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羅立與不知道,聽語氣似乎跟自己挺熟悉的樣子,但到底會是誰呢?難道是之前那個銷售員?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之前店裏那位漂亮的導購小姐的樣子。然後立刻又否定了,肯定不會是她,就算人家對自己微笑,那也純屬是禮貌,沒人會對進店裏買東西的客人哭喪著臉。可到底是誰呢?一瞬間羅立的腦子裏想起了好多的麵孔,但又一一否定,能知道自己的電話,那說明應該是認識的人。


    然而他的交際圈實在有限,早年間父母雙亡,剩下他一個人獨守著一間空蕩蕩的房子,性情也變得孤僻許多,根本沒心情和其他人交流,全靠著親戚和父母之前的朋友照顧,後來他年齡大了,不願去讀大學,覺得到了學校也依然是那樣子,於是就投筆從戎,選擇了參軍。到了部隊,覺得部隊和學校也沒什麽兩樣,都是一群年輕人聚在一堆,但是越呆越覺得不一樣,特別是他的班長,那真是和他的親兄長一樣,連長知道了羅立的家世情況之後,對他也是關愛有加。從那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部隊。


    再之後由於軍事訓練成績突出,參加軍區比武獲得了第一名,受到了軍區首長的表彰,軍區的特種大隊在整個軍區挑選隊員的時候,他被挑中了。進入特種部隊也沒有經曆所謂的考核,就是平時訓練的科目過了一下,覺得他不錯,就給直接拉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和班長兩人抱著痛哭了一場。到了基地才知道,進去的時候沒有考核,但平時訓練隨時都是考核,魔鬼般的訓練深刻的磨練了他的心智。同時也深深的讓他對人生有了新的認識。


    經過半年的魔鬼訓練,基礎訓練通過,算是進入了基地的門檻,之後每天還是訓練,各種技能各種知識的灌輸,加上體能每天消耗很大,讓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每天都是訓練,學習,學習,訓練……


    期間,在老兵的帶領下,羅立也隨隊出了數次任務,完成的相當不錯,立了幾次功。其實那隻是任務太簡單而已,反正羅立是這麽認為的。終於在三年後,他也成了特種大隊基地名副其實的老兵,當了班長,每天訓斥、練那些新來的小子。


    直到有一天,上級下發了新的任務,到某兩國交戰區接一個人。說是接,倒不如說是救,那人被其中一國扣壓了,於是羅立和五名隊友一同出發了,沒有支援,沒有接應,甚至在出發前把他們軍服上的標誌全部都收繳了。異國他鄉,戰火彌漫,銷煙四起,六個人隻有一部能與上級指揮聯係的終端設備,除此之外,身上再無任何能表明身份的物品,就連武器也是用的恐怖分子通用裝備。


    六人在邊境落地,兩天的時間,徒步穿越一片原始森林,再翻過一座大山,終於到了交戰區。之後為了營救那位人質,抓俘虜,逼口供,化妝潛入,甚至劫持了該部軍隊最高指揮官,終於帶著那人離開了交戰區。


    然而他們低估了那位指揮官手下人的睿智,一位副官兼參謀根據他們離開的方向,預判了三條他們的必經之路,並提前在那三處地方埋設了地雷。地雷這東西很多人不了解,其實就跟陷阱一樣,是屬於碰運氣的東西,大軍作戰的時候,那是遲滯敵方前行的好辦法。


    一般陸地上用的就有反坦克地雷和防步兵地雷,這兩種地雷裏麵又有許多不同的品種。反坦克地雷威力極大,但需要很大的重量壓實了才會爆炸,可以說人踩上去跳上一跳都沒事。對付羅立他們,肯定是不會用反坦克地雷,用的是防步兵地雷,這種地雷體積小,重量輕,便於攜帶,不需要威力多大,隻需要能夠給敵人造成傷害就行。對付羅立他們的就是一種小型的防步兵地雷,體積很小,比一個雞蛋大不了多少,還是扁的,隨便刨個小坑埋進去,很難被發現。


    很不巧的是,羅立他們走入了其中一條路線。更不巧的是,那人踩中了一顆地雷。其實雷區的麵積並不大,但密度很高,那人本來是被保衛在六個人中間的,可是他要去上廁所,幾人在原地等他,兩夥人距離也就十米多點,卻不想他一腳踩進了雷區。哢嚓的一聲響,加上腳下不一樣的觸感,讓他立刻感到踩中了什麽東西,雖然沒有經受過訓練,但也是見識過的,立即大聲向羅立他們唿救。唯一幸運的是,他踩中的是一顆鬆發雷,如果是壓發雷的話,當時就爆了。


    麵對這種情況,羅立當機立斷,命令其餘五人全都不許靠近,另外五人也明白這是雷區,如果他們貿然進去,說不定會增加危險。自己上前一腳踩上了他的腳,讓他將靴子脫了。假如那人脫了靴子,立刻走開也不會有事,羅立有辦法脫險,壞就壞在那人脫了鞋,光著的腳卻不願踩地,非要單腿跳著走。


