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壁壘城城頭人影綽綽,皆是嚴陣以待,三張武器黑壓壓的槍口對準城外。


    有五人立於城頭之上,與數日前的愁眉不展不同,這幾人這時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意氣風發。


    楊帆與劉家父子四人已經盡力把能做的盡量做到更好,尤其是楊帆,甚至還有點兒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造出的武器武裝起來的守城部隊,到底能發揮多大的威勢。


    忽然,城外的一股地震般的轟隆聲猶如滾石般的聲音傳來,壁壘城四周泛起陣陣魔法漣漪,顯然是壁壘城大陣啟動了,但是城頭這一片沒有絲毫動靜,所謂的大陣缺口,就在此處。


    城頭五人皆是心頭一震,“來了!”


    楊帆頭也不迴,揮手道:“成敗就在今日,如果今日不曾效果顯著,把這些畜生打疼了,那剩下的兩天就依舊得拿兄弟們的命去拖延,請各位務必死戰不退,為自己,為袍澤!”


    “幹他娘的!”


    身後居然整齊劃一得傳來這麽一句。就憑這幾日就混熟了的劉家大少爺黑著臉說道:“這口號也是你教的?”


    楊帆哈哈大笑,不理會劉武源開玩笑的質問,大聲道:“那可不行,到最後該不是咱虧嘛!”


    明悟楊帆這番話含義的人哈哈大笑,大戰前的緊張氣氛被這麽一出打散了不少。


    隻有劉玄傑這個二貨一臉得疑惑不解,非要問楊帆之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楊帆一臉不耐煩,“滾犢子,小孩子知道那麽多幹啥。”


    劉玄傑隨即跟自己父親與大哥二哥尋找答案,沒想到平常對這個三少爺極好的三人一臉黑線,一人一句,“趕緊滾犢子!”


    劉玄傑氣哼哼得說道:“嘁,不說就不說,跟誰擺譜呢,你看我稀罕不?”


    隨即五人便停止插科打諢,一臉凝重的盯著城外。


    不消片刻,城外五百米黃沙滾滾,壁壘城唄鋪天蓋地而來的獸潮團團圍住,尤其是城門這個缺口部位,整個獸潮的精英都聚集在此地。


    五人皆是神色凝重,這可以預想的超出太多了啊,而且,這些畜生每個看起來都硬的不像話,哪有什麽嘍囉的樣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劉崇德大吼一聲,“臨近城頭三百步,加特林手開始射擊,火箭炮手以及神威手,各自守好自己的任務,老子就不在這兒跟你們說廢話了!


    弩手,車弩手,投石手,魔法師可別讓這群拿著新武器的小兔崽子們看不起咱們,要知道這麽長時間,還不全是靠咱們守下來的,今兒個絕對不能讓這幫小兔崽子搶了咱的風頭,你們說,對不對。”


    城頭上的守城人,雖然有了楊帆新式部隊得注入,但是對於整個守城部隊來說,還是弩手,車弩手,投石手,魔法師這些資曆老的守城見過數量龐大。


    這些個老將聽了家主劉崇德的話皆是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他娘的,這幫小崽子,拿著些不明所以的武器一個個的牛氣上天了,可別隻是些燒火棍不如的東西,今天就讓你們這些小崽子見識見識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劉崇德有些孩子氣的看了眼楊帆,好像再說,“咋樣,老子得這些老部隊是不是也牛氣得一塌糊塗?”


    獸潮離城門五百米開外的時候,劉崇德腳尖點地,掠向城外,一身武膽境修為終於不再壓製,哈哈大笑道:“這樣的話豈不是看不到老子的威風,既然如此,老子劉崇德就來做壁壘城第一道防禦線!”


    身後的劉武源劉景明相視一眼,不言不語,展現出自己武道修為,也是一掠下城,劉景明武道修為竟然是氣盛境,其實雄厚,顯然不是剛入此境的雛兒,兒劉武源的武道修為竟然達到了驚人得雄魄境,直追自己父親的武膽境!


    武癡一名,實至名歸。


    楊帆愣了愣,隨即大笑道:“我輩武夫,理當如此!”


    一身氣盛境武道修為毫不掩飾的顯露,左腳狠狠踏下,接力騰空。


    一襲白衣下城頭。


    城下五人以劉崇德為首,毫不畏懼得衝向龐大的獸潮,立於城門五百米外,一夫當關。


    “好一個‘我輩武夫,理當如此’!我說我們這些個莽夫沒有英雄氣概!哈哈哈哈。”


    “然也!年輕人裏有這些個武道後輩,後世的天下,注定精彩至極,哈哈!”


    “話歲如此,但總不能老讓這些個後輩搶了咱的威風,老夫可還沒老呢!”


    “哎!你這個張老頭子,自己都說自己是老夫了,還裝什麽年輕,嘿嘿。”


    隨著一聲聲大喝,一道道身影了↑城投,不做絲毫停留,腳尖輕點,又掠至城外,飄然至四人身側站定。


    有眼明的看得出來,這些認都是數十年前壁壘城餒一定一的武道好手,隻是這些年銷聲匿跡了,以至於很多毛頭小子不認識。


    劉崇德左右扭頭看了一遍,剛剛區區四人的陣勢,現在變成了足足十五人,這些新出現的武夫,最低的也是雄魄竟,還有一人竟然與劉崇德不相上下,而且還有些隱隱約約的要超過劉崇德的威勢。


    劉崇德斜眼道:“李老兒,不賴啊,趁我這兩年武道修為不得存進竟然悄咪咪得要追上我了?”


    被劉崇德稱作劉老兒的灰衣老者似乎一句都不想跟劉崇德多說,隻是冷哼一聲,便不搭理劉崇德了。


    碰了釘子的劉崇德絲毫沒有臉紅,也沒有被即將到達的大戰擾亂了心境,繼續跟身邊同時代的老家夥插科打諢道:“嘿,張老頭,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樣子,嘖嘖嘖,你這模樣誰家老娘們兒能看得上你,嚇都給嚇跑嘍。”


    被叫做張老頭的老者一揮袖袍,竟是連冷哼一下都懶的,直接扭過臉不去看這個煩人的老頭兒。


    楊帆和劉武源兩人看的嘴角抽搐,顯然都沒想到劉崇德竟然能皮到這種程度,不由得想到當年這些人竟然沒有一起圍毆劉崇德這個“嘴炮”表示疑惑。


    劉玄傑不是修習武道之人,隻能在城頭上看著這群人意氣風發的站在城外,阻擋氣勢洶洶的獸潮。他現在有些許後悔,早知道就當初就跟著大哥二哥修習武道了。


    隨即劉玄傑便釋懷的笑了,下麵的三個是自己的至親,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他們牛氣衝天自己也不跟著沾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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