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詫異地看她,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怎麽覺得她的話似乎像抱怨,卻又有點像在撒嬌?


    撒嬌?!這怎麽可能!他一定是幻覺了。


    可是他仍忍不住迴道:「誰教你動不動就對我兇,還打我!」這不是抱怨,這是真實的控訴。


    「不爽就別跟著我!」雖然他說的是事實,鳳君臨聽了還是不高興,忍不住語帶酸意。「你可以繼續住在村裏,反正這裏有個柔順休貼的小姑娘會溫柔特你。」


    「你要丟下我?」楚樂瞪大眼,不敢相信她竟然要拋棄他。也不想想,他會落到這步田地是誰害的。「你怎麽可以這麽過分!」他憤憤指責。


    鳳君臨斜眼睨他,瞧他一副怕被丟下的模樣,心情不由得好起來。「跟著我,你不怕我再兇你、打你嗎?」


    當然怕,可是……「你至少要帶我迴家。」他想念春香山寨雞,想念他的桃花窩。


    這蠢貨……鳳君臨的心情再度惡劣,而且是非常。她惱怒地朝楚樂踢水,濺了他一身。「滾!離我遠一點!」看到就煩。


    楚樂莫名其妙地抹去臉上的水,不懂她幹嘛又生氣了。「鳳君臨,你生什麽氣?」他又沒惹她。


    懶得理他,鳳君臨躺下身,閉眼。


    楚樂實在不懂自己又做錯什麽,無奈地看著她。她長長的紅發如爆般散在地上,一小縷發絲正好碰到他的手,有種搔癢的感覺。


    他悄悄探手碰觸一一他想碰她的頭發很久了,像火焰般耀眼,總是吸引住他的目光。他以為會燒灼了他,可指尖卻是軟滑如絲,手指勾卷,讓紅發在指尖纏繞。


    真奇怪,這麽強勢的人,頭發卻是這麽柔軟……不隻頭發,她的唇也很軟。


    楚樂不自主地盯著柔軟的唇瓣,唇上還有被他撞上的傷口。他親得很用力,不隻她疼,他也疼。


    不過,他卻記住了她的香軟……他忘情地伸手輕碰她的唇。


    鳳君臨立即睜開眼,她早感覺到他的動作,隻是沒阻止,想看看他要幹嘛,卻沒想到他這麽大膽。


    正準備怒斥,瞪過去時卻落入專注的眸光,鳳君臨心口一跳,怔怔地望著他。


    「痛不痛?」楚樂覺得很丟臉,第一次親人,卻將人弄傷,不過他那時怎會有那種勇氣呢?他記得那時他腦裏隻記得她臉紅的模樣,那麽勾人,那麽讓人心動。


    鳳君臨沒迴話,隻是看著他,熒光落在瞳眸裏,照映出他,仿佛眼裏隻有他。


    楚樂突然覺得胸口發緊,這麽柔順的她太過誘人,指上的柔軟捺動他的心,等他迴神時,他的唇己貼上她。


    舌尖試探地舔過唇瓣咬傷,沒被拒絕,這讓他膽子大起來,舌頭撬開雙唇,輕輕的滑進小嘴。


    風君臨眼睫輕顫,卻沒有推開他。嘴裏被他侵入,唿入的是他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唇舌嚐到的甜味讓楚樂沉醉,他曾看過書裏說,接吻是甜蜜的,他一直不懂,就口水換口水,有什麽好甜的。


    可現在他懂了,真的是甜的。或許甜的不是嘴裏嚐到的味道,是她就在他懷裏,他的唇舌吸吮她,勾住小巧的舌,得到的是她羞怯的響應。他能聽到她如貓般的細細輕喘,聽到她跟他一樣躁動的心跳。


    抨抨抨,應和著的,是兩顆悸動的心。


    鳳君臨己經失蹤半個多月,鳳家和皇帝派去尋找的人愈來愈多,而平靜的朝廷也在這時掀起風雨。


    皇帝突然下旨撤查程家,卻查出程家通敵叛國的證據,程左相暫時被關禁在相府裏,派軍重守。


    這舉動震動整個朝廷。


    要知道程家可是太後的娘家,左相是太後的兄長,如今程家被查出叛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而皇帝這麽大動作讓人查探,可說是直接削弱太後的外戚勢力。


