中了毒,沒過多久便也是沒了氣息,成了死人。


    誰也想不到,這黑衫法王與白衫法王就這麽死了,還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他們一生沒做過什麽好事,也算是惡有惡報,沒過多久,這留下來的魔教的人便被景休的這些人殺死了一大半,隻有一小半匆匆的逃走了,其中並沒有魏寤獻,他早早的就逃走了,並且還帶走了冉天晴,因為他知道冉天晴代表著什麽,這一次的失利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是魏寤獻也不可能當作什麽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已經清楚了所有魔教的人之後,吳龍子他們才出來,命人將院子重新的打掃,而這些地上的屍體全部焚化。


    這一次的事情,對於雙方來說都有很大的損失,魔教損失了一半的精英,其中還包括白衫法王和黑衫法王,來的八位護法,除了最開始被公子虞殺死的兩個,其餘的六個就隻有兩個逃離了這裏,四個聖使也就隻有冉天晴一個人離開,其他的三個都喪身於此,至於堂主和普通的人,死掉的不計其數。而吳龍子這一方,洛陽的門派已經被洗劫一空,無心中毒,慕容阡受了重傷,陳興義也是,還有少林的方丈悔悟和武當的掌門弘月都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他們的弟子也死了不少,而最慘的就是丐幫的兩位長老全部死去,連同他們帶來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活了下來,還不知道該如何和丐幫交代。


    但索性的是,他們很多人還是活了下來,受傷的人隻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過來了。


    這一次雖然比較慘痛,但是最終還是獲得了勝利,相信魔教的人一時還不會再有任何的想法,他們和魔教之間的正邪之爭也就這樣子的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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