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蘊涵點頭,要是一個擅長爬樹的人,輕易的爬上樹。


    在從樹上去大管事的屋內,確實是簡單的事情。


    王蘊涵沉思了片刻,心滿意足的用起膳來。


    “啊。。。”王弘誌用手捂著嘴巴,打起了個哈欠。


    “涵兒,你說,我們前幾日那麽空閑,我有覺得無趣,如今剛用完午膳,又開始審案。我吃飽喝足,卻是想午歇一會兒。這人呀,果然不能得一想二。”


    王弘誌邊說著,邊順手揪起一旁的樹葉,很快,樹葉就被他弄了個精光。


    王蘊涵受不了他如此摧殘,道:“要不哥哥先迴去歇息?”


    王弘誌立刻裝作打起精神:“不行,我怎麽不陪著你。這裏頭就你一個姑娘家。世子還要陪著那些京城來的大人。我如何放心你。”


    如今他們剛用完午膳,正走在小道上消食。


    帶午時三刻才繼續剛才的問話。


    恰巧刑部的幾位大人,也先去了大管事的院子,觀察了一番。也在一同商議,接下來要探查的事情。


    王蘊涵兄妹,已經去過了兩次,也不想在多去了。


    “涵兒,你可猜到誰是兇手沒有?”


    王蘊涵搖頭:“礦上如此多的人。我一時間也毫無頭緒。”


    “這樣子。我還以為你有頭緒了。你對那個陳師爺,似乎有種敵意。我以為他就是兇手。”


    別說,他們兄妹二人心有靈犀。


    王蘊涵的敵意,雖是明顯,但是王弘誌感覺到的是確實王蘊涵有殺他的心。


    這就奇了怪了。


    涵兒為何會想殺這個陳師爺?


    所以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哥哥覺得誰是兇手呢?”王蘊涵忽然問道。


    “我?”王弘誌愣住了。


    這個他還沒有想到。


    “偷錢肯定是不可能的。那麽,莊管事他們為了爭權奪利?看起來也不像。何況案發的時候,那天下了大暴雨,他們也在和我們在陳家村。


    男人嘛,無非就是那麽幾件事。為錢為權,要不就是為了女人咯。隻是大管事,隻要他開口,相信會有不少女子投懷送抱吧。這樣說的話。。。似乎沒什麽必須要殺他的原因。除非。。哎呀,他知道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殺人滅口。”


    王弘誌直接把要殺大管事的原因羅列的出來。


    分析雖然稚嫩了些。但是確是在理。


    王蘊涵重新在細想了會,道:“我們在大管事屋內發現的屍體。是死在大管事屋內的。那麽,可否定義為,他是被大管事所殺?”


    “這個還用說,大管事的密室,隻有他能進去。隻要大管事活著一天。他的屋子沒他的吩咐,那個敢進去。這個確實是他殺的無疑。”


    “不排除這種可能。隻是為何大管事和他屋內的屍體,死亡時間隻相差了兩天?”


    “這個說不定是個巧合?兇手估計早就想殺他了。你想呀,那晚狂風暴雨。那個會想到大管事會被人殺死。”


    “對呀,那天狂風暴雨,誰會想到,有人趁夜殺人。”


    “對了,大管事死後的第二天,可有人病人?”王蘊涵看向一直跟在他們身邊莊章派來時候的小廝。


    小廝華林愣了愣,道:“迴姑娘的話。這個小人不知。”


    他隻是個侍候人的小廝,哪裏知曉誰有沒有生病。


    “你們這可有大夫?”王蘊涵問道。


    “大夫?礦上確實有個大夫。”


    “把他領來。我就在那邊那個亭子等他。”王蘊涵指著對麵那個亭子。


    金礦的內裏的設計,還是樣樣齊全的。


    如此大熱天,她也不想走來走去的。


    小廝愣了愣,金大夫的脾氣,要是想請他主動前來,怕是有些困難。


    臉上露出些為難之色:“姑娘,大夫怕是難請。”


    “難請?我們姑娘請他來,這是給他麵子。怎麽會難請。”玲瓏直接開口。


    要是在京城,姑娘屋內早就置滿冰盆了。


    大熱天的。要姑娘呆在此處已經夠難為人的。


    如今喊個大夫前來,也要被推脫。


    這是氣死人了。


    “玲瓏。。”王蘊涵眉頭微沒有責備玲瓏。


    卻是道:“怎麽,大夫不是領著礦上的工錢。我喊他來隻是為了問問一些事情。不太礙事的。”


