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帶著滿心的好奇與歡喜來,現在又帶著無邊的恐懼與驚惶走,來時看上去別具一番風格的古鎮建築現在看上去總是透著邪氣,鎮民們已經不用那種奇異的眼神看我們了,因為他們現在的目光裏根本看不到神彩,好似一具具失了靈魂的活死人,麻木、僵硬的行走在街道上,沒有絲毫生氣可言,若非他們看上去還是和人沒什麽區別,我甚至都要懷疑他們全是僵屍了。


    這真是一段相當不愉快的旅程,不過現在誰也沒有心情去吐槽這些了,現在我們都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路急行,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古鎮邊緣那座古老的石橋邊,所有人都看到了停在橋那邊的大巴,仿佛看到了希望,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我也鬆了口氣,棺材鋪老頭說的話一直讓我心中不安,而我也始終有種不祥的預感,現在看來,那些不好的感覺都是假象,或許這次迴去我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誰也沒心情耽擱,長毛這人非常雞賊,看見石橋後,他一瘸一拐的第一個衝了上去。在這種緊張而又沉悶的氣氛下,他這麽一衝,很快其他人也跟著跑了起來,尤其是精神幾近崩潰的陳雨,她甚至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要了,絲毫不顧及形象,邁開步子像個悍婦一般緊隨著長毛衝上了石橋。


    我倒是沒怎麽在意,反正都已經到了,過了石橋便出了古鎮,總不至於石橋還會自己長腿跑了吧?


    然而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最先衝上石橋的長毛在到達橋頂之際,他的身體忽然消失不見了,石橋上方的空間好似平靜的湖麵被扔進了一塊石子,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慢慢的擴散開去,橋上的空間是湖,而長毛,就是那顆濺起漣漪的石子。


    陳雨的速度比不上長毛,看著長毛的身體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了橋上,她生生的止住了步伐,空間裏蕩漾的波紋一圈圈在她眼前晃動,相隔不到半米。


    她呆住了,身後的其餘人也呆住了,情況有了變化,長毛的消失讓所有人心中升起了寒意,王寒軍急忙衝上前拉迴了妻子,與此同時其餘的人也都退了迴來,神色駭然的看著橋上漸漸趨於平靜的空間。


    “那…那是什麽?”反應過來的陳雨神色驚恐的問道,長毛就在她眼前消失的,她受到的衝擊也是最強烈的,此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沒有人迴答她,因為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可是長毛就這麽消失不見了,而橋對麵也沒看到他的身影出現,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在穿過漣漪的瞬間被蒸發了,連根毛都沒留下,二是漣漪後通往的是別的地方,而不是石橋,長毛穿過漣漪去了一個未知的地方,而漣漪就像是傳說中的空間之門。


    我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是因為當初在鳳陽地下遺跡的經曆。地下遺跡邊緣的石像群裏遍布著無數肉眼難以發現的空間蟲洞,能將人從一個地方瞬間傳送到另一個地方,並且能做到讓你絲毫沒有察覺。如果石橋上確實有一個很大的空間蟲洞,當然如此大的麵積已經不能用洞來形容了,那便是空間之門,如果真的有這樣一道可以連接其他空間的‘門’,長毛忽然間消失也就沒什麽奇怪的了。


    可是,怎麽確定那是不是空間之門呢?


    古鎮上空烏雲沉沉,將整個小鎮籠罩其中,使得四周的環境陰沉沉的,像極了恐怖片裏的某些場景。


    很多人開始慌了起來的,陳雨更是徹底奔潰了,直接哭了出來,小黎也害怕的抽泣出聲。我看著醫生,問他怎麽辦,醫生翻了翻白眼,無奈的攤了攤手,說他哪知道怎麽辦。


    我湊到他耳邊將自己剛才的猜測說了一遍,他眉頭微挑,哦了一聲,隨後又看向了石橋。


    沉吟了一會,醫生突然看著說道:“空間之門,記者你想象力不錯,不過好像也就隻有你說的這兩種可能了,要不,我們試試?”


    “試試?”我一愣,問道:“怎麽試?”


    “很簡單。”醫生笑了笑,說道:“想知道石橋上是不是真有你說的空間門,並不一定非要人去試,你的攝像機呢,被你的攝像機給我。”


    我呆了呆,而後恍然大悟,心說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不知道漣漪後是什麽情況,人自然不能冒然進去,但是能放東西進去啊!把攝像機打開,將鏡頭探過去,萬一要是第一種可能,攝像機會在進入漣漪的瞬間爆碎,而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鏡頭過去便能拍到漣漪後的情況,到時候再將攝像機取迴,查看拍攝的畫麵,不久能知道漣漪後的情況了?


    醫生淡笑的看著我說道:“看來得犧牲你的機器了,我看那玩意好像很新,剛買的吧?”


    我擺了擺手,很是豪爽的說道:“沒關係,壞了就壞了,到時候再買新的。”


    醫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是奇怪我怎麽突然間這麽大方了,他不知道的是,自從鳳陽得到那些金條後,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型富翁,有錢人。


    我讓醫生別磨嘰,掏出攝像機遞給他,兩個人徑直上了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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