    不防一塊小石頭在他腳下一硌,讓他有些站立不穩,身子歪向一邊。外圍的五人大聲唿喝,羅立情急之下,伸手拉了他一把,不料這一拉,腳下的力度小了,地雷爆炸了。


    羅立是用右腳壓著地雷,兩雙作戰靴的厚度,地雷並沒有炸穿,然而左腿卻被炸傷了。開放性的創口血流不止,經過幾人簡單的處理後,由五名戰友分別背負著羅立別擇路線前進。原始森林裏,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羅立的傷口受到感染,壞疽麵積不斷擴大,堅持到迴國後,壞疽已經無法清除,為了保住羅立的生命,隻能選擇截肢。


    羅立的老連長當時已經是副營長了,聞訊後,把羅立接迴了老連隊,詢問羅立能不能讓他接任連裏或者營裏的文書職務,羅立不願,堅持選擇了退伍。最終在老連長的幫助下,給羅立請了二等功,評定了傷殘軍人。


    基本上羅立的經曆也就這些,期間與他人接觸的並不多,女性就更少了,所以這個電話讓羅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忽然羅立的腦海裏閃出一個念頭,不會是詐騙電話吧?


    可是仔細想過後又覺得不太可能,如今的電話都是與個人身份綁定了的,幾乎沒有人會用自己的電話去進行詐騙。


    “我……”羅立有些語結,“我真的猜不出來你是誰。”


    “沒勁,”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接著又有個聲音說道:“別鬧了,把電話給我。”


    原來不是一個人,羅立心想。


    很快,電話裏又傳來另一個聲音,“你好!”


    這個聲音更加耳熟,羅立心想,但是依舊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你好,你是?”


    “莫愁”電話那頭的聲音說,一點不帶猶豫的。


    “莫愁?”羅立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這個名字,隨後立即想起來了,這是落花有意的本名,而且她告訴自己要保密。


    “嗬嗬,是你呀!”羅立笑著說,心裏想:剛才那個應該就是莫憂,也就是小莫來了!


    “嗯,是我,剛才是我堂妹,莫憂。”落花有意輕聲說道。


    羅立心裏在想,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會不會有什麽事?於是問道:“有什麽事嗎?”


    落花有意在電話那頭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想讓你做我男朋友,可以嗎?”這句話一說出來,羅立當時就懵逼了,手裏捏著電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而與此同時,電話那頭傳來小莫來了哇哇呀呀的喊叫聲。


    “啊?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從羅立嘴裏蹦出三個字來。


    實際上電話那頭的落花有意同樣臊的臉都紅了,而且還要麵對堂妹的瘋狂叫喊,聽到羅立這三個字,頓時有些羞惱,大聲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想請你做我的男朋友!”


    羅立再次呆了一下,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也從沒對任何一個女孩子動過心,可是忽然聽到這樣的話,仍舊讓他有些激動,心跳加速,羅立一下子找不到說辭,於是向來冷靜的他胡亂說道:“這,這有點太突然了,我們還沒有見過麵。”


    “其實也不是真的讓你做男朋友,隻不過下周周末的時候,李念明要搞一個線下見麵會,會邀請你來,還有一些京城裏的公子哥之類的,我也會去,剛好想請你做我的男朋友,或者說男舞伴吧。你不會不同意吧?”


    話說到這份上,羅立自然明白了,人家本來就不是那個意思,是自己想的太美了,而且,自己隻是一個瘸子,又有哪個姑娘會看得上自己呢?


    “我是個殘疾人,應該不適合做你的舞伴吧!”羅立這樣說,也不算是推脫,畢竟自己的真實情況就是這樣的,而且說到舞伴,很有可能會跳舞,不說自己會不會跳,至少缺的那半條左腿就沒辦法陪人家跳舞。


    “沒關係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會跳舞,正好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可以跟別人說要照顧你,他們就沒辦法請我跳舞了。”落花有意急忙解釋說,接著趕緊又補充道,“我沒有歧視你的意思,我是覺得你人很不錯,所以才想拉你當一下擋箭牌,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不勉強你的。”


    原來是這樣!羅立總算搞清楚了。至於她說的見麵會,應該也是真的,畢竟搞定了全服務器第一座主城級別的城池,好好慶祝一下也是應該的。


    同時,羅立的腦海裏也浮現出遊戲中那個不是很惹眼,卻讓人安心的女孩身影。她在遊戲裏的表現會讓人有驚豔的一幕,但平日裏卻是安靜如水,說自己喜歡她那可能有點假,但一點都不討厭卻是真的。現在她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思前想後,羅立終於迴答說:“我同意。”


    “那就這樣,謝謝你,拜拜!”落花有意很果斷的掛了電話,其實她掛完電話之後,也是緊張的不行,雙手握緊電話在胸口,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當時生怕羅立來個不願意。一邊的莫憂嘻嘻的笑著打趣她。


    其實羅立也是被她的突然襲擊搞的亂了分寸,否則應該能想到,她為什麽會提前得到消息?連自己都還不知道李念明要搞見麵會的事,而且還會跳舞,她怎麽會對事情了解的這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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