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璀璨的星力,轟向聯邦大門。


    一至六號的喜色簡直要溢出來。


    身為寂夜人員,轟碎聯邦議院的大門,等同於把聯邦的臉麵踩在腳下!


    這件事兒刻在墓碑上都倍有麵子!


    日後,寂夜的同僚來祭拜,誰看到了不得說聲牛波一?


    反觀守軍與星武司方。


    絕望到一顆心在嗓子眼蹦躂。


    要是及時攔住寂夜惡徒,撐死算作褻職。


    但議院大門被轟碎,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搞不好,上麵為了推脫責任,會讓他們成為替罪羊,當寂夜同黨處置!


    然而接下來的走向,遠遠超脫他們的預料。


    看似聲勢浩大的六道星力,落在議院大門上,沒有掀起一絲漣漪!


    門上繁瑣的紋路微亮,便將這些星力消磨殆盡!


    這座龐大的建築物,與中宇星融為一體。


    任由風吹雨打,巍然千年不倒。


    星不可損,議院亦不可損!


    三十六位內議員單憑蠻力,都無法撼動的存在。


    又豈是區區六個寂夜死士能轟破的?


    也就是掌握了部分星之權柄的安閑,可以在這方麵動動手腳。


    “不可能!”


    一號怔愣一瞬,猛地尖叫。


    旋即壓榨身體,擠出星力砸在議院大門之上。


    其他五人同樣出手。


    結果與之前一般無二。


    他們臉上的表情在崩潰。


    功成名就好似觸手可及,又好似隔了一道天塹。


    高樓天台。


    丁一臉色沉了沉。


    這個結果,顯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想過大門一擊即碎。


    也想過材質特殊,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得手。


    唯獨沒想到,連一絲劃痕都無法在上麵留下!


    “長...長官,怎麽辦?”


    丁一聽到耳麥中,響起求助的聲音。


    他陰沉著臉,沒有迴話,直接摘下耳麥捏碎。


    冒險去救一號等人,收益與風險懸殊太大,完全沒有必要。


    為寂夜犧牲,是他們的榮耀。


    計劃失敗,他正要撤退。


    就在這時候,議院的大門忽然打開。


    丁一撤退的動作停止,再度舉起望遠鏡。


    議院前。


    一號等人的耳麥,同時響起滋啦啦的電流聲。


    他們知道自己被放棄了。


    不過,正如丁一所想。


    為寂夜犧牲,是他們的榮耀。


    幾人沒有因被放棄,而產生怨恨的情緒。


    隻是怪自己沒能完成任務,有負寂夜威名。


    他們咬牙,打算撞死在議院大門上。


    就算轟不開,也要讓它染上血!


    讓它感受感受,寂夜的熱血是多麽滾燙!


    “為了寂夜!”


    一號不做任何防禦措施,一頭向議院大門撞去。


    半分鍾前,聯邦議院,議事廳。


    安閻王點卯,點走了十幾個。


    或是覺得坐太久,身子骨發僵,於是起身邊走邊點。


    慢悠悠晃蕩到議院大門附近,聽到門外砰砰幾聲響。


    他好奇的拉開大門,想看看是怎麽個事兒。


    可大門剛拉開一條縫,就看見一個腦袋,直衝衝向自己撞過來。


    “臥槽,什麽東西?”


    安閑下意識對著那腦瓜子就是一腳。


    情急之下,忘了收力,對方也沒有任何防備。


    然後。


    一道人影猛地被踹飛,人還在半空,腦瓜就炸成了腦花。


    “啊這,罪過罪過。”


    安閑一臉愧疚的雙手合十。


    念叨兩聲後,連忙點了一團藍霧,將幕布上播放完畢的記憶片段續上。


    眾位議員大人看的正心潮澎湃呢。


    一看一個不吱聲,斷了多不合適。


    續上幕布上的畫麵,安閑的注意力轉移到門口五個人身上。


    “那個,你們也要撞門?”


    他以為這幾個人,是要求釋放自己無果,打算以死相逼的遊行群眾。


    不由心生慰藉,直唿好人有好報。


    自己平日行善積德,有人為自己哐哐撞大門,也是理所應當。


    另一頭。


    二到五號看到安閑出現,眼中浮現茫然。


    議院大門是開了。


    雖然開的方式,和計劃不一樣,但確實是開了。


    可這安閑...和計劃中也不一樣啊!


    不是說安閑以犯人的身份,被關在議院接受審理嗎?


    這怎麽看不出來,一點兒犯人的樣子?


