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阡和無心往迴走,卻發現那大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兩夥人對立,有些劍拔弩張,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吳龍子並沒有出現,而是由陳興義領頭,而對方便是之前見到的那一夥送靈人,而更為奇怪的是不僅送靈人在這裏,就連那送親的隊伍也在這裏,他們都集中在大門前麵,棺材和喜轎看上去有些刺眼。


    隻聽見陳興義說了一聲:“你們是誰,為什麽出現在我家門前?”


    那些人卻不應聲,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無心和慕容阡急忙走了過去。


    陳興義見到,急忙打招唿,“慕容公子,冷公子,你們來的正好!”


    慕容阡問道:“陳門主,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興義便將剛才的經過對他們講道,原來剛才他在密室之中和吳龍子等人商談關於武林大會的事情,卻突然有門人過來稟報,說是門前被人圍住不走,也不說他們是誰,更不說他們為了什麽,隻是圍著大門口一動不動,即使是驅趕也不離開。吳龍子聽到後,便讓陳興義出來解決這件事,可當陳興義出來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門口被圍得嚴嚴實實的,而圍住這裏的人竟然是送靈的隊伍和送親的隊伍在一起,無論他怎麽說,這些人也是無動於衷,他一時也沒有辦法。


    慕容阡也是驚訝,他也弄不懂這些人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這時,卻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大聲的說道:“這裏還有熱鬧可以看,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興義門門主的門前卻突然出現了兩夥怪人,這是喪事和喜事一起舉辦啊。”


    無心看了這個說話的人一眼,他認得這個人,正是剛才在酒樓裏遇到的那個好事的公子,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來到了這裏。


    陳興義卻不認識他,隻當他是一個好事的路人而已。


    這時,突然從這兩夥人中各自走出來一個人,一個是披麻戴孝,一個是濃妝豔抹,這兩個人一男一女,模樣都是在四五十歲之間。


    那披麻戴孝的男人說道:“我們是特地趕來送棺材給陳門主的,聽聞華山派的汪百通和他的幾個弟子死在了洛陽附近,所以我們特地準備了棺材,還希望陳門主手下,至於這送靈的隊伍,也是準備好的,那汪百通死於非命,亡於異地,這沒有送靈的人又怎麽可以,畢竟是一個門派的掌門,隻希望陳門主能收下這些棺材。”


    陳興義一聽,十分生氣,“多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汪掌門的事情我們自己就會處理,所以這棺材你們還是抬迴去吧,我們用不到。”


    慕容阡則笑著阻止了陳興義,“陳門主這句話就不對了,既然人家有心送來棺材,想必也是看在陳門主的麵子,陳門主不可以如此決絕的拒絕人家,這棺材我們收下了,卻不知你可否告訴我這送棺材的人是誰?”


    那人聽到之後,搖了搖頭,“實在不好意思,這個無可奉告,我們也僅僅是收下了別人的錢,替別人辦事而已。”


    慕容阡聽到後,點了點頭。


    而那個濃妝豔抹的老女人急忙說道:“既然你們連棺材都收下了,就趕緊讓這喜轎進去吧,新娘子可是在這裏等了好久了。”


    新娘子?


    慕容阡於是又問道:“想必你就是喜婆吧,不知大裏麵的這位新娘子是誰,也不知這新郎是誰,怎麽好意思讓你們進去呢?”


    那喜婆說道:“喲喲喲,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新娘子自然是知道新郎是誰了。”


    陳興義皺了皺眉,“你別是送錯了地方,我這裏最近可沒有什麽喜事,也沒有人要娶親,你要弄明白了再說!”


    那喜婆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這時,從那轎子之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這裏沒錯,隻要你們把我送進去就好了,新郎自然就會過來接我的!”


    這應該就是新娘子的聲音,隻是他們聽上去有些陌生。


    “你們聽到了沒,新娘子已經等不及了,如果錯過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慕容阡便問道:“不知道可否告知在下您的新郎是哪一位,我們也好去詢問一下也好。”


    那新娘子便說道:“新郎自然就是在貴府之上,你不必詢問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慕容公子吧?”


    慕容阡便迴道:“正是在下,沒想到姑娘認得我!”