    “姑娘有所不知。那個金大夫脾氣可臭了。他尋常隻是早上看診。午後他是不接待任何人的。從前就算是大管事相求。他也不理會。


    除非真的要死人的事情,他才勉強的去看一眼。所以,請他前來,小人真的是無人能為力。”


    “涵兒,我們就不要為難這個小廝了。”王弘誌瞧小廝的臉色,就知道事情難辦。


    “那麽我們就親自前去會一會他。”哎,真是想偷懶一會兒都不行。


    小廝瞧王蘊涵他們如此好說話,心底鬆了口氣。


    在王蘊涵兄妹去找大夫的時間。


    京城來的人,瞧見王蘊涵兄妹沒來。


    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果然是富家小姐,才不過一日上午,就熬不住了。


    不過也好,不用被她打斷思緒。一個女子,在此處礙手礙腳的。


    他們分別提審了大管事的小廝。


    兩個小廝跟個人幹似得。


    要不是還會動,估計他們都以為快死了。


    “大人,你說我們如今還絲毫未有頭緒。這,還怎麽下去。”


    他們來之前,聖上命他們要在二十日之內,把大管事的死還有失竊的賊人找出、


    來此處就花了十天的時間了。


    還剩下二十日的時間。


    飛鴿傳信起碼也要三日。


    那麽,他們必須在五日內,就把殺大管事的兇手找出。


    還要把賊人抓到,把金元寶尋出來。


    他們這是要不眠不休的查案呀。


    “若是大管事之死和金礦失竊沒有聯係。那麽會不會查起來好些。”


    趙林勤目光幽幽,看了陳靜琪問道。而刑部跟來的人,則隻是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胡說,要不是大管事怎麽會被殺。肯定是因為他們逼問大管事。”莫飛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不對呀,就算拿到大管事出入的鑰匙。也無用呀。賊人是從裏頭把金元寶盜取的。


    不把小庫房的門打開。我們也不知曉賊人如何把金元寶盜出。”


    陳靜琪這話說的。。。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們一直把大管事的兇手和賊人聯係在一起,確實忽略重點。


    要死兇手隻是為了殺大管事而殺大管事。那麽確實是與失竊的金元寶無關。


    隻是,要是如此,更是難抓到兇手。


    重要的是,要是兇手不是賊人。


    那麽,這線索就是斷了。


    賊人更是無從查起。


    直接憑空冒出。、


    把金元寶盜取,變成無頭公案了。


    那麽,金元寶如何奪迴?


    眾人的心思千迴百轉。


    “礦上最近可有什麽可疑之人?”陳靜琪看向趙強淩。


    “可疑之人?”趙強淩迴想。


    這是歸他管。


    要說可疑之人,無非是王姑娘他們等人,還有就是京城來的人。


    不然,礦上他管理的井井有條,哪裏來的可疑之人。


    他仔細迴想了,搖搖頭道:“屬下並未覺得有可疑之人。”


    “真的沒有?”莫飛不信。


    “你們礦上有多少個人?”莫飛道。


    “除去士兵,包括管事在內侍候的小廝們。大概一百五十六人。”


    “將軍記得那麽清楚?”


    “肯定的。”趙強淩肯定的點點頭。


    他們駐守金礦,又不用打仗。


    天天這般耗著。要是連礦上的人員有多少。都不知道,那不是白混日子。


    也都不是什麽困難是,統計人員的士兵,每隔七日,就跟他匯報個數字。隨便就能記下來。反正相差不大。


    “你們刑部此次來了幾人?”莫飛問道。


    “迴大人的話,除了在廣福城辦案的三位刑部的人,此次也跟來。從京城帶來的有四人。”


    莫飛點頭,道:“跟來的人,經驗可好?”


