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你說我要不要舞昭儀去解釋一下我沒有侍寢的事情,萬一她和我有隔閡了,哪天整死我怎麽辦?”白筱悠托著下巴,思索著要不要去和舞昭儀解釋解釋。


    “你去找丟了的臉嗎?”十八號眼都不抬,拿兩隻前腿勾搭自己的兩根小觸角。


    “我去找她就是丟臉嗎?”白筱悠忍不住臉上掛下三條黑線。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侍寢了,你去解釋什麽?越解釋越像掩飾,而且很像炫耀的行為。本來舞昭儀可能隻是心裏不舒服一下,你要真去說東說西的,她就真的討厭你了。到時候被人掃地出門,不是丟臉是什麽?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想要你的臉麵,你也可以去……”


    “額……那我還是不去了……”聽蟲子這麽一說,白筱悠也覺得去了隻會越描越黑,適得其反,泄氣的趴到桌上說道,然後,就沉默下來,在那裏和蟲子大眼瞪小眼,發了很久的呆。


    正在白筱悠無聊的想撓牆的時候,門外突然出來一陣喧嘩。她這才爬起來,好奇的走出去看了眼。一看之後,就愣在了那裏。


    隻見肖公公領著好幾個抬著東西的小太監、小宮女在外麵,他手上還拿著一卷明黃色的東西,一看就是聖旨了。而那喧嘩,就來自周圍圍觀的露水殿的小宮女小太監。


    “見過肖公公,不知公公來是?”白筱悠奇怪的走上前問道,晉封一個貴人好像還用不到聖旨吧,貌似電視裏隻要皇帝一句話就好了。


    “白貴人吉祥。奴才是奉了聖上的旨意來的。奉皇上口諭,將晉封的賞賜給您送過來。”肖公公笑了笑說道,然後手一揮,就有兩個宮女捧著兩個托盤走了上來,一個放著一整套的翡翠珠鏈,另一個是一匹粉錦色繡水印樣式花紋的華布。


    “有勞肖公公了。”白筱悠謝了一聲,讓香菱大東西收了下來,心裏卻還是疑惑重重。來送晉封的賞賜,有必要帶聖旨嗎?肯定還有後續……可是為什麽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嗬嗬,白貴人客氣了。”肖公公客套的說了一句,然後才舉了舉手裏的聖旨道,“奴才這裏還有一道聖旨是給您和舞昭儀娘娘的,有勞白貴人隨奴才一道去主殿一趟,奴才也好一起宣旨了。”


    白筱悠眼睛一抽,心道:果然還有事!唉,隻希望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坑爹事就好……


    收起心思,她又趕緊換上了一副笑臉:“公公哪裏的話,不過是走一趟而已,哪有什麽勞煩不勞煩的。公公,咱們這就過去吧。”


    “是,白貴人請。”肖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主動退在一邊,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白筱悠一看肖公公的舉動,不禁一歎,果然不愧是能留在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瞧這毫不敷衍的禮儀舉止,連對她一個小小的貴人都如此客氣,簡直挑不出一點錯來,也是一隻永遠懂得明哲保身凡事留一線的老狐狸。


    她對著肖公公微一點頭,才徐徐的向著主殿的方向行去。肖公公這時才帶人跟了上來。


    到了主殿,舞昭儀剛好也在,正坐在桌邊,拿著一本詩集看著,偶爾望望窗外盛開的繁花,淺淺一笑。


    “妾身,見過舞昭儀娘娘,娘娘吉祥。”白筱悠輕聲走過去跪下行禮。


    “呀!”舞昭儀看到白筱悠驚了一跳,忙放下手裏的詩集,扶起白筱悠,口中問道,“妹妹怎麽不好好休息著,反而過來我這裏了?”


    白筱悠起身,笑笑說道:“肖公公說有聖旨要宣讀,臣妾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聽白筱悠這麽一說,舞昭儀才看向身後一起過來的肖公公,臉上微訝:“肖公公,您也來了啊!”


    “嗬嗬,奴才見過舞昭儀娘娘。奴才是宣旨來了。”肖公公忙福著身說道,然後將聖旨橫托在在手上道,“兩位娘娘,請接旨吧。宣完旨,奴才也好趕緊迴去複命。”


    “那就有勞公公了。”舞昭儀巧笑嫣然的寒暄了一聲,然後就盈盈的跪下了。白筱悠一見舞昭儀跪下,也緊跟著急忙跪下了。


    肖公公等兩人都跪下了,這才展開聖旨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時至六月中旬,中元近矣,兼有外邦來朝,望柳氏舞昭儀與白氏貴人共編就一曲絕世歌舞,以現吾雲國富貴雍容,欽此!”


