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瀟湘館確實很大,茗兒帶著慕容阡和無心在裏麵轉悠了半天,才到了一個似乎是花園的地方,也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偌大的人工湖泊,而在那湖的旁邊,有一個寬敞無比的亭子,而此時卻已經有幾個人在那亭子中央,幾個侍女模樣的人站立在四周,想必那位於中心位置的應該就是花弄月。


    遠遠的就可以聞見一種十分濃厚的香氣,卻不知道究竟是花散發出來的,還是人所散發出來的。


    他們一刻也沒有停留的直接就走到了那個亭子,茗兒當先便叫道:“小姐,小姐,人我已經帶來了!”


    那人群之中的人聽到了茗兒的聲音,便散開來,露出了中央的一個人,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的紅妝,紅紗遮麵,隻露出半張臉來,無心遠遠的望去,卻隻能看見那半張臉,不過他卻從這半張臉可以看出來這個花弄月確實算是一個美豔動人的女子,雖然不一定傾國,但必定是傾城,她擁有著曼妙的身子,而且僅僅露出來的半張臉也十分的精致,雖然無心對於女子的容貌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見解,但還是能知道這個花弄月很美很漂亮,如果非要和他所認識的人相比的話,和莫靈犀差不多,要低於葉靈靈,而莫靈犀身上卻獨有一種靈氣,而這個花弄月渾身散發出的是嫵媚的氣息,完全不同。她身上是江南女子的美,多的是詩情畫意而已。


    那花弄月已然起身,並且向這邊看來,而慕容阡並沒有見到花弄月的模樣,自然也就沒有那麽多的心思,反而是心境十分的平靜,他們走上前去。


    花弄月便對著二人行禮,用著嫵媚的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小女子花弄月見過二位公子,請隨便坐!”


    慕容阡和無心也當即迴禮,慕容阡說道:“在下便是慕容阡,而這一位是我的隻有冷無心冷公子!”


    花弄月看了看慕容阡,又看了看無心,這眼神都不一樣,也許她和慕容阡隻見真的存在著什麽,可是看慕容阡的意思,確實不像是認識這個花弄月。


    但也許慕容阡相對來說更加的氣宇不凡,風度翩翩,而且更多的是她的背景雄厚,非一般人可比。


    慕容阡與無心便坐了下來,這時便有侍女端來茶水,花弄月替他們二人斟滿。


    而其他的侍女們包括茗兒也一一的散開,這亭中就隻有他們三人而已。


    慕容阡當即說道:“我一直聽說花小姐乃是天下花魁,一直棲身於秦淮河畔,卻不知此番卻又為了什麽到了這洛陽城來?”


    花弄月聽後,便笑著說道:“不瞞二位公子,奴家這次到這裏來卻是有事要做,但此時卻還不能對二位說出來,還請見諒。”


    看來她確實是有事情,但他們二人又不能追問。


    慕容阡則轉換了話題,說道:“聽旁人所說,花小姐乃是絕世佳人,可惜未能一見,如今雖然見到,可惜的是我是目盲之人,真是可惜可惜,浪費了如此好的良機。”


    花弄月便笑著說:“慕容公子不用聽別人說的,那隻不過是他們過於讚美而已,奴家本也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卻還是一個可憐的人,不得不落入這風月場之上,隻能賣笑為生,卻也沒有什麽可惜不可惜的,但反觀慕容公子,乃是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不僅相貌堂堂,儀表不凡,而且出身顯赫,這慕容家的名聲難以企及,我也是久仰慕容公子的大名,今天有緣能夠一見,已經實屬幸事,奴家也是得償所願了。”


    三人喝茶,便開始閑聊起來,果真這花弄月與慕容阡並不相識,從他們的話中就可以知道,這一次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但不知為何,無心能夠從花弄月的話中聽出其他的弦外之音,按理說慕容阡要更加的聰慧機敏,自然也能感覺出來什麽。不過他卻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漸漸的便隻有慕容阡與花弄月談話,不過說的都是無關痛癢的話題,而無心也樂得一個人什麽不做,隻是喝茶而已。


    慕容阡說道:“今天小姐要在這裏舉辦宴會,我看那外麵已經來了有不少人,恐怕都是為了一睹芳容。不過,我好奇的是姑娘怎麽會知道我在洛陽,並且寄居於陳府之中?”