    “都是千挑萬選來的。大人你放心。”陳靜琪對他身邊的人,可是非常有信心,以後都是他的接班人。這次如此重要的人,不是親信,他也不會帶來。


    莫飛不過是當著眾人的麵子上問一遍。


    實情他心裏清楚,道:“那麽,趙將軍,把礦上的人,分成七組。分別由刑部的大人審問吧。”


    這番話,其實是他們在私底下已經商議好。


    趙強淩沒意見。


    。。。。。


    “姑娘,就是此處了。”


    華林領著王蘊涵兄妹,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才走到金大夫的院子。


    這個院子,位於金礦的邊緣。


    也是清幽之處。


    站在門前,已經聞到陣陣藥香。


    小廝敲想響了門。


    很快,一個約莫十五歲的男孩,伸出頭來,看著門口的小廝,在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王蘊涵,皺下了眉頭:“不是說過響午過後,我們主子不看病。”


    “曉大哥,這位姑娘不是來找你們看病,而是來問些問題的。”華林弓著身子道。


    “問問題?問什麽問題?”小廝口中的曉大哥,是金大夫身邊侍候的人。


    通常礦上的兄弟們,都會給個麵子他。


    “這。。小人也不知曉。要不等姑娘和你說說。”小廝迴轉身又走了幾步,道:“姑娘,曉大哥問您想問些什麽問題。要是不是特別事情。曉大哥在金大夫身邊侍候。他都知曉。就不用問金大夫了。甚至還能節約不少時間。”


    王蘊涵點頭,走了前去,道:“不知小兄弟可知曉大管事死了?”


    金曉點頭道:“那麽大件事,就算我們足不出戶,也是知曉的。”


    此人雖然是金大夫的小廝,但是金大夫身邊並無徒弟跟著。


    他平常偷偷的學著,醫術上,他自詡不輸給外麵的大夫。


    說話自然傲氣了些。


    “不知大管事死後,可有人來醫治風寒?”


    “風寒?”金曉想了想,好像有三個。


    “三個?小哥可有他們的具體情況?”


    “這個。。對了,你是誰呀。我為何要給你看?”金曉忽然想起,他並未知曉此人的身份。


    他也是從送飯的人口中知道大管事死了。後麵的事情,金大夫並不喜他多打聽事情。


    所以他也不曉得近日礦上發生了事情。


    莫名其妙的有人跑來問病人的情況,為什麽要告訴她。


    “這大概算是這座礦上名義上的主人。”王蘊涵自我介紹。


    在此處,隻要報出名號,辦任何事情,幾乎都是暢通無阻的。


    任何人都要給三分薄麵。


    連貴為右丞相的莫飛也同樣如此。


    所以,這名號一報,金曉一愣,道:“金礦的主人,莫非是您是公主?”


    他的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且他確實對金礦的事情不太熟。


    “不,我是平陽伯府的姑娘,這座金礦就是我祖父發現貢獻出來的、”


    金曉上下打量了王蘊涵一眼,忽然嘭的關上了大門。


    王蘊涵吃了個閉門羹,一臉莫名其妙。


    不過,沒多久,就聽見:“主子,主子,平陽伯府的姑娘來了。”


    聲音之大,王蘊涵想裝作聽不見也不行。


    很快,門又重新被打開。


    此次探頭出來的人是個滿臉花白胡子的男子。


    奇異的打量的王蘊涵幾眼。


    打開門來,道:“有時要問的話,進來問吧。”


    王蘊涵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小廝,小廝有些尷尬的道:“這人就是金大夫,他脾氣是古怪了些。但是人還是不錯的。平常小的們有些頭痛腦熱的,隻要在規定時間來,他都不會推脫。看不起我們。”


    王蘊涵點頭,提起裙角跟了上去。


    “怎麽盡是遇到些奇怪事情。”王弘誌在身後嘀咕著,這一路來遇到的奇葩真是越來越多了。


    金大夫的住處,周圍都曬滿了藥材。


    打理的還算幹淨。


    王蘊涵兄妹二人此時坐在金大夫對麵。


    皆沒有作聲。


    王弘誌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道:“金大夫,我們來隻是想詢問一番,近日可有感染風寒的人前來看病?”


    金大夫看著王弘誌和王蘊涵像是的麵容,道:“迴答此問題,不難,不過,我需要二位的兩滴血一用。”


    “。。。”王蘊涵。


    “。。。”王弘誌。


    這人一開口,就是要人學,還是正常人?


    王蘊涵兄妹不約而同的看小小廝,等待他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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