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會,雙方距離已經縮短到了十步之內。方中愈大聲喊道:“別跑了,你跑不掉的。”


    “你追我幹什麽?”女人頭也不迴的嚷道:“我又沒抱你家孩子跳河。”


    “哈!你背上背的就是我家孩子。”方中愈迴道,女人身上輩著個布包,看大小形狀應該是那把酒壺。


    “你再追...我就把...把你家孩子摔死!”女人一開口說話速度明顯下降。方中愈趁機縱身撲過去,伸手抓向她肩頭。


    女人腳下一點忽然橫著跳出,方中愈腳下急停縱身擋住她的去路,“嘿...都告訴你不用跑了。”


    女人大口喘了幾口氣,忽然笑著問:“小兄弟,舍不得我走也不用送這麽遠吧?”


    “呸!”方中愈啐了一口,“到現在你還跟我裝傻?乖乖的跟我迴去銷案吧!”


    “喲!你說什麽呢?”女人笑得亂顫,“你是我什麽人啊?我憑什麽跟你迴去呀?”


    方中愈冷冷的說道:“你別逼我出手。”


    女人依然笑,說道:“看你長得這麽俊,我跟你迴去也行,咯咯...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的?”


    方中愈說道:“你身上疑點太多,第一個疑點便是隻有兩個女子趕路、再則從河北到湖北不應該走到南京來、第三是你起了個絕早趕路;


    最大的疑點是你走路的姿態,那是因為銀壺被你吊在裙內雙腿之間,嘿嘿...昨天晚上你坐著不動,否則早想到是你了!”


    “很聰明嘛!”女人笑嗬嗬的問道:“既然這麽多疑點,為什麽你早沒有想到呢?”


    “我是被你昨天晚上弄的兩個頭像蒙蔽了,”方中愈說道:“現在想來我也夠笨的,隔壁鬧飛賊,你們主仆二人怎麽可能安坐交談?好了,跟我迴去銷案吧!”


    “哈哈!想得美?”女人突然收起笑容,“我憑什麽就得聽你的?”


    方中愈上下打量她兩眼,沉聲說道:“你...應該是你們,自己做了什麽還要我說嗎?逼我出手可是對你沒有好處!”


    “沒好處又能怎麽樣?”女人冷笑道:“我也想跟你說這句話呢!你追來對你可沒有好處...!”她不等話說完突然闖上來,左手一晃、右拳跟著橫掃而至。


    方中愈知道她前一下是虛招,左手伸出輕輕鬆鬆便拿住她右手手腕,“跟我動手你還...”陡然間一點寒光從對方右袖中射出。


    方中愈心中一驚,急忙鬆手扭身、一隻袖箭貼著他額角飛過去,隻差了兩寸就射中額頭了。


    “咯咯...有好處了吧?”女人隨即又將手臂指過來。


    方中愈向右一閃,一個箭步竄到她身側;女人的反應也夠快,閃開兩步揮左臂掃來、手上赫然多了一把短劍。


    方中愈豈能被她傷到,腳尖一點疾退兩丈,身形還沒有站穩女人又打來一支袖箭;袖箭是靠皮筋彈出的、勁力和速度都不能同弓箭相比,近距離有突然性、離得遠了便沒有什麽威脅了。


    方中愈一伸手抓住箭支、隨手扔到地上,冷笑說道:“這東西豈能傷到我?我勸你束手就擒跟我迴去,否則可要吃苦頭了!”


    女人揮了揮手中短劍,戲褻的說道:“是什麽樣的苦頭?嗬嗬...我長這麽大還真沒有吃過,過來呀?喂給我嚐嚐。”


    “你這是自找苦吃!”方中愈並沒有帶繡春刀,這時招出幹將劍來直奔她前心射去。


    女人都沒看清東西是怎麽出來的,一道寒光就到了身前,急忙拿短劍抵擋。`嗤`的一聲輕響,短劍立刻斷為兩截;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懸停在她麵前,嚇得她花容失色。


    方中愈笑了笑,問道:“怎麽樣,這把劍夠鋒利吧?你想試試它在你身上開道口子是什麽滋味嗎?”


    女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兩隻眼睛緊盯著幹將劍,慢慢的把頭向左移;奇怪的是那把刀也跟著同向移動,她移到右邊那把刀還是跟著她。可是明明沒有人拿著它,難道這把刀能自己飛起殺人?


    “別琢磨了,”方中愈笑著說:“這把刀有生命,它能聽懂我的話,如果你想死我可以幫幫你。”


    “胡說八道,刀子哪有什麽生命?”女人不肯相信,撇嘴道:“不過是你施了障眼法的把戲罷了。”


    “不信你就試試!”方中愈雙手抱胸,喊道:“刺她左眼!”


    意念到處幹將劍立刻向女人左眼刺去,嚇得她急忙甩頭躲閃,莫邪劍貼著她頭側飛過去、削斷了幾十根頭發。


    其實方中愈隻是嚇一嚇她,這時問道:“你信不信?不信可以再試。”


    “信了信了,”女人連忙擺手,“你趕快收起來吧!”話音沒落地,那把短刀嗖的一聲飛迴到方中愈腰間,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走吧!”方中愈說道:“乖乖的、老老實實的走,再敢有異動別怪我不客氣!”


    “好啊!”女人嫵媚的一笑,“我還沒有活夠呢,所以我會很乖的。”


    “走、走,別跟我弄這表情。”方中愈揮揮手,一臉不耐煩。


    “喲?”女人邁步向前走,嘴上說道:“小哥哥幹嘛這麽兇啊...哎!你就是那個叫袁中愈的吧?”


    方中愈心中納悶,問道:“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不過我一到南京就聽說了。”女人說道:“有人要我留神你,我還沒在意呢!唉...到底栽在你手裏了。”


    “哈!總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方中愈問道:“是什麽人提醒你留神我的?”


    “咯咯...你認為我能說嗎?”


    “隨便你...你就是橫行北方的飛天鼠嗎...哎,年紀不對啊!”


    “什麽飛天鼠?”女人停下來,“我是藍瑩玉,綽號飛天蝴蝶!”


    “哦...?”方中愈驚奇的問:“這麽說,你和那個飛天鼠不是一個人了?”


    “飛天蝴蝶好不好?告訴你了還故意叫錯,成心氣我是不?”女人氣惱道:“橫行北方的就是我飛天蝴蝶,根本就沒有什麽飛天鼠!”


    方中愈對於她的反應頗感意外,“幹嘛這麽激動?我朋友說了,北方有個飛天鼠、你怎麽說沒有呢?”


    “謠傳謠傳,沒有什麽飛天鼠!我讓你看看吧...!”藍瑩玉蹲下身子拾起一塊石子在地上畫起來。她是左撇子,左手在畫、閑置的右手不經意的緩緩抬起。


    “你的手臂抬起一寸所用的時間內,我可惜輕鬆殺死你兩次!”方中愈冷冷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下次我就直接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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