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琳不可置信,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嘶啞著聲音吼道,“你,我要去告訴別人,這個女人是個瘋子,要殺人的瘋子,把她關進牢裏,免得她再出來發瘋。”


    “你要是敢多說出一個字,我現在就讓你下地獄!”時琛目光滲人,陰沉可怖,盯著曲月琳的時候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仿佛周遭都降到了冰點。


    曲月琳被嚇得渾身發抖,她可以看出來時琛說這句話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太可怕了,瘋子,都是瘋子!她必須跑,馬上跑!


    想到這裏,曲月琳就跌跌撞撞地朝門外跑去。


    季燃的藍眸失去了原有的魅惑靈動,反而成了惡魔的最終底色,陰森恐怖,神秘深邃的瞳仁裏像藏著鬼怪。


    季燃慢慢地不再掙紮,但是嘴上的力道卻不消減半分,她咬的滿嘴鮮血,恨不得在時琛的胳膊上扯下一塊血淋淋的肉。


    漸漸地,她失去了知覺,倒在了時琛的懷裏。


    殺那個賤女人多的是方法,他居然情緒失控就動手了,真是失策!不過,來日方長!


    時琛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塊血淋淋的齒痕,但是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滿眼溫柔似水,像平日裏一樣幫理了理散亂的頭發,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盯著昏睡過去的季燃,時琛坐在床邊,在思索著什麽。


    那個瘋子從小被母親丟棄,他在孤兒院就因為長相軟萌可愛而受到同伴的欺負,有幾次有家庭想要收養他,都被孤兒院裏那些同齡人給攪和了,以至於他一直都待在孤兒院裏,沒有被任何人收養。


    麵對同齡人的欺淩,他從來就沒有反抗過,甚至有時候他會享受那種感覺,到了最後,又演變成一種麻木,毫無人性和情感的麻木。在他剛剛進入這具身體的前期,他一直受到這種不良情緒的幹擾甚至於同化,經過長時間的努力,他才克服了那種感覺。


    段薇的事故,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個巧合嗎?真的是那個瘋子為了除掉他而意外出現的契機嗎?


    不,一定有什麽是他所忽略掉的東西。


    大多數心理問題來自於童年時期的陰影,而在成年時期會展露出來。他童年所受到的傷害,來自於母親的遺棄,和同齡人的霸淩。


    在第一次見到曲月琳的時候,他就表現得非常激動,那他為什麽沒有對曲月琳做些什麽呢?


    或許,是一種情感轉移。


    段薇和曲月琳的共同之處,就在於遺棄自己的孩子,就隻有這一點嗎?還有其他地方被他忽略掉了嗎?


    **


    300多平的歐式別墅,大氣奢華,格調高雅。


    近七米高的挑空客廳內,複雜紋理的水晶吊燈,璀璨華麗。


    隻是這個中年大媽和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


    “阿姨,你沒事吧?怎麽搞成這個樣子?”慕情細抿了一口美式咖啡,說道。


    慕情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其實心裏對這個土得掉渣的鄉下人沒有一丁點好感。要不是她是琛哥的親生母親,她才不願意和她打交道呢,真是掉價。


    “你是不知道,那個女的,她是個瘋子,她要殺我!”曲月琳表情誇張非常。


    “什麽?不會吧?”她愣了一下,但還是表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情情,你是不知道,那個女的,她要用繩子勒死我!”說到季燃,曲月琳就顯得忿忿不平,然後又看了一眼慕情,諂媚地笑笑,一把拉過慕情的手,“不過我認可的兒媳婦還是你的,那個叫什麽然的算是什麽東西,也敢和你比!”


    曲月琳貪婪地撇了撇這棟房子,慕情住的地方這麽好,要是以後時琛和慕情結婚了,還不得把她給接過來,她的苦日子,可算是要到頭了。


    慕情強忍著手上的不適。早知道那個賤人是個綠茶婊,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沒想到這麽囂張,連時琛的親生母親也不放過,你等著,我會把你的皮一點一點地揭開,看看你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


    不過還算這個曲月琳有點用處,不枉費她耗費財力人力把她給找出來送到琛哥的身邊。


    **


    季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她這是怎麽了?怎麽又睡著了?


    她記得,今天早上,曲月琳和竺全來這裏鬧了一通,然後,然後竺全就被警察給帶走了,然後,就是曲月琳要時琛救救竺全,後來發生了什麽?她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糟糕!季燃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她被那個瘋子奪舍了,然後她想要掙脫出去,再然後,她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季燃立刻掀開了被子,光著腳就去找時琛。


    “時琛!時琛!”她慌忙地喊叫著時琛的名字,帶著微微的顫音,心下的恐慌怎麽也壓製不住。


    “嗚嗚嗚~”季燃看到時琛在廚房忙碌著,二話不說就撲過去,從背後抱住了時琛,把鼻涕眼淚都蹭在他的背上。


    時琛一動不動,許久,他才試探性地喊出一聲,“然然?”


    季燃突然發覺不對,她這是怎麽了?她幹嘛哭呀?時琛不是好好的嗎?季燃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了抱住時琛胸膛的雙手,乖巧地站到一邊,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珠。


    她才不是怎麽了,她是怕,怕她把時琛給殺了,沒錯,就是這樣的原因,就是這樣的。


    “小哭包~怎麽了?”時琛走到季燃的麵前,低頭用大拇指為她拭去臉上的淚花,輕柔地問道。


    “我,我沒事!”季燃帶著鼻音,低聲說道。哼,她才不是小哭包,“你是小哭包!你全家都是小哭包~”


    “好好好,我是,我全家都是,行了吧!”時琛無奈地順著她的話說。


    “噗嗤!”季燃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嘴角的小酒窩顯得格外可愛。


    “怎麽又不穿鞋!現在什麽天氣你不知道嗎?”時琛責備道。


    季燃被訓了一句,感覺特別不爽,立刻戲精上身,嬌憨地兇道,“嚶嚶嚶,你居然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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