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很怨念,但是白筱悠也不能當眾宣泄出來,隻好悶悶的在心裏頭再次問候了一遍種馬皇帝的祖宗。當然這次沒有再一個個數過去,隻是打包全壘打。


    一旁的舞昭儀扯了扯呆站著不動的白筱悠,給她使了個眼色。白筱悠這才翻然轉醒,原來她們還沒下跪謝恩……麻蛋,給皇帝占了便宜,還要給他磕頭謝恩!


    提起裙擺,跟著舞昭儀一起緩緩跪下:“臣妾謝吾皇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去你的萬歲!小心變成萬年烏龜!白筱悠低著頭,苦著臉,心裏不平的想著。


    “平身吧。你們也累了,趕緊迴到席位上休息吧。”


    “謝皇上!”白筱悠和舞昭儀又鞠了一禮,在相繼站起,下了圓台迴到座位上。


    大殿裏又漸漸恢複了熱鬧的景象,互相說笑起來,但說的內容大抵都還是方才的《龍舞曲》,更有許多人都目光一直追隨在白筱悠兩人身上。


    迴到席位坐下的舞昭儀,看一邊的白筱悠臉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笑道:“你這丫頭,皇上都當眾點你的名,欲要寵幸你了,其他賞賜也給了一堆,你怎麽還是一臉不愉的樣子啊?”


    白筱悠嘴一撇:“像姐姐這樣晉封多好啊!我也想要晉位,但是我不想侍寢……”


    聽到白筱悠的話,舞昭儀吃了一驚:“妹妹怎麽不願意侍寢?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機會呢!”


    “我害怕……”要是那種馬有病怎麽破?再說她隻想升級迴家,憑什麽就要獻身給種馬?麻蛋如果一定要獻身,呃,那還不如和端王一起呢,又帥又溫柔,而且一看就不是種馬!唔,為什麽不是端王做皇帝,這樣她還可能會覺得不太虧……


    舞昭儀一聽還以為是白筱悠心裏緊張不知道怎麽侍寢才害怕,立刻就笑了出來:“這有什麽好害怕的?皇上又不是猛獸,更不會吃了你。你放寬心侍寢就是了,到時候你就會發現其實皇上還是很溫柔的。”


    噗!姐姐你是讓種馬洗腦了嗎?這種陰晴不定隨時就能翻臉的皇帝也能叫溫柔?白筱悠禁不住捂臉哀歎:世界腫麽了?


    宴會在白筱悠、舞昭儀的歌舞過後就進入了尾聲,見眾人都已經吃飽喝足,雲輕傲才大手一揮,宣布宴會結束。眾妃、百官及其家眷等都紛紛行禮離去,整個慶歡殿都清冷了不少,隻餘下風過使節和草原首領還在與皇帝攀談。


    白筱悠也和舞昭儀跟著褪去的人流,一道迴了露水殿。到了主偏殿的岔口,本來還想和舞昭儀說會話,結果還沒開口就被舞昭儀以準備侍寢的名頭,催促她趕緊迴偏殿。


    看著翩翩離去的舞昭儀,白筱悠嘴巴翹了老高,才不甘不願的迴了偏殿。


    啊啊啊!侍寢啊!怎麽辦?!一迴到自己的寢殿內,白筱悠就開始抓狂,抖了好半天的衣袖,才總算把昏昏欲睡的蟲子給晃了出來。


    “擦!老娘又快大禍臨頭了,你個蟲子居然還睡得著?!”白筱悠看著蟲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頓時火大。


    迷迷糊糊飛到桌子上的十八號,揉了揉有些朦朧的眼睛:“你怎麽大禍臨頭了?”


    白筱悠陰笑了一聲,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剛剛宮宴上難道一直在睡覺嗎?種馬皇帝說了什麽你都沒聽到?!”


    十八號很委屈的對了對兩隻前腿:“額,那個我在袖子裏什麽都看不見,光聽到各種彈琴唱歌,不小心就……睡著了。那個皇帝說了什麽來著?”


    “種馬要過來聽歌,估計就是要臨幸……”白筱悠白了一眼蟲子,說道。


    “什麽?臨幸?”十八號一聽本來還有些迷糊的神智,瞬間就清醒了,驚唿出口,“你要侍寢?!那怎麽行?!”