    五人與安閑大眼瞪小眼,思考應當如何開口。


    丁一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想要下令讓他們不用管其他,直接走流程就好。


    不料一摸耳朵,才反應過來耳麥被自己捏碎了,無法和對方溝通。


    “該死!希望這幾個人別出岔子。”


    議院門口。


    安閑沒等到對方開口,於是主動說道。


    “你們的心意,我收到了。


    我很感激你們為我做的一切!”


    寂夜五人聞言更懵了。


    什麽情況?


    感謝我們為你做的一切?


    不是說好,栽贓誣陷安閑嗎?


    難不成這位真是自己人?


    此行的營救任務也是真的營救?


    嘶——


    頭好癢,要長腦子了!


    安閑心頭感慨。


    這幾個能為自己付出生命,不善言辭的老實人。


    真正見到自己,連一句邀功的話都沒有。


    多好的人呐,利用他們,實在是喪良心!


    【叮!未檢測到宿主有良...】


    “閉嘴,別逼我抽你。”


    【......】


    咳,忽視某些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安閑一臉感動的踏出議院大門。


    兩隻手臂各勾住一人的肩膀。


    外麵那麽多為自己搖旗呐...欸,口號聲好像沒了。


    心裏疑惑著,嘴上卻沒停。


    自己對這五個典型,效仿千金買馬骨。


    不得狠狠收割一波人心?


    正麵形象,不一下子就樹立起來了嘛!


    “你們為我能付出生命,我安閑,一定銘記在心!


    從今往後,咱們就是親兄弟!”


    說著,越過五人,看到廣場上的場景。


    首先入眼的便是七個漆黑的深坑。


    一陣風吹過,隱約還能嗅到硝煙與血腥混雜的氣味。


    安閑愣了一下。


    不對!


    讓我想想是哪兒不對!


    他放眼望去,橫幅立牌隨意扔在廣場上。


    還有幾十攤看不出原狀的暗紅肉泥。


    廣場外,星武者與守軍,有序組織公民撤離。


    不遠處的半空中,還有五個實力出眾的星武者,警惕盯著安閑。


    不,更準確的說,是盯著安閑旁邊的五個人。


    安閑陷入沉思,隱隱抓到了一條線。


    還不等想明白,中宇星武司的援軍趕到。


    “寂夜亂黨!還不立刻束手就擒!”


    此話炸響,安閑的思緒瞬間通了!


    全覽了江壽、蔡某記憶的他,一下子就將二者聯係起來。


    栽贓、陷害、潑髒水,江老狗的慣用手段。


    想讓寂夜衝擊聯邦議院,做出營救自己的假象。


    他再以議員的身份,把自己歸於寂夜同黨。


    同時外麵安排的人,在星網上造勢,搞臭自己的名聲。


    有寂夜的人,不惜付出生命代價,也要‘營救’自己的‘真相’為證。


    想要洗脫還真有點兒麻煩。


    不過現在,晚了啊我的好兄弟。


    安閑憐憫的看了眼身邊的幾人。


    江老狗和蔡某,魂體離體這麽久,又沒人幫他們維持。


    不等鍘刀、粉碎機兩步走,就已經消散了。


    主事者都死了,哪有人跟他們搭台唱戲。


    所以...這幾個純純是跑來送死的?


    白搭幾條命進來,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安閑的目光愈發憐憫,全然忘記剛才,自己一臉感動說出的話。


    不過他忘了,有人沒忘。


    一行星武司來人,先向議員內稟報一聲。


    “寂夜亂黨驚擾了各位議員大人,我們這就將他們逮捕!”


    隨後,為首之人警惕望向安閑。


    他在中宇星武司算得上高層,知道安閑是因為什麽,被帶進議院審理的。


    寂夜的人來救安閑,據屬下匯報,安閑和他們表現的還十分親近。


    果然,安閑也是寂夜亂黨!


    “安閑,你暴露了!”


    “啊?”安閑茫然,“我暴露了?”


    “你親口所說,這幾個寂夜亂黨是你的親兄弟,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


    安閑沉默片刻。


    我好像...是說過這話。


    此時,寂夜五人組靈光一閃。


    雖然還沒搞明白,安閑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不過不重要了。


    如果是,就真當做在救人。


    如果不是,也無所謂,栽贓的目的也達到了。


    一號的腦袋綻成了腦花。


    二號順勢成為話事人。


    “安先生!我們掩護,你快逃!”


    他大吼一聲,想要衝出去。


    衝了一下,沒衝動。


    身體仍舊緊緊被安閑的手臂箍著。


    那隻不算粗壯的手臂,宛如鋼筋一般,二號使出吃奶的勁掙脫,也沒能掙開一絲。


    “安先生,你放心!我拚了命也一定為你攔住他們!”


