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選,孟德明是真不願意和安閑打交道。


    其他人或許會因為孟氏的地位,對他抱有基本的尊敬。


    但安閑就是個混不吝,他兩年前敢在育文打斷孔華年的一條腿,孟德明不認為自己的地位比孔華年高。


    “安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孟德明直唿其名,也不叫安先生了。


    不想招惹安閑是一碼事,可誰還沒點小脾氣呢。


    經安閑一鬧,這屆學術交流大會勢必會成為,這麽多年最爛的一屆。


    而作為主辦方的主要負責人,孟德明這個人也將被釘在恥辱柱上。


    對一個極度重名的文壇巨擘來說,比夫目前犯還讓他難受。


    此刻能努力保持平靜的站在這,足以證明他對安閑的忌憚之甚。


    安閑眨巴雙眸,紅瞳透出無辜。


    “你這說的什麽話?什麽叫我想幹什麽?”


    孟德明險些氣歪了嘴,你還無辜上了?


    他顫抖著手拿出救心丸,今早新開的一瓶,這會就剩三五顆。


    幾顆救心丸倒在嘴裏,不用水,硬生生吞咽下去,急促的心跳平緩了幾分。


    安閑擔心這老頭一口氣沒上來嘎了,或許是良心發現,又或許是單純不想背黑鍋,不再逗弄他。


    “孟評委,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問三十二號科研所的人幹了什麽。


    先派人抓我大侄女,又走關係截停全程搜捕,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汙蔑!赤裸裸的汙蔑!”


    科研所二號負責人變了臉色。


    除他外,隊伍中還有幾個人麵色也不對勁了起來。


    顯然,這幾個都是知情人。


    孟德明老狐狸一隻,見他們這樣子,是真是假心裏了然。


    他深吸一口氣,對錯方又反轉了,安閑大侄女被抓,才跳出來鬧事。


    雖然說手段激進了一點,但於情於理,過錯方貌似都不在他。


    “安先生,學術交流大會期間,出現這麽大的紕漏,我作為主辦方一定會妥當處理。”


    稱唿再度改迴‘安先生’,孟德明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有什麽事我們私下說,不必站在台上,讓大家看了笑話,你覺得呢?”


    二號負責人急聲道:“孟老,他在汙蔑我們!我們根本沒......”


    “沒,沒什麽?沒抓我大侄女?”安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瞥了眼打著滾汪汪叫的瓦爾克,“是你們親愛的副所長,他親口告訴我的,你要不要用狗語和他溝通一下?”


    “我......”


    二號語塞,臉上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五顏六色的難看極了。


    很快,他強行鼓起勇氣,不管怎麽樣,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承認!


    他想要繼續狡辯,孟德明冷冽的目光剮了他一眼。


    “是真是假,我自會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麵對安閑唯唯諾諾,麵對二號重拳出擊,主打的就是一個雙標。


    在教育界、學術界、科研界、文學界這一係列相關領域,孔孟二氏是兩根不容置疑的擎天巨柱。


    即便三十二號科研所擁有碾壓孟氏的實力,孟德明嗬斥二號負責人,後者也完全不敢反駁。


    “安先生,不如我們先下去,再商討具體細節如何?”


    孟德明態度擺的很正,安閑也不為難他,正要點頭之際,忽然一束燦金光束衝天而起。


    白日綻金光,在文廟外的露天主會場,看的異常清晰。


    安閑望著那邊,從頭到尾維持在嘴角的微笑消失,晶紅雙瞳的色澤好像重了幾個度,化作宛如的鮮血的猩紅,散溢著陰冷的氣息。


    疑惑那束金光是什麽的孟德明,察覺到安閑變化的氣息,倏然打了個一個冷顫。


    他不明白這位,好不容易哄好的小祖宗又怎麽了,不等開口詢問,耳邊響起一道淡漠的聲音。


    “祈禱小粉毛沒事吧,不然桃林星城會成為第二個哈多,我保證。”


    話音未落,人已離開,唯獨留下一道殘影,隨著微風襲來,緩緩消散。


    ......


    時間迴到十分鍾前,下午兩點。


    距與安閑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傅興懷的車已經從主道駛離,到了北城門附近,沒錯,他要跑路了。


    學術交流大會期間,四方城門封閉,理論上禁止出入。


    不過此項規定,對身為桃林星城,臨時最高總指揮的傅興懷顯然無效。


    什麽?前任?前任也是最高總指揮,難不成那些守城門的士兵還敢攔他?


    “傅老先生,上麵下令全城戒嚴,禁止出入,還望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打臉來的一如既往的快。


    事實證明,他們是真的敢。


    城門護衛隊的隊長鐵麵無私,拒絕了傅興懷打開城門的命令。


    傅興懷都懵了,小夥汁你頭很鐵嘛,長了幾個腦袋啊,敢拒絕我?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


    雖然我卸任了臨時安防部部長的職位,但你當我ss級星武者的實力,和白洋傅氏老祖的身份,是鬧著玩兒的?


    這時候,護衛隊隊長湊前兩步,低下頭一改鐵麵無私。


    “傅老先生,十分鍾前,普爾曼·德文部長下令,封禁期間城門堅決不能開,不然要我們的小命,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


    他一臉諂媚的哀求,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傅興懷他不敢得罪,普爾曼他更不敢得罪。


    若兩者硬要選一個站隊,他肯定會選普爾曼,無關其他,純粹是因為普爾曼是自己現任的最高領導。


    “普爾曼·德文...部長?”傅興懷低聲喃喃,看來是自己剛一撂挑子,議院就安排人接上了,“行了,我知道了。”


    他沒有為難城門護衛隊的隊長,這麽點肚量他還是有的。


    傅興懷下車,仰視著高聳的城牆,出城的路又不是隻有城門一條,大不了抬著車飛出去就是了。


    正要行動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他駐足原地,陷入了猶豫。


    約莫過去了一分鍾,看了眼手腕上的鋼表,下午兩點零五分。


    “不行,得去看看...我有點事離開一會,車先放你這,給我看好了。”


    “您放心,我人丟了,您的車都不會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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