    見蟲子難得的反應有些大,白筱悠奇怪的看了它一眼:“你今天怎麽比我還激動?”


    聞言,十八號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才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是我的被引導者,我有義務維護你的權益,而且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更要尊重你的人權。”


    尊重人權?說的好聽,拉她穿越的時候怎麽不問問她的意願,現在倒好意思來說要維護她的權益?白筱悠翻了個白眼送給蟲子,然後才不耐煩的道:“什麽人權不人權的,先別和我扯了,趕緊給我想辦法,到時候怎麽打發皇帝再說!下瀉藥的法子是不能用了,再用皇帝就改起疑了,快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十八號小臉一揚,非常傲氣的說道:“沒有瀉藥,還有很多種藥啊,你要什麽效果,我就能弄什麽藥!”


    “真的?那有能讓人終身不舉、半身不遂的麽?”白筱悠一聽來了興致,連聲問道,但一想及自己想升級迴家的事情,又愁眉不展了,“唉!我不想侍寢,可是不侍寢又晉不了級……”


    說完,白筱悠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小說裏,經常會出現一種神奇迷幻藥,就是那種能讓人陷入沉睡,但是醒來就感覺和真的一夜春風一樣的藥,於是心頭一亮,急忙問蟲子:“蟲子,你有沒有一種不用我侍寢,卻能讓皇帝以為我已經侍寢了的藥啊?就是那種像做春夢一樣的!”


    “有啊!”蟲子點點頭,“你要這種的話,我就給你弄!保證沒問題!”


    白筱悠聞言,頓時眉開眼笑,所有陰鬱一掃而光:“那就這麽辦?就讓種馬以為我侍寢了,哈哈!這樣我就可以早點升完級迴家了!”


    白筱悠說完就開始在一邊美好的想象著自己快速升級後,迴家快快樂樂過日子的景象。看的蟲子都忍不住直鄙視。


    傻笑了半天,白筱悠才收了一臉傻樣,低頭看到蟲子鄙夷的眼神,尷尬的摸摸鼻子:“咳咳,那個……你弄那個藥,有什麽材料要準備的嗎?有的話,我馬上去準備,不然等下皇帝來了就來不及了。”


    “不用,藥我這裏有,你隻要等下準備好一壺茶,等我把藥放進去以後,你再給皇帝喝下就行了。”


    “哦哦,我等下讓香菱泡壺茶上來,那藥在哪裏呢?”白筱悠點點頭,眼睛繞著蟲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也沒看到半手掌大的蟲子身上有帶什麽瓶瓶罐罐的樣子。剛想伸手去抓蟲子查探一下,就聽到蟲子開口說話了。


    “我翅膀上的磷粉就是啊。”


    一聽這話,白筱悠嚇得立刻就縮迴了手,心頭一緊。媽呀這翅膀上居然還占著迷幻藥,唔,她經常抓它的,不知道有沒有間接吃到嘴裏?


    一看白筱悠那樣子,蟲子就立刻想到了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麽,翻了個白眼道:“你放心,這種磷粉隻有在有用的時候我才會分泌出來,一般時候根本沒有。”


    唿!白筱悠聽到蟲子的話,才唿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太監的高唿聲。白筱悠猜測著應該是皇帝到了。跑出去一看,果然就看見種馬換了一身輕便的蟒袍走了進來。


    白筱悠欲跪下迎接,剛彎下身,卻被雲輕傲一把扶了起來:“這裏沒有外人,愛妃就不用多禮了。”然後,就拉著她往寢殿裏走,其心思昭然若揭。


    白筱悠樂得不用下跪,就依言站了起來,見雲輕傲直接就要去寢殿,瞬間有些風中淩亂。記起等下還要下藥的事情,趕緊對著站在一邊的香菱吩咐了一聲,讓她快些送了茶水過來,這才跟著皇帝進去了。


    剛坐下不久,香菱的茶就端了上來。打發了香菱下去,白筱悠就主動地撩起衣袖,給自己和皇帝沏了一杯茶。當然還趁著皇帝不注意的時候,放蟲子出來,撒了點磷粉在皇帝的茶杯裏。確定下藥無誤後,白筱悠才鬆了口氣,將茶端放在皇帝麵前,複又坐下。


