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洛陽城。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弟子突然闖進了陳興義的屋子裏,神色十分的慌張。


    陳興義看了他一眼,冷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如此慌張?”


    那弟子急忙迴答道:“門主,不好了,剛才城東鴻圖幫受到了襲擊,損失慘重,鴻圖幫幫主現在受了重傷,剛剛在大門前昏倒了。”


    陳興義一聽,也臉色變得蒼白,就連外衣也來不及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來到大門之前,卻看到已經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的鴻圖幫幫主趙鴻圖,看他的臉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再看他的胸口,有一塊兒很明顯被燒傷的痕跡。


    他有些不知所措,便對身邊的人說道:“快把他抬進去,並且去請義父和慕容公子!”


    一邊興義門的弟子聽到,急忙把趙鴻圖抬了進去,又去找吳龍子和慕容阡。


    等吳龍子和慕容阡匆匆趕來的時候,卻發現陳興義一臉沮喪的站在一邊。


    吳龍子見到勢頭不對,急忙走過去,原來這趙鴻圖已經死去,沒了唿吸。


    吳龍子雖然有些吃驚,但是還是鎮靜許多,他瞧了陳興義一眼,“既然人已經死了,就買一副棺材把他葬了吧,至於鴻圖幫的事情要趕緊去看一下,這應該就是魔教的人做的,沒想到他們的動作竟然如此的隱秘神速,而且竟然還是從城東開始,有些出人意料,立即通知下去,讓其他的幫派也要小心一些,魔教不會就此罷手的,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等到了中午,前去探查的人平安的迴來了,急忙便找到陳興義,將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告知給他,而陳興義也急忙將這個消息轉告給吳龍子。


    吳龍子閉目養神,而陳興義站在一旁,說道:“據前去打探的弟子迴複,等他到鴻圖幫的時候那裏已經是空蕩蕩的了,一個人影也沒有,甚至連一具屍體都沒有,而且也找不到任何打鬥過的痕跡,仿佛那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有些奇怪,而且他四處查探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魔教之人的蹤跡,而其他負責監視的人迴複曾經出現過的魔教的人都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裏!”


    吳龍子聽著陳興義的話,思考著問題,思考了許久,也是摸不透魔教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弄得那麽神神秘秘,而且推測鴻圖幫的人已經全部被殺死了,可是為什麽又沒有留下一具屍體?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唯一知道這個的趙鴻圖已經死掉了,這已經很難被知道了。


    吳龍子突然一拍桌子,把一邊的陳興義嚇了一跳。


    隻聽到吳龍子說道:“我們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了,敵在暗處,我在明處,長此以往,恐怕會有更多的人會莫名其妙的死掉,與其坐著等死,還不如主動出擊,你立即去通知其餘的洛陽的幫派還有少林武當這些人,告訴他們要聚集在一起,把魔教從暗處給揪出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陳興義的府邸,卻聚集了黑壓壓一片人,這些人中不僅有少林和武當還有丐幫的這些在洛陽的人,除了他們之外,更多的是本地的幫派,這一次卻少了一個,也就是鴻圖幫,雖然這件事並沒有傳揚出去,可是大家心裏都明鏡似的,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吳龍子和悔悟大師以及弘月道長商議了一下,便決定分兵四路,去搜尋魔教的蹤跡。為了防止魔教暗中偷襲,各位掌門的家眷都被安置在陳興義的府邸,也包括陳興義的家眷,而且這裏麵還有慕容阡的八個姐姐,韓苓玉等。眾人以陳家為中心,分兵四路,吳龍子坐鎮陳家,當然還有姬如風等十三個姐妹還有韓苓玉這樣的人,陳家自然是安然無恙的。而陳興義則率領部分興義門的人還有慕容阡與無心兩個人一同去往城東,而去往城北的則由悔悟大師帶領,去往城南的是弘月道長,而城西便是丐幫的兩位長老,其中城東與城西為這一次的重中之重,因為城東和城西有很多地方可以讓人隱藏。


    陳興義與慕容阡還有無心帶著人直奔城東,這城東也算是繁華富庶的地界,商鋪林立,莊園林立,不少富商住在這裏,當然也有不少的幫派也在這裏,其中鴻圖幫是眾多幫派之中位於最東邊的為止,所以他們便直接到達鴻圖幫,以那裏開始進行搜索。他們徑直的走進鴻圖幫,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這鴻圖幫不大,即使是在洛陽城,也隻算是一個小幫派,趙鴻圖隻不過練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不過意外的事情,他竟然支撐到了陳興義的府邸,這之間的路程十分的遙遠,而他卻能支撐到那裏才死,實在是有些蹊蹺。這鴻圖幫裏麵不大,房間也不多,可是卻和以往一樣,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連一丁點的血跡都沒有找到,甚至打鬥過的痕跡都沒有,雖然魔教要比鴻圖幫強上不少,但也不至於弄得如此幹幹淨淨,仿佛被人打掃過一般,魔教根本就不必做成這樣,除非他們別有心計。


