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急著想趕路,卻拿這倆同伴沒辦法,隻好坐下幹等了。


    恰在這個時候,山上突然傳來了重物滾落的聲響,不到兩秒鍾,便有一條赤裸的人體滾在了三人的腳前。


    “哎呀我滴媽呀!這什麽啊!”黃狗大吃一驚,當即從口袋中掏出了防身用的折疊棍,護在了兩位技術宅的跟前,“有把兒,是男的啊!”


    “還有氣息,是活人!”


    “快,白毛你上來看看,俺不懂醫術,怕碰不得啊。”


    ……


    在黃狗的一驚一乍之下,白毛長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幾步,給這位從天而降的裸男號了脈。


    “問題不大,估計隻是摔暈了。”


    “哦……那他是玩家麽?”


    “他都沒睜眼,誰知道呢?”


    “俺覺得吧,玩家也沒有這麽沒品位的,你瞧他穿得這個褲衩,居然是草莓斑點的……一個大男人,怎麽能穿得這麽娘呢?”


    黃狗的注意點總是和兩位技術宅不一樣,老往別人的下體瞧,說起話來也真是有些怪怪的。


    在三人交談的間隙,這個裸男也悠悠地喘了口氣,總算是醒了過來。


    “唿……不好了!山神娘娘醒了,不好了啊!”


    不等三人問話,這個蓬頭垢麵的裸男便從地上躍了起來,瘋瘋癲癲地跑遠了。


    “什麽玩意兒?這敢情是個瘋子嘛!”黃狗道,“山神娘娘是個甚麽?你們倆知道不?”


    田螺扶著額,搖了搖頭。


    白毛也搖了搖頭,隻道:“應該不是什麽好人,你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腦子不正常了,能把一個玩家嚇得發了瘋,恐怕……那個什麽山神娘娘,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吧?”


    田螺奇道:“玩家?你確定那是玩家?”


    “你覺得在這個明顯不是現代世界觀的副本裏,會有npc穿著草莓斑點的內褲四處裸奔嗎?”白毛輕哼了一聲,“就算是有,他也絕不會在山神的後麵加個‘娘娘’,這裏可是偏西式的世界觀啊。”


    “呃,好像沒什麽不對。”田螺點了點頭,“問題是,你怎麽知道這裏是偏西式的世界觀,難道你接到了係統的提示不成?”


    “這是我的直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白毛老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


    “得得得,兩位兄弟,咱們盡快趕路吧,俺看這天色,可能要下雨啊。”


    ……


    與此同時。


    “這到底是哪裏?係統怎麽一點提示都沒有啊!”


    “就是,都多少天了,咱們這幾天一直在山底下轉悠,連進山的門路都沒摸到,也太衰了吧。”


    “咱們兩個也是倒黴,我說,咱們幹嗎要拖著這個病怏怏的累贅,依我看,不如直接把他丟海裏算了。”


    兩個穿著休閑裝的年輕女人,一人搭著一把手,正攙扶著一個低垂著腦袋的男人,在海岸邊行走著。


    “別瞎說,這可是多人副本,搞不好就是要靠拉幫結派才能過的,白撿一個隊友難道不好?”穿著花裙子的女人堅持道,“再說了,等下他醒了,我們還可以用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使喚他幹些粗活,咱們畢竟是女人,幹苦力可不在行。”


    穿著白色t恤衫的女人無奈點頭,隻好認了:“算了算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多抱怨了,咱們還是繼續走吧。”


    ……


    島上的氣候有多奇怪,來到島上的眾人也已經領教到了。


    明明還是早上,大太陽出得好好的,卻突然下起了雨,雨點大如黃豆,砸得人臉皮生疼。原本坐在沙灘上曬太陽的韓猛與信子二人,這會兒也不得不挪了位置,往山林深處走去了。


    嗯?你在問為什麽隻剩下這倆人了?


    “沒想到我們居然把人跟丟了……”


    信子抱著濕噠噠的衣服,唉聲歎氣。


    怎麽說呢?就算是她,也能感受到江禹對這個團隊而言有多重要,那個男人雖不怎麽說話,卻總給人一種無名的安全感,說得更直白一些,他總散發著一種“大佬”的氣息。


    達成遊戲通關的關鍵是什麽?是努力變強嗎?是刻苦修煉嗎?不!是抱大腿啊!


    韓猛這種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強化案例,肯定不是她要抱的大腿,江禹才是,那個莫名其妙失蹤了的遲玉……恐怕也是!


    一想到這個,信子的表情就難看了起來。


    現在竟然隻剩下了她和這個頭腦簡單的蠢貨,這可如何是好?


    “那邊有個山洞,我們去那兒躲躲再說吧。”韓猛見信子走得慢,又主動折了迴來,“小丫頭,要不要我背你啊?”


    “哼,不用!”你這個色眯眯的家夥,肯定是想趁機吃豆腐吧。


    信子不是什麽有骨氣的人,在遊戲裏為了生存也做過很多掉節操的事情,但她的目的性極強,不是誰都能占到她便宜的。


    能走進今天這個世界裏的人,又有哪個是真正單純的人呢?


    韓猛雙手插在褲兜裏,不緊不慢地跟在信子的身後,嘴角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


    在山的另一端,某個山洞中,燃起了一團橘黃色的火光。


    兩個渾身濕透的女人,互相擠著,坐在火邊烤著火。她們的腳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眼睛緊閉,眉頭微微皺著,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阿嚏!”


    “阿嚏!”


    “小露,你感冒了?”


    “別說我啊,小霜你這不也是打了噴嚏嗎?”


    穿著花裙子的女人站了起來,擰了一把裙子上的水,嘀咕了幾句之後,又重新坐了下來。


    “這小子也該醒了吧?怎麽一直都不醒?”穿白t恤的女人動手拍了拍男人的臉頰,“看氣色也不是很糟糕,也不像是中毒了。”


    “既然如此,你不是帶了針來的嗎?你給他紮一紮,再觀後效,如何?”花裙子提議道。


    “也是了,正好現在下雨,咱們哪兒都去不得。”白t恤口中念了幾句,將一個紅褐色的木匣子召喚了出來,打開匣子,取出了其中最粗的兩根針,“我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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