    剛一坐下,雲輕傲就拉住了白筱悠的手,摸了幾把,道:“悠兒真是越來越賢惠了。今日的曲子編的甚是美妙,以前都埋沒了愛妃的才華,真是朕的過失。”


    白筱悠手抖了一下,才忍住了抽迴手甩皇帝一巴掌的衝動:“這是妾身份內的事,算不上賢惠二字。況且能為皇上分憂,就已經是臣妾的榮幸了。”


    “哈哈!愛妃謙虛了!朕會慢慢補償你的!”雲輕傲大笑了一聲,顯然白筱悠的話,滿足了他身為皇帝大男子主義的虛榮心。


    “謝皇上恩典!”白筱悠裝作一臉羞澀的模樣,低下頭,其實卻是在心底大大的鄙夷了一下皇帝。


    “愛妃,本來朕還想聽愛妃再唱幾首曲子聽聽的,可惜現在夜已深,朕也舍不得愛妃勞心了,不如我們先就寢吧。”


    白筱悠覺得如果有人給她畫個二次元畫像的話,那她現在肯定就是滿臉黑線,頭頂烏鴉群體飛過,後麵還帶數個黑點。


    “皇上日理萬機,是該好好休息,至於曲子,臣妾隨時都能唱給皇上聽。”幹笑了一聲,她才說道,然後又端著茶遞到了皇帝嘴邊,“不過,皇上在睡之前可要喝一口臣妾特意讓宮女泡的茶水,就是上次皇上說味道獨特幽香的那一種。而且這次臣妾還特意加了一些凝神靜氣的香茶,聽說能緩解疲勞,對皇上身體有好處呢。”


    白筱悠睜著眼睛說著瞎話,胡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反正最後的目的,就是想讓皇帝把茶喝下去。


    “哦,那倒要試試看。”雲輕傲一聽,就對白筱悠遞過來的茶起了興趣,伸手端了過來,打開杯蓋聞了聞,確實感覺比一般的茶更來得幽香,心情一悅,就喝了一口。入喉下腹,就感覺到一股清甜舒暖,浸潤了整個身體,頓覺無比舒暢。


    “好茶!愛妃果然奇思妙想,連泡出來的茶都是如此精湛美妙。”


    見皇帝喝了茶,白筱悠就放心了,笑容也不自覺甜了幾分:“皇上喜歡就好。”


    雲輕傲輕點了一下頭,剛欲站起來,忽然覺得眼前一花,搖了搖頭才有些好轉,奇怪的嘀咕了一聲:“奇怪,怎麽朕剛才突然有些暈呢?”


    白筱悠聞言,就知道是蟲子的藥起作用了,當下就說道:“一定是皇上今日太累了,臣妾扶您過去歇息吧。”說著就站起來,走到了皇帝的手邊。


    “也好。”雲輕傲點頭,然後半就著白筱悠的攙扶,站起來,像床榻走去。


    剛走到床前,雲輕傲就停了下來,張開了雙臂。白筱悠剛開始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種馬等著她給他更衣,略微掙紮了一下,還是乖乖地給種馬解起了外袍。


    而雲輕傲則是悠閑地站著欣賞白筱悠臉(怒)紅(火)羞(中)澀(燒)的模樣,好整以暇。可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越看越困得樣子,後來索性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


    好不容易解下外衣,白筱悠剛要伸手再去和雲輕傲身上的中衣奮鬥,卻突然感覺到雲輕傲的身體輕晃了一下,一抬頭卻見雲輕傲整個人都往前傾落而下,剛巧砸在她身上。


    白筱悠看到皇帝摔下來,急忙用兩隻手抵住,費了大把的力氣,才沒讓自己被壓倒。雖然脫離了被壓死的悲劇,但是她還是很想說:好重啊!這種馬怎麽一個月不見又重了這麽多,她都快頂不住了!