    太後為此震怒,在妍妃要被禦林軍抓進大牢時出聲阻止,護住妍妃,要皇帝到她的慈寧宮,跟她好好解釋解釋。


    天璽帝一進慈寧宮就見母後鐵青著臉坐在座上,而妍妃一臉蒼白,眼睛紅腫,看到皇帝立刻畏縮地縮在太後身後。


    「母後。」


    「哼,皇帝眼中還有哀家這個母後嗎?」太後冷哼,怒視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她為先皇生下一子一女,為了讓這兒子安穩的坐上皇位,她下了多少手段,在這皇宮裏,沒有人的手是幹淨的,而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她疼愛的兒子竟然會這麽對待她,對待程家!


    「看來皇帝眼裏隻有鳳家,而忘了你骨子裏可是流著一半程家的血!」太後冷冷嘲諷。


    天璽帝神色雖然仍溫和,隻是眼神己淩厲。「母後你忘了,皇妹可是嫁進鳳家,君臨可是你最疼愛的外孫女,而現在君臨失蹤生死不明,朕當初就是顧及母後才一再隱忍,可是通敵叛國可是大事,朕豈能再放任,」


    「左相絕對不可能做叛國這事!」


    「朕沒說是左相,朕可沒摘去左相的烏紗帽,沒押他進大牢,隻是讓他待在左相府裏。」


    太後麵色稍霏,也聽出皇帝的暗示。在皇宮多年,多少陰暗她沒見過,又見妍妃心虛害怕的模樣,立即明白了。


    「妍兒一」


    太後嚴厲的聲音讓程妍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立即跪下。「姑母,妍兒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可這不能怪妍兒呀!皇上的心根本不在後宮,他的心就在鳳晴嵐身上,我們這些後宮的女人算什麽!那個鳳晴嵐可是男人,還是鳳家的人,鳳家現在權勢傾天,皇上的心還


    被鳳晴嵐那狐狸精勾去,哪天要是鳳家要皇位,皇上是不是也雙手奉上……」


    「住口!」天璽帝怒喝。「通敵叛國可是大事,你可知保衛咱們五喜國的可是鳳家人,是鳳家人在外打仗,是將士在外犧牲性命,而你,為了自己的妒心卻夥同程家其他人泄漏軍情,要是今日敗的不是蒙丹,而是我們五喜國,你哪還有命在這哭哭啼啼?左相有你


    這女兒,一世清名全毀!來人,將這女人押進大牢!」


    「是!」侍衛上前。


    「不!」程妍抱住太後的腿,哭喊著。「姑母救我,姑母!隻要鳳家在,隻要鳳晴嵐在,這對國家對皇上都不利啊!鳳家就是頭伴君側的猛虎,我這麽做都是為了皇上呀!」


    程妍說的話確實是太後心裏所想的,對皇帝和鳳晴嵐的事,她心裏不是沒有微詞,可她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個性,再說皇帝也己有子困,對這事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可鳳家現在權勢太大,這確實是危險,而且程妍也是被嫉妒蒙蔽,她對這個侄女向來疼愛……


    「皇上……」太後開口想為程妍說話。


    天璽帝淡淡地打斷她。「母後,這些都無法做為她叛國的借口,而且如今參與這事的不是隻有她,還有程家其餘人,這些人的官位可也不低,」也就是官位不低才會起了心思,想取代鳳家。「誰知道蒙丹允諾他們什麽好處呢?至於鳳家,就算是頭虎又如何,善


    用的人,這頭虎不也是護國猛獸嗎?」


    聽著兒子的話,太後輕歎,知道這事她是管不了了。兒子是皇帝,在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刻,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隨你吧,這事好好處理,有錯的人就抓,無錯的人可別亂定罪。」


    「兒臣知道。」知道太後己讓步,天璽帝擺手,侍衛立刻上前抓住程妍。


    「不!姑母救我!放開我!我可是妍妃!你們膽敢放肆!」程妍厲聲喊著,精致的發己淩亂。「我沒錯!我沒錯!」她尖嚷,怒紅著眼,突然瘋狂大笑。「鳳家該死!鳳晴嵐該死!鳳君臨該死!哈哈哈……你們以為抓了我事情就會結束了嗎?告訴你們,鳳君臨死定了。她


