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有德還真肯信芊芊的話,竟然還追問。


    芊芊繃著要笑出聲的表情繼續說:“要想火呢,直播時你最好在自己胸前掛一大牌子寫上自己大名,然後再用朱砂紅筆畫一大叉叉,我保證你火,而且不用你這張豬臉,別人也知道你是誰。”


    “畫個叉叉...”洪有德嘀咕了一句,然後猛抬頭反應過來:“瑪這還要槍決我呀,蘇芊芊這都什麽年代了?”


    “因為你本身就太埋汰了,看一你眼就讓人作嘔,就你幹的那些壞事,在過去早該拉去槍斃幾十次了。”


    洪有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隨即一聲慘笑,“嗬嗬嗬,我令人作嘔。”


    他不再看向芊芊,而是看向天浪說:“朱天浪,我是埋汰,不過你老婆的小手倒是很滑,那小臉蛋兒也很香啊。”


    “我日你大爺!”天浪咬著牙就要衝上去。


    “老公,別聽他胡說,他沒碰過我!連手都沒碰過,”芊芊緊緊拉住了天浪,明顯洪有德在試圖激怒天浪,好把事情鬧大而後自己好脫罪。


    洪有德原先打算的很好,給芊芊拍個視頻,從此永遠要挾她,她肯定不敢說出來。


    沒想到天浪的出現打破了他所有設想,於是他隻能冒險,算計著最好把天浪也拉下水,讓天浪當街傷人,這樣對方的背景才能退讓。


    否則他和他這群人無論怎麽自圓其說,官府也是不會聽的。


    人家隻要一個電話,人都不用出麵,洪有德他們就有數不清的官司。


    芊芊一直拉住天浪不放,天浪卻在一波又一波運氣,幾乎就要徹底爆發了。


    琳琳和一群小同學也說,“對呀,天浪,他是要激怒你,他還沒等對芊芊動手,你便來了。”


    “對呀天哥,我們都是跟在芊芊姐後麵一起被推上樓的,洪有德隻是吹牛,他沒那個膽量的。”


    不料小同學的這句話卻把洪有德激怒了。


    他扯著嘴角冷笑道:“我沒膽量碰她是嗎,朱天浪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很牛逼,你老婆我動定了你信麽,你能全年都寸步不離地陪著她麽?不能把,所以你最好期望別讓你老婆落單兒,否則我一定將她拿下。”


    “洪有德,你在威脅我們?”芊芊更加用力地拉住天浪的胳膊。


    “這不是威脅,而是保證,朱天浪,你要不今天就幹死我,否則早晚我會幹死她!”


    洪有德仰著脖子示威地指著芊芊說。


    “好,很好,”天浪語氣陰冷地可怕,周遭一切都仿佛到了冰點。


    “咱們現在開始進入答題環節,你猜你跑得有多快,再猜我砍你多少刀你能死。”


    “天浪!不可!”


    天浪已經開始掙脫,而芊芊拚死不讓他動,可是沒有他力氣大呀。


    這時,天浪另一邊的手臂也被一雙香香軟軟的小手拉住了,天浪怒目迴瞪,一看竟然是方靜雅。


    方靜雅被他瘮人的目光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低低地說:


    “天哥,你別聽他瞎吹,他有那零件兒嗎?”


    “方靜雅,你到底是哪兒夥的?”洪有德怒喝道。


    “嗬嗬,反正不是和你這廢人一夥兒的。”


    “你特麽說誰是廢人,知不知道男人最怕被說自己不行?”


    “你就是一廢人,老娘說的這是事實,到現在為止,都跟你舞弄兩個多月了,老娘都還沒破除呢,你還裝什麽裝?


    還什麽第一次給你,你見紅了嗎?山炮。”


    我去,這東北女的罵人太狠了。


    “吳勇,走,咱倆開房去,去三星酒店,姐請,順便幫你洗洗身子擦擦背,吳勇,相信我,姐今天肯定見紅。”


    “方靜雅,你敢跟他去酒店,我特麽打斷你的腿!”


