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大地上的每一個角落者充滿了春天的氣息。

    校園裏,到處都是春光明媚的景象。柳樹抽出了細細的柳絲,上麵點綴著淡黃色的嫩葉;小草帶著泥土的芳香鑽了出來,一叢叢,一簇簇,又嫩又綠花兒也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探出了小腦袋;人們都脫掉了笨重的冬衣,換上了既輕便又鮮豔的春裝;小鳥們從家裏飛了出來,唱著動聽的歌,告訴我們:春天來了!

    今天是周末,原本和邵庭約好一起去劇院看歌舞劇。可邵庭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沒辦法同行。

    因為路上堵車,趕到劇場時,已經開演幾分鍾了。

    我躡手躡腳的找到自己的位置,拍了拍胸脯,環顧了四周,還好,沒人注意到我。

    因為演出的劇團裏著名演員何以欣是我的偶像,演出一結束,我就溜到化妝間。今天難得何以欣來a市,一定要弄到何以欣的簽名照。

    我順著路,向化妝間走去。今天的光線好刺眼,讓人都有些睜不開眼了。

    奇怪!市的劇院後場怎麽變化這麽大!全是些古色古香的擺設。記的上個月我們係還來這裏演出了,當時可是很現代的啊。我正左右張望的時候,有人朝我這邊走過來了,她走近,我才看清楚她的摸樣。她穿著漢服,還梳著個古裝劇裏的發飾。可我們今天看的是歌舞劇,沒穿古裝這一出。

    先不管,先去問問再說。我迎上去,笑著問她:“小姐,何以欣在哪?你知道嗎?”那女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接口說道:“姑娘問的可是咱們紡樂樓的何音姑娘?”

    這女子迴答的也 太牛頭不對馬嘴了吧?什麽紡樂樓?什麽何音姑娘?

    我吞了吞口水,盯著那女子:“小姐,不是何音。是何以欣。”那女子看了我一眼,迴答道:“奴婢不知道姑娘所說的何以欣,紡樂樓隻有一位何姓姑娘,便是剛剛奴婢說的何音姑娘。”

    這女子沒病吧?一口一個奴婢的,聽的我好生難受。那女子看我沒說話,便問我:“姑娘是哪位奴婢的主?怎麽跑來香坊?”

    我聽的一臉茫然:“這是哪?做什麽的?不是劇院的化妝間嗎?”

    “這裏是紡樂樓。姑娘不知道?劇院又是什麽東西?”她睜大眼睛看著我。

    聽她這麽一說,我仔細觀察了下周圍,確實不像劇院的後台。糟了,難不成我?穿越了!!上帝呀,不會這麽倒黴吧?網上的穿越文不都說穿越前要經曆生死麽?我剛剛什麽也沒發生呐!可是看情況,這根本不是劇組,要不怎麽沒看到攝像,導演?看來穿越是鐵的事實。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向眼前的女子粗粗的打聽了下我所在的地方,哪個皇帝當政的朝代。

    她說是嘉禎二十年,還一臉問號的盯著我看。應該把我當作神經病了。我和她說也說不清楚,就讓她當我沒文化好了。

    當她告訴我,我現在在妓院的時候,可把我嚇一跳!這穿越的也太倒黴了。

    “姑娘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香坊?”那女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這算什麽人,“香坊是什麽?”我幹脆反問她。

    “香坊便是我們紡樂樓的研製胭脂水粉的地方。我們紡樂樓姑娘用的新式的胭脂都是在這研製的。”

    怪不得我說怎麽那麽香,原來是這原因!那我現在該怎麽辦?這可是青樓,還是古代的青樓!

    好好的在劇院看演出,現在卻不知道怎麽來到這鬼地方。不過,說也奇怪。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明明是吊帶裙,可現在身上卻穿著粉青色的漢服。原本中長的梨花頭,現在也成了烏黑的長發。我用手摸摸頭,似乎還紮了個什麽發飾。mydy gaga!我的新發型可是我上個月我花重金打造的!