    那新娘子說道:“我不僅僅認得你,至於這院子裏的吳龍子吳先生,少林方丈悔悟大師,武當掌門弘月道長,丐幫的兩位長老我都認識,我還知道慕容公子的八位姐姐也在這裏,還有一位貴人,他的身份地位在這天下之中也十分的高,我卻不能在這裏直接說出來。”


    慕容阡聽到,愣了一下,她所指的那個貴人應該就是景鈺,這女子竟然對這裏的事情知道的這麽詳細,卻也不會是一般的人物,既然她來到了這裏,就一定有她的目的。


    隻聽見那新娘子又說道:“還有慕容公子身邊的這一位,冷無心,我更是知道。”


    冷無心也愣了一下,他也感到有些意外,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個人影,難道說這個女人是莫靈犀,但是聽聲音又不是,而且莫靈犀行事雖然有些古怪,但也不會這樣去做。


    “姑娘竟然認得在下,我卻不知道姑娘的身份。”


    無心說道。


    那新娘子一聽到無心的話便笑了,“這倒也奇怪了,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我聽上去卻又有些傷心了。我們都將要成親了,你卻說不認識我,實在是有些讓我傷心,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就隻好忍氣吞聲了。”


    她這話一說出口,讓在場的慕容阡和陳興義愣住了,尤其是無心更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冷兄,這是?”


    慕容阡問道。


    無心急忙說道:“姑娘說笑了,這成親的事情我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新娘子便掀開了轎簾,從轎子中走了出來,但是她頭上還頂著喜帕沒有拿下來,所以看不清她的臉,不過這新娘子身材婀娜多姿,一看就是一個難得的美女,可是無心仔細的觀察,並不是他所熟悉的人。


    那新娘子走到前麵,喜婆急忙扶住。她麵對著無心,隔著喜帕笑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成親的事情,所以便自己找了送親的隊伍,特意前來和你成親,你現在不就知道了,而我的身份就是你的夫人。”


    無心臉上露出疑難之色,“姑娘還是別開玩笑了,我確實不認得你,更別談成親的事情了。”


    這時,恰好琉璃和蕭鐸還有韓苓玉等人也聽到了事情,趕了過來,卻別眼前的事情嚇了一跳。


    “咦,這是誰家的新娘子?”


    琉璃看到新娘子,便笑著問道,她以為是誰要成親了,可是準備成親的韓苓玉卻正在她的身邊,再也沒有聽到過什麽人要成親的事情。


    他急忙走到無心的身邊,看著無心,“她是誰啊,是誰的新娘子啊?”


    還不等無心迴答,那個新娘子便笑著開口說道:“我是你身邊的這位的新娘子。”


    琉璃一聽,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臉色蒼白,“你是說你是他的新娘子?難道說你就是莫靈犀?”


    她以為眼前的這個新娘子是莫靈犀。


    還沒等無心說話,慕容阡便說道:“琉璃姑娘,這位不是莫靈犀莫姑娘,我們也不知道她是誰!”


    聽到慕容阡的話之後,沈琉璃則看著這個新娘子,“你竟然不是莫靈犀,那你又是誰,為什麽要蓋著紅帕子,不露出你的臉來讓我們看一看你是誰?”


    那新娘子笑了,“想必這位就是麒麟衛總領指揮使沈荃沈大人的千金沈琉璃沈小姐,初次見麵,恕妾身失禮了,我頭上的這個紅帕子是喜帕,隻有在進入洞房之後由新郎才能揭開,現在揭開是不成禮法的。”


    沈琉璃說道:“既然你不揭開,我們又怎麽知道你是誰,又怎麽能讓你和無心成親,就連無心都不知道你是誰,這成親的事情就不作數。”


    無心說道:“琉璃,你先且站到一邊去,既然她說這喜帕隻有我才可以揭開,那麽我就來揭開看一看!”


    無心說著走上前,便動手去揭開那新娘子頭上的喜帕,新娘子卻往旁邊一閃,避開了。


    “你為什麽要躲開,你不是說這喜帕隻有我才能揭開嗎?”


    那新娘子卻笑道:“你說的不錯,不過你卻實在是有些心急,我說我這喜帕隻有在洞房之時才能揭開,現在我們連天地都沒有拜,又怎麽說揭開就揭開,如果你想看我的臉,那就先把喜事辦完之後,我再讓你看。”


    韓苓玉聽到,走了過來,說道:“既然你要故作神秘,那我們自然也不必按照你說的做,想必你是誰對於冷公子來說也無關緊要,所以不必要揭開麵紗,知道你是誰,也不必和你成親。”


    這時,一個人影突然走了過來,便準備去揭開那新娘子頭上的麵紗,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好事的公子,隻聽到他嘴裏嘀嘀咕咕的說道:“你們不感興趣,我可感興趣啊,就讓我來看一看這新娘子到底是美人還是醜女,也沒準是一個老婆子也說不定!”


    眼看他就要揭開新娘子的麵紗,那新娘子卻突然閃開,身子順勢就往無心的身上一跌,無心也隻好接住。


    “我卻不能讓你來揭開這喜帕!”


    新娘子說道。


    無心低頭看去,卻突然看見了那喜帕之下女人的臉,雖然隻是快速的一瞥,看到的也隻是一部分,但是無心卻被自己所看到的驚嚇住了,他仿佛看到了詭異的事情,整個臉瞬間就蒼白起來,整個身子都不能動彈,如同失了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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