    在鴻圖幫內搜索了很長時間,沒有任何的蹤跡,於是他們便離開了那裏,四處的尋找,可是這件事並不是那麽的簡單,洛陽城本就是一個繁華的都市,所以這裏住了很多人,不僅僅是本地人還有很多外地人,所以這裏不僅人多,而且房子也多,這些房子都基本是封閉的庭院,沒有得到許可,根本不可能正大光明的進入,而且其中有許多人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所以無法強製搜索,畢竟他們還是要講一些規矩的,可是問題就是魔教的人可能就隱藏在這些庭院之中的某一個裏麵。


    這也成為了一個十分棘手的事情,即使陳興義在洛陽城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即使是洛陽的知府,也是不會輕易闖入別人的宅院的,畢竟這裏住著許多達官顯貴,如果做不好,惹怒了這些人,隻會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在街上搜索,如此的陣仗讓那些普通的百姓感到吃驚,急匆匆的都躲在遠處看熱鬧或者進行議論,可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她打著傘,在街上走著,似乎根本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無心見到那把傘,與那一身白衣,便知道了這個女人正是那個幽靈城的聖女,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無心,我又遇見你了!”


    那妖女徑直的走到了無心的前麵,抬起傘,露出了她的精致的臉頰,並且對著無心微微一笑。


    陳興義在一邊也見到了她的臉,“這位姑娘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街上碰到,不過現在卻不是說話的時機,還請姑娘讓開一下!”


    那妖女似乎沒有聽到陳興義的話,隻是一臉笑容的看著無心,把無心看得也是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


    陳興義見到她這樣,便十分的生氣,本想發作,卻被慕容阡攔住了,慕容阡笑道:“陳門主,這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插嘴的好,我們也找了這麽長時間,卻什麽都沒有找到,其餘的兄弟們也一定很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陳興義卻搖頭說道:“如今敵人就在跟前,我們不能休息,要盡快的把他們找出來!”


    慕容阡嗬嗬一笑,“我們找出來又怎麽樣,難道要讓我們這一群已經因為尋找而疲憊的人來對抗那些魔教之人?以逸待勞,這可是兵家大忌,陳門主不會不知道吧!”


    陳興義聽到後啞口無言,再看其他人,確實已經有些累了,便原地休息。


    那妖女拉著無心走到一邊,無心不知道她又要做些什麽,卻也是任憑她的拉扯。


    “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麽,本來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勉強的告訴你魔教的人在哪裏吧,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最好不要去那裏,因為那裏有更危險的東西在等著你!”


    無心聽到她的話笑了,“這種話從聖女大人的口中說出來確實有一些可笑!”


    那妖女瞪了他一眼,假裝嚴肅的說道:“難道聖女就不是人了?況且我也僅僅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兒而已!”


    無心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和葉靈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雖然是幽靈城的聖女,但其實也僅僅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而已,也許她還是有純真的一麵!


    他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她,把她看得竟然都害羞的低下了頭。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無心這才晃過神來,“你說有更危險的事情,難道說這危險不僅僅是魔教?”


    但妖女卻似乎並不想告訴他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是拿出一張折好的紙條塞進了無心的手中,“這上麵就寫著魔教的人所隱藏的位置,你可以把它交給吳龍子!”


    她說完撐著傘便離開了,無心看著她離去,覺得她其實也是不錯的,如果不是莫靈犀的話,沒準她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的就是無心並不是一個花心的人,他這一生或許隻愛著莫靈犀一個人,而其他人對於他來說並不可能。


    他走迴去,慕容阡笑問:“她都和你說了什麽?”


    無心將她交給他的那張紙條交給了慕容阡,“這是她交給我的,說是上麵是魔教的人現在所隱藏的位置!”


    慕容阡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給陳興義,我們還繼續的找下去,至於以後的事情等我們迴到陳府再說!”


    無心默許。


    眾人於是繼續的去尋找,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最終隻能又迴到陳府,而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迴來了,根本沒有發現,這魔教的人仿佛在和他們躲貓貓一樣,把自己的行蹤隱藏的很好,而且這洛陽城人多眼雜,想要找人確實很難,而且如果魔教的人不穿上他們特定的衣服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出他們是否是魔教的人,因為這些人對於他們來說,其實都是陌生人,而且他們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慕容阡找了一個機會,偷偷的將那個紙條交給了吳龍子,他之所以這麽做,其實就是為了保密,誰也不好說群雄當中是否有魔教的奸細混在其中,如果被這個人知道了,恐怕即使這張紙條上寫的是真的,到時候也會因為泄露而功虧一簣!


    吳龍子也是知道這樣的道理,他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打開了那張紙條,隻見紙上麵寫著六個字“城西銀月賭坊”,他記住後然後用蠟燭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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