    “嗬嗬,洪有德,你打我不要緊,我也不怕你打,都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都打順手了不是嗎?


    不過你若敢再打我一次,我就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太監,你放心,洪有德,我肯定有辦法讓你的名聲更加響亮,對呀,你直播呀,你直播時我好像網上宣布你是太監的事實。”


    方靜雅越加地趾高氣揚了,洪有德卻是暴跳如雷。


    吳勇在身後拉了拉方靜雅說:“小雅,咱別跟瘋子一般見識,趕緊走吧。”


    “怕他幹啥,他也就能在黑網吧和小旅店混了,還硬裝什麽狠人,可誰見過今天被打成一個逼樣,第二天又被打成另一幅逼樣的狠人?


    咱們可是都見過了對吧,洪有德,姑奶奶采訪采訪你,天天挨打你覺著自己很嗨心裏很美是吧?


    你可是天天都玩兒大變臉啊,真是大便一樣的臉。天哥總是打你,是不都把你打出快感來了?”


    “你個臭婊子!賤貨!”


    “對,我是賤,”方靜雅說著,還狠狠給了自己一嘴巴。


    “我若不賤,不是好麵子,能被你害成這樣?你特麽昨晚瞎折騰一宿,早上我黑眼圈兒都出來了,讓你給我買盒眼影,你卻給我買了幾根眉筆,還特麽告訴我這玩意兒用完了還能拿去搞素描,還是你高雅啊。


    洪有德,你是兜裏沒有買眼影的錢吧?”


    方靜雅說著,又把脖子上的假佛牌一把扯了下來,“窮逼一個,買不起禮物就別買,拿尼瑪這破玩意兒糊弄老娘,還特麽不讓我摘,說保平安,我特麽天天被你欺負被你打,還保你嘛的平安?”


    “臭婊子!”


    “天哥,”方靜雅根本沒聽洪有德說話,轉頭叫了一聲天浪的名字,天浪也側頭看她,她則緊咬著嘴唇,雙眸像是抹了一層水霧,兩行清淚慢慢熱辣辣滴落。


    “天哥,我說這些話是想告訴你,天哥,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在小飯店給我往散裝白酒裏下了藥,還在小旅館裏給我拍了許多照片兒。


    他的手機像素不好還把我相機要去了重拍,剛剛你樓上看到的就是我的相機。


    他給我安排他家公司實習根本沒有工資,他倒是說公司是他爸的,否則我都進不去。


    我不要工資給他們幹活怎麽就進不去了?其實那公司是他媽給他找的後爸的,他後爸根本都不愛搭理他,而且幾乎一分錢都不給他。”


    朱天浪終於被氣樂了,斜睨了一眼被氣成皮球的偽男說:“洪有德,你好頑皮,樂子事兒也很多呀。”


    “頑皮他瑪格蛋,還有這群硬裝狠人的二貨,他們天天跟洪有德瞎混,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他們都什麽德行?”


    方靜雅的炮火開始四處蔓延了,貌似一個都不想放過。


    “天哥,告訴你,光著頭看著挺狠的,胸口卻紋倆皮皮蝦那個,他算個屁的狠人,就一雁鳴湖裏炸魚的土鱉,隻能在臭河泡子裏討生活還硬裝什麽海產品,紋身竟然是一對兒皮皮蝦,尼瑪倒是挺有遠大理想的。”


    光頭立刻捂住了胸口,臉那個綠呀。


    方靜雅又看向另一個人,那人當時就萎了。


    “還有肩膀紋喜洋洋內個,寶寶,你特麽是不是跑這兒賣萌來了?


    天哥我跟你說,這貨更二,人家看他快窮死了,便白給他倆晃晃車,倆兒童歡樂卡丁車的機器,還有倆沒軲轆的小摩托,讓他自己找地兒擺個夜攤兒逗逗小孩兒賺錢。


    然後他就在棚戶區的小廣場開始買票了,你猜怎麽著,他結果因為扯電線整岔劈了,把小廣場的綠化樹全都給整著火了,迴頭把婚房都賠給城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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