    死定了!蒙丹國的人不會放過她的!」


    侍衛將她拉下去,可淒厲的聲音仍在宮裏迴蕩,天璽帝緊皺眉。


    「皇帝,君丫頭她……」


    「母後放心。」天璽帝安慰太後。「朕己派人追查她的行蹤,而且君臨向來聰明,不會有事的。」


    隻是雖然這麽說,程妍瘋狂的神態卻讓人難以心安。


    受傷的虎還會咬人,更何祝是急得跳牆的狗呢一一


    隔日,鳳君臨就告知村長他們要離開的事。


    知道他們要離開七裏香村,村長夫人很是不舍。她和丈夫結縭多年,卻一直沒有一子半女,自這兩個漂亮的小兩口來住他們家,她就把他們當自己的兒子媳婦,還想過若他們沒有可去的地方,就一直住在這裏也不錯。


    不過村長夫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兩人一看就知不是昔通人家的孩子,怎麽可能留在他們這偏僻的小村子。再說,這時他們繼續留在村裏也不好,劉嬸兒家的小玉對楚樂可還沒死心。


    兩人又在村裏多特兩天,離去前答應村長夫婦定會再來探望他們,才騎著烈焰離開七裏香村。


    楚樂一樣坐在風君臨身後,不過兩人的氣氛卻己不同,那一吻仿佛改變了什麽,沒人說破,任由暖昧在兩人之間流轉。


    楚樂握著韁繩,雙臂將鳳君臨圍在懷中,她往後靠進他胸膛,又香又軟的身休讓人蠢蠢欲動。


    盯著小巧的耳朵,楚樂舔唇,終於忍不住張口含 住小小的耳垂,用齒尖細細齧咬。


    「唔。」鳳君臨微顫,卻沒推開他,反而軟軟地偎著他。


    楚樂輕輕舔吮著耳廓,舌尖細細滑過,享受她的顫抖。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不過他的理論很豐富。他知道鳳君臨喜歡,知道耳朵是她的敏感帶,那細細的輕哼好可愛,讓他好想找出她所有的敏感地。


    唇舌不安分地往下啃著玉質般的脖頸,環住細腰的手往上,才碰到那隆起的胸,腹部就被肘擊。


    楚樂痛哼。


    「別太得寸進尺!」鳳君臨輕喘,臉頰微紅,風眼泛著薄薄水光。她若再不出聲,這家夥想幹嘛!


    楚樂不甘願地在鎖骨邊用力吸一口,留下吻痕後,又用舌頭舔了舔,腦袋蹭著她。


    「我們要去哪?」


    鳳君臨被他的頭發蹭得有點癢,這人怎麽像狗一樣?隻是雖然嫌棄,唇瓣卻悄悄彎起。


    楚樂是第一個這麽對她的男人,貼合的肌膚,暖暖的體溫,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


    「醫仙穀。」她要去找四叔,就算四叔不在穀裏,裏麵也有人能幫她解毒。


    楚樂立即明白她的目的,雙臂將她抱得更緊,「你身上的毒怎樣了?,這些日子她都好好的,他都忘了她中毒的事。


    「還好。」聽出他話裏的關心,鳳君臨摸著他的手臂,「別擔心,我沒事。」她安撫他,現在確實沒事,毒患一直沒有發作,隻是她的真力卻也被壓製住,武功是還在,對付二、三流的人還可以,若碰上高手就隻能逃了。


    她一個人逃是沒問題,可身邊帶著楚樂,他就是活生生的累贅,理智告訴她,最好跟他分開,心裏頭卻舍不得。


    她頭一次優柔寡斷,最後還是順從心意,讓他留在身邊。


    「我是累贅吧。」楚樂沒忘記刺客的事,他們離開七裏香村後一直都是走偏僻的小道,他知道她是在躲避刺客的追蹤,而他跟在她身邊,一定隻會拖累她。


    想到這,楚樂就覺得悶悶的,這時就後悔自己當初投跟一起穿越來的某麵癱學幾招防身術,那家夥可是傳說中西門吹雪的後代子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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