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火光直衝雲霄,隻聽見一聲聲的哀嚎與唿救。


    以及一種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他們,難道就這點實力嗎?一點都不頂用,怎麽會成為我們的絆腳石?”


    “是啊,是啊,城主大人是不是多慮了,竟然讓我們親自動手,這不就是殺雞用了宰牛刀嘛!”


    “黑白無常,閉上你們的嘴!”


    “判官大人,這麽簡單的任務,竟然連您也出動了!”


    火光的映射下,除了一具具燒焦的實體,還有三個人影,站在不遠處,觀看著。


    黑白無常,確正是那在幽靈城出現的兩個怪人,一黑一白,他們的衣服顏色分明,黑無常一身黑色的衣服再加上黝黑的皮膚,就和那些燒焦的人一模一樣,而白無常則是一身白色的衣服,還有一個白的嚇人的臉。而另外一個人,身子魁梧,身上穿著的是那種官服,頭上還帶著一個官帽,樣子和那傳聞中的判官基本上一模一樣。


    這三個人出現在這裏,比那些傳聞中的厲鬼還要可怕一些。


    “這裏已經結束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按照城主的指示,一定要在約定的日子裏除去所有的阻礙!”


    那判官說道。


    “黑無常,你剛剛殺死了多少個人?”


    白無常卻在一邊問道。


    黑無常掰了掰手指頭,“一個,兩個,應該是殺了二十一個人!”


    “哈哈,我比你要多一個,我殺死了二十二個,你輸了咯。”


    白無常興奮的大叫。


    “哼,輸了就輸了,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輸給你。”


    黑無常從衣服裏拿出了一枚紅色的藥丸,交給那白無常,臉上有些喪氣。


    白無常卻是一臉的喜悅,將那枚藥丸放進兜裏。


    “判官大人,您殺了多少個人?”


    白無常轉頭問道。


    那判官瞪了他一眼,隨口說道:“四十四個,正好比你們兩個人加一起多一個,而那個多餘的人正是這常樂門的門主常笑天!”


    那黑白無常一聽,便閉嘴不再說話了。


    這常樂門乃是南楚之地十大門派之一,算是一個後起之秀,就連這常樂門的門主也僅僅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武功卻在江湖裏不低,也許比不上那些大人物,卻也在中上等。卻沒想到,這常樂門竟然在一夜之間從江湖上消失,八十多口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包括那常笑天。


    而罪魁禍首,就隻有這三個人,幽靈城的判官與黑白無常。


    據說這幽靈城高手如雲,一個個都是頂尖的人物,據說最差的也可以在一般的門派裏混一個長老的位子,可見其實力之強。而那城主的實力更是頂尖,卻基本上沒有露過麵。其下麵還有著一個“地藏菩薩”,據說這個菩薩的武功並不在那城主之下,而下麵還有十殿閻羅,判官,黑白無常,鬼使等級別的人物,而在鬼使下麵還有幽鬼,則是那城中最低層人物。這黑白無常在幽靈城隻有兩個,算是特殊,還有一個,就是孟婆,也就是之前無心碰到的那一個,無心根本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足見這些人的實力有多麽的恐怖,恐怕也就隻有和它並稱的那一樓一穀可以相提並論,至於其他的三宮四閣,卻要稍微遜色一些。


    “嗬嗬,能從我們手裏逃出去的人基本上沒有!”


    “那是,我們手上的人命多的就像是螞蟻一樣!”


    “嘭”的一聲,那判官拾起了地上的一把刀,隨手一扔,直接沒入旁邊的石頭。


    “你們的話太多了,別忘了,當初那小子是怎麽從你們手裏逃走的,因為這事,受到的懲罰還清嗎?”


    那黑白無常一聽,便恨得咬牙切齒,攥緊拳頭,“哼,就是因為那小子,害得我兄弟受了責罰,在寒潭裏泡了一個月的早,損傷了不少內力,再見到他,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白無常的臉變得異常的猙獰,卻真像是一個無常鬼一樣。


    “不光我們,就連孟婆大人,判官大人,甚至閻王大人都受到了處罰和責罵,一定不能輕饒了那小子!”


    黑無常附和道。


    “哼,你們忘了菩薩大人的話了嗎?不可以傷他分毫,一定要將他活著帶迴幽靈城,如果你們帶的是一個死人,恐怕到時候連死人都做不成!”


    “真想不通,為什麽菩薩大人會下出這麽樣的命令,既然讓我們把他帶迴去,又不能損害他,那要我們怎麽去做,難道要讓我們把他請迴去,他能再迴去嗎?”