    忽然想起我麵前還站著那位女子呢,我可以像她打聽點這個時代的事,順便看能不能借住在這。也好我見識下古時候的青樓到底是怎麽樣的。

    我拉起女子的手,笑著說:“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子有些驚訝,呆呆的看著我,迴答道:“奴婢叫小憐,是紡樂樓的丫鬟。”

    既然這不是21世紀,那我肯定無處可去,我又沒錢,倒不如賴在這,起碼不會餓肚子。

    “小憐,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又不小心落到這煙花之地,我該怎麽辦啊。”我一邊說一邊假裝抹眼淚。現在我沒地方可去,隻能先博的她的同情。以我的看人經驗來說,小憐她應該不會害我。

    小憐看我哭了,著急的說:“姑娘莫哭。小憐看姑娘也不是什麽壞人,一個人在京城,不安全。要不暫且住在紡樂樓吧。”我暈,什麽叫我不是壞人?我還怕你們紡樂樓把我賣了呢!小憐似乎看出我心裏的想法,說道:“姑娘不用擔心,我們紡樂樓不做害人的勾當。我們的主子霽姨人好,我們紡樂樓也有紡樂樓的規矩。”

    我一聽,心裏高興開了。我運氣不錯,沒遇到電視裏常演的壞老鴇。看小憐說起霽姨時的崇拜眼神,應該沒有騙我才對。其實就算她騙我也不怕,我好歹也是智商比他們進化的更完全的人類吧!

    小憐七拐八拐的帶我穿梭在這江南園林式的建築中,雖然不是特別華麗,卻挺有情調的。小憐邊走邊和我說話:“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

    “上官曌靈。”我覺得沒必要說慌。

    倒是小憐,聽到我的名字,很驚訝的樣子。好象想說什麽,又沒說。

    約摸走了七八分鍾的樣子,小憐在一個漆著暗紅色的門口停了下來。裏麵隱約傳來女子的笑聲。她敲了敲門,不一會,便有一位十三,四歲的女孩子來給我們開門。

    小憐領著我走了進去,我仔細的打量裏麵的擺設。這是個典型的一室一廳,我看外麵沒人 ,估計應該是在這裏屋之中了。走到裏屋門口,我便看見一位女子在翩翩起舞。那紫色的軟榻上,坐著一位年過三十的女人,穿著明綠色的長衫。如果沒猜錯,她應該就是小憐說的霽姨。在那女人旁邊站了兩位女子,看穿著,其中一位應該是丫鬟。

    小憐繞過那起舞的女子,走到那女人旁邊。低下身子,在她耳邊說了什麽,那女人朝我看過來。

    當她的眼神看到我時,有些吃驚,有些驚喜。她有神的看著我,目光灼切。被人這麽盯著,我實在不好意思,朝她笑了笑,掩飾我的尷尬。她輕輕說了聲:“輕舞,可以了。”那位跳舞的女子便欠身退到一旁。

    我微笑著朝她走過去,待我走近,才把她的容貌的看清楚。怎麽覺得那麽眼熟?可她是古代人,我不可能認識的呀!

    “小女子上官曌靈,給霽姨請安。”我學著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有模有樣的朝她行了禮。畢竟人家的地盤,我學乖點,才不會吃虧。估計小憐也大概把我的情況和她說了。她對我擺了擺手,說:“上官姑娘不必多禮。小憐說你要暫借在我們紡樂樓,既然是客,我們自然不會怠慢了。不過,不知上官姑娘是。。?"

    我自然知道她想問我什麽,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措詞。

    “小女子家在離這很遠的城鎮,來到貴地本是想尋外出做生意的哥哥的。可不想卻遭了小偷,把我的包袱給偷了。

    現在小女子身無分文,不知該如何是好。聽聞霽姨菩薩心腸,便想暫且借住。”說完還故作可憐的看著她。我自認為說的天衣無縫,可直到後來才知道,自己說的多蹩腳。

    “那姑娘盡管放心在這住吧!我俞曼霽向來喜歡助人為樂。況且姑娘一副絕色之姿,一個人在外麵也不安全。”

    原來她叫俞曼霽,名字蠻好聽的!可她為什麽要說我有絕色之姿?我雖然在我們a大是出了名的美女,可也沒到絕色的地步呀!要不早就名震娛樂圈了。難道說古代的美女都還沒進化完全?

    “霽姨,您說笑了。小女子哪來什麽絕色之姿呀。倒是您,長的真是美韻麗人。”在人家地盤,馬屁是要拍的!況且,我沒說假話。雖然俞曼霽已三十多,但還是挺漂亮的,有種貴夫人的氣質!

    俞曼霽好象被誇的挺開心的,樂嗬嗬的讓小憐領我去住的地方,直說要好生招待。

    不過,我倒覺得我運氣會不會太好了?網上的穿越文不都說青樓的老鴇沒個好人麽?她該不會暗中對我下毒手?凡事還是小心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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