    掙脫無果的二號放棄,轉而大聲表忠心,示意安閑主動鬆手。


    安閑沒搭理他,大聲迴應中宇星武司。


    “沒錯!我剛才是說過,他們是我的親兄弟!”


    星武司領頭露出‘我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寂夜五人則是愣在原地。


    更加堅信,安閑是自己人。


    二號感動萬分,不讓我衝出去,是擔心我的安危嗎?


    自打成為死士,還從未有人關心過自己的安危!


    士為知己死。


    我!


    二號!


    必將用生命,為安先生開一條生路!


    其他四人,同樣揣懷類似的念頭。


    已然枯竭的星力,都又被擠出來了一些。


    “安先生,放開我吧!


    我們的命不值錢!隻要你能逃出...”


    “什麽?你們的命不值錢?那就好!”


    安閑打斷二號的話,正氣凜然道。


    “我安閑,與寂夜不共戴天!


    這幾個人既然是寂夜亂黨,我願自斷手足,與他們斷絕關係!”


    頓了頓,他再度向二號確認。


    “你是說你們的命不值錢對吧?”


    二號一時間沒反應來,聽到安閑發問,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可太好了。”


    安閑嘀咕一聲,反手捏碎了二號,與另一側三號的脊椎骨。


    “古有曹丞相以發代首,暫免死罪。


    今有我安閑以兄弟代手足,自證清白!”


    驚了,在場的人徹底驚了。


    還不等他們思索,曹丞相是什麽人。


    安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死了懵逼中的四五六號。


    “曹丞相不過削了一撮頭發,而我可是斷了五條手足啊!”


    他滿臉的悲痛,順便發動藍手,讀取二號的記憶。


    從江老狗的記憶中得知,應該有八個人才對。


    刨去被踹死的那個,還差兩個人哪兒去了?


    他選定讀取二號近半個月的記憶,很快找到了想要的信息。


    此行來送人頭的,總共有七個人。


    七號在自己出來前自爆了,所以沒看到。


    還有一個是這行人的指揮官,名為丁一。


    至於位置...二號隻知道他人在附近。


    安閑尋思,丁一身為指揮官,肯定要能看到這邊的情況,才能更好的完成指揮工作。


    於是掃視了一眼四周,心裏大概有了數。


    議院附近視野遼闊的建築物,總共有五座。


    換位思考,若自己是指揮,一定會在這五棟建築中,挑選觀測地點。


    “風眼,去看看那五棟高樓上,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是。”


    風眼脫離尾戒,驅使自然風為己用。


    唿嘯的風速極快,覆蓋麵積也極廣。


    眨眼間,抵達第一棟大樓。


    它的意識分散在每一縷風中。


    無孔不入的風,在樓內穿梭,每一間房都沒有放過。


    三秒時間,搜尋完畢。


    沒有檢測到什麽可疑人物,轉而去下一棟。


    在它依次搜尋時。


    議院廣場唯有沉默。


    星武司眾人,屬實沒看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


    本來他們都認定了,安閑是寂夜同黨。


    結果安閑反手一套‘以兄弟代手足’。


    殺起寂夜亂黨,比他們還要利索。


    又讓他們摸不準,這人是什麽路數。


    眾人沉默間,搜尋完畢的風眼歸來。


    “主人,左手第二棟樓的天台上有血跡。


    看濕潤程度,離體時間應該不久。”


    “沒見人嗎?”


    “沒有。”


    “跑的倒是快。”


    安閑示意風眼迴尾戒。


    人要是還在,他不介意再斷一隻手足。


    可人走了,他也沒想著去找丁一。


    “哥幾個辛苦了,沒事兒的話就迴去吧。”


    安閑衝星武司的人擺了擺手,轉身迴議院。


    轟——


    直到議院大門合上,星武司也沒有人出言阻攔。


    盯了緊閉的大門好一陣,領隊才擺了擺手。


    “撤退。”


    有人問道。


    “那安閑真是寂夜亂黨怎麽辦?”


    領隊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人都進議院了,是不是還跟咱們有關係嗎?


    你要是有能耐,衝進議院把他抓出來。”


    那人訕訕一笑。


    “咳...其實也沒這個必要。”


    “對了,老大。


    你知道安閑說的曹丞相是什麽人嗎?”


    “我怎麽知道?


    不過剛才我隱約聽到了魏武。”


    “我也聽到了兩個字!”


    “你聽到了啥?”


    “人妻!”


    “聽的好,下次別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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