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是死氣。”她的聲音靈動歡快,似乎在說一件很新鮮的好玩事兒。


    這樣的表現讓梁老多看她好幾眼,魔族之人修習的功法種類繁多,涉及怨氣死氣的也不是沒有,但總還是以魔氣為主。


    像這般說自己主修死氣的,他到還是頭一次見到。


    “你可能馭屍?”


    白墨搖頭,微微一笑:“不能,我雖然靠屍體修煉晉級,但並不會馭屍這樣的術法。”


    她又話題一轉:“不過,我可以把外界的死氣剝離,為自己的力量,死氣越濃鬱的地方,我的力量也會越強。“


    白墨的話一出口,還沒見麵前這兩人有什麽表現,就聽到一道裹挾著懷疑的聲音響起。


    “你能剝離什麽樣的死氣?”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裏的男人顯出身形,他懷裏抱著一把劍,目光看向白墨。


    這男人一出現,原本占據主導地位的梁老自動後退一步,將主導權讓給這個人。


    白墨將這些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裏,表麵上卻表現的毫無察覺,她扭頭看向忽然出現的黑衣男人,道:“都可以啊,屍體上的、物品上的、泡過屍體的水都是可以的。”


    黑衣男人將白墨上下打量幾遍,將手掌掌心朝上放在她麵前,盯著她,幻化出一塊巴掌大的玉牌。


    這是塊殘破的玉牌,暗紅色的紋路如同凝固的鮮血,爬滿整塊玉牌。


    白墨將它拿到手裏,便感受到這裏麵吸收的濃濃的死氣。她抬頭,發現黑衣男人仍在盯著她。


    白墨撇了撇嘴,視線重新放迴到手中的玉牌上。


    這上麵的死氣不僅濃,還異常熟悉。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枚玉牌應該就來自於戰場。


    她催動體內的靈氣,絲絲縷縷的黑霧從玉牌向外擴散,玉牌上的紅色紋路也愈加鮮豔起來,仿佛真的流動一般,發出淡淡的紅光。


    這其實是身體原主人的能力,作為一條在戰場那種屍氣彌漫之地出生、長大、並成功曆劫化形的雪蟒,她自然與尋常雪蟒不一樣。


    就比如這吸收死氣的能力。


    管灼搓了搓胳膊,心裏暗道一聲邪門,卻忍不住偷偷觀察。


    “這樣可以了嗎?”白墨將吸收完死氣的玉牌遞給黑衣男人。


    他接過令牌,發現居然一絲死氣都沒有剩下。


    “跟我走一趟。”他說著,提起白墨的衣領,直接消失。


    白墨:???


    她還是頭一次被人拎小雞仔一樣拎走呢!


    被丟到地上的白墨顫抖著手指著黑衣男人。


    “你神經病啊!”


    我記住你了!你最好以後別落在我手裏!


    但罪魁禍首卻完全沒當迴事。


    “尊主。”他行了個禮,朝她身後走去。


    白墨也跟著轉身,看著他走到座位上那個男人身邊,彎腰密謀什麽。


    魔尊千池!


    那這個黑衣服的就是個下屬唄。


    魔尊手底下受重用的不也就那麽幾個?


    白墨正想著,就看見千池朝她看來的眼神,兩人的視線正好撞在一起。


    千池冷冰冰的視線不夾雜一點情緒,像是看一件死物一樣審視著她。


    這讓白墨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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