    花弄月卻也很平靜的迴答道:“慕容公子雖然行事低調,從不張揚,但是慕容公子卻異常的顯眼,要知道慕容公子就在這洛陽城,且寄居於陳府之中,其實並不是難事,隻要奴家稍作打聽便已經獲悉了,所以才冒昧相請,不知是否可以請來慕容公子,卻不知慕容公子竟然這麽賞臉,可以前來一敘,真是樂事。不過,這天色不早,那些人已經在外麵等候已久,恐怕已經心生嫌怨,必須要讓他們進來了,所以今天的閑聊恐怕也就隻能到這裏了,隻能改日再說!”


    慕容阡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改日再說。”


    花弄月起身說道:“那些人都是一些俗人,恐怕慕容公子並不願意與他們相見,不如就在這裏坐坐,我讓人送來茶水點心,您二位需要什麽盡可以提出來!”


    慕容阡說道:“好好好。”


    那花弄月便緩緩的離開了,將二人留在了這裏。


    慕容阡隻覺得時間已經不早,便對著無心說道:“冷兄,我們是繼續還是離開?”


    無心迴道:“不如迴去吧。”


    慕容阡點頭,正和他的心思,二人便起身離開了這裏,準備迴去。


    路上慕容阡問道:“冷兄,你可見到她長得什麽樣子,是否如描述一樣?”


    無心想了想,說道:“雖然不一定一致,但是相差無幾,我這人卻看不出什麽來,不過她確實和一般的女子不同。”


    慕容阡似乎了解了,二人便走著。


    他二人進入府邸,便分開了,慕容阡迴到房間,那韓苓玉此時正坐在房間之中,卻一話不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見到慕容阡推門而入,才晃過神來,走上前,“你又去哪裏了?”


    慕容阡指了指遠處,對著韓苓玉說道:“瀟湘館。”


    一聽到瀟湘館幾個字,韓苓玉便已經有些不快,但是她極力的掩飾,不讓慕容阡知道。


    慕容阡卻能察覺出她的心情變化,便說道:“你不要多想,我隻是去看一看而已,而且也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冷公子,我們隻是到那裏會一會那個花弄月,見一見她到底是什麽人,果然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瓜葛。”


    他坐下來,一把將韓苓玉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哄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瓜葛,也就隻有這一次見麵而已,以後也可能不會再見!”


    韓苓玉便有些委屈的說道:“那是您自己的事情,我不會過問的。”


    小女兒姿態顯露無疑。


    慕容阡便覺得好笑,伸手撫摸著韓苓玉的頭發。


    深夜,花弄月終於應付好了那些人之後,便急匆匆的直奔亭子,可是到了亭子之中,卻空無一人,她臉上頓時都出了失望的神色,問道:“他們人呢?”


    身邊的人急忙迴應她道:“自從您離開之後,他們隻在這裏坐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我們雖然見到了,但卻也不好說什麽。”


    花弄月似乎有些生氣,又問道:“那他們可曾留下什麽話來?”


    剛才迴話的那個人搖了搖頭,“沒有,他們是直接離開的。”


    花弄月握緊了雙拳,咬著牙,似乎十分的生氣,整個身子都顫抖著,語氣也變了一個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吧,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待一會兒。”


    那些丫鬟便匆匆地離開了,留下她一個人坐在亭中,她站起來,看著平靜的湖水,心裏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她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隱瞞著一樣,但誰也不知道是什麽。


    花弄月這一次會特意從秦淮河畔來到這洛陽城,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這裏舉行宴會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她其實從頭到尾並沒有真正的在眾人的麵前露麵,但卻讓那些人都十分的興奮,未飲先醉。


    說實話,其實花弄月很討厭這些人,但又不得不逢場作戲。


    也就是說,花弄月的身上隱藏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是什麽。


    此時,一直蟄伏的魔教突然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在休養生息,等待著時機,而在不久之後,他們最佳的時機就要到來了,他們要在那個日子裏對吳龍子他們進行致命的一擊,但如果不能成功,他們就必須要離開洛陽城中,代表著他們這一次徹徹底底的失敗了。這一次不同的是,黃衫法王親自領銜,他的實力與頭腦不俗,要遠遠的超過黑白二人,也是吳龍子他們最大的一個隱患,因為在吳龍子這群人之中,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的應對黃衫法王,除非公子虞能夠再一次出手,但這一次恐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出手幫助吳龍子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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