    “你們自己不要亂想,既然是菩薩大人下的命令,自然有她老人家自己的意思,別忘了,就連城主大人都不敢輕易的違背菩薩大人的意思!”


    “是是是,大人提醒的是!”


    那黑白無常急忙點頭。


    “嗯,下一個目標是兩湖幫,這可和常樂門不一樣,那裏可是人多勢眾。”


    “人多怕什麽,隻要我們出手,不到一個時辰,他們會和其他幾個幫派一樣的下場!”


    兩湖幫裏,莊主郝文遠坐在大堂之中,堂上的都是幫裏的長老等大人物。那郝文遠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雖然年紀大,但使得一手好刀,能在江湖裏立足卻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歎了一口氣。


    “據說,其他幾大幫派都被突然襲擊而死傷殆盡,基本上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一個長老說道。


    “究竟是誰做的呢,誰會有這麽大的實力,又為了什麽呢?想不通啊!”


    另一個長老說道。


    那郝文遠咳嗽了一聲,“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現在我召集大家來,是想知道諸位有沒有什麽對策,對方來勢洶洶,看來也並不簡單,猜想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們這裏。不管他們究竟是誰,既然有能力將其他幾個門派殺得一個也沒有留下,自然實力一定很強,恐怕就憑我們的實力,很難能夠抵擋的了。”


    “幫主說的極是,這個勢力一定很強,光憑我們自己一定無法抵擋,最好的方法是尋求幫手,可是一般的人是沒有那個實力去幫助我們的。不過有一個消息對於我們是有力的,就是在不遠的棋盤山,那裏的比武大會雖然出了事情,但是還有一些大門派並沒有立刻離開,我們可以向他們求助。隻要他們能過來幫助我們,或許這勝算會大不少。”


    其中有一人說道。


    “父親,孩兒願意去那裏,尋求救兵!”


    說話的是郝文遠的小兒子郝真,年紀在二十多歲,一直站在郝文遠的身後。


    “好,那就讓你去,你即刻動身去往那棋盤山求援。”


    郝文遠說道。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們都走吧,吩咐下去,所有人都要提高戒備。”


    那眾人點頭稱是,紛紛離開,最後隻剩下郝文遠父子二人。


    看著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郝文遠便歎了一口氣。


    “父親為什麽歎氣?”


    郝真問道。


    郝文遠搖了搖頭,“真兒,這次去棋盤山,你要一路小心,不要走小路,一定要走大路,夜裏盡量不要在外麵,到達那棋盤山後,也不要立刻的迴來,一定要等到很多人之後才可以迴來,切記切記!”


    “父親,為什麽?”


    郝真不解的看著父親。


    “日後,你便會知道為什麽了,可能未來這兩湖幫的重擔就要背負在你的身上了,父親老了,老了!”


    郝真一臉懵懂的看著父親,郝文遠卻沒有再說什麽話。


    不久之後,那郝文遠便單身上路,騎著馬,從大道,往那棋盤山而去。


    湘寧城中,慕容阡與徐文昭坐著下棋,錦繡站在一旁觀看,時不時的伸手向棋盤山挪著棋子。


    “我的公主大人,觀棋不語真君子,您在這兒裏動來動去的要我們兩個人還怎麽繼續下棋?”


    慕容阡有些哭笑不得。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錦繡一連說了三次,似乎也覺得沒有意思了,便做到一邊去了,用手拄著自己的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我們究竟還要在這裏住多久啊?好無聊啊,我想出去!”


    徐文昭在一邊,“既然你想出去了,那就出去吧,沒有人會攔著你的。”


    那錦繡一聽,立馬高興的站起來,拉著徐文昭的袖子便想要往外麵走,徐文昭卻一動不動的。


    “你怎麽不走?”


    錦繡問道。


    “不是你想出去嗎?又不是我想要出去。”徐文昭說道。


    那錦繡瞪了他一眼,又坐迴到原來的位置,依舊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徐兄果然願意同我在這裏等嗎?”


    慕容阡問道。


    “還沒有到我要走的時候,我自然還會在這裏,但如果到了,我就會離開。”


    徐文昭說道。


    慕容阡突然放下了一子,“徐兄,看來你輸了!”


    徐文昭看了一眼,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唉,你怎麽又輸了呢,為什麽你總會輸給一個瞎了眼的人!”


    錦繡問道。


    “哈哈,公主大人,我這眼睛雖然瞎了,可是我的心還沒有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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