    噗!聽完那聖旨的內容,白筱悠就已經在內心滴血了。果然預感成真了,皇帝居然讓她和舞昭儀一起編歌舞……唔,讓舞昭儀編舞還說的過去。但是——媽呀,她這種五線譜都不認識,啥樂器都不通的人,讓她去編曲?讓她死吧!


    舞昭儀也愣了,往年的中元節雖然也有讓她編舞,但是讓她與別的宮妃一起編歌舞倒是頭一次。


    肖公公宣讀完,收了聖旨,往前一遞,才又笑道:“兩位娘娘,接旨吧。願兩位娘娘同心協力,別讓皇上失望了。這次的中元節會有風國使節以及草原的頭領前來,所以皇上極為重視。兩位娘娘可要好好琢磨琢磨才行,若弄好了指不定會有大賞賜的。”


    舞昭儀微怔了一下,就伸手接過聖旨,淡笑起來:“肖公公說的是,臣妾等會用心編排,不會丟了皇上的臉麵。肖公公迴去讓皇上盡管放心即可。”


    聞言,肖公公滿意的笑笑:“既然如此,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肖公公慢走!”


    舞昭儀和白筱悠一同送了肖公公,這才又迴到了殿內。


    “中元節是七月十五……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應當來得及了。”舞昭儀垂頭低估了一聲,片刻後才轉身對白筱悠道,“妹妹,沒想到你還會編曲啊?怪不得皇上昨夜會歇在你那裏了。”


    雖然舞昭儀笑的溫婉,但還是有一絲絲落寞現在眼中。也是,皇帝昨天白天還和自己共赴巫山,夜晚依舊來了自己宮裏卻是為了另一個妃子,這樣的事任哪個妃子遇到了都覺得心酸。


    白筱悠一看舞昭儀的樣子,心裏就有些打鼓,壞了,她和種馬可真是什麽都沒發生,要是因為一個死種馬被人記恨上那就太不值了。唔,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還是覺得解釋一下好一點。大不了迴去被蟲子嘲笑一下……


    “嗬嗬,娘娘說笑了,皇上隻是在我那裏聽歌,後來不知不覺聽睡著了而已。再說,你看我像是被寵幸過的樣子嗎?”決定後,白筱悠就手一攤,十分無奈的說道,說完還原地轉了一圈,蹦躂了幾下。反正皇帝也不可能跟人說他在打算寵幸妃子的時候,跑了兩趟廁所,所以隻要聽著合理,她隨便怎麽編都可以。


    舞昭儀見白筱悠上躥下跳,一點都沒有自己當初被寵幸後的酸痛無力樣子,才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心裏吃驚的同時心中也明朗許多,過了許久才“噗嗤”笑了出來:“嗬嗬,聽個歌就能把皇上留下,還白白晉了封,妹妹,你也算後宮第一人了。”


    “額……嗬嗬,不敢當,隻是比較走運而已。”白筱悠見舞昭儀沒了芥蒂鬆了口氣,還好這個舞昭儀比那些妃子可愛善良多了,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笑夠了,舞昭儀才總算想起了什麽,斂了嬌笑嚴肅道:“妹妹,這事你也隻能和我這麽說說,出去了千萬別說自己沒被寵幸。這宮裏頭人多嘴雜,心思難測,被人知道了,恐怕你會給人瞧不起的。”


    “嗯,妹妹知道,才不會自己出去亂說,給自己找不痛快呢。我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編曲的事情了……”


    白筱悠現在整個人都抽得厲害,滿腦子都是皇帝讓她編曲的事情。天知道,編曲什麽的她真的不會,她隻會依樣畫葫蘆唱歌,僅此而已……


    “我還正想問妹妹,打算編什麽樣的曲子呢?我想著等你把曲子編出來了,我再編舞,不然怕會衝突。”


    白筱悠幹笑了一聲,道:“額,那也好,隻是姐姐要容我迴去想一想,我現在腦子裏亂的很,得好好理理才能想出曲調來。”就是能想出曲調來,她也不會編啊!


    唔,看來又隻能迴去問問蟲子有沒有辦法了。唉,這宮裏的日子,好像她就一直靠蟲子才活了下來……還能有讓她一個人就做得好的事嗎?


    舞昭儀聞言點點頭:“恩,也好,妹妹就先迴去好好想想怎麽編曲,我也要去翻新一些舞步動作才行。”


    “姐姐,那妹妹就先告退了。”白筱悠於是欠了欠身和舞昭儀告辭,直接迴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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