    還在現在站的位置離床榻不過兩步之遙,白筱悠咬了咬牙,就拖著雲輕傲往前了一步,然後直接把他的上半身扔在了床上。終於脫離重壓苦海的白筱悠坐到床邊大口喘著氣,等氣息平複休息夠了,才又繼續將雲輕傲的腿腳也搬到了床上。


    做了這一切,她才真的鬆了口氣,心情大好的退到了外間,繼續喝茶等著看戲。至於看啥戲,小說裏那些中了累死這種迷幻藥的不是都會上演什麽單人活春宮嗎?她白筱悠就是好奇書裏說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正等著皇帝等會兒發作。


    等了大半個小時候,床上的皇帝終於有了反應,隻聽得一聲聲淫.蕩激昂的聲音從裏間傳來,甚是刺激人心。白筱悠一個激動就跑進去偷看了一眼,隻見床上的皇帝正一邊自己拖著衣服,已經到了衣衫半解的程度,半遮半掩,其風情堪比最風情萬種的牛郎,另一邊嘴裏還不停的吟叫粗喊,那聲音比白筱悠偷看過的島國風情片裏的男聲優都要銷魂。


    白筱悠一時看呆了眼,咽了口口水。雖然種馬是不能碰的,但是怎麽也是一個帥哥。試問有一個美型的帥哥在你麵前,大做動作戲不說,還發出這麽誘惑的聲音,你能不流口水嗎?特別還是在白筱悠這種宅女外帶還有些腐的女人麵前。


    “你看夠了沒?!有什麽好看的,出去睡你的覺!”正在白筱悠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蟲子很煞風景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眼前的視野裏也突然飛進了一直很小但絕對極度搶鏡的蟲子身影。


    “我要看!這麽難得的一幕,錯過了太可惜了!”白筱悠理都沒理蟲子,換個角度繼續觀賞。


    “你自己不是說過這種看多了會長針眼嗎?那你還看什麽,趕快睡覺去。”十八號不依不饒,又飛到白筱悠麵前,不悅的說道。


    白筱悠這才把視線挪了一點到蟲子身上:“我看我的,你要是困了可以自己去睡的,不用管我。”


    “不行,你必須也去睡覺,不然我就去把皇帝的藥解了!”十八號搖頭,見白筱悠還是不肯,直接連威脅也用上了。


    白筱悠聞言頓時萎了,和看美男運動圖比起來,還是自己的清白健康更重要一點,連忙收迴了視線,一臉討好的看向蟲子:“好蟲子,別啊!我不看還不行嗎?千萬別把種馬的藥解了,不然我就死了!”


    收到白筱悠太好的眼神,蟲子小腦袋一揚,瞥了一眼白筱悠:“那還不到外麵的榻上睡覺去?!”


    “嘿嘿!這就去,這就去!”白筱悠好聲好氣的說道,然後又偷偷瞄了一眼裏麵已經近乎全.裸的美男,才忍痛大步走了出去。


    蟲子在確定白筱悠走後,轉過去狠狠瞪了一眼雲輕傲,覺得不解氣,又飛過去,在他的脖子裏大咬了一口,立刻就紅了一片,就和被人用力掐過一樣。好在雲輕傲此時正處在迷幻之中,對外界根本的刺激不能感覺,否則按著蟲子咬得狠勁,肯定得痛的跳起來。


    咬過癮後,十八號才飛到了外間白筱悠的身邊,找了個地方窩下。


    正躺在外間榻上不知在想什麽的發呆中的白筱悠,看到蟲子的身影,才恍過神來:“誒,蟲子,我覺得你最近乖乖的,怎麽突然管我管這麽多?我記得你以前都不愛搭理我的……難道是我的錯覺?”


    “睡覺!”


    半天沒聽到蟲子的迴答,最後隻聽到了這兩個字。白筱悠撇撇嘴,想著蟲子真是小氣,然後“哼”了一聲,才悶聲不響的管自己睡去。


    而在白筱悠看不到的地方,蟲子正紅著臉,不自在的看了看閉眼睡覺的白筱悠,偷偷舒了口氣,然後又一臉鬱悶的自己發起呆來。


    其實它也不太分得清自己怎麽了,就是不喜歡白筱悠多看那些美男一眼,就感覺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了一樣。迴想一下係統裏那些大小神寫的各種書裏的感情戲,覺得有些像是戀愛的特征,又好像不是,所以蟲子現在很糾結。但它現在更糾結的是,如果自己真的是喜歡白筱悠怎麽辦?它是係統,隻是一堆數據,也可以和人在一起嗎?


    糾結的想了半天,蟲子終於撐不住了,也沉沉睡去。


    一時間,屋內一片祥和,隻除了——裏間間歇傳出的淫靡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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